### 第一章 婚宴之夜
昏黄的灯光透过精致的灯笼，洒在严府的每一个角落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，府内张灯结彩，处处透着喜庆。严浩翔身着一身喜服，站在府门前，接受着宾客们的道贺。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，眼神却显得有些疏离。
“王爷，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，恭喜恭喜啊！”一位宾客走上前来，恭敬地说道。
“有劳您了，请进。”严浩翔回应着，声音平静，看不出丝毫波动。
随着宾客们陆续进入府内，严浩翔转身步入婚房。下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，他随意地应了一声，便径直走向新房。房内布置得极为奢华，红烛高照，映照着新人的面容。严浩翔轻轻掀开了新娘头上的盖头，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。
“长得还有几分姿色，嫁给我你不觉得遗憾吗？”他捏着新娘的下巴，仔细端详着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臣妾不敢。”新娘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但她尽量保持着镇定。
“叫什么？”严浩翔松开她的下巴，眼神冷漠地问道。
“小女名叫苏知芝。”苏知芝暗自努力平复呼吸，低声答道。
“苏知芝……”严浩翔轻声重复着她的名字，仿佛在品味什么。他环视了一圈房间，夜已深，烛光摇曳，屋内安静得只听得到二人的呼吸声。
“夜深了，娘子，你知道该做什么吧？”严浩翔看着苏知芝，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苏知芝低着头，脸红到了脖子根，声音细若蚊鸣。
“罢了。”严浩翔觉着无趣，转身走向床铺，“歇息吧。”
烛光渐暗，屋内安静得只听得到二人的呼吸声。第二天天刚亮，严浩翔便没了踪影，忙碌的府邸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随着时间的流逝，转眼到了冬日，屋外下起大雪。
苏知芝推开窗，一阵寒意扑面而来。她深吸一口气，雪花落在脸上，冰凉凉的。“好美啊，再出去走走吧。”她自言自语道，穿好衣服，推开门，漫步在雪中。
忽然，她瞥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，走近一看，原来是严浩翔和他的新妾。严浩翔也注意到了她，神色复杂。“啧，在这倒是巧了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苏知芝礼貌地点点头：“王爷。”然后继续向前走去。严浩翔见她如此冷淡，心里有些异样，不自觉张口喊住她：“等等。”
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腕：“陪本王走走。”新妾识趣地退下。苏知芝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手：“王爷这是何意？”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。
“何意？”严浩翔轻哼一声，手上力度不减，“不过是想让你陪本王赏雪罢了，怎么，不愿意？”
说话间带着她走向花园深处。苏知芝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手：“王爷，不陪新妾，来我这做甚？”
“本王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人置喙。”严浩翔瞥她一眼，松开了手，看着被攥红的手腕，有一瞬间的晃神。“你倒是有脾气了。”
话锋一转，“玩够了就回去吧。”
苏知芝感受到手腕传来的疼痛，心中一阵恼怒，但面上不显：“是，臣妾告退。”转身离去，脚步却有些踉跄。
严浩翔下意识伸手扶住她，触及到她冰冷的手，剑眉微蹙：“在外面待这么久，也不怕染了风寒。”
他向身后随从示意，将她的手炉拿来给她。“等等。”严浩翔从随从那接过狐裘披风，轻轻搭在她肩上，“本王送你回去。”
他不由分说地与她并肩而行。苏知芝察觉到严浩翔的不同寻常，心中有些疑惑，却也没有多问。一路无言，到了她的宅院，严浩翔突然开口：“日后若想出府，多带些下人。”
说罢，不等她回应便转身离开。苏知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陷入了沉思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严浩翔差人送来各种补品，却未再踏入她的宅院一步。这日，正逢五年一度的祈福节，府里热闹非凡。
“去把本王给夫人准备的东西拿来。”严浩翔吩咐下人，心中却有些忐忑。
苏知芝看着严浩翔来到自己的房间，一脸的不解：“王爷这是？”
“今日祈福节。”严浩翔示意下人将东西放下，是一件精美的华服，“本王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他瞥一眼她的肚子，言语有几分温柔：“如何？”
苏知芝诧异地看着他，心里充满疑惑，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：“王爷这是何意？”
