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昏黄的灯光下，酒吧里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和轻柔的音乐。人群熙熙攘攘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。楼里姜姜站在一群朋友中间，手中拿着一杯红酒，嘴角轻轻勾起。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，突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
马嘉祺站在不远处，刘海变长了，胡子却刮得很干净，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，她也能分毫不差地认出他的轮廓。听到身边的朋友喊她的名字，人群中的马嘉祺猛地转过头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，手里的酒杯握得更紧了。

（他还是那个他，只是多了一些陌生。）

楼里姜姜微微一笑，故意将手轻轻抚摸着超短裙，挑衅地说道：“好巧啊。”

马嘉祺回过神来，松开紧握着酒杯的手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：“嗯，是挺巧的，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。”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到她的超短裙上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“是啊，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。”楼里姜姜嘴角勾起，笑容中带着一丝讽刺。

“怎么穿成这样？”马嘉祺压下心中情绪，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开口，目光却紧盯着她的腿，“你以前不会这样的。”

楼里姜姜勾起嘴角，笑容中带着一丝讽刺：“哦？那我以前是怎样的？”

她将酒杯放下，手轻轻扯了扯裙子：“难道不是因为已经分手了吗？”

马嘉祺微眯双眼，似是陷入回忆：“以前你不会穿这种裙子，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。”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
楼里姜姜神色变得冷淡，用手轻轻扯了扯裙子：“难道不是因为已经分手了吗？”

马嘉祺念着这几个字，心中五味杂陈，顿了几秒后回过神来，轻嘲自己的失态：“所以你这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？还是故意气我？”

楼里姜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，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曾经的无知和天真：“大概是前者吧。”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
马嘉祺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探寻出什么，话语不经意间便溜出了口：“那现在的你，过得好吗？”问完便觉不妥，刚想开口圆回来。

楼里姜姜放下酒杯，撩了撩头发：“挺不错的，自由自在，无拘无束。”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。

马嘉祺听着她的话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，将酒杯放在桌上，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：“挺好的。看到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楼里姜姜看着他的样子，心中不禁有些难过：“希望你也是。”说完便转过身去。

马嘉祺下意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，又像被火燎到一般迅速放开，犹豫着开口：“等等。可以和我聊聊吗？就当是……普通朋友。”

楼里姜姜顿了顿，转过身来：“可以，你想聊什么？”

马嘉祺眼睛扫过她露在外面的皮肤，轻咳一声移开视线：“这条裙子很适合你……和你现在的风格。”语气艰涩，似有不甘。

楼里姜姜愣住，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：“这个吗？轻笑一声，其实我一直都想这样穿，可惜你以前不让。”

马嘉祺抿了抿唇，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，试图用酒精麻痹心中的复杂情绪：“以前是我管得太多了。现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，不用在意我。”

楼里姜姜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，看了许久：“这句话，你现在才说。”她叹气。

马嘉祺避开她的目光，看向舞池里晃动的人群，自嘲地笑了笑：“是啊，现在说这些，有些晚了……”沉默片刻，还是忍不住看向她：“你今晚很漂亮。”

楼里姜姜微微一愣，随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：“谢谢，你也是。”她端起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
马嘉祺别喝太多。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，反应过来后不自然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：“我记得你酒量不太好。”

楼里姜姜轻笑一声，再次将酒杯放下：“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手无意识地抚过杯沿。

马嘉祺看着她的动作，心中一紧，曾几何时这是自己熟悉无比的小动作：“有分寸就好。那……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？”

楼里姜姜微微愣了一下，将手中的酒杯放下：“还好，平平淡淡，没什么特别开心的事。”语气中透着一丝疲倦。

马嘉祺轻声回应，一时也找不到其他话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半晌后举起酒杯：“敬你一杯，就祝我们都能自由自在，得偿所愿吧。”

楼里姜姜愣了一下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：“谢谢，也祝你未来一切顺利。”她端起酒杯，与他轻轻碰杯，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
马嘉祺看你豪爽地饮尽杯中酒，轻笑着摇摇头：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，喝酒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。”

