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逢

昏黄的灯光下，檀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，古色古香的书房中，谢危身着一袭黑色长袍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。他坐在红木书桌前，修长的手指在宣纸上飞舞，笔墨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。窗外，雪花纷纷扬扬，更添了几分寒意。

千九璃独自上楼，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。她来到桌前坐下，提起毛笔，在宣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：“谢危……”笔触间流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。

谢危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，瞥见宣纸上的名字，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癫狂。“在写为师的名字？”他的声音温柔，却暗藏危险。

千九璃吓了一跳，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，猛地回头，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，慌乱地别开了视线。“我没……”她的心跳加速，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。

“慌什么？”谢危俯身拾起毛笔，指腹若有若无地触碰她的手指，目光炙热得烫人，“还是说……你怕为师？”

千九璃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，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，却被桌角绊了一下，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。她慌张地想要起身，却被他紧紧抱住。“先生你先放开我！”她声音带着一丝慌乱。

谢危顺势将她搂住，呼吸近可拂面。“为何如此不小心？”他虽是责备语气，却暗含宠溺，瞥见窗外飘雪，目光一凛，“又下雪了……”

千九璃意识到此刻姿势暧昧，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。“先生，我们还是先回房吧，外面风雪大，小心着凉。”她的心跳如擂鼓，脸颊滚烫。

谢危双臂收紧，似要将她嵌进身体，眼底情绪复杂。“别动！”他低声喝道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你就这般怕我？”想到自己的身世，眸光一黯，喃喃道，“我也不愿的……”

千九璃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无奈与失落，心中一紧，下意识抬头看向他，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，心跳如擂鼓，慌乱地别开了视线。“先生，我没有……只是男女授受不亲，我……”

谢危忽地冷笑出声，目光幽深如潭。“若我偏要亲呢？”他垂眸看她，眼里满是疯狂与隐忍。

千九璃闻言，心头一颤，下意识抬头看向他，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，心里一紧，咬了咬唇，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挤出一个笑容。“先生……莫要玩笑。”

谢危摩挲着她刚才书写过的宣纸，指腹染上墨色，“谢危”两字变得模糊。“你当为师不敢么？”他眸底晦暗不明。

千九璃心中一紧，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整个人缩在桌角，双手紧紧抓着桌沿，语气有些慌乱。“先生，若被旁人看到……”

谢危紧盯着她，步步逼近，将她困于桌角。“旁人？这世间除了你我，又有谁有资格管我？”窗外雪花簌簌飘落，更衬得屋内气氛凝滞。

千九璃心中慌乱不已，想要起身，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桌角，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，强装镇定。“先生，您这是做什么？”

谢危俯身凑近她，手指轻捻她的发丝。“做什么？”他轻笑一声，声音低哑，“自然是让你知晓，违逆我会有何下场。”

千九璃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，心跳如擂鼓，脸颊滚烫，一时间忘了挣脱。“先生……”

谢危瞧着她羞怯的模样，神色柔和下来，目光扫过桌上的宣纸。“写我的名字，嗯？”他替她将发丝拢在耳后，“莫不是对为师有意？”

千九璃闻言，猛地回过神来，想起自己刚才写的名字，脸颊瞬间涨得通红，连忙摆手。“先生，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
谢危言语温和，眸底却暗潮涌动。“只是什么？”他逼近她，气息笼罩着她，“居安，谢危，写哪个名字不都代表着我？”

千九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，心跳如擂鼓，一时间忘了反应。“先生，你靠得太近了。”

谢危倏然俯身，于她耳畔低语。“那这样呢？”他一手揽住她的腰，稍一用力，将她横抱于怀中。“怕吗？”

千九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，下意识抓紧他胸前的衣襟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，眸底满是慌乱。“先生，您这是做什么？”

谢危抱着她走向床榻，眸色晦暗不明。“自然是……惩罚你。”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千九璃心中一紧，下意识想要起身，却被他伸手按住肩膀，整个人动弹不得。“先生……”

谢危指尖轻点她的唇瓣，眼底似有暗火跳动。“我既已舍弃一切，便再无顾忌，你若乖乖听话，我自不会伤你。”他轻声低语，声音低哑。

千九璃看着他眸中晦暗不明的光，心中一紧，想要起身，却发现浑身无力，只得可怜兮兮地看着他。“先生……”

谢危轻笑一声，指腹描摹她眉眼的轮廓，似蛊惑般低语。“喊我居安。”他忽地眸光一沉，“还是说，你想让我惩罚你？”

千九璃嗓音软糯，“居安~”

谢危神色微缓，手指停在她唇边，若有所思。“如此乖巧，倒叫我舍不得惩罚了……”窗外雪落簌簌，却掩盖不了一室暧昧。

千九璃听到他语气放缓，心里松了口气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，试探着开口。“那先生……”

谢危打断她的话，拇指摩挲她的脸颊，心中因这亲密称呼而欢喜，面上却仍无表情。“这般不懂事，看来还是要罚的。”

千九璃想到他曾用刑罚折磨人，心里一紧，下意识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，抬眸看着他，语气软糯。“居安~”

