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回忆与现实

夜幕低垂，月光如水般倾泻在皇宫的每个角落，花园中静谧无声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，更添了几分幽静。凉风习习，吹动着树叶，发出沙沙的声响。花园中，李云潜身着一袭墨色长袍，衣袂随风轻轻飘扬，他站在那里，目光深邃，仿佛穿越了时空，回到了从前。他的五官棱角分明，剑眉星目，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孤傲。月光洒在他的身上，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。

李云潜负手而立，微风吹动他的衣袍，花园中的花朵轻轻摇曳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。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，眼神变得柔和，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他缓缓转过身，望向不远处的菡凾，轻声说道：“夫人心者，羁绊，负累而已。”

菡凾站在不远处，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，长发如瀑，轻轻披散在肩头。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既有怀念也有无奈。听到李云潜的话，她微微抬起头，目光与他对视，轻声回应：“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，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。”

李云潜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，随后淡淡开口：“在这宫中，若存太多恻隐之心，恐难坐稳这皇位。”

菡凾冷笑一声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：“所以你现在倒是干脆利落，心狠手辣，连曾经最爱的人都可以抛弃？”

李云潜轻声嗤笑，神色泰然自若：“最爱？朕乃帝王，何来最爱？”他微眯起眼眸，审视着菡凾，“菡凾，莫要胡言。”

菡凾勾起嘴角，露出讥讽的笑容：“好一个帝王，我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，你还想逼我怎么样？”

李云潜缓步走向她，龙袍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：“朕如何会逼你？”他在菡凾面前站定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朕只是要你明白，这世上唯有权力才是最可靠的。”

菡凾抬头看着他，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屑：“可惜，我对这些毫无兴趣，我感兴趣的只有，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去哪里了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？”

李云潜眉头微皱，似是不悦她这般质问，背过手看向远处的宫墙：“单纯？哼，身在帝王家，单纯便是致命弱点，朕如何能留？”

菡凾眼中满是失望，轻叹一声：“你这是在找借口。”

李云潜冷笑一声，踱步到她身侧，目光灼灼：“朕是在教你何为生存之道。”

菡凾揉了揉下巴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：“劳陛下费心了。”

李云潜似笑非笑，缓步走向窗边，窗外阳光洒在龙袍上，熠熠生辉：“朕只是不想你这般不识趣。”

菡凾眉头微蹙，看向窗外，突然开口：“我不想做笼子里的金丝雀，更不想被囚禁在这宫里一辈子。”

李云潜重复着她的话，望向窗外景色，许久后才收回视线：“‘金丝雀？’这天下都是朕的，你又能逃到哪里去？”

菡凾看着他，眼神悲怆，挣脱他的手，后退一步：“你想掌控我，就像当初控制她那般？”

李云潜手僵在半空，眉头蹙起，神色不悦：“菡凾，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
菡凾看着他，眼底满是失望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
李云潜叹了口气，周身的冷冽敛去几分，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复杂：“朕从未想过掌控你，只是，这深宫……”

菡凾站在幽静的花园中，与李云潜的对话回荡在四周。两人的对话展现着权力与情感的冲突。菡凾的眼中闪过不复存在的单纯，她的言语中透露着对过去怀念与对现实的无力。李云潜以帝王的姿态对权力的执着与对感情的冷漠并存。彼此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对过往的回望与现实的锐利切割。

“罢了。”李云潜看着菡凾，目光深邃，“回忆起往昔，”他的眼神变得柔和，“可如今……”

菡凾眼神微变，看向别处：“过去了，便过去吧。”

李云潜的目光追随着她，眉头微蹙：“过去了？”他伸手折下一朵花，在指尖轻捻，“朕倒是希望能回到过去，那时候的你……”他陷入回忆，声音低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