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:夜幕下的誓言
夜幕低垂,月光洒在古老的欧雷迪斯庄园上,为这座庄园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幔。庄园内的灯光昏黄,透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气息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,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氛。
病患站在艾达的病房外,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。他身穿一件黑色的风衣,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坚实的下巴。他的眼神深邃,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忧郁。他不停地在门口踱步,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。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,但又不敢表露出来,生怕影响到艾达的情绪。
“艾达,你就在我身边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中带着坚定和执着。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,似乎在给自己打气。
突然,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,医生走了出来。病患的心猛地一跳,他立刻停下脚步,目光紧紧盯着医生,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。
“艾达怎么样了?”病患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他尽量保持镇定。
医生的脸色凝重,他叹了口气,说道:“病患,艾达的情况非常危急,她需要你暂时出去等一等。”
病患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,他皱起眉头,执拗地说道:“我不出去,我要一直陪着艾达。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,随时可以叫我。”
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,但并没有再坚持。他知道,病患的固执是出了名的,尤其是在艾达的事情上。他只能希望,病患的陪伴能够给艾达带来一些力量。
病患重新回到床边,坐了下来。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艾达的脸庞。艾达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但依然保持着一份宁静。病患轻轻地握住她的手,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,仿佛在传递着无言的安慰。
“艾达,你一定要挺住,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。”他轻声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病患的心情愈发焦躁。他不断地在房间内走动,偶尔停下来,凝视着艾达,眼中满是担忧和期盼。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,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终于,医生再次出现在门口。病患的心脏猛地一缩,他猛地站起来,冲到医生面前,眼神中带着焦急和期待。
“艾达和孩子怎么样了?”病患的声音有些嘶哑,但他依然坚定地问道。
医生的脸色更加凝重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病患,艾达的情况非常危急,她出现了难产的症状。我们需要你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病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拳,眼中闪过一丝愤怒。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但内心的怒火却无法平息。
“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,一定要让艾达和孩子平安!”病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几乎是在咆哮。
医生点了点头,转身准备再次进入病房。病患却突然冲上前,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,将他抵在墙上。
“你救不活她,我就让这庄园里的所有人给她陪葬!”病患的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,语气中充满了威胁。
医生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,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。他用力挣脱病患的手,低声说道:“我们会尽全力的,但你也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病患的手渐渐松开,他靠在墙上,滑坐在地上。他的眼神空洞,口中喃喃自语:“艾达,你千万不能有事,你若不在了,我的世界也就崩塌了。”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,病患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。他紧紧握着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但依然无法缓解心中的痛苦。
终于,屋内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。病患的心脏猛地一跳,他猛然站起身,冲到门口。
“艾达!是我的艾达平安无事了吗?!”病患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期待。
医生再次走出病房,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但眼中却多了一份欣慰。
“病患,艾达生了一个女孩儿,但她的情况依然非常危急。”医生的声音低沉而严肃。
病患的心脏仿佛被重重一击,他愣住了片刻,随即反应过来,冲进病房。他看见艾达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但依然保持着一份宁静。他的眼泪瞬间溢出眼眶,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不,艾达,你只是累了,对不对?”病患扑到床边,紧握住艾达的手,贴在自己的脸上,泪水止不住地流淌。
艾达艰难地睁开眼睛,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,但依然充满了温柔。她轻声说道:“我……快不行了……”
病患的心脏猛地一缩,他的眼神变得偏执,他执拗地看着艾达,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:“不行!我不许你说这种话!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都一定会治好你的,哪怕……要我杀尽所有医者。”
艾达轻轻摇了摇头,她的手指摩挲着病患的脸庞,语气温柔而坚定:“照顾我们的女儿……”
病患的眼泪更加汹涌,他将艾达的手贴在胸口,声音颤抖:“不,艾达,你会没事的,我们一起将她抚养长大,看着她嫁人。”
艾达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,她轻声说道:“我……爱……你……”说完,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模糊,最终永远闭上了眼睛。
病患的心脏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刺穿,他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,无法抑制。他不断地重复着:“我也爱你……艾达,你只是睡一觉,对不对?你一定会醒来的。”
他俯身轻吻艾达的额头,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,仿佛在为她送行。他的眼神逐渐偏执,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:“艾达,你只是睡一觉,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吗!我带你离开这里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