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急救室外的等待

昏暗的走廊里，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，让人感到压抑。檀健次站在急救室门外，他的眼神空洞，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黑暗吞噬。急救室的门紧紧关闭，里面传来器械碰撞的声音，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他的心上。他猛地抬起头，目光投向那扇冰冷的门，似乎想要穿透它，看到里面的景象。

“她……”檀健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他站起身，几乎是奔跑着冲向刚从急救室内出来的医生，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。“她怎么样了？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，仿佛只要医生说出一个不好的消息，他就会崩溃。

医生摘下口罩，面色凝重，“并不理想，患者下了死手，全无求生意志。”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，让檀健次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。他死死地盯着医生，眼神变得阴鸷而凶狠，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，一定要把她救回来！”说完，他松开了医生的手臂，踉跄着后退了几步，最终靠在了墙上，缓缓滑坐在地。他双手抱头，口中喃喃自语，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她不会离开我……”

医生叹了口气，轻轻拍了拍檀健次的肩，“能不能醒，看天意了，你陪她说说话，看能不能唤醒求生意志吧。”说完便转身离去，留下檀健次一人在原地。

檀健次猛地站起身，冲进了病房。病房内静悄悄的，只有呼吸机发出的规律声响。他走到床边，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张海沫，心中一阵刺痛。他坐在床边，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，声音颤抖，“宝贝，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？不要丢下我……”眼眶通红，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，落在了张海沫的手背上。

“宝贝，”檀健次的声音近乎哀求，“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？”他紧握着她的手，眼尾泛红，声音哽咽，“你醒来好不好？我真的不能没有你……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，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终于，在漫长的等待后，张海沫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。檀健次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，“宝贝！”他连忙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，“你醒了，真是太好了……”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张海沫的脸上，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。

张海沫缓缓睁开了眼睛，虚弱地只能用气声说话，“我没死？”这时，医生和护士们已经鱼贯而入，对她进行了全面的检查。檀健次被挤到了一边，但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海沫的脸庞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，“不，你不会死，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当张海沫的目光转向他时，他立刻凑上前去，紧握着她的手，“宝贝，你还虚弱，先别说话。”

“谁让你救我的？”张海沫的声音虽弱，但语气坚定。檀健次看着她，眼神复杂，“救你是我的本能。”他紧攥着她的手，贴在自己的面颊上，眸底透着疯狂，“你敢死，我就陪你一起！”他的声音带着狠厉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
张海沫疲惫地闭上了眼睛，似乎是在逃避这一切。檀健次轻声道：“宝贝累了就睡吧……”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，“醒来就能看到我，我会一直守着你的……”说着，他坐到了床边，目光紧锁着张海沫的睡颜，眸中的偏执丝毫未减。

然而，张海沫的梦境并不平静，那些悲伤的、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让她睡得并不安稳。檀健次见状，眉头紧锁，伸手轻拍她的肩膀，在她耳边轻声安抚，“有我在，别怕……”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，“那些不好的记忆，我会帮你抹除……”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，“以后你的世界里，只能有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