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练功

夜幕低垂，张家祖宅的练功场上，月光如水般洒落，清冷的光辉笼罩着整个场地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，偶尔几声虫鸣打破了夜晚的寂静。张家族长站在练功场中央，刚结束了一轮激烈的训练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他接过一旁侍从递来的毛巾，轻轻擦拭着汗水，动作从容不迫。

“海客兄也不错，还是那么厉害。”族长的声音在空旷的练功场上回荡，他顺手解下一根发带，熟练地替张海客扎起了散乱的头发，还挽了一个大气的花样。

张海客微微一怔，感受到族长靠近的气息，身子有些僵硬，心跳如鼓擂。待族长扎好头发，他抬手摸了摸发带，嘴角上扬：“多谢族长。”内心的温暖与感激难以言表。

“你的手艺，真不错。”张海客补充道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。

“当然，当年和海杏一起出任务，她的头发都是我扎的。”族长有些得意地说道，语气中充满了自豪。

“哦？”张海客的眼神微黯，心里有些吃味，但面上却不动声色，“海杏那丫头倒是好福气，能让族长大人亲自为她扎头发。”

话锋一转，张海客提议：“我们继续练功吧。”

族长察觉到他的语气变化，却没有多想，只当他是累了：“累了吗？要不明天再练？”

“不累。”张海客手指擦过鼻尖掩饰情绪，随即扬起笑容，“难得和族长一起练功。”他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族长，“今天可得多练练。”

“海客～醋味好重。”族长捂着嘴笑了两声。

张海客愣了一下，佯装生气地用力拍了拍族长的肩膀，却控制好了力度：“族长可别打趣我了，我怎么会吃醋？”

心跳如鼓，他祈祷没有被族长发现自己的异样。

“咱先说好，那是你妹妹，要搞兄妹恋我不管，但别因为扎头发闹别扭。”族长打趣道。

张海客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：“族长可真爱开玩笑。”他轻咳一声，掩饰自己的尴尬，“海客对海杏只有兄妹之情，哪会闹什么别扭。”

小声嘟囔了一句：“再说了……我喜欢的又不是她。”

“哟，这是有心上人啦？还藏着掖着呢。”族长调侃道。

张海客耳尖泛红，移开视线看向别处，嘴硬道：“哪有什么心上人，族长就会拿我打趣。”他忍不住偷偷瞥了族长一眼，“再练会儿吧？”

“哈，行～行～”族长笑着应允。

“那族长可要小心了！”张海客迅速收敛好情绪，调整呼吸，摆好架势，冲族长勾了勾手，“这次我可要动真格的了！”

眼神一凛，猱身而上，拳风虎虎。张海客的一招一式间尽显凌厉，却又在靠近族长时收了几分力。

族长看出他手下留情，但也觉得有趣，于是便配合他拆招。

拆了几招后，张海客突然后退几步，单膝跪地抱拳道：“族长武艺高强，海客佩服！”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。

族长关切地问道：“搞什么啊，碰到伤了？这汗是……疼的吗？”

“不打紧。”张海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冲族长咧嘴一笑，“许久未活动了，这才出了些汗。”

“别逞强，这时代不兴个人英雄主义了。”族长逗趣一句，“哪儿疼？”

“不碍事。”张海客抹去额头上的汗珠，环顾四周，避开族长的目光，走向院中的石凳坐下，“练功嘛，哪有不疼的。”

他拿起石桌上的茶盏，轻抿一口。

“你要这样我可不理你了。”族长佯作生气，转身欲走。

“诶，族长！”张海客赶忙站起身来，快步走到族长身前拦住他，“我真没事，您别生气。”语气放软，带着些许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