“不过是带你出去透透气。”严浩翔轻挑眉梢，“莫不是怕了？”
他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。苏知芝有些生气：“王爷请回吧，妾身身体不适，不宜出门。”
她转过身，不去看他。严浩翔放下华服，绕到她面前，狐疑地盯着她：“本王瞧着你面色红润，可不像是不适的样子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肚子，“难不成是怕动了胎气？”语气带了几分调侃。
“没有，妾身不敢。”苏知芝看向严浩翔，低下头。
“那就走吧。”严浩翔拿起华服，自然地递给她，仿佛笃定她会听从，“本王在外面等你。”
说完便转身离开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。苏知芝无奈，只能换上华服，随后慢慢走出去。严浩翔见她出来，眼前一亮，上前扶她上马车。
“坐稳了。”马车缓缓前行，不一会儿便到了祈福的寺庙。“人多，跟紧本王。”
他扶她下马车，护着她走进寺庙。苏知芝跟在严浩翔身后，心里有些不解：“王爷，您怎么突然带我来祈福？”
“本王带自己的夫人出来祈福，有何不妥？”严浩翔闻言脚步微顿，而后淡淡开口。
他侧头吩咐下人将祈福用的香烛交给苏知芝。苏知芝接过香烛，心中思绪万千：“多谢王爷。”
“带你来到大殿前，看着你点燃香烛，虔诚祈福的模样，心中微动。”严浩翔许了什么愿？
话一出口便觉唐突，轻咳一声掩饰尴尬：“本王只是随口一问。”
“妾身只愿孩儿平安健康地长大。”苏知芝顿了顿，看向严浩翔，微微一笑。
“倒也实在。”严浩翔颔首，目光柔和几分，“走吧，前面还有好些人等着进香呢。”
下了台阶，却见原本晴朗的天空阴沉下来。“这天气，变得倒快。”
苏知芝走出寺庙，却见天空飘起了雪花：“王爷，下雪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再逛会儿吧。”严浩翔望着漫天飞雪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，鬼使神差地开口，“这里赏雪倒是不错。”
他牵起她的手，走向一旁的游廊。“有何不妥？”他手悬在半空，而后缓缓收回，神色恢复如常，“本王不过是怕你滑倒罢了。”
“你如今有孕在身，凡事都要小心些。”严浩翔看着她的肚子，语气不自觉放软。
“多谢王爷关心，妾身知晓了。”苏知芝沉默片刻，不动声色地抽出手。
气氛有些尴尬，严浩翔清了清嗓子，指着湖面上的小桥：“本王记得，那桥上的雪景极美，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话毕，也不等她回答，便抬步向小桥走去。苏知芝跟了上去。过了一会，雪越下越大。
“这雪，下得倒大。”严浩翔站在小桥上，望着湖面上的雪景，神色有些恍惚。
忽觉脸上一凉，原来是一片雪花落在了脸上，正欲伸手拂去，却听她轻呼一声：“小心！”
他下意识地将她揽入怀中。“愣住，抬头对上严浩翔的视线，心中泛起一阵涟漪，随即挣脱他的怀抱。”
“多谢王爷相救。”苏浩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松开她轻咳一声掩饰：“不必在意，本王是怕你和孩子有闪失。”
“走吧，回府。”他转身往寺庙外走，苏知芝沉默，跟着他回了府，没有再问。
几日后的夜里，严浩翔来到她的院子，看着屋内的烛光沉默许久，最终还是推门而入：“苏知芝……”
轻声唤她：“本王有话与你说。”
“王爷请讲。”苏知芝疑惑地看着他，“王爷还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“和亲的事……”严浩翔缓步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你可知晓了？”
烛火摇曳，映得脸色阴晴不定。“妾身不知。”苏知芝心中一沉，强装镇定道。
“不如何。”严浩翔半晌无言，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，却听他沉声道，“你可知，此次和亲，本王要娶的是他国公主。”
他捏起她的下巴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。“而你，不过是个小小丫鬟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苏知芝心痛。
“不如何。”严浩翔松开她的下巴，冷笑一声，“只是想提醒你，认清自己的身份，莫做白日梦。”
拂袖离去，徒留一室冷清。日子如流水般过去，很快便到了严浩翔大婚的日子，整个王府都张灯结彩，热闹非凡。
“哼，不过是场联姻罢了。”严浩翔身着喜服，神情却不见半分喜色。
瞥见路过的苏知芝，脚步一顿。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王爷，吉时快到了，新娘子还在等你。”苏知芝行礼道。
严浩翔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，终是什么都没说，抬步离去，徒留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消散在风中。
“知道了。”跨进礼堂，与新娘并肩站定，司仪高喊：“一拜天地！”
“送入洞房！”将新娘送进洞房后，严浩翔来到书房，独自喝起闷酒来。
