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昏黄的灯光在天地文宫中投下淡淡的阴影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。牧前辈身着一袭素白衣衫，衣袂飘逸，宛如画中仙人。他端坐在红木书桌前，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突然，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，是夜北，一个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无助的年轻人。

“小朋友，你怎么在这里呀，你的家长呢？”牧前辈的声音温和，带着一丝关切。

夜北低下头，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。“我没有家，也没有家长，我是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的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。

牧前辈眉头微蹙，轻拍了拍夜北的肩膀。“别难过，穆清。”他的语气柔和，带着安抚之意，“你若不嫌弃，今后便把我这天地文宫当作你的家吧。”

夜北惊讶地看着牧前辈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。“真的可以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牧前辈温和一笑，声音温润如玉，“这天地文宫也不止有我一人。”他目光扫过四周，带着夜北在文宫中漫步，“今后，你便与为师一同在此修习吧。”

“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师傅啦？”夜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。

“嗯，从今日起，我便是你的师傅。”牧前辈薄唇轻启，声音温和，“为师会用心教导你修习文道，可好？”

夜北开心地猛点头。“好师尊～”

牧前辈宠溺地摸了摸夜北的脑袋。“乖徒儿。”他手指向远处的藏书阁，“走，为师带你去藏书阁，看看你对什么典籍感兴趣。”

夜北开心地牵住牧前辈的手，和他一起向藏书阁走去。“师尊，这里好大啊，藏书阁内古籍众多，散发着阵阵墨香。”夜北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。

“这里的典籍，你可随意翻阅。”牧前辈修长的手指划过书架，“有什么疑问，随时来问为师。”

“嗯嗯，那师尊我以后住哪儿啊？”夜北问道。

“随为师来。”牧前辈穿过几排书架，带着夜北来到一处清幽小院，“此处便是你日后的住所了，喜欢吗？”微风拂过，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
“那师尊你住哪啊？”夜北有些担心地问道。

“为师便在这文宫深处。”牧前辈指向远处，目光温润，“若你有事寻我，径直前来便是，不必担忧。”

夜北低头攥着小手。“我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？”牧前辈俯下身，视线与夜北平齐，声音温和似徐徐春风，“在为师面前，无需这般拘束，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我想师尊陪我一起睡，但是怕师尊不同意。”夜北眨巴着眼睛，眼泪都快落下来了。

“呵，你这小鬼头。”牧前辈微微一怔，随即轻笑一声，“为师还要修行，恐不能陪你同眠。别怕，这院子很安全。”

夜北乖巧地点点头。“嗯嗯。”

“徒儿，这部古籍对你修习文道大有裨益。”牧前辈温和地笑着，递给他一部古籍，“今夜便早些歇息，明日再开始研读吧。”

“好师尊。”夜北忐忑的眼神四处乱瞟。

“无需忐忑，安心歇息吧。”牧前辈替他整理好被褥，起身准备离开，“为师就在隔壁，有事唤我便是。”

“只是，还有一件事情没跟你讲……”夜北的声音有些迟疑。

“哦？”牧前辈脚步一顿，重新坐回夜北床边，“徒儿但说无妨，何事让你如此难以开口？”

“徒儿从小到大就有一种疾病缠身，但是又没钱医治，每次只能自己忍过去，这病一周发一次，今天刚好……”夜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。

“竟有此事？”牧前辈眉头微皱，搭上夜北的脉搏，灵力在夜北体内流转探寻，“为师竟未曾察觉。”片刻后收回手，神色略微凝重，“徒儿，你这病症……”

“不是徒儿无理取闹，我只是有点怕疼，所以想让师尊跟徒儿一起睡，没关系的，这么多年我自己都忍过去了，能和师尊住在一起，我就已经很满足了。”夜北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。

“为师自会想办法医治你的病症。”牧前辈为他盖好被子，口吻温和安抚，“今晚你且好好休息，为师去为你寻些灵药。”说完起身，踱步走出房间。

夜北乖巧地躺在了床上，看着牧前辈远去的背影。

不多时，牧前辈手捧灵药回来，将其放置在床边。“徒儿，先将这灵药服下，待为师明日查阅典籍，定能寻到根治之法。”

“直接吃吗？”夜北有些犹豫。

“嗯。”牧前辈拿起灵药递到夜北嘴边，温润一笑，“这灵药药性温和，直接服用便可。”窗外月色如水，虫鸣低语，“别怕，为师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夜北乖乖地将药吃完后，牧前辈看着他吃完，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，眼中带着赞许。“徒儿真乖，吃了药便好好歇息吧。”起身替他掖好被角，轻声道，“为师就在隔壁，有事叫我。”

