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离婚

昏暗的客厅里，落地窗外的夕阳余晖透过薄纱窗帘洒在木质地板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。左航站在窗边，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人，他的身影在斜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寂。他身穿一件灰色的休闲西装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白皙的脖颈。他眉头微皱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
“我要离婚。”左航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打破了室内的宁静。

“什么？”小猫糯米团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，双手紧紧握住放在膝盖上的抱枕，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。

左航转身，双手插进裤兜，一步步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小猫糯米团。他低头看着她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。“我说我要离婚，怎么了，你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原因？”小猫糯米团的声音依旧颤抖，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。

“呵，”左航轻笑一声，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，“原因？这重要吗？”他转身，再次走到窗边，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线，“不过是一场错误罢了。”

“哦。”小猫糯米团低下头，轻声应道。

“就一个‘哦’字？”左航回过头，望着她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，“你就不想争取一下？”

他缓缓踱步到她面前，俯身注视着她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。“你就不想争取一下？”

小猫糯米团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“正好我也腻了。”

左航心中微微一痛，但面上却不动声色。“是吗？”他站直身子，扯了扯领带，望向窗外，“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死缠烂打呢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小猫糯米团轻声应道。

左航走到她身旁，手指轻轻掠过她的发丝，随后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递给小猫糯米团。“签了它吧。”纸张翻动的声音细微作响，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“你真的爱过我吗？”小猫糯米团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
左航的动作微微一顿，看向她的眼神中有片刻的躲闪，随后又变得玩世不恭。“爱？”他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
“我觉得应该吧。”小猫糯米团轻声道。

“应该？”左航轻嗤一声，走近她，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，“真是天真啊……”窗外的风吹起窗帘，阳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两人脸上。

“不过，已经不重要了，不是吗？”左航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，却又夹杂着难以察觉的期盼。

“好嘛。”小猫糯米团低声回应。

左航凝视着她的眼神中似有不舍，但稍纵即逝。“那就这样吧。”他潇洒转身，迈步欲离开房间，皮鞋在地板上发出“嗒嗒”的声响。

“等等。”小猫糯米团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。

左航身形一顿，背对着她，午后的阳光将影子拉长。“怎么？后悔了？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，却又夹杂着难以察觉的期盼。

“你觉得呢？”小猫糯米团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。

“我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。”左航转过身来，双手摊开，耸了耸肩，故作轻松地说道，“有话就直说吧。”

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，掌心濡湿。“如果现在你让我重新选择，你还会选择离开吗？”小猫糯米团走向前，望着他。

左航的眼神闪烁，避开她的视线，喉结滚动。“选择？”他轻笑一声，带着几分苦涩，“我已经做了决定，不是吗？”

窗外的风撩动窗帘，阳光趁机钻入，映得屋内忽明忽暗。“真的不喜欢我了吗？”小猫糯米团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。

左航瞧她这般模样，心中抽痛，伸手想抚上她脸颊，却滞在了半空。“别这样……”他捏了捏眉心，语气中有着难以察觉的无奈。

小猫糯米团的眼泪滑落，无声地哭泣着。“别哭……”左航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，见她不接，轻叹了口气，俯身替她拭去泪水。

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鸟鸣，清脆悦耳。“我不要离婚，我最喜欢你了。”小猫糯米团哽咽着说道。

左航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小手攥紧。“别哭了，”他犹豫片刻，终是将她拥入怀中，“但是……”他的语气略微僵硬，似还没适应角色的转变。

“这件事，以后再说。”他轻叹一声，将她搂得更紧，下巴轻抵她的发顶，声音有些闷。“突然想到什么，松开你，皱着眉问，‘你之前不是说腻了吗？’”

“我才没有。”小猫糯米团哼唧着说道。

左航嘴角微勾，捏了捏她的脸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，随即又变得严肃。“可离婚协议都签了……”他低头看向桌上的协议。

小猫糯米团拿起来撕掉。“你……”左航看着她撕掉协议，心中五味杂陈，既欣慰又纠结。

一阵风吹过，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。“算了，这件事以后再谈。”左航缓步走到窗边。

“那我们是不是还是在一起的？”小猫糯米团抬头问道。

左航背对着她，望着窗外的风景沉默半晌。“嗯……”他转过身来，走到她面前，屈指轻敲她的额头，“暂时是吧。”

午后的阳光洒在肩头，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