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逢

夜幕低垂，星辰点点，荒野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。一条狭窄的小径蜿蜒延伸，两道身影并肩而行，一人高挑挺拔，斗笠遮住了面容；另一人娇小柔弱，步伐坚定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无声的战争。

鱼鱼生着闷气，脚步有些沉重。她扭头看向身旁的散兵，低声说道：“那你呢，有什么目的散兵？”

散兵挑起眉毛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：“怎么，担心我对你有所图？别多心，我不过是顺路罢了。”

鱼鱼撇了撇嘴，反驳道：“那可说不定！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
散兵重复着她的话，嗤笑一声：“‘葫芦里卖的药’？你觉得我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？”他站定，高挺的身姿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。

鱼鱼垂下眼眸，低声说道：“你的实力我是清楚的，你确实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
散兵微微仰头，目光望向远方：“呵，难得你有这份自知之明。不过，这世间能入我眼的东西本就不多。”

鱼鱼疑惑地看向散兵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散兵微微低头，紫眸注视着她，唇角微勾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的疑惑对我来说毫无意义。”说完便径直向前走去。

鱼鱼跟上散兵的脚步，心中有些不甘：“散兵……”

散兵脚步放缓了些，与她并排走着，斗笠下的面容看不清情绪：“这么多年过去，你还是只会跟在别人身后吗？”语气带着些许讥讽。

鱼鱼听到散兵的话，面上流露出些许难过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
散兵啧了一声，察觉到她的情绪，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：“瞧你这点出息，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。”他加快脚步，将她甩在身后。

鱼鱼望着散兵离开的背影，不说话。散兵走出一段距离后，回头望向她，语调微扬：“还愣着做什么？跟上，别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
鱼鱼应了一声，快步跟上散兵。两人继续前行，不久后，散兵停下脚步，瞟了她一眼：“走了这么久，累吗？”

鱼鱼乖巧地坐下：“还好，我们什么时候到？”

散兵手肘撑在腿上，身子微微前倾，紫眸微眯：“急什么？怎么，怕我把你卖了？”

鱼鱼没有说话，沉默地看着散兵。散兵瞧她沉默，嗤笑一声开口：“呵，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，你连话都不会说了？”

鱼鱼小声嘀咕：“我又不擅长说话……”

散兵双手抱胸，眉梢轻挑：“不会说话，那这十几年你是怎么过的？”

鱼鱼沉默，望向远方。散兵站起身，掸了掸身上的尘土：“罢了，我也没指望能从你嘴里听到什么有趣的回答。”他转身继续往前走。

鱼鱼跟在散兵身后，抿唇不语。散兵突然停住脚步，害得她差点撞了上来，这才慢悠悠开口：“喂，鱼鱼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若是当初没遇见我，你现在会怎样？”

鱼鱼一时间没明白散兵为什么这么问，但还是回答：“一个人？孤独？”

散兵轻笑一声，语气中带着自嘲：“呵，你倒是挺会想象。说不定，没有我，你会过得更好。”

鱼鱼低下头，小声说：“不会，我可能会死，可能被人丢弃在路边。”

散兵听着她的话，眸光微动，但面色依旧冷漠：“谁知道呢。我可不是什么善人，收留你不过是一时兴起。”

鱼鱼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
散兵见她如此温顺，心中升起别扭情绪，轻咳一声：“行了，休息够了就继续赶路吧。”

鱼鱼默默跟上。散兵突然停下脚步，侧身将她护在身后，警惕地看向四周：“小心，有魔物。”

鱼鱼被吓一跳：“散兵……”

散兵回过头，见她被吓到的模样，眉头微皱：“怎么？害怕了？这点魔物就把你吓成这样。”

鱼鱼低下头，有些局促：“没有，我只是没反应过来。”

散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，双手环抱，语气中带着点揶揄：“那你可得小心点，别拖我后腿。”

鱼鱼抬头看向散兵，眼神坚定：“我会保护好自己，不会成为你的拖累。”

散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，神色傲然：“就凭你？”话语微顿，神色变得复杂，轻哼一声：“罢了，跟上。”

鱼鱼没有回话，抬脚跟上。散兵脚步微顿，回过头望向她，神色有些复杂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放缓了步伐：“跟上。”

