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心事

夜幕低垂，月光如水，洒在凤国皇宫的琉璃瓦上，泛起层层银辉。此时，书房内，灯火阑珊，一袭红衣的凤欲潇静静地坐在窗边，手中拿着一封泛黄的信笺，信笺上是熟悉的笔迹，那是大哥凤曦河的字。窗外，一阵微风吹过，吹动了窗帘，也吹散了几缕发丝，凤欲潇抬手轻轻抚过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。

“大哥我知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？”凤欲潇低声喃喃道，声音里带着些许期待。

突然，门外传来脚步声，凤欲潇急忙将信笺收起，起身迎接。门吱呀一声被推开，走进来的正是凤曦河，一身黑袍，面容冷峻，却难掩眉宇间那份独特的温柔。

“小潇，这么晚了还不休息？”凤曦河的声音低沉而温和。

凤欲潇走上前去，轻轻地握住大哥的手：“大哥，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
凤曦河微微一怔，随即轻轻抽回手：“小潇，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凤欲潇垂眸，凤眸中一片冷漠：“不是，我只把你当弟弟。”声音中微微颤抖。

凤曦河心中一痛，却强忍着不表现出来：“真的吗？大哥难道就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吗？”

凤欲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，强装镇定：“没有。”深吸了一口气，“小潇，听话，不要闹。”

凤欲潇眼中划过一丝哀伤，不死心地继续询问：“从小到大，大哥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动过心吗？”

凤曦河拳头握紧，指甲陷入肉里，嘴唇被咬得苍白，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：“小潇，别闹。”

凤欲潇语气中带着哭腔，死死地拽住凤曦河的衣袖：“大哥，你都不愿承认吗？”

凤曦河沉默许久，用力掰开凤欲潇的手：“小潇，不要胡闹，大哥永远都是你大哥。”

凤欲潇自嘲一笑，流着泪说：“大哥，你刚才的话可伤透了我的心。”

凤曦河伸手想要安慰他，又不知该如何开口，只能僵在空中：“小潇，我是你大哥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
凤欲潇哭得撕心裂肺，失去了往日的翩翩风度，已经将眼泪鼻涕抹在了凤曦河的衣袖上，可怜巴巴地望向他：“大哥，从小你就对我关怀备至，也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。”

凤曦河小声说道：“父皇父上他们不也对你好吗？还有妹妹和三弟他们也对你很好。”

凤欲潇冷笑道：“大哥，父皇他们只是利用我，妹妹和三弟还太小，对我没有什么威胁罢了。”

凤曦河小声说道：“可只有不爱你，才能让你登上那皇位。”

凤欲潇红着眼眶，不甘地望着他：“大哥，你真的要这样吗？”

凤曦河内心无比挣扎：“别这样。”抬头望着他，“我不想这样。”

凤欲潇坚定地说：“我不管，反正我要跟你在一起！”

凤曦河：“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当上凤国的皇帝。”

凤欲潇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：“难道这就是大哥要与国师进行灵魂交换的原因吗？”

凤曦河沉默了许久：“是……”目光闪烁。

凤欲潇泪如雨下，心痛得无法呼吸：“大哥……”

凤曦河抚摸着他的脸：“别哭，小潇……”

凤欲潇仰起脸望着他，哽咽着说：“大哥，为什么我们总是要站在彼此的对立面？”

凤曦河也抱住他，感受他怀抱的温暖：“因为我们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，这些是我们必须争取的，但……无论结局如何，我们都还是亲人，不是吗？”

凤欲潇抱住他，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他的脸上：“我们本就是亲人，我们本可以幸福的度过一生。”

凤曦河也抱住他，感受他怀抱的温暖：“这样也很好，至少你以后可以成为一国之君。”

凤欲潇声音哽咽：“我不要什么权利，我只要大哥能陪着我。”

凤曦河安慰道：“等我们再见面时，我会用另一种身份陪着你。”

凤欲潇紧紧地抱着他，不愿松手：“大哥，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，你可不可以不要走？”

凤曦河：“我也想，可是不早了，我们快走吧，否则父皇又要责怪我们了。”

凤欲潇擦干了眼泪，笑着看向他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