第二日清晨，屋外传来清脆的鸟鸣，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。牧前辈轻轻敲了敲夜北的房门。“徒儿，该起床修习了。”

屋中没有传来回应，感觉里面好像有点情况。牧前辈心中略感疑惑，手上动作却不停，轻推开门。“徒儿？”他轻声唤夜北，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。

夜北蜷缩在床上，身体不停颤抖着，好像在忍受莫大的痛苦。看到牧前辈进来，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牧前辈一眼。

“小北？”牧前辈快步走到床边，俯身查看夜北的情况，眉头微皱，“怎么回事？”他伸出手，轻触夜北的额头，感受他的体温。

夜北的身体发烧了，因为昨天灵药的药力太大了，而夜北还没有开始修行，承受不了灵药的药力，所以身体产生了发烧，跟夜北的疾病混在了一起，产生了更大的反应。

“啧，怎会如此。”牧前辈面色有些担忧，将灵力聚于掌心覆在夜北额上，“为师先帮你疏导一下药力，会有些难受，忍着点。”

夜北努力地点点头，实在忍不住了，痛叫了一声。“啊！”

“嘘——”牧前辈轻声安抚，灵力如潺潺细水在夜北体内流淌，“放松些，别绷着身子，有师父在，没事的。”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。

夜北的呼吸慢慢地平稳了下来，然后又昏睡了下去，现在才发现他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。

“你这小家伙。”牧前辈为他擦去额头细汗，松了口气，随后调整了下坐姿，让他睡得更安稳些，“昨夜定是累坏了吧……”轻声呢喃，满眼疼惜。

过了三个时辰，夜北才悠悠转醒。

“徒儿可算是醒了。”牧前辈微微一笑，坐在床边，将一本书放在一旁，“感觉如何？”

夜北怯弱地看着牧前辈，好像还有点没缓过来。“谢谢师尊，对不起师尊……”

“‘对不起’倒是不必。”牧前辈温和地笑了笑，抬手替夜北理了理鬓边碎发，“为师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罢了。”

夜北突然环住了牧前辈的脖颈。“师尊你对我真好，跟其他人都不一样，他们都会欺负我……”说着说着又落下一滴泪来。

“莫哭莫哭，有师尊在，没人能欺负你。”牧前辈轻拍夜北的后背，替他拭去眼泪，室内檀香缭绕。

夜北头埋入了牧前辈的臂弯中，轻嗅着牧前辈身上的体香。“师尊，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香的香气呀？”

“许是为师常在书房读书，这墨香与檀香混在一处，便成了这香气吧。”牧前辈双手轻扶着夜北的肩膀，将他拉开一些距离，“只是，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。”

夜北乖乖地点点头。“徒儿知道了，徒儿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
“知晓便好。”牧前辈屈指轻敲夜北的额头，唇角噙着笑意，“你身子还弱，为师带你去庭院晒晒太阳可好？”

“好，一切都听师尊的。”夜北乖巧地跟着牧前辈来到庭院，寻了一处石凳坐下。

“徒儿，”牧前辈和煦暖阳洒落，映得天地文宫一片明亮，“近日功课可有进展？”

“这几天看了一些典籍，有一个不解之处，想要询问师尊。”夜北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。

“哦？”牧前辈挑了挑眉，温声道，“徒儿但说无妨，为师自当为你解惑。”

“文道是什么意思？有什么用处？”夜北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。

“文道，”牧前辈伸手折下一支桃枝，指腹摩挲着粉嫩的花瓣，“乃是借字之力，化虚为实。”眸光温醇，望向夜北，“文道修至大成，可撼天动地。”

“那师尊也可以这样吗？”夜北崇拜地看着牧前辈。

“为师嘛……”牧前辈轻笑一声，手中桃枝轻晃，刹那间落英缤纷，“虽称不上撼天动地，但做到这般倒也不难。”飞花似梦，落于夜北肩头。

“哇，师尊好厉害呀。”夜北闪着星星眼看着牧前辈。

“你呀，”牧前辈被夜北逗乐，屈指刮了下夜北的鼻尖，“勤加修炼，日后定能有所成就。”目光宠溺，微风拂过，带起衣袂翩翩。

“嗯！徒儿一定会好好修炼，不辜负师尊的期望。”夜北坚定地说。

“好，”牧前辈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，“为师相信你。”修长手指轻点夜北的额头，眸中透着鼓励。

