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昏黄的灯光下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，古色古香的书房中，张起灵静静地坐在一张红木书桌前。他身穿一件深色的长袍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。修长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击，电脑屏幕反射的光芒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，更显冷峻。

突然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：“小官，小官！”张起灵微微皱眉，抬起头来，只见一个女人疾步跑进书房，松开一个小孩的手，径直扑向他，将他紧紧抱住。

“小官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，眼睛红红的看着他。

张起灵的身体瞬间僵住，下意识地想要挣脱，但又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。他轻声说道：“抱歉，我不记得了，你……认识我？”

女人听到他的回答，有些释然地看着他，语气染上了一丝哭腔：“是，我认识你，我是你的妻子，江柚笙。”

张起灵眉头微皱，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。他歉意地说道：“我的妻子……对不起，我遗忘了很多事情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，试图寻找熟悉的痕迹。

女人看着他呆呆的样子，心中一阵酸楚。这时，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，看着母亲问道：“妈妈，怎么了？你怎么哭了？是因为我不记得你所以才哭的吗？妈妈。”

张起灵的瞳孔一缩，看向女人和小男孩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。他嘴唇微张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女人蹲下身来，抱住小男孩的脸，温柔地说道：“妈妈……妈妈没有生阿无的气，妈妈反而因为宝宝能记得住家里的地址，高兴到哭了。”

小男孩看到母亲流泪，连忙给她擦着眼泪。张起灵看着这一幕，眼神复杂，伸出手想去触碰他们，却又缩了回来。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：“阿无……”

女人抬头看向他，眼中带着一丝希望：“看着你呆呆的没有说话，这是有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‘妈妈，怎么了？你怎么哭了？’张起灵，你记得他吗？”

张起灵的眼神更加复杂，他轻声说道：“这……”嘴唇微张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眷恋，但记忆缺失让他感到迷茫。

小男孩扯了扯张起灵的衣袖，天真地问道：“叔叔，你也会和我一样失忆吗？”

张起灵的眉头轻蹙，看着孩子天真的眼睛，心中一阵刺痛。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，轻声说道：“或许吧……但叔叔一定会努力找到自己的记忆。”

小男孩抬起头，天真的看着他：“叔叔，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？”

张起灵点了点头，语气放柔，蹲下来与小男孩视线齐平：“问吧，趁我还记得。”

小男孩问道：“如果我努力记得一件事的话，我是不是失忆的时候就会记起来？”

张起灵闻言，眸光微动，但面上仍是沉静如水：“这话听着有些熟悉。你还是个孩子，不必想太多，有些事交给大人就好。”

女人听到他的话，心里一痛，捂住嘴转过身哭了起来。好一会儿，她调整好了情绪，蹲下身来继续和小男孩说话：“阿无，不能叫叔叔，要叫爸爸。”

张起灵听到“爸爸”这个词，眼神有些许迷茫，心中疑惑更甚。他站起身，警惕地看着女人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，试图从记忆中搜寻出有关她的信息，却一无所获。他迟疑地说道：“这位夫人，你是不是认错人了？”

女人抬起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：“我没有，张起灵。”

张起灵轻叹一声，平静的面容也浮现一丝裂痕：“你知道我的名字。”他站起身，目光在女人脸上停留片刻，试图从记忆中搜寻出有关她的信息，却一无所获。但他看着她落泪，心中竟有些抽痛。他问道：“但我不认识你。你究竟是谁？”

女人的眼眶里的眼泪终究掉了下来，她低声说道：“我是你的妻子啊！”

张起灵的瞳孔一缩，脑海中似有片段闪过，但快得抓不住。他看向女人，目光带上歉意：“抱歉，我不记得我有妻子。”他看着她落泪，心中莫名的焦躁，鬼使神差地抬手想拭去她的眼泪，却又在半空顿住。他问道：“你……还好吗？”

女人低下头，喃喃低语：“没关系的，没关系的。”

张起灵看着她落泪，心中竟有些抽痛，鬼使神差地抬手想拭去她的眼泪，却又在半空顿住。他问道：“也许我曾与你相识，但我的记忆……我需要时间去确认一些事。你可否多告诉我一些？”

