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初见
深秋的夜晚，月色如洗，清冷的光辉洒满了整个宫殿。未央宫内，灯火阑珊，微风拂过，带来淡淡的桂花香。公孙丽站在窗前，手中拿着一卷诗集，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。突然，门外传来脚步声，她转身，只见澹台烬缓步走进房间，身穿一袭黑色长袍，袍角绣着金色的纹饰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他的步伐稳健，每一步都透露出王者的威严。
“陛下。”公孙丽微微欠身，声音温婉。
澹台烬停下脚步，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，嘴角轻轻上扬，“不必如此见外，”他缓缓走向公孙丽，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，“你我夫妻，何须多礼。”
公孙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，心中一暖，抬头望向他，“陛下为何对臣妾这么好？”
澹台烬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，他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，“你是孤的王后，孤不对你好，对谁好呢？”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。
“臣妾以前是不是见过陛下？”公孙丽轻声问道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哦？”澹台烬微微挑眉，心中一紧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，“那公孙丽觉得是何时见过孤呢？”他紧紧盯着她，试图从她的眼中寻找答案。
“臣妾七岁时生病，忘了些事，那时陛下已经去别国为质了，应是没见过的，可是见到陛下，却觉得很是熟悉。”公孙丽轻声说着，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。
澹台烬心中五味杂陈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“也许你我上辈子是见过的，”他轻抚她的脸颊，目光温柔，“所以这辈子孤才会对你一见钟情。”
公孙丽轻笑，眼中闪过一丝羞涩，“那就是我与陛下缘分深。”
“嗯，”澹台烬将她拥入怀中，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，“缘分的确不浅。”他心中暗暗感叹，倘若她早些出现在自己身边……
“陛下为何选我做王后？”公孙丽轻声问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。
“自是因为你特别。”澹台烬凑近她，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，“况且，孤的王后，只能是你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坚定，牵起她的手，与她十指相扣。
“臣妾会对陛下很好很好的。”公孙丽轻声说道，眼中满是决心。
“是吗？”澹台烬勾起她的下巴，细细端详她的眉眼，声音放轻，似在呢喃，“那孤便拭目以待了。”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渴望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公孙丽每日对澹台烬嘘寒问暖，亲手做饭食羹汤，还为澹台烬量体裁衣，极尽体贴。一天，她端着一碗虾仁豆腐羹走进书房，轻声唤道：“陛下。”
澹台烬抬起头，看到她手中的羹汤，眼中闪过一丝暖意，“有心了。”他接过羹汤，细细品尝后颔首，“味道甚好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，陛下喜欢就好。”公孙丽轻声回应，眼中满是温柔。
“那日后孤的膳食，”澹台烬又喝了一口羹汤，神色满足，“便都交给王后了。”唇角微勾，似笑非笑。
“好。”公孙丽点头，心中感到一阵温暖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澹台烬轻笑一声，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她的碗中，“多吃些，你太瘦了。”目光缱绻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。
“陛下也多吃些，最近操劳了。”公孙丽轻声提醒，眼中满是关切。
“嗯。”澹台烬慢条斯理地用膳，动作优雅，忽地想起什么，抬眸望向她，“今日可曾出去走走？”
“还没有。”公孙丽轻声回答。