鱼鱼努力跟紧。散兵注意到她的努力，从鼻腔发出声轻哼：“保持这样就行。”他抬头望向前方，放缓语调：“前面就是须弥了。”

鱼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，轻轻点头。散兵捕捉到她的眼神，紫眸微眯：“怎么，对须弥很感兴趣？”

鱼鱼垂下眼帘，掩饰情绪：“没有。”

散兵面色稍沉：“最好如此。这世间的凶险，可比你想象得多。”

鱼鱼淡淡开口：“嗯，我会注意。”

散兵冷笑一声：“希望如此，我可不想还要分心来照顾你。”话锋一转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：“还是说，你想依赖我？”

鱼鱼否认：“才没有，我怎会想依赖你。”

散兵双手抱臂，嘴角微勾：“哼，口是心非。”他抬头看着天空，神色晦暗不明，暗自腹诽道：依赖我又怎样，我又不会不管你。

鱼鱼没有多说，心中打定主意要保护好自己。散兵余光瞥见她紧握的双拳，轻笑一声，并未说破：“真是天真……不过，这样才有意思。”

鱼鱼感受到散兵神情的变化，有些诧异。散兵注意到她的目光，回过神来，轻咳一声，神色恢复如初：“怎么？对我这张脸看入迷了？”

鱼鱼脸色微红：“没有。”

散兵轻哼一声：“别想太多了，走吧。”

鱼鱼快步跟上。散兵回头发现她跟得很紧，语气有些讥讽：“跟着我做什么？怕我把你丢了不成？我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。”

鱼鱼沉默片刻，坚定开口：“我不想再失去一次。”

散兵轻笑一声，似不在意，可眸底却有微光流转：“谁知道以后呢，说不定哪天你又会失踪。”

鱼鱼沉默不语，再次坚定：“我不会让你离开的。”

散兵高挺的鼻尖下，唇角微扬，形成一个有些刻薄的弧度：“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。别到时候又要我来救你。”

鱼儿轻笑一声，语气坚定：“不会了，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。”

散兵轻哼一声，将头偏向一侧，藏起眼里晦暗不明的情绪：“说得好听。若是真有危险，你怕是跑得比谁都快。”

鱼鱼坚定地摇头：“不会！我是不会丢下你的。”

散兵脚步一顿，斗笠下阴影中的紫眸看向她，片刻后才嗤笑道：“同样的话，不必让我听这么多遍，我可不是什么三岁小孩。”

鱼儿轻声说道：“重要的话要说三遍。”

散兵轻挑眉梢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言语间有些许傲娇：“所以，你是在把我当成小孩哄吗？无聊。”

鱼鱼没有说话，此时已走到神像前，虔诚地跪下，双手合十。散兵双手抱臂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：“怎么？向神像祈祷就能护你周全？呵，真是可笑。”

鱼儿起身，目光坚定地望向他：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。”

散兵不屑地勾起唇角，紫眸微眯，语气带着嘲讽：“神明？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。”

鱼儿坚定地说道：“不会，如果真的有神明，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交换你的平安。”

散兵皱眉，对你的话感到不悦，话语间夹杂着怒气：“用生命去交换？说什么蠢话，我不需要你的怜悯。”他转身欲走。

鱼儿伸手拽住他的衣角，似乎有些难过：“你是对我很失望吗？”

散兵冷哼一声，背对着你，散下的长发随风飘动，语气冷漠：“怜悯与施舍，我不需要。与其寄希望于神，不如相信自己。”

鱼儿愣在原地，不知该说些什么。散兵回头，见她仍站在原地，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阵烦躁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？走了。”

鱼儿反应过来，赶紧追上去：“好的。”

散兵瞥了她一眼，放缓脚步，同时调整斗笠的角度将面容藏入阴影中：“别又跟丢了，到时候我可不会去找你。”

鱼儿赶紧点头：“放心吧，不会的。”

散兵冷哼一声，一边观察周围一边谨慎地开口：“要是真走丢了，凭你的本事，估计再也见不到我了。”

夜幕降临，天色渐暗。散兵斗笠下的面容看不清神色，只听声音带着几分认真：“天要黑了，附近可能会有危险，你小心些。”

