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探讨

昏暗的灯光透过纸窗洒进房间，范闲坐在书桌旁，眉头紧锁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。窗外，夜幕降临，微风吹动树叶，发出沙沙的声音。室内，一缕淡淡的檀香缭绕，添了几分宁静。

“你说，这陛下未来让我接管内库，是对我的信任，还是对我的考验呀？”范闲皱着眉头，苦苦思索着。

听到范闲的倾诉，彤儿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，“其实陛下从来都没有彻底相信过任何人，因为陛下的内心就是孤独的。或许范闲你也一样，从本质上说，你和陛下其实是同一类人。”

听罢，范闲苦笑着点了点头，“你说的没错，在宫中的时候，陛下就曾经对我说过，在这世上，所有人都是孤独的。”

见范闲认可了自己的话，彤儿又继续说道，“那你不妨想想，陛下曾经让你接管内库，是对你的考验，还是对你的信任，又或者是……”

范闲抬起头，神情严肃地看着彤儿，“又或者是什么？彤儿姑娘，你大可不必有任何顾虑，如果有什么话想说，就请尽管说吧。”

彤儿避开范闲的眼神，垂眸，“对你的试探？”

范闲听到彤儿的话，心中一凛，“试探？你觉得陛下是想要试探我些什么？”

彤儿抬眼，眼神认真且严肃地看着范闲的眼睛，“陛下在先皇时期并不显眼，是依靠你娘，用一种声音震响的武器，射杀了当时皇位的有力竞争者，才走到现在这个地位。陛下忌惮叶轻眉，所以对你怕是也有些忌惮。”

范闲紧皱着眉头，沉默了片刻后，叹了口气，“原来如此，陛下忌惮于我娘，所以便想要利用我，从而掌控整个内库？”

彤儿抿了抿嘴，低声道，“或许吧，毕竟你现在手中握有监察院的势力，又得民心，陛下怎么可能放心将内库交给你呢？”

范闲无奈地笑了笑，语气有些悲凉，“这么说来，我岂不是一点自主权都没有，一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了？”

彤儿摇了摇头，轻声道，“不，只要找到机会，你还是可以反抗的，毕竟陛下现在也已经老了。与其成为棋子，不如成为执棋人。”

范闲苦笑一声，语气悲凉地说道，“执棋人？谈何容易，陛下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，又有监察院作为后盾，哪里是我这个无名小辈可以撼动的。”

彤儿笑了笑，轻声道，“不试试，又怎么知道呢？我命由我不由天，如若就这样轻易的认命，你甘心吗？”

范闲愣住了，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，“是啊，如果就这样认命，又怎么能对得起母亲为我所做的一切呢？”

彤儿轻声道，“范闲，你记住，人这一生，最怕的就是自己认命。只要你有勇气，敢去拼，敢于和命运做抗争，那么你就一定能够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。”

范闲看着彤儿，眼神中充满了感激，“彤儿姑娘，谢谢你，今日和你交谈一番，让我茅塞顿开，豁然开朗。”

彤儿摆了摆手，轻声道，“范闲，不用谢，人生难得一知己，我懂你的。”

范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转头望向彤儿，“对了，彤儿姑娘，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你。”

彤儿看着范闲，脸上露出一抹微笑，“范闲，你我之间不必客气，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。”

范闲低头沉思片刻，缓缓开口，“我现在有一个仇人，名叫朱格，此人在京都势力庞大，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，请问彤儿姑娘，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他吗？”

彤儿神色严肃，缓缓道，“范闲，对付朱格这种人，不能明着来，只能暗地里进行，否则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
范闲听着彤儿的话，眉头紧皱，陷入了沉思，“暗地里进行？那具体应该怎么做呢？”

彤儿眯了眯眼，沉声道，“这个就需要你见机行事了，如果他出手对付你，那你就要先发制人，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。至于具体怎么做，就要看你自己了。”

范闲看着彤儿，眼中闪过一抹疑惑，“见机行事，先发制人？”

彤儿点了点头，轻声道，“对，先发制人，然后一击毙命，不留后患。记住，千万别心慈手软，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
范闲沉默了片刻，脸上露出一抹苦笑，“看来，想要在京都站稳脚跟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。”

彤儿点了点头，轻声道，“范闲，你记住，在京都，没有永远的敌人，也没有永远的朋友，只有永远的利益。所以，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，就必须要学会如何权衡利弊，见机行事。”

范闲闻言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“彤儿姑娘，你的话，我记住了，谢谢你，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。”

彤儿微微一笑，轻声道，“不必客气，我也是看你十分投缘，想要帮帮你。毕竟这京都的水太深了，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。”

范闲再次点了点头，对彤儿抱拳致谢，“彤儿姑娘，大恩不言谢，今后如有需要，范某定当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