“苏知芝……”醉眼朦胧间，竟来到她的院子前，踉跄着推门而入，“苏知芝……”
看见她坐在床边，口中呢喃着走近。“本王来看看你。”酒气扑面而来。
“王爷？”苏知芝抬头看着他。
“回？轻笑一声，踉跄着向前一步，本王该回哪儿？”
眼神带着几分迷离，看向她的肚子，“是那女人那儿，还是……这儿？”
“王爷，你醉了，妾身扶你回去吧。”苏知翔将她抱得更紧，下巴在她头顶摩挲。
“别动，让本王抱一会儿，就一会儿……”意识被拉回几分，松开了她，眼神恢复清明。
“是本王失态了。”背过身去，声音恢复往日的冷淡，“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离开院子，脚步略显虚浮。苏知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，心中酸涩。
“等等。”严浩翔身形一顿，却未转身，“嗯？”
“还有何事？”风吹起衣袂，背影显得有些寂寥。苏知芝跑上去：“你醉了，我扶你去休息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拂开她的手，强打精神挺直脊背，恢复往日的高傲，“本王自己能走。”
言罢，大步离开，只留她在原地望着背影出神。数日后，严浩翔路过她的院子，想到几日前的失态，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进去看看。
“在做什么呢？”看见她正坐在亭子里发呆。
“王爷。”苏知芝看见严浩翔，立即行礼。
“免礼。”严浩翔随意地摆摆手，走进亭子在她对面坐下，“这么冷的天，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？”
瞥见她手中的针线，随口问道：“在做什么？”
“给孩儿做衣服。”苏知芝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“哦。”严浩翔视线在她手中的衣服上停留片刻，复又看向亭外的雪景，“手艺倒是不错。”
一阵寒风吹过，不禁缩了缩脖子。“这冬日，着实有些冷。”
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，眉头微皱，“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子，莫要冻坏了。”
“多谢王爷关心。”苏知芝感激道。
“嗯。”严浩翔站起身，双手负于身后，看向园中雪景，“本王还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
刚走几步，又想到什么，停住脚步回身道：“若是缺什么，就直接跟下人说。”
说罢，大步流星地离开。苏知芝对着他的背影行礼：“恭送王爷。”
一晃数月过去，这日严浩翔在庭院中练剑，却听下人来报她突然晕倒。“怎会突然晕倒？”
收剑入鞘，神色紧张地赶去看她。“传太医！”
“王爷不必担心，妾身没事，只是孕期犯困。”苏知芝虚弱地说道。
“太医还没来，本王如何能不担心？”严浩翔剑眉紧拧，语气带着焦急和关怀。
吩咐下人将她扶进屋内躺下，在床边踱步等待太医。“可还有不适？”
苏知芝握住他的手，安抚道：“王爷，不用担心，我没事。”
“好，本王就在这陪着你，等太医来。”严浩翔反握住她的手，紧绷的脸稍有缓和。
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为她把脉。“如何？”
“王爷，夫人只是过度疲劳，加上孕期气血不足，故而导致昏睡，老夫开几服药，夫人服下便会好。”
严浩翔颔首示意太医去开药。“下去领赏吧。”
坐在床边，看着她熟睡的面容，握住她的手。“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，叫本王如何放心。”
守了她许久，直到她醒来才离开。苏知芝醒来发现严浩翔正握着自己的手，看着他熟睡的面容，有些出神。
“醒了？”严浩翔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，睫毛颤了颤，睁开眼，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。
意识到还握着她的手，连忙松开，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。“可还有不适？”
“王爷。”苏知芝看着他。
“本王叫人给你熬些补药，你好好休养。”严浩翔轻咳一声站起身，“唤来丫鬟叮嘱一番，正欲离开。”
“对了……犹豫一下，道，过几日宫中要举办宴会，你也一同去吧。”
“王爷，请恕妾身不能参加宴会。”苏知芝下了床，跪在地上。
“为何？”严浩翔眉梢微挑，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，“上前一步，伸手欲将她扶起，起来说话。”
“妾身只不过是替嫁的丫鬟。”苏知芝摇头。
“丫鬟又如何？”严浩翔手停在半空，随即收回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本王让你去，你便去。”
“你莫不是怕丢了本王的脸面？”轻哼一声，神色有些不悦，甩袖离去，脚步比平日快了几分。
苏知芝看着他的背影，心中苦涩，却还是强打起精神，唤来丫鬟：“去帮我把药熬了。”
过了几日，到了宴会的日子，严浩翔派人来催她。“还没准备好？”
看着盛装打扮的她，眼底闪过一丝惊艳，很快恢复如初。“走吧。”
