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遇见木偶师

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进房间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香，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木偶画作，地上散落着几根木偶线。木偶师马蒂亚斯静静地坐在工作台前，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长袍，袖口处绣着精致的花纹。他的手指在木偶线上来回滑动，木偶在他的操控下仿佛有了生命，每一个动作都栩栩如生。

这时，门被轻轻推开，羌浛走了进来。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，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，显得格外清新自然。“小偶，”羌浛轻声唤道，“今天过得怎么样？”

马蒂亚斯微微抬起头，目光温柔地落在羌浛身上，右手不自觉地握紧，仿佛在克制着某种冲动。“还好，”他轻声答道，“就是一直在做木偶。”

羌浛走近几步，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。“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，”她仔细打量着他，“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

“没有，”马蒂亚斯连忙摇头，耳尖微微泛红，“可能是有点热吧。”他低下头，手指轻抚着木偶线，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。

“一会儿有安排吗？”马蒂亚斯小心翼翼地问，眼中带着期盼。

“没有，”羌浛笑着回答，“有什么打算？”

“那……”马蒂亚斯心中暗喜，捏着木偶线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，“要不要陪我看新做的木偶？”他抬起头，眼神期待地看着羌浛。

“好啊，”羌浛爽快地答应，“你带路吧。”

马蒂亚斯起身，引领羌浛来到工作室。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偶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屑味。他指着一个精致的木偶递给羌浛：“这是我的‘孩子们’。”

羌浛接过木偶，仔细端详着，“它们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它们没有名字，”马蒂亚斯轻轻摇了摇头，目光温柔地扫过那些木偶，“除了你这个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羌浛不解地问道。

“因为……”马蒂亚斯犹豫了一下，声音渐低，“想让你给它取个名字。”

“那就叫‘小偶’吧，”羌浛随口说道。

“小偶……”马蒂亚斯跟着念了一遍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，“羌小偶，就这么定了。”他将小偶放在羌浛手心，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，慌忙缩回。

“你干什么？”羌浛诧异地问道。

“抱歉……”马蒂亚斯慌乱地后退半步，脸上染上一抹绯红，“我只是，想看看你。”

“没关系，”羌浛轻声安慰，“你想叫它什么？”

“要不……”马蒂亚斯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羌浛，又迅速低下头，“和你一样，姓羌？”

“都可以啊，”羌浛无所谓地说，“小偶。”

“我，我吗？”马蒂亚斯眼神闪过一丝迷茫，随即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朵，“羌浛给我的称呼……”

“是啊，小偶不好听吗？”羌浛好奇地问。

“不，”马蒂亚斯藏在衣袖下的手攥紧，又缓缓松开，“很好听。”清冷的眸底似有暖意流淌，“只是，除了你，没人这么叫过我……”

“那我很特别，”羌浛笑着说。

“嗯……”马蒂亚斯耳根的红晕还未褪去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喃，“你当然特别。”

“那你俩同名了，哈哈哈，”羌浛笑道。

“呵，是啊……”马蒂亚斯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阴郁，很快又消失不见，嘴角扯出一抹浅笑，“羌浛取的名字，那它和我一样，都是特别的。”

“小偶你是伤心了吗？”羌浛关切地问。

“没有……”马蒂亚斯抬起头对上羌浛的视线，眼中的阴郁散去，染上温柔的笑意，“我只是，有些开心。”

“如果不行的话，可以换的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不用，”马蒂亚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，声音带着些微急切，“这样很好。”

“嗯，”羌浛点点头。

“那……”马蒂亚斯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羌浛一眼，又迅速低下头，“你以后，都会这么叫我吗？”

“当然，小偶~”羌浛笑着说。

“这，这样啊，”马蒂亚斯低低地应了一声，嘴角忍不住上翘，心中像是吃了蜜一般甜。

“那，羌浛，你想不想看看我操控小偶跳舞？”马蒂亚斯问道，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木偶线，羌小偶随之翩翩起舞。

“好看吗？”马蒂亚斯轻声问道，目光紧盯着木偶。

“嗯，”羌浛点头。

“那……再给你看个更精彩的，”马蒂亚斯专注地操纵着木偶，让它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。木偶在空中翻了个跟头，稳稳落地，突然向羌浛走来。

“你要干嘛？”羌浛看着木偶走向自己，脚步下意识后退。

“别、别怕，”马蒂亚斯急忙操控木偶停下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“只是想让它离你更近一些。”

