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回不去的曾经

地下室的空气沉闷而压抑，唯一的光源来自角落里的一盏昏黄吊灯，它摇摇晃晃地散发着微弱的光亮，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在斑驳的水泥墙上跳跃。四周充斥着淡淡的霉味与尘土的气息，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铁锈味道。凯风站在门口，背对着那扇厚重的铁门，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老长，显得格外孤单而坚毅。

“你冷静点，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凯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，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波动。

宋亚轩一拳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，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。“我不管，我不会冷静的！”他抬起头来，眼中闪烁着倔强与不甘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并未落下，仿佛是在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轻易掉眼泪的孩子。

凯风眉头微蹙，一把将他推开，动作虽不重但却足以让宋亚轩踉跄几步。“你冷静不下来，就不要来找我。”话音刚落，他转身欲走，却听到了背后传来的抽泣声。

宋亚轩跪倒在地，双手撑着地面，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。“别这样，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吗？”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，更多的是无助与绝望。

凯风停下脚步，却没有回头。“七年前你向往自由，你现在忽然又想回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？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疲惫，似乎是对这段纠缠已久的关系感到厌倦。

“因为我发现，我想要的自由是你在我身边！”宋亚轩擦干脸上的泪痕，目光坚定地看向凯风的背影，语气中透出前所未有的决绝。

“七年前，我是怎么绑你，囚禁你的都忘了？跟我在一起你不会自由的。”凯风没有转身，只是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，仿佛是在提醒对方过去的事实。

“自由到底是什么？我认为的自由是身心上的自由，而不是肉体上的。”宋亚轩摇了摇头，似乎是在对自己曾经的幼稚表示否定，“七年前的我还是太年轻了，现在的我明白了你所谓的自由的含义。”

“抱歉，七年了我累了，我已经不会再跟你再一起了。”凯风终于转过身来面对宋亚轩，眼神复杂难辨。

宋亚轩站起身，缓缓走向凯风，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，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。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主人，原谅我好吗？”他的声音带着颤抖，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。

凯风咬紧牙关，用力挣脱开宋亚轩的怀抱。“别，我不是你的主人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，仿佛是要斩断两人之间最后的联系。

宋亚轩用力将凯风搂紧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眼前这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。“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，求你！”他的语气近乎哀求，仿佛只要凯风愿意再次接纳他，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。

“我七年前已经给你无数次机会了，给了无数次你离开我的机会了，是你自己不珍惜。”凯风冷笑着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与无奈。

“我知道错了，真的，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？”宋亚轩泪流满面，双手紧握成拳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，疼痛感令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此刻的重要性。

“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你吗？”凯风反问道，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力感。

“需要，我这七年日日夜夜都在想你，没有人比你更懂我，求你！”宋亚轩双手紧握成拳，指甲嵌进肉里，痛楚的感觉令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现实。

“我劝你放弃吧！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。”凯风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，刺穿了宋亚轩心中最后一丝希望。

“你让我放过你，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买下来？”宋亚轩情绪激动，嘶吼道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回荡，久久无法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