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遇见

昏暗的房间内，灯光昏黄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。许墨砚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桌前，桌上散落着几本书籍和一盏精致的台灯。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，额间的装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。

门轻轻地被推开，夏油杰缓步走进房间。他的额头上那道缝合的伤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刺眼。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，袖口微微卷起，露出修长的手腕。他的眼神深邃，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夏油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。

许墨砚抬起头，目光与他对视：“嗯。”

夏油杰的目光停留在她额间的装饰上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：“你这额间的装饰……倒是让我想起了些往事。”

许墨砚微微一笑，没有说话。她知道，夏油杰的心中藏着许多不愿提及的回忆。

“不必紧张，”夏油杰的声音柔和了几分，“只是看到你的样子，不自觉地想到了曾经的自己。”他轻笑一声，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，“呵，年轻时候的我还真是天真啊。”

许墨砚轻声回应：“可现在你的年纪应该也算不上多大吧……”

“27 岁，对咒术师来说确实还算年轻。”夏油杰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，“只是，经历的越多，越觉得这个世界无可救药。”

许墨砚淡然地看着他：“总有些事情能够被改变的，就像曾经的你，那么天真。”

夏油杰嘴角微微上扬，似笑非笑：“天真？或许吧，曾经的我想保护所有非咒术师，可结果呢？”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，仿佛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。

许墨砚淡然地说：“你的理想并没有错，只是方法错了，普通人也并非无能为力，这个世界上还是能人辈出的，一味的‘保护’并非长久之计。”

夏油杰双手抱胸，神色冷漠：“呵，你和当年的我一样天真。那些普通人在咒灵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。”

许墨砚淡然地看着他：“那便顺其自然就好，人……从来都只是卑劣的……”

夏油杰低笑一声，眼底有着说不清的意味：“原来你是这样看待他们……不过这世间的卑劣，确实需要肃清。”他抬手摸向自己额间的伤疤，目光逐渐变得坚定，“许墨砚，你不会懂的。”

许墨砚看着夏油杰额头上那缝合的伤疤，不再言语，轻轻抚上这道疤痕：“你这样……不累吗……”

夏油杰下意识侧头避开她的触碰：“累？不过是身体上的疤痕罢了，比起心累，这又算得了什么。”他抬头望天，眼神有些迷离，“许墨砚，你不会懂的。”

许墨砚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盒，用手从中取出一些药膏，涂在对方身上留下的细小伤口上，温柔地说：“多少也应该注意一下吧，你若是死了，你所做的一切努力莫不是全都白费了……”

夏油杰注视着她为自己治疗的动作，眼眸微颤，但很快恢复平静：“白费？我的命，无所谓。”他伸手拂去她涂在伤口上的药膏，“这些小伤，无需在意。”

许墨砚伸手去打他的手：“喂喂喂，我可是担心你才给你涂药的，干嘛这样？”她有些嗔怪地说。

夏油杰轻轻握住她的手腕，眼神带着些许戏谑：“怎么？你还管起我来了？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，许墨砚。这世道可不太平。”

许墨砚微微一笑：“你可真是……放心不下呢。”

夏油杰视线重新回到她额间的装饰，似笑非笑：“你觉得我是该放心的人？呵，也罢，随你怎么想吧。”他转身欲走，“我可没功夫闲聊。”

许墨砚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，扔给对方：“里面装着一些药，多少还是注意点自己吧，其实我还挺担心你的。”她灿烂自信地一笑，“别再让自己受伤了……”

夏油杰随手接过锦囊，有些不屑地挑眉：“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。不过……”他唇角微勾，“还是多谢你的好意了。”

夏油杰转身离开，留下许墨砚一个人在房间里。她望着他的背影，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知道，夏油杰的心中有着太多的苦痛和挣扎，而她能做的，只是尽力给予他一丝温暖和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