“且随我来。”牧前辈忽地看向远处，神色微动。

“师尊，我们这是要去哪？”夜北乖乖地跟在牧前辈身后。

“去取一样东西予你。”牧前辈领着夜北行至藏书阁，抬眸望去，四周皆是古籍书卷。

轻声唤来文宫侍者，取来一物。“师尊这是什么？”夜北好奇地看着牧前辈手中的物件。

“一方镇纸。”牧前辈将手中温润细腻的镇纸递给他，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路，“你且好生收着，于你修炼有益。”

夜北接过镇纸，双手捧着，脸上满是欣喜。“谢谢师尊，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。”

“这镇纸伴为师多年，如今赠予你，”牧前辈满意地点点头，轻捋衣袖，“望你能善用之。”

“徒儿一定不辜负师尊的期望。”夜北坚定地说。

“徒儿有此心，为师甚慰。”牧前辈微风轻拂，将衣袂吹得翻飞，眸光温柔地看着夜北，“那便开始今日的修习吧。”

夜北盘膝坐于蒲团上，闭目凝神，抱元守一。牧前辈颔首，在夜北对面坐下，周身似有文气涌动。“放空杂念，”声音轻缓，如潺潺溪水，“引文气入体，游走周天。”

夜北心神合一，引导着文气在体内流转，渐渐沉入定境。牧前辈双眸微阖，亦进入修炼状态，室内静谧无声，唯余文气流转之音。“切记，心稳则气顺，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
时间悄然流逝，不知过了多久。“师尊过了多久呀？”夜北缓缓睁开了双眼，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
“不过几个时辰罢了。”牧前辈睁开眼，望向窗外，日头已西斜，“徒儿感觉如何？”

“我感觉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了。”夜北思索片刻。

“修炼无岁月。”牧前辈轻笑一声，起身走到窗边，负手而立，“你有此感，说明已初窥门径。”

夜色渐渐暗了下来，夜北的肚子发出了“咕咕咕”的叫声。“哈哈，”牧前辈转身望向夜北，唇角微勾，“徒儿肚子叫得这般响，看来是饿了。走，随为师去寻些吃食。”

夜北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，跟在牧前辈身后。“师尊，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呀？”

“随意走走吧。”牧前辈负手而行，山风扬起长发，“修行之路，本就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
师徒二人走在山路上，蝉鸣与蛙声交织。“夜晚山间亦有不少野果。”牧前辈随手摘了一枚红彤彤的果子递给夜北，“尝尝？”

夜北接过果子，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。“如何？”牧前辈眉眼含笑地看着夜北，衣袂随风轻轻摆动，“山间野果虽不比仙家灵果，味道倒也清甜可口。”

“好吃！”夜北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。

“既是爱吃，便采些带上吧。”牧前辈抬手拂过，果子纷纷落下，精准地落入袖中，“此去历练，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呢。”

夜北乖巧地点点头，将果子装入怀中。“师尊，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呀？”

“来，徒儿。”牧前辈衣袂翩翩，回身朝夜北伸出手，眸中似有万千星辰，“此处风光独好，可在此感悟天地灵气。”

夜幕降临，月光如水洒落山间。牧前辈引着夜北登上山巅，一手指向浩瀚星海，沉声说道：“徒儿，此处乃修行圣地，望你能在此有所领悟。”

“这天地万物，皆有其运行之道。”牧前辈负手而立，凝望着浩瀚星海，声音温润而低沉，“你且静下心来，感受这山风的吹拂，聆听这虫鸣鸟叫，或许能有所得。”

夜北盘膝而坐，呼吸吐纳，感受着天地灵气的涌动，渐渐沉入定境。“嗯，不错。”牧前辈颔首微笑，目光柔和地落在夜北身上，随后也在夜北身旁坐下，为他护法。“徒儿果有慧根。”

夜北呼吸平稳，周身似有灵力涌动，隐隐有金光浮现。“不愧是我的徒儿，竟这么快便引动灵力，真是孺子可教也。”牧前辈微风拂过，衣袂猎猎作响，看着夜北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赏。

夜北睁开双眼，眸中金光一闪而过。“徒儿可有收获？”牧前辈心中一喜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
“嗯，好像不饿了。”夜北调皮地笑了起来。

“哦？”牧前辈被夜北逗得一笑，随后佯作严肃道，“为师带你来此，可不是为了让你饱腹。”说着，指向远处的星辰，“再仔细感悟感悟。”

夜北点点头，再次闭目，沉入定境。“夜愈发深了，山风带了些凉意。”牧前辈轻声道，“徒儿，心无杂念，方能感悟天地之道。”月光洒在身上，仿佛为其披上了一层银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