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遇见阴影

黄昏的余晖洒在育才高中的操场上，橘红色的光线穿过稀疏的云层，落在马嘉祺瘦弱的肩膀上。他背着书包，缓缓走在空旷的操场上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。远处，篮球架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，几只麻雀在草地上蹦跳着寻找食物，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鸣叫，打破了傍晚的寂静。

马嘉祺停下脚步，环顾四周，似乎在寻找什么，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，随即低下头，加快了步伐。书包的肩带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一阵晚风吹过，带走了夏日的余温，也吹起了他耳边的几缕碎发。

“你下次考试考多少分？”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马嘉祺的身体猛地一僵，如同被定格了一般，心跳加速，汗水瞬间湿透了后背。他缓缓转身，面对着心亦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，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。

“我，我下次，”马嘉祺的声音颤抖着，眼眶泛红，泪水在眼底打转，“一定会考得更好的，求求你，别打我……”他用尽全身力气，试图让自己显得坚强一些，但那双紧抓着对方衣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无助与脆弱。

心亦恋的眼神冷漠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你还有4科呢。”这句话如同重锤砸在马嘉祺的心口，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。他低下头，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，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回应：“我……我会努力的，真的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地面上，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。

“打，还是跑？”心亦恋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冰冷无情。马嘉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加厉害，牙齿打颤，发出“咯咯咯”的声音，他摇着头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不，不跑……”双腿发软，几乎站不稳，泪水止不住地流淌，“但也别，别打我好不好……呜哇哇哇……”他蹲在地上，双手捂住脸，嚎啕大哭起来，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崩塌。

心亦恋俯身靠近，冷冷地说道：“哭大声点，我又没聋。”马嘉祺努力止住哭泣，但仍忍不住抽泣着，身体微微颤抖。他用手抹了抹眼泪，站起身来，红着眼睛看着心亦恋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。”双手紧紧攥着衣角，有些局促不安。

“上3楼第二个房间。”心亦恋命令道。马嘉祺战战兢兢地看着心亦恋，挪动脚步走到楼梯口。“我，我上去了……”每走一步都感觉无比沉重，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，紧抓着扶手不敢松手。到了三楼第二个房间门口，他停下脚步，犹豫着不敢进去。

“走啊。”心亦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马嘉祺被盯得打了个寒颤，只得继续上楼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。“我，我这就走……”到了三楼第二个房间门口，停下脚步，犹豫着不敢进去。门没有开，心亦恋一把将马嘉祺推进房间。“啊！”马嘉祺猝不及防被推入房间，踉跄了几步，险些摔倒，站稳后赶忙回身看向心亦恋。“这，这是哪啊？”房间没开灯，有些昏暗，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书包带。

“选一个。”心亦恋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，马嘉祺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，环顾四周，发现房间里堆满了杂物。“选，选什么呀？”他声音颤抖着，身体又往后缩了缩，“心亦恋同学，你别吓我……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
“选一个打。”心亦恋冷冷地说道，马嘉祺身体抖如筛糠，眼泪夺眶而出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。“别，别打我……我，我下次一定好好考试……呜……”他蹲下身，双手抱头，将自己缩成一团。

“不选我就帮你选咯。”心亦恋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情。马嘉祺呜咽着，身子紧紧贴着墙根，声音都在发抖。“选……选什么呀，心亦恋同学，”他用衣袖抹了抹眼泪，“除了打人，我们就不能商量点别的吗？呜呜……”

“黑屋。”心亦恋的声音落下，马嘉祺的恐惧瞬间蔓延全身，泪水止不住地流，声音颤抖得厉害。“别，别把我关在黑屋里，”他双手死死抓住心亦恋的胳膊，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，“求求你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