女人抬起头，脸上带着一丝苦笑，低头掩盖住自己难过的表情：“是，你叫张起灵，我是你妻子张零落。”

张起灵轻声念着这个名字，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，却又无法捕捉。他看向女人，眼里闪过迷茫与痛苦，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：“张零落……”他手指摩挲着信纸，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名字，片刻后看向女人，神色认真：“我信你，但我确实记不起来了。”

女人从书桌暗格里抽出一沓信递给他：“都看看吧，看完之后你就知道了。”她拉开一旁的椅子，示意他坐下。

张起灵依言坐下，目光扫过信纸，上面的署名皆是“张零落”。他轻声问道：“这些是……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没有再多说什么。张起灵开始一封封翻阅，随着阅读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眷恋，看向女人的眼神愈发复杂。他轻声唤道：“零落……”

女人看着他失神的样子，给他递了一杯茶过去：“实在要是头痛的话，放在明天看也行。”

张起灵接过茶杯，抿了一口，感受着茶水的清香，心中的烦乱似乎消散了些许。他轻声说道：“没事，我想看完。”他抬眸望向女人，眼底有微光闪烁：“这信里，都是我的过去吗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又补了一句：“但不是全部。”

张起灵手指轻叩茶杯，沉吟片刻：“那这些信……为何会在你这里，又为何要帮我记录？”

女人脸上有些许苦笑，低头掩盖住自己难过的表情：“因为我怕你忘记。”

张起灵看向女人，目光变得柔和，眼中有微光流转：“我知道，遗忘对于我来说，是一种常态，但我会努力记住。”他抿紧嘴唇，语气坚定：“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
女人颤抖着手拿起茶喝了一口，继续说道：“继续看吧。”

张起灵压下心中的思绪，继续看信。随着阅读，他心中的疑虑逐渐减少，但心中的温暖和眷恋却愈发强烈。他看完信后轻轻放下，看着女人，古井无波的眸子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流动：“信上说……柚笙，你一直都知道，对吗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没有多言。张起灵轻声问道：“那……你能否同我讲讲以前的事情？”

女人摸着茶杯陷入了回忆。张起灵轻声唤道：“柚笙，如果你想到了什么，可以告诉我。”

女人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样，起身从一个架子上拿出两本相册递给张起灵：“看看。”

张起灵接过相册，轻轻翻开，视线停留在照片上：“这是我……和你的合照吗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示意他继续看另一本相册。张起灵依言拿起另一本翻开，瞳孔猛地一缩：“这是……我的孩子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轻声说道：“从出生到现在。”

张起灵久久不语，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，目光却舍不得从照片上移开。他沙哑着声音问道：“他叫什么名字？”

女人轻声回答：“张无。”

张起灵喃喃自语：“张无……是个好名字。”他望向女人，眼神深邃，似是包含了千言万语：“这些年，辛苦你了。”

女人摇了摇头，没有言语。张起灵合上相册，走向女人，将她轻轻拥入怀中：“柚笙，我会尽力找回我们的过去。”他下巴轻抵她的发顶：“以后，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。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紧紧拥抱着他。张起灵松开她，视线移到桌上的茶具上：“我记得……零落很喜欢喝茶。”他眉头微蹙，言语间有些迟疑：“那你呢，也喜欢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轻声说道：“喜欢。”

张起灵盯着茶具怔怔出神，记忆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摆弄着茶具。他看向女人，眼中带了些探究的意味：“那你呢，也喜欢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轻声说道：“喜欢。”

张起灵取来茶叶和茶具，生疏但认真地泡着茶：“不知我的手艺比起你如何。”他将泡好的茶递给她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。

女人接过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：“你知道的，我从来不在乎这些。”她看着张起灵，轻声说道：“我只在乎你。”

