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审讯

审讯室里，灯光昏黄而压抑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。墙壁上挂着一幅幅黑白的监控截图，每一张都记录着案件的关键瞬间。沈翊坐在审讯桌前，眼神锐利，手中拿着一张画像，画像上的人与眼前的赵文几乎一模一样。他微微皱眉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
赵文坐在对面，脸色苍白，眼神闪烁不定，显然在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紧张。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，沈翊起身去开门，接过同事递来的一沓资料，随手甩在桌上。

“看看这个，认识吗？”沈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赵文拿起资料，翻看着画像，眉头紧锁。“这不就是一张画像吗？怎么了？”他疑惑地看向沈翊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。

“这画像……是你吧？”沈翊双手撑在桌上，身体前倾，直视赵文的眼睛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。“别告诉我你不知道。”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，直刺赵文的心脏。

赵文沉默片刻，然后缓缓开口：“我不知道，这不是我。”声音低沉而坚定，却难以掩盖内心的慌乱。

沈翊拿起画像，走到赵文面前，举到他眼前。“这画像上的人，和你长得一模一样，你说不是你？”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赵文，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
赵文眼神闪烁，没有说话，只是低头沉默。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，杜城走了进来。

“沈翊，审问的怎么样了？”杜城眉头紧锁，走进来，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。

沈翊看了眼杜城，又看向赵文，将画像放下，双手抱臂。“赵文，再给你一次机会，这画像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？”语气严肃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。

赵文依旧沉默，低着头，一言不发。杜城把画像放回桌上，拍了一下桌子。“赵文，我希望你能积极配合警方调查，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。”

沈翊走到赵文身侧，双手环胸看着他，语气平静。“赵文，谎言是很容易被戳穿的，现在承认还来得及。”目光紧盯着赵文，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
赵文依旧沉默，一言不发。审讯室里陷入了沉寂，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
沈翊瞥了一眼时钟，缓缓踱步走到赵文面前。“赵文，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。”室内灯光昏暗，映得面孔阴晴不定。

杜城走到赵文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沈翊，先别着急。”杜城将手搭在赵文肩膀上。“赵文，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杀害死者的凶手，希望你能如实交代。”

沈翊侧头看你一眼，点点头，随即再次看向赵文，目光沉静。“是啊，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，但也不会放过一个罪犯。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。

杜城看着赵文，神色严肃。“而且，你现在不说，等证据确凿，可就晚了。”杜城语气严肃。

赵文沉默片刻，抬头看向他们。“你们说是我杀的？”疑惑道。“可我没有杀人，我没有杀人动机。”

沈翊轻笑一声，双手抱臂，微眯着眼看着赵文。“有没有杀人动机可不是你说了算。”声音平静，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。

赵文沉默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杜城走到赵文身边，低声道。“沈翊，别急，让我来问问。”杜城看向赵文。“赵文，你可知道死者是谁？”

沈翊微微挑眉，饶有兴趣地看了杜城一眼，随后退后一步，双手插兜，静静地看着赵文。“是啊，城队问你话呢，死者是谁，你总该知道吧？”

赵文沉默片刻，缓缓开口。“我……我不认识死者。”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“不认识？”沈翊拖长语调，缓步走到赵文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了吧。”紧盯着赵文的眼睛，似要看穿他的内心。

赵文眼神闪躲，不敢直视沈翊。“我……我真的不认识。”声音颤抖。

沈翊食指曲起抵在下巴，眼神带着思索。“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人，你会被牵扯进来？”侧头看向杜城，唇角勾起。“城队，你信吗？”

杜城沉默片刻，然后说道。“反正我是不信。”

沈翊冲杜城轻笑一声，随即目光再次落在赵文身上，声音清冷。“既然你不认识死者，那为何死者身上会有你的画像？”手指轻点桌面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
赵文沉默片刻，深吸一口气，然后说道。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身体微微颤抖。

沈翊啧了一声，轻叹口气，身子前倾直视着赵文，目光如炬。“不知道……你觉得这个答案能让我们满意吗？”身后窗户半开，微风拂过脸庞。

赵文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沈翊直起身，双手抱臂，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。“不想说也没关系，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查。”斜睨了赵文一眼，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杜城微微皱眉。“那要不，我再给你讲一遍案件的情况？”转身对赵文说道。

沈翊冲杜城微微点头，手指向审讯椅，示意赵文坐好。“城队，那你再给他详细讲一遍，看他这次还能说出什么来。”拉过一把椅子坐下，翘起二郎腿，目光紧盯着赵文。

杜城点了点头，坐回椅子上，拿起桌上的资料开始讲述案件情况。沈翊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，听得很认真，偶尔会看向赵文，观察他的反应。“所以说，证据都指向你，你还坚持说自己是无辜的？”目光锐利如鹰。

杜城合上资料，十指交握。“赵文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？”

沈翊身子前倾，胳膊搭在桌上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文。“怎么样？听完这些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，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，可眼底却一片冰寒。

赵文低着头，沉默片刻，然后缓缓开口。“我……我确实有个双胞胎哥哥。”

沈翊眉头微挑，来了兴致，唇角微微上扬。“呵，这倒是有意思了。”与杜城对视一眼，示意他继续问。“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呢？”语气中带着些许质问。

赵文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开口。“哥哥七年前就离家出走了，我不知道他在哪。”

沈翊摸着下巴，若有所思。“离家出走？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文，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。“那你觉得这件事和你哥哥有没有关系？”