与她同坐马车前往宫中。苏知芝在宫中，一直跟在严浩翔身边，一言不发。
严浩翔察觉她的紧张，侧身靠近她轻声安慰：“莫怕，有本王在。”
说话间，忽闻丝竹之声，宴会开始了。“落座吧。”
牵着她入座，眼睛却看向歌舞升平的大殿。“多吃些，你太瘦了。”
放下酒杯，拿起公筷又给她夹了些菜。“不必如此拘谨，这宫中也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收回视线，自顾自地吃起来。苏知芝拿起筷子，小口的吃着。
“嗯。”严浩翔微微颔首，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，端起酒杯轻抿一口，将这种感觉压下。
“吃好了，便随本王去园中走走。”说罢，起身向殿外走去。苏知芝起身跟在他身后。
刚出大殿，一股寒风便扑面而来，忍不住裹紧了披风。“这冬日的风真是冷啊。”
瞥见她衣着单薄，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。“走吧。”
与她并肩走在园中。苏知芝披风上还残留着严浩翔的温度，心里一阵暖意。
“这边何事？”严浩翔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喧闹声，剑眉微蹙。
朝声音的方向走去，看见两个宫女在争执。“你们在此喧闹成何体统？”
眸子里泛着冷意。“若是惊了圣驾，仔细你们的皮！”
说罢，便转头看向她。“吓到你了？”
苏知芝摇了摇头。严浩翔摆手示意宫女退下，领着她继续往前走。
“这宫中，人多事杂，你莫要见怪。”前方一片梅花林，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娇艳。
“这梅花倒是开得极好。”严浩翔折下一枝梅花递到她面前，“你喜欢吗？”
唇角微勾，竟带着几分少年才有的青涩。“谢谢王爷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严浩翔看着她手中的梅花，嘴角不自觉上扬，“你今日倒是比往日话少了许多。”
一阵寒风袭来，梅花花瓣簌簌落下。“冷吗？”
边问边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。“不冷。”
“看着王爷的俊颜，神情恍惚。”严浩翔拢了拢披风，将她裹得更紧，温热的手指不经意触到她的脸颊。
“嗯，不冷便好。”不远处传来丝竹声，转头看向她，“可要去那边看看？”
苏知芝点点头。严浩翔与她一同向那边走去，没走几步，便被一宫女拦下，说是皇后有请。
“既是皇后召见，你便随本王一同前去吧。”转身对宫女道，“带路。”
苏知芝跟上脚步。严浩翔与她来到皇后宫中，行礼后坐下，皇后打量着她。
“知芝，本宫听闻你将替公主出嫁，可有此事？”皇后微微一笑，言语间却带着威严。
“回娘娘，确有此事。”苏知芝恭敬回话。
“既是如此，那日后你便好生在公主身边伺候。”严浩翔心里莫名有些烦躁，眉心微皱。
端起茶盏抿了一口，淡淡道，“那本王便先带她回去了。”
不顾皇后的反应，牵起她的手便走。苏知芝被迫被拉着离开。
“出了皇后寝宫，松开她的手，自顾自地大步往前走。”跟上！
周围景色迅速变换，不多时来到一处偏僻宫苑。“本王有话问你……”
停下脚步转身，神色复杂。“你当真甘心替嫁？”
“低下头，无奈。”确实不甘心，但我只是个下人，怎敢忤逆圣意。
“哼，‘圣意’？”严浩翔嗤笑一声，眸底透着冷意，“本王要的人，谁敢动！”
往前走了几步，逼近她，捏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。“苏知芝，五年前你为何要跳湖自尽？！”
声音陡然提高，带着一丝愠怒。苏知芝微微一愣，眼眶逐渐发红。
“王爷，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，您怎么还记得？”泪水再也止不住，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本王如何能忘？”严浩翔死死攥住她的手腕，眼神凌厉，“回答本王，当年到底为何！”
寒风卷起地上残雪，簌簌打在廊下的红柱上。“我不愿嫁给别的男子，也不愿耽误王爷。”
“耽误本王？”严浩翔神色一怔，手上力道松了些许，“你这是什么话……”
沉默半晌，忽地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。“这五年，本王也不好过。”
苏知芝听到他这么说，身体微微颤抖。“王爷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严浩翔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，语气放软。“本王的意思……”
松开她，低头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，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。“这五年，本王从未忘记过你。”
眼神变得温柔。“王爷……”
严浩翔抬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珠，语气放软。“别哭了，本王会想办法。”
话毕看向院外，雪不知何时已停了。“王爷……”
苏知芝心下感动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。“本王说了会想办法，你且宽心就是。”
