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离婚

夜晚，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，雨水沿着玻璃滑落，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。屋内，马嘉祺坐在沙发上，双腿优雅地交叠，眼神冷漠如冰，注视着面前的桌子。桌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，白纸黑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
苏宁琳缓缓走进客厅，手中握着一支钢笔，她的手在微微颤抖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马嘉祺抬头看了她一眼，眼神中有片刻复杂的波动，随即别开视线。“离……离婚……”苏宁琳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，但她还是拿起了笔。

“嗯，离婚。”马嘉祺的声音平淡无奇，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他不再看她，只是静静地坐着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
“唰唰——”签字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。马嘉祺听到这声音，微微侧头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。随即，他轻揉眉心，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。“好了，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。”

“好……”苏宁琳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她放下笔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无力。马嘉祺站起身，走向书房，“啪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
夜晚漫长而寂静，窗外的雨声不断，扰得人心烦意乱。苏宁琳坐在床上，紧紧抱住自己，眼神空洞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书房门开了，马嘉祺路过卧室，看见里面还亮着灯，眉头微皱，顿了顿还是没进去，径直走向浴室洗澡。

“哗啦啦——”水声掩盖了所有思绪。洗完澡出来，马嘉祺路过卧室，发现苏宁琳还没睡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轻声说道：“苏宁琳，不早了，早点睡吧，明天还要去办手续。”

“好……”苏宁琳的声音依然低沉。马嘉祺不等她回答，便走进客房关上了门。

次日清晨，马嘉祺早早坐在客厅等待，见苏宁琳下楼，抬眼打量她一番。“走吧。”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，神色淡漠。“希望以后各自安好。”

“好……”苏宁琳点头，跟在他身后。马嘉祺推开车门，长腿一迈，撑起伞站在车旁等她。“那走吧。”他的面色平静，眼神却不自觉飘向远处。

驱车到了民政局，两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。离婚处人不多，很快就轮到了他们。“坐下。”马嘉祺沉默地看着工作人员将离婚协议递给她，表情没有丝毫波澜。“签吧。”语气冰冷，手指在桌上毫无规律地敲击着。

苏宁琳接过笔，再次签字。马嘉祺见她签完字，快速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离婚协议，起身。“好了，走吧。”雨越下越大，走出民政局，正准备上车。“阿染病情加重了，我要赶过去！”他说完便发动汽车疾驰而去，溅起一地水花。

苏宁琳一个人走在街上，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。她漫无目的地走着，直到走到江边，躺了下来，闭上眼睛。周围渐渐围上来许多人，有人拨打了120。

马嘉祺送完林染散心后开车回家，突然在人群中瞥见了熟悉的身影。“那是……苏宁琳？”他停下车，拨开人群上前，看到她紧闭双眼躺在地上，心顿时揪了起来。“快！叫救护车！”他眉头紧皱，眼底的焦急快要溢出来，试图从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中寻找答案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，轻声呼唤。“醒醒！”救护车赶到，医护人员将她抬上车，马嘉祺跟着上了车，眼睛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开过。“坚持住，苏宁琳。”他紧握着她的手，声音有些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