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初遇

昏黄的灯光下，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漫，古色古香的书房中，陆嘉学身着一袭黑色长袍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。他坐在红木书桌前，修长的手指在书卷间轻轻翻动，烛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，更显冷峻。

突然，门外传来刘嬷嬷的声音：“公子，世子爷体恤公子的身体，特从侯府调来了一个麻利的丫头贴身伺候您。”

陆嘉学微微皱眉，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：“哼，他倒是有心，不过她看上去实在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丫头，怕是给我端茶倒水都不够格。”

刘嬷嬷带人走进正院，朗声道：“公子，世子爷体恤公子的身体，特从侯府调来了一个麻利的丫头贴身伺候您。”

陆嘉学眉头微蹙，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刘嬷嬷身旁的小丫头，心中暗自思量：（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了，谁知道真是铁了心把我当卒子啊！侯府的人太毒了！）

小丫头站在那里，目送刘嬷嬷离开，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，心中暗自嘀咕：（其实这个公子，也就是脾气大点儿，反正看不见，也不能打我！嘴臭就嘴臭点吧！这年头打工真费劲。）

陆嘉学察觉到小丫头的怠慢，哼了一声：“你的胆色还真是不小，我虽眼瞎，但耳聪的很，看来陆修杰并没有怎么教导你呀！”

小丫头不卑不亢地回答：“公子言重了，有笙，见过公子！”

陆嘉学嘴角扬起一抹冷笑：“笙，呵，多么俗气的名字。”

有笙恍若未闻，好脾气地解释道：“这是奴婢父亲给奴婢起的，取自笙磬同音之意。”

陆嘉学嘲讽一笑：“父亲？看来你家原本也是个富贵人家，如今怎的沦落为奴？”

有笙目送刘嬷嬷离开，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，心中暗自思量：（这年头打工真费劲。）她平静地回答：“说来奴婢也才算半个婢女。”

陆嘉学闻言，眉头微微一皱：“半个婢女？”

有笙解释道：“因为有笙并未签卖身契！”说着，她自来熟地为陆嘉学斟茶，而后自觉退到不远不近的地方。

陆嘉学疑惑地挑了挑眉：“那你怎会来伺候我？”

有笙大着胆子，不再称奴婢：“我说实话，公子可别笑话我！因为有笙的脸上有好大一块紫色瘢痕，冲撞到府里的主子了。”

陆嘉学闻言，不由得一愣：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坦荡。”

有笙不在意地笑了笑：“坦不坦荡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啊！我爹教过我，福祸相依！眼下看起来很坏的事，说不准过一会儿就变好了！”

陆嘉学被她的话所吸引，心中暗自赞叹：（有意思，福祸相依，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。）他轻声问道：“你这话说得不错，福祸相依。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。”

有笙见他心情似乎有所好转，趁机转移话题：“公子，有笙看外面的刀枪太碍眼了，想挪到库房，不知公子可否允准？”

陆嘉学微微一愣：“挪刀枪？”

有笙歪头问到：“对啊，外面一进院子就看到一排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！杀伐气太重了！和公子的气质一点都不搭！”

陆嘉学嘴角微微上扬：“哦？那依你看，什么才与我的气质相配？”

有笙走向窗边，从陆嘉学身边路过，飘过一阵栀子香，打开窗，让阳光透进来，照在陆嘉学棱角分明的脸上：“那就看公子想要什么了！”

陆嘉学被花香吸引，轻声问道：“好香啊，这是什么花？”

有笙解释道：“花香？可能是栀子花头油吧！”

陆嘉学听罢不禁好奇道：“栀子花头油？”

有笙见他感兴趣，主动提议：“公子想用，我那还有一些。”

陆嘉学心中十分好奇，想见识一下：“既然如此，那……”

有笙见他有些犹豫，解释道：“等明日可好？”

陆嘉学见她有些犹豫，思考片刻，既然自己还看不见，便也不急于一时了：“那便明天吧！”

有笙点头应道：“行，那我明天为公子带来！”

陆嘉学听闻，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：“好，那就麻烦你了！”

有笙见他心情不错，拍马屁表忠心道：“在公子眼睛好之前，如果公子不嫌弃，有笙愿意当公子的眼睛！”

陆嘉学惊讶道：“你愿意当我的眼睛？”（有点难以置信）

有笙坚定地回答：“公子说话不像府里的其他人，我知道公子是个好人！我愿意给公子当眼睛！”

陆嘉学微微点头，爽朗一笑：“行，那你先带我出去。”

有笙上前欲搀扶，顾及到这个主子的心情，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，放在手背上，隔帕相扶：“公子，您当心。”

陆嘉学感受着手背上传来柔软温暖的感觉，心中一颤：“好，多谢。”

有笙带主子避开一切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兵器，在假山旁找到一处歇脚的地方，晒太阳正好。

陆嘉学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感觉，心中一阵酸楚：“这么多年了，还是第一次在阳光下好好晒晒太阳，以前，都是阴雨天。”

有笙大着胆子说道：“啊！那如果公子之前多出来走走，那有笙现在岂不是身量才坎坎到公子的腰吗？”

陆嘉学听她提到以前的事情，眼神黯淡下来，语气有些冰冷：“那是从前，现在不会了。”

有笙察觉到情绪低落，寻到墙角有一株花，看着像是普通的小花，折下来跪坐在地上，远远看上去好像是伏在陆嘉学膝上，把花别在他手上虎口处：“公子闻闻花吧，很香的！”

陆嘉学察觉到她小小的动作，心中一暖，闻了闻手中的小花，轻声笑道：“是有些香，你摘的？”

有笙点头：“对呀。”

陆嘉学语气轻柔地说道：“好，以后每年花开的时候，你都给我摘一朵来。”

有笙听这话有点心虚，因为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，并未直接回答：“如果公子需要的话。”

陆嘉学看着她眼神躲闪，忍不住伸手摸上她的头：“怎么？你有心事？”

有笙连忙转移话题：“公子，你的字写的真好看！”

陆嘉学无奈地笑道：“怎么又绕到这上面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