楼里姜姜放下酒杯，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：“人总是会变的。不变的，是喝酒时的心情。”

马嘉祺闻言一怔，没了继续打趣的心思：“也是，不过还是少喝点。”他的目光扫过她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。

楼里姜姜笑了笑，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，又喝了一杯。

马嘉祺皱了皱眉，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夺走她的酒杯：“别这样喝了，你会醉的。”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，带着担忧。

楼里姜姜微微一愣，看着被夺走的酒杯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马嘉祺只是不想看你难受。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，放柔了声音：“用喝酒来麻痹自己，不是什么好办法。”

楼里姜姜沉默片刻，低低地开口：“那什么才是？”她抬起眼看着他。

马嘉祺看着她略显迷茫的眼神，心中微动：“时间，或者是一段新的感情……”话说出口又有些后悔，别过眼不看你：“我乱说的。”

楼里姜姜低下头，眼神黯淡，喃喃自语：“时间吗？”

马嘉祺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情绪：“别想太多了，今天难得碰到，就好好放松一下吧。”他手指向舞池，挑眉示意她：“要去跳一曲吗？”

楼里姜姜抬头看着他，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实性。

马嘉祺怎么，怕我骗你啊？他勾起嘴角轻笑，半开玩笑地说：“放心，只是跳舞而已。”他绅士地伸出手，等待她的回应。

楼里姜姜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将手交给了他，两人一起走进舞池。

马嘉祺牵着她的手，仿佛回到了从前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，动作却依旧绅士：“跟着我的节奏就好。”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，带着她随着音乐舞动。

楼里姜姜被突然搂住，愣了一下，很快便适应过来，随着他的节奏起舞。

马嘉祺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，两人默契依旧，一时间都有些恍惚：“你的舞技倒是没退步。”他轻声打破沉默。

楼里姜姜微微一笑：“当然，又不是只有你会进步。”她的身体微微前倾，贴近他。

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）姜姜这儿！

楼里姜姜回过头发现是很要好的男性朋友，她点头，然后转头看向他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得先过去了，失陪一下。”

马嘉祺嗯，去吧。他挤出微笑掩饰内心的失落，努力用平静的语调说道，手却不自觉插进兜里：“玩得开心点。”

楼里姜姜跟朋友说了几句，又回头看向他，见他正看着自己，朝他笑了笑，又跑到他身边：“我朋友看你一个人，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。”

马嘉祺看着她跑向自己，心底深处仿佛有什么在萌动：“一起？他不会介意的，不止我们三个还有其他人。”她有些乞求地看着他。

马嘉祺看着她近乎撒娇的表情，不禁心软：“好吧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他跟她走向她的朋友那边，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。

楼里姜姜看到朋友，亲昵地挽住他的手：“介绍一下，我……朋友…马嘉祺。”她挽着他的手，把他拉到身边，又向他逐一介绍自己的朋友。

马嘉祺颔首朝她的朋友们示意，心里却因她对自己的称呼感到些许失落：“你们好，很高兴认识你们。”出于礼貌回应，眼睛却看向她挽着朋友的手。

楼里姜姜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，心中了然，笑了笑：“大家都很友好的。”她转向柏彦：“姜宝！真心话大冒险玩不玩？”

柏彦转头看向她：“不是吧！姜宝！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！”他看向柏彦翻了个白眼：“玩玩玩！那么大声干嘛！”她用手扯了扯她的袖子，看着她的眼睛：“有什么不适提前告诉我好吗？”

马嘉祺放心吧。被她的小动作撩到，努力克制着情绪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：“我没问题，只是个游戏而已。”嘴上这么说着，眼睛却盯着她扯袖子的手看。

楼里姜姜来来来！我转瓶子，瓶口对准的人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，瓶底对准的人出题！柏彦招呼大家围成一个圈坐。马嘉祺坐在她左手边。柏彦拦住即将坐在她右边的一个女孩子，坐在了她的右边。

马嘉祺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下位置，与她和柏彦都保持一定距离，心中莫名有些不爽：“这样安排没问题吧？”语气有些生硬，眼神不善地看向柏彦。

