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重拾旧日温情

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客厅的地面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。皓皓斜靠在沙发上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听见脚步声，他才缓缓抬起眼皮，看见芦与荟站在门口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。

“姐。”皓皓的声音低沉而懒散，仿佛是在应付。

芦与荟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子，温柔地问道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
皓皓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，随即撇过头，轻声应道：“嗯。”

芦与荟轻叹一声，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：“你知道错了嘛？”

皓皓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，他从沙发上坐起，朝前探身，眼睛紧紧盯着芦与荟，声音中带着挑衅：“我有什么错？”

（他心里滋生出隐秘的兴奋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。）

芦与荟皱了皱眉，耐心地说道：“因为你抽烟，被我发现后还这么无所谓。”

皓皓轻嗤一声，无所谓地向后仰倒，嘴角挂着一丝嘲讽：“小题大做。况且，我这样你不是会更关注我？”

芦与荟的心中闪过一丝无奈，她轻轻摇了摇头：“小苏，变回以前不好吗？那时候的你听话，乖巧，我们相处得很愉快。”

皓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，旋即被执拗取代：“回不去了，而且我也不想回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，只有我乖你才会看我一眼。”

芦与荟的心被这句话刺痛，她温柔地说道：“小苏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，我现在生气也只是希望你能变得更好而已。”

皓皓站起身，走到芦与荟面前，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，极具压迫感地注视着她：“那我变成什么样你才会满意？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？”

芦与荟点了点头：“是的，我希望你能变得更好。”

皓皓冰凉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，眼眸深不见底：“如果你都做到了，你会像以前那样对我笑吗？”

芦与荟温柔地笑了笑：“当然啊。”

皓皓的指尖稍作停留便收了回去，心中盘算着什么：“好啊……我会试着去做。”

（反正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，怎样都好。）

芦与荟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小苏宝宝最乖了。”

皓皓的脸色微微一变，耳尖泛红，低声嘟囔道：“别这么叫我。都这么大了……”

他又想起了什么，话锋一转：“那我要是听话，有什么奖励？”

芦与荟笑了笑：“帅帅想要什么奖励？”

皓皓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，眸光闪烁，下意识忽略了前半句：“我要你像小时候那样，摸摸我的头。”

芦与荟笑着点了点头，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。皓皓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得偿所愿的时刻，随即贪心地想要更多：“就这样？太敷衍了吧。”

芦与荟想了想，温柔地说道：“那……抱抱？”

皓皓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些许，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，像是想要把她嵌入身体：“别动，就这样抱一会儿。”

芦与荟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，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。

皓皓几乎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，眼底暗藏着疯狂：“你的温度，你的味道，都是我的。姐，你只属于我，对吧？”

芦与荟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，她轻声说道：“小苏……你好像有点不对劲……”

皓皓的神情恢复如初，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缓缓松开：“有吗？可能是你太久没关心我了。”

芦与荟的心中涌起一丝愧疚，她轻声问道：“你喜欢我？”

皓皓的心中一惊，脸上却神色不变：“你是我姐，我当然喜欢你。”

（这也不算说谎，只不过这份喜欢早已变质。）

芦与荟继续追问：“哪种喜欢？”

皓皓故意装糊涂，试图避开这个话题，怕自己失控吓到她：“什么哪种喜欢？亲人之间的喜欢啊，还能有什么？姐，你想多了。”

芦与荟叹了口气：“啊……好难过啊……我还以为小苏对我也是那种恋人的喜欢呢……”

皓皓的心中涌起狂喜，但理智又将这股情绪强压下去：“别开这种玩笑，我是你弟弟。”

芦与荟轻声说道：“这样啊……那就记住了，你只是我弟弟，一辈子的弟弟……”

“一辈子的弟弟”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皓皓的心里，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缓缓松开：“如果我说……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弟呢？”

芦与荟愣了一下，随后轻声说道：“那你想做什么？”

皓皓的心脏狂跳，被她话语中的纵容蛊惑，差点就不管不顾地答应，但仅存的理智将自己拉回：“想成为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，想一直陪在你身边，照顾你。”

芦与荟温柔地笑了笑：“你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了，弟弟。”

皓皓的指甲掐进掌心，刺痛感让自己冷静了些许：“是因为，你把我养大，觉得我是你的责任吗？”

芦与荟摇了摇头：“当然不是。”

皓皓的心中焦灼，如同在冰火两重天之间备受煎熬，不死心地追问：“那是什么？姐，你对我，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

芦与荟温柔地说道：“我喜欢你啊。”

皓皓的心中一震，眸底晦暗不明，双手扣住她的肩膀，微弓着背直视她的眼睛：“哪种喜欢，像……妈妈喜欢孩子那样吗？”

芦与荟轻声说道：“你想是哪种喜欢？”

皓皓像是被她问住了，扣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收紧，随后又像被烫到般猛地松开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（我想要的，是恋人之间的喜欢。）

芦与荟轻声说道：“是恋人间的喜欢。”

皓皓的身体僵住，隐藏多年的情愫被她三言两语间轻易撩拨而起，再也难以压抑：“你……认真的？”

芦与荟坚定地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
皓皓的心中翻江倒海，神色晦暗不明，似在挣扎：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我们的关系……不可以越界。”

芦与荟温柔地说道：“我说可以就可以。”

皓皓的心脏狂跳，被她话语中的纵容蛊惑，差点就不管不顾地答应，但仅存的理智将自己拉回：“不可以，我不能这么做……我不能毁了你。”

芦与荟轻声说道：“你不愿意？”

皓皓沉默良久，抬眸望向她，眼中情绪翻涌：“不是不愿意，是不能。你是我姐，我不想让你为难。”

芦与荟轻声说道：“好，那你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姐姐吧，我也只会把你当成弟弟。”

皓皓轻声呢喃着，仿佛在说服自己般缓缓点头，可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（反正，我也从未把你当过姐姐。）

芦与荟温柔地说道：“嗯，弟弟。”

皓皓无奈地揉了揉眉心，对她的称呼不做回应：“好，我听话，那姐姐也得说话算数，多陪陪我，嗯？”

芦与荟温柔地笑了笑：“好。”

皓皓轻声问道：“那姐姐现在有时间吗？我知道有家餐厅很不错，一起去吧。”

芦与荟点了点头：“好啊。”

皓皓轻车熟路地带她来到一家隐秘的私房菜馆，轻车熟路地点菜，全都是她爱吃的。他将菜单递给她，温柔地说道：“姐姐，你看看还要加什么？”

芦与荟摇了摇头：“不用啦。”

皓皓点了点头，示意服务员上菜，而后给她倒了杯茶：“这家味道不错，我想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
芦与荟点了点头：“嗯，我喜欢。”

皓皓被她看得不自在，轻咳一声移开视线，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的碗里：“多吃点。”

（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。）

一顿饭在看似温馨的氛围中结束，走出餐厅后，皓皓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，像是这样才能掩盖住内心的不平静：“吃得还满意吗？我以后常带你来。”

芦与荟点了点头：“嗯嗯。”

皓皓刚想开口说些什么，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，接完电话后面色有些难看：“帮派那边出了点事，我得去处理一下。”

芦与荟轻声说道：“小苏，你答应过我不再做这些事了。”

皓皓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芒，很快又归于平静：“对不起，但是这次事情有点棘手，我必须出面。”

（我要让那些人都知道，伤害你会有什么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