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救援

黄昏时分，育才高中门口的人群逐渐散去，马嘉祺蜷缩在校门外的一角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，鼻青脸肿，显得格外狼狈。他无助地看着路过的行人，用口型说道：“求求你，救救我。”大多数人都匆匆而过，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的少年，直到池栖寒的出现。

池栖寒停下脚步，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嘉祺，心中一阵不忍。“你怎么了？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？”他问。马嘉祺努力坐起身，摇了摇头，忍着身上的疼痛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：“不用……谢谢你，池栖寒……”

池栖寒被对方喊出名字，感到有些惊讶，但还是鼓起勇气向对方伸出了手：“你没事吧？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？”马嘉祺握住池栖寒的手起身，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身上到处都疼：“没关系，我休息一下就好。”

他抬眼观察四周，确认没有危险后松了一口气。池栖寒看着对方的样子，心中有些紧张：“你真的没事吗？要不要我送你回家？”马嘉祺攥紧书包带，摇了摇头拒绝道：“没事，我自己可以回去，谢谢你。”

害怕被池栖寒发现端倪，他忙迈步准备离开。池栖寒看着对方脚步有些虚浮，心中更加不安：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他伸手拉住马嘉祺，却发现对方的手臂上有一块淤青。“你身上怎么了？”马嘉祺将衣袖往下拉了拉，试图遮掩：“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
他避开池栖寒的目光，望向远处：“真的没关系，池栖寒，你快回家吧。”说罢便抬脚准备离开。池栖寒看着对方焦急离开的样子，心中更加疑惑：“不行，我还是得送你回家。”他追上对方，抓着他的胳膊。

马嘉祺被池栖寒抓住胳膊，身形一顿，眼中闪过惊慌：“别……”他咬了咬唇，似是下了很大决心：“其实，我是被人欺负了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，几乎听不见。池栖寒看着对方无助的样子，心中一软：“是谁？为什么要欺负你？”他握紧了拳头，有些愤怒。

马嘉祺双手攥紧衣角，身体微微颤抖，嗫嚅着开口：“是学校里的混混，他们经常找我麻烦……”眼角有泪水滑落：“我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……”池栖寒看着对方委屈的样子，心中更加愤怒：“太过分了！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学生呢？你放心，我会去找老师说明情况，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！”

马嘉祺抬手擦掉眼泪，慌乱抓住池栖寒的手臂：“不要！”声音颤抖带着哭腔：“他们会报复我的，我，我不想再惹事了……”池栖寒看着对方惊恐的样子，心中更加难过：“可是，总不能让你一直被他们欺负啊！”他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，坚定地说道：“放心吧，我会保护你的！”

马嘉祺盯着被池栖寒握住的手有些发愣，回过神后忙抽回手：“不……”眼中闪过一丝渴望，但随即又被恐惧替代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可以……”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。池栖寒听到声音，不禁笑出声：“噗嗤，这是我早上买的面包，还没吃呢，别客气。”

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面包递给马嘉祺。马嘉祺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伸手接了过来：“谢……谢谢。”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几声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一口面包：“那，一起走吧……”池栖寒点了点头，背着书包，一起向前走去。

马嘉祺与池栖寒并肩走着，有些拘谨，不时偷瞄对方一眼，薄唇微动想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池栖寒听见对方喊自己，抬头看去：“怎么了？是冷吗？”他把手里的外套递过去：“天有点凉了，你穿上吧。”马嘉祺刚想拒绝，但想到自己单薄的衣裳，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嗯，谢谢你。”

穿上池栖寒的外套，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，心中涌起一丝暖意。池栖寒看着对方穿上外套，整个人都暖和起来，心中也跟着开心起来：“对了，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？”马嘉祺眼睛看着地面，轻声说道：“我叫马嘉祺。”

他的脚步有些踌躇，前方的路晦暗不明，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。池栖寒跟着马嘉祺，继续向前走去：“马嘉祺？”他摸了摸下巴，思索片刻：“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”眼睛明亮，看向对方。马嘉祺心中有些紧张，脚步也慢了下来：“是吗？”他故作镇定地轻笑一声：“呵呵，可能是你记错了吧，我就是个普通学生。”

他踢开路上的小石子。池栖寒停住脚步，转过身看向对方：“不是，”他挠了挠头，回想着：“这个名字，我好像在报纸上见过。”眼神肯定：“你是M大学的高材生吧？怪不得那么眼熟。”马嘉祺愣了一下，没想到池栖寒会知道这件事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“嗯，是我。”眼神有些黯淡：“不过，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