楼里姜姜能有什么问题？我挨着我姜宝坐能有什么问题？柏彦不甘示弱的表明立场：“行了行了，快开始吧。”

楼里姜姜凑近她耳边悄悄说：“别生气…一会儿帮你赢回来。”

马嘉祺不用帮我。耳朵感受到她的气息，有些痒，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：“游戏而已，我没放在心上。”心中却因她的话泛起一丝涟漪。

楼里姜姜看着他别扭的样子，心中偷笑，怕他尴尬，也不再逗他。她看到柏彦准备的道具，突然想起一件事，提醒他：“别太过分哈，柏彦。”

马嘉祺嗯？因她的关心心中一暖，刚刚的别扭消散了些：“不用担心我，既然玩游戏，就要遵守游戏规则。”他挑眉看向柏彦：“再说，我也想看看他能出什么题。”

楼里姜姜那就开始吧。大家提议让柏彦开始转瓶子。柏彦转了转瓶子，瓶口正对准马嘉祺：“来吧，马嘉祺，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”

马嘉祺看了眼瓶口，又看向她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：“真心话吧。”他心中有些好奇柏彦会问什么问题。

柏彦会吃回头草吗？他偷偷瞄向她。

楼里姜姜微微愣住。

马嘉祺没想到柏彦会问这个问题，短暂沉默后：“不会。”他语气决绝，回答完下意识看向她，观察她的反应：“毕竟，好马不吃回头草。”

柏彦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惊讶，随后看向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马嘉祺无视柏彦的目光，心中有些忐忑，端起酒杯轻抿一口，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平静：“该轮到我转瓶子了吧？”他看向柏彦，眼神带着一丝挑战。

柏彦耸耸肩表示随便：“玩！你转！”

马嘉祺好。不再看他们，转动手中瓶子，气氛再次活跃起来，注意力都放在了游戏上，心中却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和她的反应。

柏彦靠近她跟她说起悄悄话。

马嘉祺看着她们窃窃私语，心中有些不爽，故意咳嗽两声：“咳咳，这游戏还玩不玩了？”

柏彦微微一笑：“玩！你转！”

马嘉祺好。不再看她们，转动手中瓶子，气氛再次活跃起来，注意力都放在了游戏上，心中却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和她的反应。

瓶子停下，瓶底指向她，周围人开始起哄：“到你了，姜姜。”

给她出个难题吧。马嘉祺直直看向她，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：“问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”

楼里姜姜抬手给了柏彦的胳膊一拳：“看我干嘛？除了你不是还有别人？”她面露难色：“要不…你…闭眼，我指定人，你来喊停，指到谁，你就和谁对视30秒。”

马嘉祺呵，有意思。他挑了挑眉，一口饮尽杯中的酒，随后按照她的要求闭上双眼：“开始吧。”心跳莫名有些快，不知道她会指定谁。

楼里姜姜一连指了四个人他都没有喊停，眼看下一个就是自己。

马嘉祺虽然闭着眼，但是能感觉到她的靠近，心中竟有些期待：“还没好吗？”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楼里姜姜指到自己：“要停吗？”

马嘉祺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喊了停，缓缓睁开眼睛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心跳漏了一拍：“是……你啊。”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
楼里姜姜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。柏彦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们俩的互动，小声嘀咕：“不是不吃回头草吗？还跟姜宝眉来眼去的。”

马嘉祺装作没听见柏彦的话，直直地看着她，眼里似有挑衅：“和你对视，我可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楼里姜姜直视他的眼睛，相视一笑。她的朋友们开始起哄。

马嘉祺与她对视着，周围的起哄声仿佛渐渐远去，世界只剩下她和他，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：“30秒好像也没有很长。”他轻声说道，目光仍未从她身上移开。

楼里姜姜看着他的眼睛，心跳加速。她轻轻抿了抿唇，眼神有些闪躲，移开目光，看向别处：“结束了结束了，你们好吵。”她转身坐回椅子上。

马嘉祺见她移开目光，心里有些失落，但脸上仍保持着微笑：“这就结束了？”他在她旁边坐下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？不会是害羞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