突然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与嬉笑声，脸色一沉。“走，随本王去看看。”
苏知芝默默跟上。行至院外，发现是几个丫鬟在打雪仗，眉头微皱。
“何人在此喧闹？”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股威压。丫鬟们赶紧跪下。
“王爷恕罪！”严浩翔“罢了。”
随意地摆摆手，面色却依旧不佳。“你们退下吧，莫要扰了清净。”
待丫鬟们走后，转身看向她。“你也觉得无趣吧？”
语气淡淡的，听不出喜怒。苏知芝点了点头。
“负手走向园中的亭台，似在自言自语。”这雪虽美，看多了却也无趣。
突然转头看向她。“不如，本王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。”
话毕，不等她回应，便抬步向前走去。苏知芝默默跟上。
严浩翔带她来到王府一处偏僻院落，推开门，只见屋内堆满了各种兵器。
“这里是本王的练武场。”随手拾起一把长剑，舞了个剑花，“如何？”
“王爷竟然还会武功。”苏知芝钦佩地看着他。
“本王会的可多了。”严浩翔嘴角勾起一抹轻笑，放下长剑，坐到一旁的石凳上。
“你且坐下，陪本王聊聊天。”苏知芝乖巧地坐在他对面。
“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？”严浩翔看着她，忽然开口。
“有。”苏知芝点头。
“哦？说来听听。”严浩翔挑眉。
“我喜欢弹琴，如果可以，我想去江湖看看。”苏知芝心生向往。
“江湖？”严浩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，“本王倒也想看看。”
“真的吗？王爷可否愿意陪我一同前往？”苏知芝满脸期待。
“有何不可？本王也正好闲得无聊。”严浩翔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落雪。
望向她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。“太好了，有王爷在，江湖再险恶我也不怕。”
“不过，你可要乖乖听话。”严浩翔凑近，在她耳边低语。
“我肯定会听你的话的。”苏知芝耳朵瞬间变得通红。
“那便好。”严浩翔起身，负手走向门外，“走吧，时候不早了。”
苏知芝小跑追上。“等等我！”
严浩翔牵着她的手，带着她一同出府。“寻了一处客栈。”
“咱们今晚就在这里歇脚吧。”苏知芝惊讶。
“王爷，你的意思是……今晚我们要在这间客栈过夜？”严浩翔看着她，露出温柔的笑容。
“是啊，怎么？你害怕？”苏知芝摇了摇头。
“我只是有点意外，没想到王爷会带我来客栈。”严浩翔牵起她的手，走进客栈。
“走吧，先上楼，看看房间。”苏知芝被严浩翔牵着手，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，心里暖暖的。
“房间还不错，你觉得呢？”严浩翔走进房间，环顾四周。
“嗯，挺不错的。”苏知芝环顾四周。
“那你早点休息吧，明天还要赶路。”严浩翔拉着她走到床前。
“躺在床上，慢慢进入梦乡。”严浩翔吹灭蜡烛，走到床边，看着熟睡中的她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。
“晚安，我的王妃。”严浩翔轻声说道。
苏知芝感觉有人看着自己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看到严浩翔在床边。“王爷？”
“是我，抱歉把你吵醒了。”严浩翔微微一笑。
“王爷，你刚刚……”苏知芝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？”严浩翔走到床边，轻轻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我只是想看着你入睡，这样我才能安心。”苏知芝乖巧的伏在严浩翔怀里，感受到他宽阔结实的胸膛，心中安全感满满。
“好了，快睡吧，明天还要早起赶路。”严浩翔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。
“王爷，刚刚说……”苏知芝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？”严浩翔疑惑。
“说……我的王妃？”苏知芝害羞。
“是呀，我的王妃，怎么啦？”严浩翔笑。
“没什么。”苏知芝害羞。
“好了，快睡吧。”严浩翔无奈。
“嗯。”苏知芝安心入睡。
严浩翔继续轻轻拍着，苏知芝感受到王爷的关爱，安心地进入了梦乡。
清晨，第一缕阳光洒落在房间。“起床。”
苏知芝起身，打开窗户，看见窗外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，伸懒腰。“早上好王爷！”
“早上好，小懒虫，快去洗漱吧！”严浩翔温柔地回。
苏知芝洗漱完，走吧，我准备好了。严浩翔将她打横抱起。
“你干嘛！（拍打）快放我下来，这么多人看着呢。”苏知芝慌乱。
“不要害羞，走吧。”严浩翔低下头，靠近她。
“王爷，这样会被别人笑话的，快放我下来。”苏知芝紧张。
“没事的，谁敢笑话你，我治他罪。”严浩翔坏笑。
“就你有理。”苏知芝缩在他怀里，埋着脸。
“好了，快走吧。”严浩翔轻轻捏了捏她的脸。
“嗯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