张起灵闻言，嘴角微微勾起，又很快恢复平静：“可我在乎。”他看着女人的眼睛，声音低沉，似有回响：“你知道的，我从来不在乎这些。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，轻声说道：“我知道，你现在不光好奇我为什么现在不叫张零落，我为什么反倒叫江柚笙吧，你还好奇阿无的成长过程和有趣事儿吧。”

张起灵诚实地点头，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：“你若愿意说，我便听着。”失忆让自己有了太多的空白，迫切想要知道那些与自己有关的过去。

女人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，抬头看着张起灵：“因为我不是张家人，我是你从外面捡回来的人。”

张起灵看着女人，眼神变得柔和，似乎陷入了回忆：“捡回来的……我不记得了，但我相信，我们之间一定有特别的缘分。”他伸出手，似乎想要摸摸她的头，但又缩了回来：“别怕，以后有我在，不会让你和阿无受到任何伤害。”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。

女人继续说道：“是，我姓江，但是我是江家和外族生的人，因为江家不承认我，所以正准备把我给杀了，是你那个时候救了我。”

张起灵垂眸思索片刻，记忆里似乎有关于她的片段，但却很模糊：“那个代理族长……他说了什么？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他让你……去张家古楼里面把天杖拔出来，好像就能解决了大家所有的天授，但是拔出来的那个人往后就会从天授变成绝授，当时我想阻止你，但是……我阻止不了你。”

张起灵眉头紧锁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，沉默片刻：“那时的我，应该只想着解决张家的问题……却忽略了你们。”他双手攥紧成拳，声音低沉：“我该死。”

女人没有理会他的自责，继续说道：“从张家古楼开始，你时不时的就会记忆混乱，你记忆就一混乱就会到处跑，然后我到处的去找你。”

张起灵看着女人，眼神中满是愧疚：“对不起……让你担心了。”他想到女人为了寻找自己，四处奔波，心中不由得一痛。

女人继续说道：“我找啊找找啊，每次找到你你都是一身伤，我把一身伤的你背回家，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了了，把你绑在了家里。”

张起灵嘴角微微上扬，心中升起一股暖意：“我能想象到，你那时一定很生气，也很无奈。”他伸出手，握住女人的手：“你辛苦了。”

女人继续说道：“但是我低估了你，没想到你趁着记忆混乱反倒把绳子给磨烂了，我买完菜回来看见你不在家，看见断掉的绳子，我二话不说拿着身上仅剩的钱跑出去找你。”

张起灵握紧女人的手，眼底有化不开的情绪：“是我不好。”他看着女人，眼神中满是愧疚：“那……后来呢？你找到我了吗？”

女人点了点头：“我找到了你，我在墨脱的喇嘛庙里找到了你。”

张起灵低低呢喃着这个地名，记忆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：“我有些印象。”他看向女人，目光柔和：“辛苦你了，柚笙。”

女人继续说道：“当时我庆幸，你这次没有受伤，我想着这次我可以平安的带你回去，可是……你好像恢复了一点记忆。”

张起灵眼神有些迷茫，似乎在努力回想：“那我……有没有说什么？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你说，喇叭庙里面有你的阿妈……你要找到你的阿妈，找到喇叭庙里的师上，可上师说你阿妈不愿见到你像一块石头一样。”

张起灵重复着这几个字，眼神变得有些空洞：“一块石头……我不记得了。”他心中一阵刺痛，低下头，陷入了沉默。

女人继续说道：“喇叭庙里面的上师觉得你像石头一样，给了你一块石头一些雕塑像的工具，让你叼出一块你所想的人，你坐在那雪地里不知坐了几天……终于你雕出了一块石像，上师看完之后带你见了你的阿妈。”

张起灵眼眶微微泛红，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孩子的脸：“我想……把我所有的温度都留给阿妈。”他看向女人：“后来呢？我又做了什么？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后来我想把你带回家，但是没想到你的记忆又混乱了，你不认识我了，这次还动手打了我。”

张起灵心疼地看着女人，抬手抚上她的脸颊：“对不起……我不想伤害你，真的。”他声音沙哑，眼里满是怜惜：“记忆混乱的时候，我就像一个迷失的孩子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没关系。”她继续说道：“被你打伤之后我在喇叭庙里面养伤，你在我养伤期间就下了雪山去做张家探子传回来的任务去了。”

