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重逢

昏暗的房间里，檀香的气味悠悠地飘散开来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。边伯贤站在窗边，白衬衫的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人，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。他缓缓走近床边，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柔软的地毯上，几乎听不到脚步声。他低头看着床上的辞慕，轻轻地开口：“主人。”

辞慕微微睁开眼，眼前的人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，她试图回忆起些什么，但头痛欲裂，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脑袋里爬行。她皱眉问道：“这是哪里？”边伯贤的目光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，随即恢复平静：“这是……您的房间。”他轻声回应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。

“哦，为什么想不起来？”辞慕揉了揉太阳穴，试图缓解头痛带来的不适。边伯贤眯起眼睛，危险的气息一闪而过，但他很快调整了表情，关切地说：“您先别想了，头疼的话就先休息下吧。”他从床尾拿起一个靠枕，小心翼翼地垫在辞慕身后，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。

“哦……”辞慕应了一声，眼神迷茫地望着边伯贤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。“我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？可是我的心怎么莫名奇妙的疼？”她满头问号地看着他，眼中充满了求知欲。边伯贤的手指微蜷，克制住想要接近她的冲动：“您……真的不记得了吗？”他的话语中带着试探，眼神晦暗不明，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，“没关系，我们慢慢来。”

辞慕歪头看着他，不解地问：“嗯？！”边伯贤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，别过头去轻咳一声：“我会以为您对我有兴趣呢。”话语中带着些许试探，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。辞慕红着脸躲避他的目光，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。边伯贤看着她躲避的动作，眼神暗了暗，走到窗边，“唰”地一下将窗帘拉开，阳光瞬间洒了进来：“看书吗？那也得在光亮处看啊。”

辞慕愣了一下，随即点了点头：“额，谢谢。”边伯贤的手指在窗边轻轻敲击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：“不必客气。毕竟，我是您的……仆人。”辞慕惊讶地抬头：“啊？”边伯贤轻挑眉梢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，缓步朝她走来：“怎么了？对我的身份感到惊讶？”他在辞慕面前站定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。

辞慕摇了摇头：“没有想过……”边伯贤垂眸轻笑一声，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微妙：“那你现在，可要好好想想了。”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头顶，眼神阴冷而偏执。辞慕抬起头看着他：“边伯贤吗？那我叫你伯贤！”边伯贤的手僵在半空，随即缓缓放下，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：“随你喜欢。”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，似是怀念又似是抗拒。

辞慕“哦”了一声，离开他身旁转过头看着书。边伯贤心中涌起一股不甘，猛地靠近她，阴影将她笼罩：“这么快就不想理我了吗？”房间内静谧得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，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甘，猛地靠近她，阴影将她笼罩。“看什么书，这么入迷？”辞慕轻声答道：“亲密关系。”边伯贤的视线扫过书本封面，轻嗤一声：“‘亲密关系’？怎么，想和我建立亲密关系？”他弯腰凑近她，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。

辞慕红着脸看着他：“你……”边伯贤看着她泛红的脸颊，心情莫名愉悦起来，故意调侃道：“怎么？害羞了？”手指轻点她的脸颊，凉凉的触感让她颤了颤。辞慕躲开他的手拿起被子盖住：“你走开啦。”边伯贤一把掀开被子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钳制住：“呵，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开我吗？”房间的气温似乎都下降了几分。

辞慕有些害怕地看着他：“你要干嘛？”边伯贤的手抚上她的脸，眼神如鹰隼般锁定她：“怕我？”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，似在回味她的触感，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辞慕不解地看着他：“我以前？我以前怎么了？”边伯贤神色一怔，似是陷入回忆，眼神变得愈发阴冷：“哼，你不记得也罢。”松开她，与她拉开距离。

辞慕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感觉不是滋味，眼神看着窗外的雨突然脑海里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，抱头蹲下去。边伯贤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吸引，转过头看向她，神色有些复杂，迟疑片刻还是向她走去：“怎么了？”辞慕咬牙坚持，眼神里露出了泪珠：“好疼，头好疼啊！”边伯贤眉头轻蹙，心中竟莫名有些烦躁，犹豫片刻，还是将手覆上她的头顶：“疼？要不要叫医生？”嘴上这样说着，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。

辞慕点点头，边伯贤掏出手机，佯装拨号，目光却紧盯着她，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：“‘医生’马上就来，你先忍忍。”屏幕暗下，并未拨通。辞慕咬牙坚持，差点把舌头咬破，眼神里露出怯意，泪珠滚落下来。边伯贤眉头轻蹙，心中竟莫名有些烦躁，犹豫片刻，还是将手覆上她的头顶：“瞧你这点出息。”动作轻柔，与话语中的嫌弃截然相反。

辞慕低声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，总感觉我对你做了什么？”边伯贤手指微顿，脸色变得阴沉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声音却带着诱哄：“哦？你觉得你对我做了什么？”向她靠近，眼底闪过疯狂。辞慕哭着哭着，抱着边伯贤的身上，紧紧抱住他：“我想不起来，头好疼。”边伯贤身体一僵，下意识想要推开她，但又克制住，环住她的背，手在她肩上拍了拍：“哭够了吗？”声音带着压抑的暗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