鱼儿点点头，打开神之眼，警惕起来。散兵见状，紫眸微眯，言语间略带讽意：“倒也难怪当初你有勇气收养我，原来早就有了力量傍身。”

鱼儿目光坚定：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，力量只是辅助。”

散兵冷哼一声，似是回忆起过往，语气稍有缓和：“若是当初我有这般力量，也许就不会和你分开了。”

鱼儿察觉到散兵情绪的不对劲，担忧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散兵掩藏好自己的情绪，故作淡然：“没什么。只是想起了一些漂流时遇到的事情罢了。”

鱼儿心疼地问道：“所以，你是不想与我分开吗？”

散兵侧过脸，似乎不想让她看清表情，言辞却有些不自然：“可笑。不过是个称呼罢了，叫什么重要吗？我只是……不想再被抛弃了而已。”

鱼儿双手握住他的肩膀，深情地看向他：“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散兵肩膀微动，似要躲开，但还是接受了她的接触，嘴上却不饶人：“空口无凭的话，说再多也没意义。”

鱼儿拿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串项链，轻声说道：“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了。”

散兵紫眸微合复又睁开，轻嗤一声将项链抛回给她：“这种东西能代表什么？给我瞧瞧。”

鱼儿小心翼翼地取下项链，放在散兵手心：“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东西。”

散兵微抬起手，让项链在月光下反射着光芒，眉头轻蹙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：“看起来，也不是什么特别之物。你说它重要，有什么原因吗？”

鱼儿抬头看着散兵的眼睛，语气温柔：“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东西。”

散兵紫眸微合复又睁开，轻嗤一声将项链抛回给她：“就凭这个？父母的遗物便能让你保证不离开我？人类的情感真是可笑。”

鱼儿对散兵的话感到伤心，但还是深情地看着他：“那我把自己给你，是不是就不算累赘了。”

散兵轻哼一声，神色间多了些认真，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：“谁稀罕你的命，说不定还是个累赘。”

鱼儿对散兵的话感到伤心，但还是深情地看着他：“那我把自己给你，是不是就不算累赘了。”

散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别过头掩饰情绪，话语仍旧刻薄：“自作多情。谁要你这个人，我只在乎我自己的目标。”

鱼儿看着他严肃的表情，抿了抿嘴唇，微微低头：“散兵……”

散兵轻哼一声，斗笠下的眉头微蹙，心中觉得你烦人但又有一丝异样情绪：“怎么？这点程度就被打击到了？真是无趣。”

鱼儿苦笑，低声道：“还以为我们有可能成为家人的……”

散兵脚步一顿，重复着这个词，神色有些复杂，片刻后才嘲讽道：“家人？我不需要家人，也不需要任何人。”

鱼儿在沉默的夜晚，两人的身影并排前行，一条项链在她手中紧紧握住，像是握着希望和承诺。散兵表面上保持着冷淡，但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份未曾流露的探究与迷茫。夜的静谧中，他们沿着未知的路径前进，每个脚步都留下沉默的回响。

散兵轻哼一声，紫眸冷冷地扫了她一眼，在夜色中格外锐利：“别以为随便拿出个什么东西，就能让我相信你。”

鱼儿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放回口袋，眼神坚定：“我只希望你能对我敞开心扉。”

散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出声，语气带着嘲讽：“别傻了，鱼鱼，我可不是那种会被感情左右的人。”

鱼儿愣在原地，眼中写满了悲伤，但似乎早就想到他会这么说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散兵知道就好。收起你的那点心思，别指望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你。”

鱼儿心中咯噔一下，低着头一言不发，却在手心握紧了项链：“好，明白了。”

散兵哼了一声，注意到她紧握项链的动作，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：“那就继续走吧，别浪费我的时间。”他抬脚向前走去。

鱼儿低头沉思，将项链戴上，神色晦暗。散兵余光扫过她的脖颈，斗笠下眉头微皱，脚步略有停顿：“干嘛戴上？不是想让我对它感兴趣吗？现在又藏起来做什么。”

鱼儿神色一僵，随即苦笑：“我还是不想强迫你。”

散兵双手抱臂，语气刻薄，心中却因你的话泛起一丝涟漪：“谁知道你是真不想，还是装样子。你这副样子，倒是演得挺逼真。”