“哦，小偶我知道了，”羌浛点点头。

“那……”马蒂亚斯望着羌浛的眼神中有些许忐忑，“你会觉得我刚刚……太冒失了吗？”

“不会啊，”羌浛笑着说。

“那就好，”马蒂亚斯暗自松口气，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，“羌浛要是喜欢，以后我经常表演给你看。”

“嗯，”羌浛点头。

“那你想不想亲手试试操纵木偶？”马蒂亚斯问道。

“可以吗？”羌浛好奇地问。

“当然可以，”马蒂亚斯走到羌浛身边，拿起木偶线，轻轻放在她手中，“我会教你的，不用紧张。”

“痒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对，对不起……”马蒂亚斯身体顿时僵住，下意识拉开距离，耳尖泛红，“那我离你远一点教你，好吗？”

“不用的，”羌浛摇摇头。

“那……你要是觉得不舒服，一定要告诉我，”马蒂亚斯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站在原地没动。

“没事的，小偶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嗯……”马蒂亚斯心绪因羌浛的话有些波动，但很快平复下来，专注于木偶，“那你再试试呢？这次一定能做得更好。”

“（有些失落）小偶，我是不是很笨，你才一直指导我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不是的，”马蒂亚斯神色变得认真，走到羌浛面前，双眼紧盯着她，“是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，才让你一直试的。”

“你不用说小偶你，你很好了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羌浛……”马蒂亚斯声音轻柔，如同羽毛拂过心间，“你也很好。”眼眸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占有欲，“只对我这么好，好吗？”

“？”羌浛不解地问，“什么意思，小偶，不可以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马蒂亚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，连忙解释，“我只是不想你对别人也这么好，不行吗？”

“不……是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为什么不……是？”马蒂亚斯语气变得有些急切，透着几分委屈，“你对别人，也会像对我这样吗？”

“嗯，”羌浛点头。

“这样啊……”马蒂亚斯心底滋生出莫名的酸涩，眼神略微暗淡，“那，再看看小偶跳舞吧。”

“你哭了吗，小偶，要不我以后只对你这样，”羌浛关切地问。

“没……”马蒂亚斯慌乱地抬手擦了下眼角，听到羌浛后面的话，微怔了一下，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，“真的吗？”

“真的，你别哭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羌浛，我没哭，只是眼睛有些酸，”马蒂亚斯吸吸鼻子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，“你刚刚说的话，可别反悔哦。”

“啊？”羌浛愣了一下。

“怎么了？”马蒂亚斯让木偶做出一个歪头的动作，仿佛在模仿自己此刻的疑惑，“是……不想只对我这样了吗？”

“不是，你…你别哭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我才没哭，”马蒂亚斯别过头，声音有些傲娇，耳尖却微微泛红，“羌浛，你可要说话算话。”

“嗯，”羌浛点头。

“真乖，”马蒂亚斯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羌浛的头发，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，像触电般收回手，有些尴尬地低下头。

“可以了嘛？”羌浛轻声问。

“嗯……”马蒂亚斯手指蜷曲，回味着刚刚的触感，随后抬眸看向羌浛，“羌浛，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木偶戏表演？”

“？”羌浛不解地问。

“怎么啦？”马蒂亚斯歪着头看羌浛，眼中有些许疑惑，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“你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？”

“不是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那是……”马蒂亚斯小心翼翼地瞥了羌浛一眼，声音低如蚊蝇，“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吗？”

“别哭，我去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我才没哭！”马蒂亚斯急忙别过头掩饰，脖颈却泛起薄红，“那说好了，”让木偶轻碰羌浛的指尖，似在拉钩，“我们一起去看木偶戏。”

“嗯嗯，只要不是不哭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好啦，羌浛都这么说了，我自然不会哭的，”马蒂亚斯嘴角微弯，用木偶的手轻拍羌浛的头。

“干什么？”羌浛轻声问。

“呵，”马蒂亚斯让木偶凑近羌浛，歪着脑袋，好似在打量她，“逗逗你而已，羌浛不喜欢吗？”

“不是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只要你不生气就好，”马蒂亚斯眉眼微弯，眼底有星星点点的笑意，“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？”

“太亲密度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咳……”马蒂亚斯木偶的手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，耳尖泛红，“只是想让你开心，那我们出发前，先保持一点距离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
“可以，”羌浛轻声说。

“那……”马蒂亚斯长舒一口气，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，“羌浛，我们走吧。”

羌浛点点头，两人并肩走出工作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