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师徒情深
初夏的午后,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将军府的庭院里,斑驳陆离。余沁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,发丝轻挽,面容清丽。她正专心致志地在院子里练习剑法,剑光闪烁,宛如游龙般灵动。
“剑招不错,只是力道还不够。”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打断了余沁的练习。她回头,看见师父谢危缓步走来,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带着几分赞许。
“师父!”余沁兴奋地跑向谢危,脸颊上还挂着几滴汗水。她停下脚步,微微喘息,“您终于来了。”
谢危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余沁额前散乱的发丝,声音温润如玉:“嗯,为师来看看沁儿练得如何了。”他目光落在余沁手中的剑上,“来,再试一次。”
余沁点头,手中的剑再次挥动,这次剑招更加流畅,且能巧妙地避开谢危掷来的树叶。她高兴地喊道:“师父,你看,这次我躲开了。”
谢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颔首道:“不错,有进步。”他负手走近余沁,接过她手中的剑,随意舞了几下,剑气纵横,“但,还不够。”
余沁看着谢危手中的剑,心中满是崇拜,抬眸看向他,撒娇道:“师父,你可不可以教我剑法啊?”
“自是可以。”谢危将剑递还给她,走到她身后,握住她的手,轻声道,“看好了,为师只教一遍。”他带着余沁缓缓挥动长剑,动作优雅从容。
余沁感受到谢危的气息喷洒在耳边,耳根微微泛红,心跳加速。她心想:师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,好好闻。
谢危并未注意到余沁的异样,专心教她剑法:“剑如白蛇吐信,嘶嘶破风,又如游龙穿梭,行走四方……”收手后,他看着余沁,“可记住了?”
余沁回过神来,连忙点头:“嗯,师父,我记住了。”她松开谢危的手,提起剑,再次挥动起来。
谢危在一旁看着余沁练剑,时不时出声指点:“腕再用力些,出剑要快、准、狠。”见余沁额上渗出细汗,他掏出帕子递给她,“歇会儿吧。”
余沁接过帕子,擦了擦汗,看着谢危笑道:“谢谢师父。”她将帕子小心收好,放回怀中,心想:师父送我的东西,要好好珍藏。
谢危端着茶回来,见余沁神色,心中明了,也不点破:“来,沁儿,先喝杯茶歇歇。”他将茶递给她,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剑。
余沁接过茶,抿了一口,感觉心里暖暖的:“谢谢师父。”她将茶杯放在一旁,拿起剑,“师父,你再教我一遍剑法吧。”
谢危无奈摇头轻笑,宠溺地看她一眼,旋即摆好架势:“这回可要看好了,莫再走神。”剑随身动,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。
余沁微微歪着头,认真地看着谢危舞剑,心想:师父真是太厉害了,这剑法如行云流水一般,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练到师父这般地步。
谢危剑法舞毕,收剑入鞘,看向余沁:“可看清楚了?”他微微挑眉,将剑递给她,鼓励道:“来,你试试看。”
余沁接过剑,深吸一口气,再次开始练习。这次,她将谢危教给她的剑法完完整整地练了一遍,虽然有些生疏,但整体来说还不错。她抬眸看向谢危,眼中满是期待:“师父,我练得怎么样?”
谢危眼中闪过一抹赞赏,走上前来,纠正了她的几个细微动作:“练得不错,但仍有进步空间。”他退后两步,微微颔首,“继续努力。”
余沁听到谢危的夸奖,心中一阵欣喜,信心倍增。她握紧手中的剑,再次开始练习,这一次,她更加努力,一招一式都严格按照谢危教给她的要领来。
日头渐盛,见余沁额上渗出细汗,却仍未停下,谢危开口道:“沁儿,今日便练到此处吧。”他踱步到阴凉处,语气淡淡却难掩关切,“过犹不及,莫伤了身子。”
余沁听到谢危的话,停下动作,将剑收入鞘中,小跑到他面前:“知道了。”她接过谢危递过来的帕子,擦了擦汗,看着谢危,不好意思地说:“师父,让你见笑了。”
谢危薄唇微勾,伸手将她粘在脸颊的发丝拢到耳后,语气宠溺:“这有何可笑的?沁儿勤勉,为师甚慰。”
余沁听到谢危夸自己,心中十分开心,低下头掩饰住内心的喜悦,轻声道:“师父,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,争取早日赶上师父。”
谢危闻言轻笑出声,神色温和:“为师相信你。”他负手望向天空,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暖意,“不过,习武之路漫长,切不可急于求成。”
余沁开心道:“嗯!”这时,院子外传来一阵动静,一名男子翻墙而入,正是勇毅侯世子燕临。他见到余沁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:“沁沁,我来了。”
余沁看向燕临,十分开心自己幼时的玩伴,心想:他会不会还像小时候一样对自己那么好?
谢危面色一沉,上前将余沁拉至身后,目光清冷地看着燕临,语气不善:“燕临,你倒是愈发没规矩了,竟敢私闯将军府。”他侧身看向余沁,神色稍缓,“沁儿,你先回房,为师稍后就来。”
余沁有些难过地说道:“好的,师父。”她看向燕临,眼中闪过一丝期待,但还是依言转身离开。
谢危待余沁离开后,看向燕临,眸中寒意更甚:“我不管你从前与沁儿是何关系,如今她是我谢危的徒弟,你最好离她远点。”说罢,拂袖而去。
余沁偷听到燕临的话,跑出去说道:“真的吗?”燕临点头:“嗯!”
谢危斜睨她一眼,声音听不出起伏:“为师可曾说过,让你回房?”他看向燕临,目光如刀:“余沁明日要做何事,还轮不到你来置喙。”
余沁有些不安地看着谢危:“师父,对不起,我只是想跟燕临出去骑马。”
谢危背手踱步至她跟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眸色晦暗不明:“为师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?”长眉微挑。
余沁有些局促不安,低头不敢看谢危,小声道:“师父,我错了,我不该没问你就私自做决定外出。”
谢危瞧她如此模样,心中一软:“已知错便好。”他转头看向燕临,面色如霜:“余沁既已拜入我门下,自当遵从为师之言。燕世子,还是请回吧。”
燕临不再在意谢危的话,说道:“好吧!沁沁再见,谢先生,学生告辞。”说完就离去了。
谢危轻颔首,目送燕临离开:“沁儿,为师并非有意阻拦你玩乐,只是如今你学业未成,不可荒废。”他缓步上前,抬手轻拂余沁额前碎发。
余沁对谢危迷茫说道:“师父,今日燕临说要我自己做选择,是不是说,虽然我常听师父的话,但是有时候师父的话也不一定正确,所以要我自己选择我的路啊!”
谢危垂眸看着她,半晌未语:“沁儿,为师的话,未必全对,但为师所做一切,皆为你好。”他微微俯身,目光与她平视,“你只须记住,万事遵从自己本心即可。”
余沁看着谢危,目光坚定:“师父,我会的。”她握紧手中的剑,抬头看着谢危,“我会遵从自己本心,不会荒废学业。”
谢危瞧着她坚定的模样,唇角不自觉勾起:“如此,甚好。”微风拂过,带起衣袂翻飞,“那便随为师继续练剑吧。”他手腕翻转,利剑出鞘。
余沁抽出腰间的长剑,认真地练习着。一袭白衣与谢危舞着剑,宛若神仙眷侣。她猛地想起这个剑招的弱点,立刻变招,满心欢喜:“师父,我练得如何?”
谢危神色淡淡,颔首赞许:“尚可,然仍有进步之余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