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恨意深重

昏暗的宫殿内，烛光摇曳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。赵婉宁坐在龙椅上，面容冷峻，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恨意。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，每一下都仿佛敲击在人心上。

允晞跪在大殿中央，低垂着头，不敢直视母亲的目光。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，但此时此刻，她只能鼓起勇气开口：“母亲。”

赵婉宁的眉头紧蹙，眸底的恨意尚未消散，斜睨了允晞一眼：“怎么？这时候唤本宫母亲，是想替那薛芳菲讨个公道？”

允晞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：“求母妃饶他一命。”

赵婉宁闻言，怒极反笑，眼中尽是冷意：“饶他一命？你可知道为了他，本宫付出了怎样的代价！”她一步步逼近允晞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。

允晞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，但她没有退缩：“母妃……”

赵婉宁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：“‘母妃’？你倒是喊得亲昵，可你有想过，若不是为了沈家，本宫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！”她的眼角泛红，心中充满了悲凉。

允晞的心中一阵酸楚，但她依然坚持道：“但是，晞儿是无辜的啊。”

赵婉宁的指尖猛地戳在允晞的心口，句句泣血：“在这吃人的皇宫里，谁又是无辜的！你若想救他，就拿你的命来换！”

允晞的呼吸变得急促，但她咬紧牙关，坚定地说道：“晞儿愿意。”

赵婉宁的神色复杂，似乎没想到允晞会这般回答：“你愿意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胡话！罢了，本宫也不与你这孩子计较。”

允晞松了一口气，但心中依旧不安：“我只是不想母妃再杀她了。”

赵婉宁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：“杀她？晚了，她已经死了。”她的目光落在远处，心中恨意翻涌：“这便是与本宫作对的下场！”

允晞的心中一沉，但她仍然试图说服母亲：“母妃为何如此？”

赵婉宁的目光中露出厉色：“为何？你去问问那敌国的人，问问他们可曾对我有过半分仁慈！”她的护甲紧紧扣住掌心，指甲几乎嵌入肉中：“本宫所遭受的一切，定要加倍讨回来！”

允晞感到一阵寒意袭来，她冷冷地说道：“晞儿知道了。”她起身，准备离开。

赵婉宁喝住她：“站住！”她的怒火更盛，凤眸紧盯着允晞：“怎么，为了个外人，你便要与本宫如此生分了？”

允晞的心中一片冰凉，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：“母妃，是你错了。”

赵婉宁的脸色骤变，手掌重重拍在桌上，震得茶盏都险些翻倒：“放肆！本宫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燕，为了你！你这逆子，竟然敢指责本宫？”

允晞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，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：“晞儿不愿如此，不愿看到母妃走上绝路。”

赵婉宁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怒意：“你懂什么！这是本宫唯一的出路，那些欺辱过本宫的人，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！”她看向允晞的眼神坚决如铁。

允晞的心中一片混乱，但她知道，她不能放弃。她深深地鞠了一躬，转身离开了大殿，留下赵婉宁独自在黑暗中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