张起灵轻叹一声，目光有些复杂：“即使记忆混乱，我似乎也无法放下身上的担子。”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：“你伤还没好，我却又让你一个人了。”

女人继续说道：“之后，在你回来的时候，你的记忆又恢复了，你回家找我，看见我没有在家里，又在桌子上看见我留的纸条了。”

张起灵眉头微皱，努力回忆着：“纸条？上面写了什么？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你说让我不要再找你了。”

张起灵心中一紧，似是被什么东西刺痛：“我……不会这样说的。”他看着女人的眼睛，认真地说道：“柚笙，无论发生什么，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。”

女人继续说道：“当时我没信，又继续找你……我找啊找啊，我找到你的那次你在格尔木疗养院被人当成实验品，我想救你出来，但是我没有能力，我想着我去找张家人帮帮忙，还没有，等我找到张家人，你就被你所谓的朋友救了出去。”

张起灵眼神变得深邃，似乎想起了什么：“格尔木疗养院……是他们救了我。”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，还好有他们：“但，让你担心了。”

女人继续说道：“后面你又想到了什么，在找你的中途中你又找到了我，当时我害怕你再走，我就拉着你说让你和我结婚，当时我劝了你好久好久，说你和我结婚你就有了家之类的，我俩结了婚之后你很少出去，没有一年我俩生了一个孩子。”

张起灵神情有些恍惚，眉头微蹙，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：“和你结婚……生子……”他看向女人的眼神中既有迷茫又有期待：“我真的不记得了，阿无他……还好吗？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就是现在的阿无。”

张起灵轻声呢喃：“阿无。”他垂眸陷入沉思，再抬头看向女人，神情有些歉疚：“可我记忆里依旧没有这些，我们……真的有个孩子？”

女人没有理会他的疑问，继续说道：“阿无一两岁的时候，你又不见了，我就一直找，在找你的期间，我发现阿无也有天授，我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天授，我跑去海外找张家人求帮忙，他们给了我治疗天授的药，我给阿无吃完之后，没有用。”

张起灵眉头紧锁，自责与担忧在眼中交织：“是我的错……那阿无的天授，后来是怎么解决的？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治疗天授的药物没有，然后我就带着阿无去了海外张家给张家人做了检查，发现阿无和你一样都是绝授，不知道是他的麒麟血脉比你更浓些，还是怎么回事，他在4岁的时候就开始1~2个月失忆，我只能先把找你的事放一边。”

张起灵薄唇紧抿，手指微微颤抖，眼中满是痛苦：“阿无还那么小，就要承受这些。”他看向女人，眼中满是愧疚：“辛苦你了……”他停顿片刻，似是下了某种决心：“这次我不会再走了，我会和你一起照顾阿无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我只能放下找你我，我转身去找阿无，好在阿无被热心群众送到了警察局，我去警察局报案找到的。”

张起灵松了口气，轻轻将女人拥入怀中：“找到就好。”他声音低沉，带着些许安慰：“这些年，你一个人照顾阿无，一定很辛苦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然后我一边找你，一边又要找阿无，怎么找着找着，今天我就找到了你。”

张起灵收紧双臂，将女人抱得更紧，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她：“是，你找到了我。”他看着女人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：“以后，我不会再让你和阿无独自面对这些。”他停顿片刻，似是下了某种决心：“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会陪在你们身边。只是……我的记忆，还能找回来吗？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你不在我身边的记忆估计是找不回来了。”

张起灵微微皱眉，眼神有些复杂，抬手抚上女人的脸：“但无论如何，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子，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。”他牵起女人的手放在心口：“这里，会一直记得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嗯，如果你再次消失之前能不能教阿无自保，这样下次他记不住家里的地址，被坏人抓了还能跑出来。”

张起灵眼中闪过坚定，轻轻点头：“我会的。”他拉过女人的手，语气郑重：“但我不会再消失了，这次，我会一直守护你们母子。”他看向远处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：“或许，我也该去寻回我的记忆了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嗯。”

