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恩怨

昏暗的烛光在屋内摇曳，墙上挂着几幅古旧的字画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气。沈魇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，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，他的手紧紧握住一把锋利的匕首，手腕上的伤口还不断地渗出血珠。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斑斑血迹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。

这时，房门被缓缓推开，姬羽走进房间，身后带着一阵冷风。他身穿一件黑色长袍，袍子上绣着金色的纹饰，头发高高束起，用一根玉簪固定。他的脸色苍白，眼神中透出一丝疲惫。看到沈魇的模样，他的眉头紧锁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“你为何这么做？”姬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，但语气中依然透露出一丝愤怒。

沈魇抬起头，目光与姬羽对视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：“好？你所谓的‘好’就是让我失去一切吗？”

姬羽的表情僵硬了一下，随即变得更为凝重。“为了你，我付出了多少心血，牺牲了多少，难道你都忘了吗？”他一字一句地说，语气坚定，但眼底却隐藏着深深的痛苦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沈魇发出一阵冷笑，笑声中充满了苦涩，“你做了什么，你忘了原本我也有一个家！因为你，我的家人都死了！！！”

姬羽的身体微微颤抖，他握紧拳头，强忍着内心的愤怒，咬牙切齿地说道：“这么说来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，是我害了你？”

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。”沈魇淡淡地回应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
姬羽的眼眶通红，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滚！”沈魇的声音提高了几分，他挥了挥手，似乎不想再听下去。

姬羽叹了口气：“好吧，那你就好好休息，等你冷静下来后我们再好好聊聊。”

“嗯。”沈魇应了一声，眼神依旧冷漠。

姬羽一步三回头，最终还是不放心，又折了回来：“记住，不准再伤害自己。”

“拜。”沈魇敷衍地应了一句。

姬羽深深地看了沈魇一眼，最后狠下心来转身离去：“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
“知道……我一直都知道。”沈魇低声说道，声音几乎微不可闻。

姬羽的脚步顿住了，但他没有回头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沈魇的声音低沉，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。

姬羽看着沈魇，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，转身离开：“我先走了，你好好保重。”

“好。”沈魇点了点头，但姬羽已经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
姬羽走出房间，在关门之际，突然回头：“一定要好好的，不要让为师担心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沈魇轻声回应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。

姬羽看了沈魇一眼，关上了门：“好好休息，为师先离开了。”

“师傅，我放下了。”沈魇对着关闭的门轻声说道，眼中闪过一丝释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