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雨中的决意

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穿透厚重的云层，倾盆大雨便已倾泻而下，哗啦啦的雨声敲打着莲花楼的窗户。李莲花推开窗，凉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，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，随即又无奈地将窗户关上。屋内，淡淡的檀香味缭绕，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，照亮了房间的一角。

李莲花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，撑起一把油纸伞，缓步走出莲花楼。雨珠沿着伞沿滴落，发出清脆的声音。他信步来到青楼后院，这里平时人迹罕至，此刻更是静谧。雨声掩盖了一切，只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
就在李莲花准备离开时，一阵争吵声从不远处传来，他停下脚步，侧耳倾听。原来是老鸨正在训斥李月霜，李月霜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：“什么？！让我接客？不行的，妈妈我我毛手毛脚的害怕服侍不了。”

老鸨的声音尖锐刺耳：“哎呀，我的姑奶奶呀！咱们就靠这个营生了，不接客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呀！”她抱怨道，语气中透着不满与愤怒。

李月霜急忙辩解：“妈妈，我生性愚笨，肯定学不会那些东西，不如您让几位姐姐去？她们肯定比我做得好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，希望能让老鸨回心转意。

老鸨显然不为所动：“那怎么行，你看看你长这么俊俏，天生做这行的料，怎么可能让你不接客！”她越说越气愤，声音也逐渐提高。

李月霜见状，只得继续恳求：“妈妈，我真的不行，平日里我傻乎乎的，不知道怎么讨客人欢喜，如果让我接客，我怕会搞砸，得罪客人，最后咱们都讨不到好处，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？”

老鸨的脸色更加阴沉：“你这小妮子！我念在你身世可怜的份上，才收留了你，没想到你还这么不听话，你到底是不是诚心诚意想要留在这？”

李月霜见老鸨动怒，心中一紧，但为了不让其他姐妹受连累，她只能妥协：“妈妈，我答应你，我接客，但是你不要为难这些姐姐了。”

老鸨这才稍稍满意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：“算你识相！”

李莲花一直躲在一旁，听着她们的对话，眉头紧锁。他看着李月霜那无助的模样，心中满是不忍。李月霜的身世悲惨，孤苦伶仃，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。

待老鸨走远，李莲花轻轻叹了口气，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。他不能再让李月霜陷入这种困境，必须想个办法将她从这里解救出去。雨声依旧，但李莲花的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