赵文眼神闪躲，双手紧握。“我不知道，把头埋得更低，仿佛这样能逃避我们的视线。”

沈翊站起身踱步到赵文面前，略微弯腰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睛。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啊？”身后阳光将影子拉长，莫名给人压力。

赵文身体有些颤抖，许久之后才开口。“我承认，画中人就是我的哥哥。”

沈翊重新坐回椅子，双手交叠放在腿上，挑眉看向赵文。“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隐瞒？”目光带着探究，等待着赵文的回答。

赵文叹气。“我怕你们抓他。”双手紧握。

沈翊尾音上扬，手指轻叩扶手。“怕我们抓他，还是怕他说出什么你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？”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背对着赵文，望着窗外的景色，语气淡淡。“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，否则……”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。

赵文突然起身，杜城快步上前抓住他。“他杀了人，我是冤枉的！”赵文情绪激动，大喊。

沈翊迅速转身，眉头紧锁，看向被杜城控制住的赵文。“先冷静一下。”语气放缓，试图安抚赵文的情绪。“你的意思是你哥哥才是凶手？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？”目光紧盯着赵文，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
赵文眼睛通红，大口喘着粗气。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。“他不接电话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。我找他疯了，为什么对我！为什么！”

沈翊凝视着赵文，轻声安慰道。“别急，慢慢想想看，你哥哥有没有什么常去的地方，或者有没有和什么人联系过？”眼神扫过桌面，若有所思。

赵文努力回忆。“之前他说他要回老家一趟，在老家待一段时间。”

沈翊眼睛微眯，走到赵文面前，目光沉静。“那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你老家走一趟了。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。“你仔细想想，他还有可能会去哪儿？”

赵文闭上眼。“他……他去过海边。”努力回想。“就在老家的海边。”

沈翊一手抱臂一手支着下巴摩挲，微微垂眸思索片刻。“海边的话范围还是有点大。”抬起头看向赵文，眼中闪烁着光芒。“你还能想起什么别的线索吗？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
赵文似乎想起什么，猛然抬头。“对了！他还说过要出海捕鱼。我不信！当天我去的时候你们知道我发现什么吗！”

沈翊被赵文勾起了兴趣，身体前倾，目光紧紧锁定着赵文。“发现了什么？”微风拂过，吹动窗帘，阳光洒在身上，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。“别急，慢慢说。”语气带着安抚。

赵文深吸一口气，情绪渐渐平静。“我在他房间，看到很多瓶瓶罐罐。我偷看看是女人的头被掉下，还有器官，心脏，血包很多的东西太多了。”

沈翊瞳孔皱缩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，随即迅速调整好情绪。“这么说，你哥哥可能是个连环杀手。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，眼睛微微眯起。“这些证据你还能找到吗？”手指不自觉地握紧。

赵文点了点头。“能，我去过，但是后来被他发现了，他警告我别乱动他的东西。”眼中透露出恐惧。

沈翊安抚地拍了拍赵文的肩膀，眼中带着鼓励。“别怕，现在你已经在警局了，很安全。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，沉思片刻。“那你能带我们去他的房间吗？”

赵文低下头。“我……我现在不敢回去。”双手紧握，指尖泛白。“我担心他会在房子内留下痕迹。我怕恐梦！我哥哥他疯了吗！！！害死不少的人。”他抱头哭着。

沈翊递给他一包纸巾，神色凝重。“先别慌，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。”走到赵文身边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随后望向窗外，若有所思。“不过，要找到你哥哥，还需要更多的线索……”回头看向赵文。“你再仔细想想，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？”语气严肃，目光中透着坚定。

赵文沉默片刻，缓缓开口。“我在他房间里还发现了很多照片。”

沈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踱步到赵文面前。“是些什么样的照片？”神色严肃，语气中带着些许焦急。“或许这是个重要的线索。”

赵文回忆道。“都是很漂亮、很好看的女人，但是照片上女人的头都是被砍掉的。”

沈翊眉头紧锁，脸色凝重。“看来这些照片和案件有很大的关联。”右手摩挲着下巴，沉思片刻。“你还记得那些照片的背景或者其他细节吗？”

赵文轻轻点头。“背景是海边，每张照片上都有些许血迹，他的眼神很疯狂。”

沈翊不自觉地呢喃着，眉心紧锁陷入沉思。“这可能跟他的作案地点或心理状态有关。”双目微眯，神色严肃地看向赵文。“‘他’指的是你哥哥对吧？你还知道些什么？不管多小的细节都告诉我。”

赵文冷静下来，沉默片刻，努力回忆。“之前他在打电话，说什么计划……中国青少年的危害计划……还有在中国开捐器官捐献。”

沈翊眼睛瞪大，脸上满是不可置信。“简直是丧心病狂。”咬紧牙关，拳头紧握，指关节微微泛白。“这件事非同小可。”眉头紧锁，眼神变得异常锐利。“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。”

沈翊掏出手机，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。“张局，赵文的交代了，他说他哥哥犯案跟731部队有关，证据我们在他房间里找到了，请您增派人手，现在马上调查！”

沈翊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手机，神情凝重。“好，张局，我这边也会继续跟进，有任何新情况我会及时汇报。”挂断电话，深吸一口气，平复了一下情绪。“现在时间紧迫，我们要尽快找到你哥哥的下落。”拿起桌上的资料，仔细翻看。“你再好好想想，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信息？”目光坚定地看着赵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