张起灵忽然想起什么，目光变得柔和：“对了，我记得……你很会下厨，”他嘴角微扬：“我有些怀念你做的饭菜了。”

女人轻声问道：“你想吃？”

张起灵轻轻点头，神色有些恍惚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：“好久没尝过了。”他看向女人，目光中带了些期盼。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好，我去做饭。”她起身走向厨房。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我陪你。”他起身走到女人身边，声音轻柔：“顺便，也让我学一学，以后，我也能做给你和阿无吃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好，你帮我把鱼切了。”

张起灵挽起袖子，接过女人递过来的鱼，手法熟练地处理起来：“以前没失忆的时候，是不是也这样帮过你？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是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那我以后会一直帮你的。”他将切好的鱼递给她，眼中闪过一丝温暖：“家里还有茶叶吗？我给你泡杯茶吧，你在茶馆忙碌，回家就好好歇着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有，等我把鱼做好就喝茶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好。”他安静地站在一旁，看着女人熟练地烹饪，心中一片宁静：“有你在，这里才有家的感觉。”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（将鱼做好端上桌）开饭了，快来吃吧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来了。”他洗了手走到餐桌前坐下，看着桌上的饭菜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意：“闻着很香，”他夹起一筷子鱼送入口中：“味道也很好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（把阿无拉到你旁边坐下）阿无，妈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蘑菇炖小鸡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阿无……”他动作微顿，看着阿无有些愣神，心中虽没有记忆，但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阿无碗里：“多吃点，长身体。”

阿无看了张起灵一眼，轻声说道：“谢谢叔叔”便埋头苦吃了起来。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叔叔？”他夹菜的筷子凝滞在半空中，看向女人的目光带着些许疑惑，记忆深处自己好像有个儿子，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模样：“我是你爹。”

阿无抬头看着张起灵，眼中带着一丝愤怒：“你要真是我爹的话，我被别人骂没爹的孩子的时候，你应该出现而不是现在出现。”说完之后又埋头吃了起来。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阿无……”他放下筷子，心中钝痛，下意识抬手想摸摸阿无的脑袋，却又觉得唐突，手堪堪停在半空：“是爹不好。”

女人厉声呵斥道：“阿无!怎么跟你阿爹说话呢？”阿无委屈地看了看女人，轻声说道：“阿妈!本来就是他让你受了委屈的，他现在回来了，你又想一笔勾销，是吗？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我……”他嘴唇微抿，本就清冷的面庞显得愈发落寞，向女人投去带着愧疚的目光：“对不住，阿无，还有……零落。是我让你们受苦了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阿无回头眼神凶狠的瞪着‘我阿妈不叫零落!不要叫我阿妈这个名字，我讨厌阿妈这个名字!’说完饭也不吃哒哒哒的回到了2楼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（有些无措地看着阿无离开的背影，又看向女人，轻轻叹了口气）是我不好，惹阿无生气了，我该怎么和他解释……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没事，慢慢来就好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慢慢来……”他看着二楼的方向喃喃自语，目光中是化不开的哀愁，沉默许久后看向女人：“这几十年，苦了你了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（抬头看了一眼二楼，有些落寞的说道）无妨，至少你回来了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我会尽量弥补这几十年的亏欠。”他走到女人身旁，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，声音低沉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：“这里，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？比如茶馆。”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（上前抱住你）不用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好。”他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，还是缓缓抬手回抱住女人，轻声道：“我虽不记得很多事情，但会努力重新学着做好一切。”他轻抚女人的后背，言辞恳切：“我会陪在你身边，不会再离开了，相信我，柚笙。”他话至此处忽然一顿，心中升起些异样，但未深思。

女人轻声说道：“（声音有些哽咽）嗯。”

张起灵轻声说道：“我会陪在你身边，不会再离开了，相信我，柚笙。”他轻抚女人的后背，言辞恳切：“我会陪在你身边，不会再离开了，相信我，柚笙。”他话至此处忽然一顿，心中升起些异样，但未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