“那孤带你出去转转，如何？”澹台烬站起身，向她伸出手，神色温和。
“好。”公孙丽点头，两人携手漫步在御花园中，周围景色怡人。
“这园中的花，”澹台烬伸手摘下一朵，簪在她发间，“衬你。”唇角微弯。
“园中茶花开得甚美。”公孙丽轻声赞叹。
“不及你美。”澹台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眼中满是爱意，抬手拂去她肩头的落叶，“你喜欢这茶花，孤便命人多栽些。”
“种在未央宫吧，这样每日都能看到，御花园的花都是有规制的，还是别改了。”公孙丽轻声建议。
“都依你。”澹台烬颔首应允，握紧她的手，“只要你喜欢，孤把这天下的茶花都移栽到未央宫又如何？”
“我喜欢茶花断头决绝的气节。”公孙丽轻声说道。
“茶花断头……决绝吗？”澹台烬手指轻轻抚过花瓣，若有所思，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探究，“倒是与孤有几分相似之处。”
“陛下就很像茶花。”公孙丽轻声说道。
“哦？”澹台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，“孤如何像这茶花了？”
“纯粹，决绝。”公孙丽轻声评价。
“听闻你的评价，心中竟生出几分愉悦。”澹台烬轻声说道，“那孤便承了你的夸赞。”手指轻转，茶花翩然坠地，“只是，孤的决绝，并非如茶花这般美好。”
“臣妾对陛下的爱，就跟茶花一样，给出就绝不会后悔。”公孙丽轻声说道。
“爱孤？”澹台烬垂眸望着地上的茶花，沉默良久，缓缓开口，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，“孤的公孙丽，当真不会后悔吗？”
“绝不。”公孙丽坚定地回答。
“有你这句话，足矣。”澹台烬将她拥入怀中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，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。
“陛下生辰。”公孙丽轻声提醒。
“今日是孤的生辰……”澹台烬望向窗外，眼底藏着一抹期待，“可有什么特别的安排？”
“在书房桌子上，陛下自己去拿吧。”公孙丽轻声说道。
“哦？”澹台烬心中有些好奇，快步走向书房，一眼便看到桌上放着的精致锦盒，“这是你为孤准备的生辰礼？”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欣喜。
“嗯，给陛下做了一整套的衣服，还有两件里衣，一件白狐皮大氅。”公孙丽轻声回答。
“你亲手所制？”澹台烬打开锦盒，轻抚着里面的衣物，眼中满是感动，“费心了。”拿起白狐皮大氅披在身上，暖意袭来。
“陛下幼年受苦，所以冬日有些怕冷，就给你特意做了加厚的。”公孙丽轻声解释。
“你……”澹台烬喉咙一哽，说不出话来，只将她紧紧拥在怀中，“孤很喜欢。”良久，才平复下情绪，低声道，“多谢。”
“还给陛下做了一桌好吃的。”公孙丽轻声说道。
“你为孤做了这许多……”澹台烬拉着她的手在桌前坐下，看着满桌佳肴，心中感动不已，“孤甚感欣慰。”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她的碗中，“你也快些吃。”
“外面烟花声炸响。”公孙丽轻声提醒。
“哦？”澹台烬转头望向窗外，烟花在空中绚烂绽放，美不胜收，“真美……”回过头来，温柔地看向她，“你费心了。”
“陛下喜欢吗？”公孙丽轻声问道。
“喜欢。”澹台烬眼中映着烟花的璀璨光芒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，“这是孤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辰。”
“以后阿丽会让陛下更开心的。”公孙丽轻声承诺。
“是吗？”澹台烬黑眸映着烟花，眼尾染上一抹绯色，“那便说好了，以后的每一个生辰，孤都要你陪。”
“只要阿丽活着，就陪着陛下。”公孙丽轻声说道。
“听闻你的话，心中不禁动容。”澹台烬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，“不许说胡话。”眉头微皱，佯装不悦，“你定会长命百岁，一直陪着孤的。”
“那陛下也要长命百岁才好。”公孙丽轻声说道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澹台烬微勾唇角，神色傲然，抬眸望向漫天烟火，“孤还要与你一同看这盛世繁华。”
“莫不是怕孤走了，没人护着你？”澹台烬忽觉气氛过于凝重，话锋一转打趣道。
“不是。”公孙丽轻声回答，“是怕难过的想去找陛下，自尽太疼了。”
“莫要说这等傻话。”澹台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，下颌轻抵在她的发顶，声音带着些许暗哑，“孤不会让你难过，亦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。”收紧双臂，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