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晨雨

晨光初破云层，微弱的光线洒在窗棂上，细雨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，敲击着屋顶的瓦片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屋内，潘海鹏裹在温暖的被褥中，半眯着眼睛，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，似乎还想再赖会儿床。

突然，一阵轻敲门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。“咚咚咚——”声音不大，却足以让人清醒过来。紧接着，一个熟悉而又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：“美人这是打算一觉睡到雨停啊？”说话的人正是东方芜穹，他的语气轻佻，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回答。

屋内的潘海鹏微微蹙眉，翻了个身，声音带着些许慵懒：“不要，你走开，今天非常适合睡觉。”话音刚落，门外的东方芜穹轻啧了一声，故作为难地叹口气：“美人这般不赏脸，着实让本家主伤心呐。”他收起折扇，指尖轻点房门，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。

片刻之后，门吱呀一声开了，潘海鹏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站在门口，眼神略显迷离：“进来吧，你要是感冒他们会弄死我的。”东方芜穹大笑着进门，顺手拿起一旁的帕子，温柔地替潘海鹏擦着头发：“哈哈哈，美人这是在担心本家主吗？”将帕子放下，他环顾四周，屋内布置雅致，透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。

“还行吧。”潘海鹏淡淡地回应，随即走到床边躺下，盖上被子，准备继续睡觉。东方芜穹缓步走到床边，用扇子轻挑被角：“美人真要继续睡？如此良辰美景用来睡觉，岂不可惜？”潘海鹏微微侧过头，语气有些无奈：“啊，你确定，今天外面阴呼啦的，哪里好看了，起来我要睡觉。”

东方芜穹挑起窗帘看向外面，随后回头笑道：“这阴天嘛，自有一种朦胧之美。”他坐到床边，轻轻拍了拍潘海鹏的被子：“不过……美人要睡便睡吧，本家主在这儿守着你便是。”屋外雨声潺潺，似一首悠扬的乐曲，让人感到安心。

“你，可不可以别拍我，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潘海鹏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。东方芜穹收了扇子，手却未停下，一下下轻拍着被子：“美人说笑了，本家主不过是怕美人睡不安稳罢了。”他的眼神温柔，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。

“啊，那你不困吗？”潘海鹏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显然他已经困得不行了。东方芜穹轻摇折扇，笑得风流倜傥：“本家主自是不困，能守着美人，可是本家主的荣幸。”窗外雨丝飘洒，打在窗户上，发出细微的声响。潘海鹏叹了口气：“我昨天都说了，我没有情丝，爱不了你，你还是放弃吧。”

东方芜穹摇着扇子笑起来，眉眼风流：“美人又提这一茬。”他起身走到窗边，望着窗外的雨景，嘴角的笑意更浓：“本家主的心意，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改变的。”雨幕连绵，雨滴落在屋檐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：“没有情丝又如何？本家主觉得，与美人在一块儿，本家主就很快活。”

“随便你，我睡觉了，你要是困了就自己找地方睡觉吧。”潘海鹏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。东方芜穹轻手轻脚走到床边，垂眸看了片刻，低笑一声，用扇子挑起一点被角，为潘海鹏盖好：“好好睡吧，我的美人。”他缓步走到窗边，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，摇着扇子，嘴角含笑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雨声和潘海鹏的呼吸声。夜幕降临，窗外的雨声淅沥，打在窗户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潘海鹏迷迷糊糊地醒来，声音带着困意：“嗯，你还没睡吧，都晚上了。”

东方芜穹低笑一声，走到床边坐下，用扇骨轻敲床沿：“美人这一觉可睡得够久的，嗯？这天都黑了，美人可是饿了？”屋内烛火摇曳，映得脸庞忽明忽暗。潘海鹏揉了揉眼睛：“啊，都晚上了。你不会在这里待了一天吧。”他还在床上坐着，还没有完全缓过来。

“是呀美人。”东方芜穹抬手用扇骨支着下巴，笑得玩味：“你这房中可比外面有趣多了。”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，而后落在潘海鹏身上：“怎么样，美人可愿陪本家主去用晚膳？”窗外雨声渐小，淅淅沥沥的，似有人在低语呢喃。

“啊，不要。”潘海鹏说着就要躺下，困意再次袭来。东方芜穹伸手拉住他，顺势在床边坐下，语带调侃：“不过，本家主可舍不得让美人饿着肚子睡觉。”凑近潘海鹏，温热的气息扑在潘海鹏的脸上：“怎么样，美人可愿赏脸？”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，偶尔有几滴雨珠从屋檐上滴落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。

“嗯，不要。”潘海鹏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困倦让他难以抵抗。东方芜穹站起身，踱步至窗边，看着外面漆黑的夜，喃喃自语：“这雨下得可真久啊……”转身看向潘海鹏，嘴角扬起一抹坏笑：“美人不想出去，那本家主便叫人将饭菜送来如何？”说罢，不等潘海鹏回答，便扬声唤来下人，吩咐他们将饭菜送来。

“啊，可以，都没问题。”潘海鹏刚说完就睡着了。东方芜穹看着潘海鹏熟睡的面容，轻笑一声，挥手让下人退下：“呵，这就睡着了。”缓步走到床边，坐下，为潘海鹏掖了掖被角，便就着烛光，单手支颐，静静地看着潘海鹏。

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，给房间蒙上了一层轻纱。潘海鹏睡到一半口渴了，要起来喝水：“你还没回去呢。”东方芜穹微微一笑，起身走到桌边，倒了一杯水递给潘海鹏：“美人这是舍不得本家主离开？”挑眉看着潘海鹏，打趣道：“来，喝杯水润润喉。”

潘海鹏接过水杯，喝了一口：“你随便吧，你想搁这住，就住吧，我不管。”说着躺下，准备继续睡觉。东方芜穹哈哈一笑，用折扇轻挑潘海鹏的下巴，声音暧昧：“美人如此大度，倒是让本家主有些不好意思了呢。”随后站直身子，收起折扇，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：“不过，本家主怎会让美人独自一人，本家主就在这榻上对付一宿吧。”

“那里睡觉不舒服，要不我进里头，你在外面睡吧。”潘海鹏说完就往床里面去，随即睡着了。东方芜穹望着熟睡的潘海鹏，眼中浮现出宠溺之色：“不必了，美人安睡就好。”轻声走到榻边，和衣躺下，烛光渐暗，直至熄灭。

窗外月色朦胧，树影婆娑，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。潘海鹏睡到一半看到东方芜穹没盖被子，把被子给他一半：“可别着凉了。”说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东方芜穹感觉到身上一暖，心中微动，看向潘海鹏的睡颜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：“美人当真是心善。”轻手轻脚地替潘海鹏掖好被角，而后闭目养神，屋内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屋外传来鸡鸣声，天快亮了。潘海鹏睁开眼睛，看到自己睡到东方芜穹的身上，顿时有些尴尬：“啊，抱歉我睡觉有点不老实，你别介意啊。”说着从东方芜穹身上起来。东方芜穹装作刚睡醒的样子，伸了个懒腰：“美人不必介怀，本家主倒是睡得不错。”揉了揉肩膀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潘海鹏。

“啊（尴尬）那就行，我去洗漱了。”潘海鹏落荒而逃。东方芜穹看着潘海鹏仓皇而逃的背影，朗笑出声：“美人还真是可爱呐！”收了扇子，慢悠悠地跟在潘海鹏身后，心情颇好：“让本家主也去瞧瞧美人洗漱的模样可好？”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，留下一片片光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