谢危眸色微暗，按住她不安分的手，贴在胸口。“罢了，今日便饶了你。”窗外雪光映在脸上，眸中似有化不开的悲凉。“可会觉得我可怕？”

千九璃想到他刚才的神色，心里一紧，抬眸看向他，摇了摇头。“不会。”

谢危眼底掠过一丝讶异，神色柔和下来，轻抚她的秀发。“这世间知我怕我者甚多，唯你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
千九璃坚定地看着他，“居安，先生，无论世人如何看待你，在我心中，你都是最好的。”她看到他眸中的犹豫，心中一紧，轻声说道，“你有什么心事，可以告诉我。”

谢危微微一怔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“有些事情，你还不需要知道。”他轻抚她的发顶，声音低沉，“莫要胡思乱想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
千九璃乖巧地点了点头，“好。”她感受到他解下大氅披在自己身上，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脖颈，声音暧昧，“可别冻坏了。”

千九璃感受到他的触碰，呼吸一滞，脸颊微红。“嗯，谢谢子师。有子师在，我不冷。”

谢危唇边勾起浅笑，心里十分受用，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道，“为师最怕冷了，不如九璃替为师暖暖？”他说话间，将她圈入怀中。

千九璃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耳畔，脸颊绯红，声音细弱蚊蝇。“嗯，那九璃便帮子师暖暖。”

谢危轻笑一声，意味不明，而后环着她的腰肢的手微微收紧，眸光微暗。“为师想了想，还是觉得屋内暖和些，九璃觉得呢？”

千九璃乖巧地点了点头，“嗯，那我们回屋吧。”

谢危与她一同回房，却并未让她离开，而是将她抵在门后，身体贴近。“可还冷？”他眉眼染上戏谑，想看她慌乱的模样。

千九璃感受到他的气息，心跳加速，不敢抬头，只低着头，脸颊绯红。“不冷，有子师在，九璃不冷。”

谢危手指勾起她的下巴，目光幽深如潭水，暗藏漩涡。“为师倒是觉得……你有些热。”他轻笑一声，眸中情绪翻涌，终是不忍心吓到她，松开了她。“既是如此，便将窗户打开吧。”他终究还是上前打开了窗户，一股冷风吹进来，让人精神一振。

“冷吗？”他虽是问她，却紧盯着她的表情。

千九璃摇了摇头，缩了缩身子，轻声道，“嗯，多谢子师关心。”

谢危风扬起衣袂，梅花香气幽幽窜进鼻腔，眸色一暗。“可我瞧着九璃还是冷。”他话落，不等她反应，便一把将她抱起，走向床榻。“不如为师帮你暖暖。”

千九璃被突然抱起，吓了一跳，搂住他的脖子，心跳如雷，脸颊绯红。“子师，这样不好吧？”

谢危有何不好？他俯身将她放在榻上，身体笼罩着她，眼角透着猩红。“还是说，你心里想着旁人？”他忽地想起燕临，心中一怒，语气不善。

千九璃闻言，心中一惊，抬头看着他，连忙解释，“子师，九璃心里只有你，别无他人。”

谢危满意于她的回答，神色稍缓，手指摩挲她的唇瓣。“当真？”他身上还带着雪后的寒气，心底却有一簇火苗开始燃烧。“你可知欺瞒为师的后果？”

千九璃眸中染上水光，点了点头，轻声道，“当真，九璃不敢欺瞒子师。”

谢危颔首，指腹在她唇上略微施力，目光如一张蛛网般死死缠绕住她。“记住你今日所言，莫要做那负心之人……否则，我也不知我会做出何事。”

千九璃望着他眼中的猩红，心中不安，身体微微颤抖，却还是鼓起勇气。“子师，九璃对你是真心的。”

谢危喃喃重复着这二字，眸光微颤，似是在嘲讽。“那便用行动来证明吧……”言毕，不等她反应，便吻上了她的唇。

千九璃被吻住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他的脖子，回应着他的吻。然而，叩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，打断了一室暧昧。

谢危蹙眉，隐忍着不悦。“何事？”他的语气不善，带着被人打扰的恼怒。

千九璃听到敲门声，有些慌乱，连忙整理着凌乱的衣衫。

谢危不必担心，他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襟，神色自若，声音却冰冷。“且听听他有何事。”他暗自责怪自己竟如此失控，忘了身处何地。

门外仆人传话，说是宫里来了人，要见少师。

谢危哼了一声，眸中闪过一抹厌恶，面色不耐。“定是那些麻烦事。”他转头看向她，神色柔和下来。“九璃，你且在这等我，莫要乱走。”

千九璃乖巧地点了点头，“嗯，子师放心，九璃不会乱走的。”

谢危出门前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，这才吩咐下人看好她，随后来到正厅接待宫里人。

“说吧，所为何事？”他的语气不善。

院中雪地上，几个小太监正侍立等候，为首之人手捧圣旨。

谢危瞥见那抹明黄，心中冷笑，不消片刻又收敛神色，抬手接过圣旨。“臣，领旨谢恩。”他心中暗道，原来是太后她老人家又“惦记”上我了。

谢危回到屋内，见她一脸忧心忡忡，心中一暖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。“别怕，不过是宫里的一些琐事罢了。”他想起那道圣旨，眸光微暗。

