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再遇

屋内，昏黄的灯光洒在地板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。朱志鑫身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。他坐在红木书桌前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，电脑屏幕反射的光芒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，更显冷峻。突然，手机屏幕亮了起来，跳出一条信息：

“能，不过太累了。”

朱志鑫微微皱眉，（这小子又在搞什么？）他下意识地伸出手，想摸摸头，却又缩了回去，轻咳一声，掩饰自己的不自然：“那就好，（轻咳一声，试图打破尴尬）累的话……就休息一下吧。”

“好哦。”

朱志鑫的嘴角微微上扬，（这小子还是这么随性。）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十指交叉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回复道：“休息也别总看书，（走到沙发边坐下，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）偶尔也出去走走。”

“去哪里啊，我现在不能走太久。”

“不能走太久？”朱志鑫合上书，眉心微蹙，言语中却不显露半分关心，“呵，病成这样，怎么不在国外待着。”
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看着窗外。夜幕下的城市灯火通明，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。

“国外医生说，中国更加擅长这个，就回来了。”

“哦？”朱志鑫依旧背对着你，语气不咸不淡，“那你就好好配合医生，（手指轻叩窗台，心中担忧，却故作冷漠地说）别到时候又找借口来烦我。”

“本来也决定不回来了，但是还是回来一趟比较好。”

朱志鑫的动作一顿，叩击窗台的手指蜷曲起来。“什么意思？（转身看向你，神色晦暗不明）治完病还打算走？”

“不打算治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朱志鑫的心口一紧，眉头皱得更深，言语间带上了几分不自觉的愠怒，“不打算治了，你想放弃自己吗？”

“过程太痛苦了，不想继续了。”

“痛苦？”朱志鑫的神色复杂，似有心疼，又似有恼怒，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些，“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！”

他紧握拳头，努力压抑着情绪。

“好啦好啦，现在不是也能生活？”

“能生活？”朱志鑫眉头紧锁，语气有些生硬，“能生活不代表能健康地活着。”他走到你面前，垂眸看着你，“去治病，听到没？”

“不想了，国外那边的放弃治疗，我已经签好名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朱志鑫抿紧嘴唇，沉默良久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“那就回国治，不论如何，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放弃。”

他眼神坚定地看着你。

“你陪我治疗？”

朱志鑫的身体一僵，别过脸去，似是而非地“嗯”了一声，（心中有些别扭，却又无法拒绝你）“真是麻烦……”

“好啦，真的没必要治疗啦啊志。”

“有没有必要治疗，（瞥了你一眼，眉头紧皱）我说了算。”他走到你身边，拉起你的手，“走，跟我去医院。”

“好，跟你去。”

朱志鑫稍微松口气，手却没有放开你，“嗯，这会儿倒是听话。”领着你走出房间，走廊上的脚步声哒哒作响。

“先回家收拾东西。”

“没事，在家。”

朱志鑫停下脚步，回头望向你，“那我先联系下医生，（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，不禁想到从前，声音略微柔和了一些）你别乱跑。”

他拿出手机联系医生，安排好一切后，看向你，“我已经联系好了，你一会儿跟我走。”

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，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。

“行。”

朱志鑫领着你上了车，示意司机开车去医院，“到了医院听医生的话，（有些别扭地侧过头看向窗外，硬邦邦地说道）别给我惹麻烦。”

“行行行。”

“别光答应得好。”医院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，（不自觉地牵紧你的手）“走了，别愣着。”

他带你来到病房，看着你躺下，拉过椅子坐在床边，“一会儿医生过来给你检查，（嘴巴抿成一条线）别紧张。”

病房门被推开，医生护士鱼贯而入。

“知道啦。”

朱志鑫看着医生护士忙碌，心中有些焦躁，（眼睛紧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）忍不住开口，“医生，她情况怎么样？”

“医生说，能治疗，不过过程很痛苦。”

“嗯……”朱志鑫紧攥着拳头，因用力指节有些泛白，沉默良久后抬眸望向你，“会治好的，对吧？”

“医生：能，你们讨论一下，接不接受治疗。”

朱志鑫眉心微皱，斜睨了你一眼，故作不在意地说：“这还用讨论？不管多痛苦，当然要治！”

“医生:行，去缴费吧，先吃药看看。”

朱志鑫沉默片刻，语气依旧冰冷，“那还愣着干什么，走吧。”

走了几步，回头看向你，犹豫了一下，“能自己走吗？”

“可以的。”

“那快点。”朱志鑫双手插兜走在你前面，走廊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，“别磨磨蹭蹭的，缴完费还要取药。”

他放缓脚步，余光瞥向你。

“又要吃药。”

“不然呢？”朱志鑫来到缴费处，看着前面的队伍，不禁蹙起眉头，“不想吃药，你还想继续病着？”

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朱志鑫缴费后取了药，顺手递给你，动作有些生硬，“拿着，记得按时吃。”他看了看手表，装作不耐烦的样子，“我送你回去。外面车多，不安全。”

他跟你一起走出医院，顺手拦了辆出租车，打开车门示意你上车。“地址。”

见你坐稳后，对司机报了地址，然后看向窗外，不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