千九璃抬头望着他，心中不安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。“九璃不害怕，只是担心你。”

谢危忍不住轻抚她的脸颊，满眼缱绻，想到刚刚的圣旨，眸中又闪过狠戾。“有何可担心的？”他轻声说道，“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。”

千九璃有些犹豫，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。“我总觉得，太后她老人家对你……好像有些不一样。”

谢危唇角微勾，眼底却殊无笑意。“太后她老人家，自然是‘厚爱’臣的……”他心中冷笑，但面上却依旧平静。“别想这些了，嗯？”

千九璃垂眸思索片刻，才缓缓开口，“我也说不清楚，只觉得她对你的态度很特别。”

谢危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，眸中满是宠溺。“你啊，只须无忧无虑便好，旁的一切有我。”他心中却在暗自思量，这圣旨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。

千九璃感受到他的温柔，心中一暖，乖巧地点了点头。“嗯，有子师在，九璃无忧。”

谢危但愿能一直如此，护她周全。他想到与她的婚约，心中不免黯然。“你这般乖巧，倒叫为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”他忽地神色变得严肃，“惩罚”二字几乎脱口而出。

千九璃闻言，心中一惊，抬眸看着他，有些慌乱。“子师……”

谢危见她如此紧张，不由失笑，到底不忍心吓她。“罢了，今日便饶过你，若有下次……”他话虽未说完，威胁之意却溢于言表。

千九璃松了口气，乖巧点头。“九璃不会了。”

谢危心中一暖，将她拥入怀中。“你呀……”他心中五味杂陈，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，又有害怕失去的恐惧。“你是我破败不堪生命里一束短暂的光，我怎会放手……”他轻声呢喃，声音微颤。

千九璃感受到他的怀抱，心中一暖，抬头看着他，眼神坚定。“居安，宁儿一直陪着你。”

谢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，心中因她这句话而狂喜。“记住你今日所言。”他扣住她的下巴，深深吻了下去。

千九璃搂住他的脖颈，回应着他的吻。她的心跳如擂鼓，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“居安，宁儿此生非居安不嫁。”

谢危良久后才缓缓松开她，额头与她相抵。“如此热情，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。”他话虽如此，嘴角笑意却藏不住。“该起身了。”

千九璃乖巧地闭上了双眼，“好~”

谢危在她额上落下一吻，轻声低语。“晚安，我的……宁儿。”烛火摇曳，在墙壁上投下暧昧的影子，一夜无梦。

次日清晨，千九璃在谢危怀里醒来，亲了亲他的脸颊。“早啊，居安大人~”

谢危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，下巴轻蹭她的发顶。“早。”他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，“昨夜可睡得安好？”

千九璃双手环住他的腰，“宁儿睡得很好，因为身边有居安。”

谢危唇角微勾，心中被暖意填满，却又隐隐有些不安，生怕这一切只是美梦一场。“但愿，你能一直如此。”他目光瞥见窗外的雪景，眼神一黯。

千九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“下雪了，居安~”

谢危抿紧嘴唇，微不可察地皱眉，将她搂得更紧，似要将她与这雪景隔绝。“嗯，下雪了。”他心中涌起一阵烦躁。

千九璃见他神色不对，抱紧他，“宁儿陪着你呢。”

谢危听闻她的话语，心绪才渐渐平复，紧抿的唇角也放松下来。“有你在，我自不惧。”他心中却在暗自思量，这雪总归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。

千九璃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，“这样开心点没~”

谢危心中一暖，颔首在她额头轻啄，眉眼柔和。“你啊，真是我的解语花。”他将她拥入怀中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。

千九璃笑容明媚，双手环住他的腰，“那居安要一直喜欢宁儿。”

谢危眸光微闪，嘴角轻勾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“这是自然，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。”

千九璃抬头看着他，“宁儿只愿陪在居安身边。”

谢危眼眶有些发热，将她紧紧扣在怀中，喃喃道，“你是我破败不堪生命里一束短暂的光，我怎会放手……”他声音微颤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千九璃依偎在她怀里，“居安，宁儿一直陪着你。”

谢危抱着她的手愈发用力，眸底藏着病态的偏执。“那就永远陪着我，哪怕是死，也别想逃离我身边。”

千九璃眼神坚定，“宁儿此生非居安不嫁。”

谢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，心中因她这句话而狂喜。“记住你今日所言。”他扣住她的下巴，深深吻了下去。

千九璃搂住他的脖颈，回应着他的吻。她的心跳如擂鼓，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“居安，宁儿此生非居安不嫁。”

谢危良久后才缓缓松开她，额头与她相抵。“如此热情，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。”他话虽如此，嘴角笑意却藏不住。“该起身了。”

千九璃乖巧地闭上了双眼，“好~”

谢危在她额上落下一吻，轻声低语。“晚安，我的……宁儿。”烛火摇曳，在墙壁上投下暧昧的影子，一夜无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