鱼儿面色微变，沉默半晌后开口：“散兵，既然这样，我们为什么还要一起走呢？”

散兵紫眸微闪，轻哼一声，并不正面回答你，自顾自地走着：“这不是你决定的吗？怎么，现在后悔了？”

鱼儿神色坚定，紧盯着散兵：“我不会后悔。我只想知道，你怎么想的。”

散兵停下脚步，转头看向你，面色在夜色下晦暗不明：“可笑。你想知道我的想法？我自己都不清楚，你又何必执着。”

鱼儿垂眸敛去眼底神色，苦笑：“我只是想确认，你对我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？”

散兵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大笑起来：“别自作多情了，我对你可没什么感情。”

鱼儿看着散兵这副模样，心情苦涩：“好，那就当我自作多情。”

散兵笑声渐止，面色恢复冷漠：“哼，知道就好。别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，继续赶路吧。”说完便转过身去，不再看你。

鱼儿沉默片刻，随后跟上散兵的脚步，一言不发地走着。散兵斗笠下眉头轻蹙，对你的沉默感到些许不适，终是按捺不住开口：“怎么？哑巴了？刚才不是还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吗？”

鱼儿垂眸敛去眼底神色，低声道：“我问了，你不是说没什么感情吗。”

散兵脚步不停，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：“那你还想听什么？听我用些花言巧语哄骗你？别做梦了。”

鱼儿苦笑：“我知道。”

散兵加快了步伐，将你甩在身后：“知道就别再自讨没趣。还是说，你有什么别的目的？”

鱼儿小跑跟上散兵的脚步：“别的目的？我能有什么目的。”

散兵再次停下脚步，回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你：“谁知道呢？人心难测，即便是你……”

鱼儿抬头望向星空，轻声道：“我只是在想，宇宙这么大，我们却只能困在须弥城内。”

散兵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：“须弥城不过是弹丸之地，于我而言，这世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困住我。除了你身边。”

鱼儿沉默半晌，随后缓缓开口：“散兵，为什么你总是抗拒我？”

散兵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，轻笑一声：“可笑，我只是不想与你有过多的纠缠罢了。”

鱼儿缓慢退后：“所以呢？”

散兵转身看向你，戴着斗笠的面容在夜色中让人看不透：“别再跟着我了，鱼鱼。”

鱼儿闻言，身体一僵，随即低下头，声音微不可查：“好。”

散兵哼了一声，看着你失落的样子，心里莫名有些烦躁，蹙起眉头移开视线：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说完便抬步准备继续前行。

鱼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忽然开口：“散兵，如果有一天，你想要离开了，请告诉我。”

散兵身形顿住，片刻后继续迈步，薄唇微动喃喃自语，似在回应你：“真是烦人……别再妄想了。”直至消失在你的视野中。

鱼儿见他远去，有些难过，唉了一声，往家的方向回。低下头，忽然有东西掉在了地上。散兵去而复返，本想看看你是否离开，却见你失落低头，刚想上前便见有东西掉落。

散兵：“啧。”他上前几步，弯腰捡起：“这是……”

鱼儿正欲将东西捡起。散兵赶在你之前，将东西捡起，端详片刻，脸上闪过一抹了然，轻哼一声：“呵，还给你。还真是粗心。”

鱼儿接住东西，发现是之前被散兵拿走的御守，连忙收好，脸上闪过一丝笑意：“谢谢。”

散兵看着你的笑容，心中微动，故作不屑地移开视线：“不过是个普通的御守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。”

鱼儿撇撇嘴：“哦，你继续赶路，我走了。”

散兵见你又要走，下意识开口挽留：“哼，谁说我要走了？”

鱼儿听到他的话，歪头：“你不是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吗？”

散兵眉头轻挑，语气像是在开玩笑，眼里却有几分认真：“谁给你的错觉？你这女人，还真是喜欢自以为是。”

鱼儿没好气道：“难道不是吗，之前你见到我，不是都远远走开？”

散兵眉头轻挑，心里别扭，说出口的话又带了刺：“那我现在不是没走？怎么，你还盼着我离开？”

鱼儿看着他傲娇的样子，心情好了许多：“对啊，我巴不得你赶紧走。”

散兵敛下神色，紫眸微眯：“看来是我这十几年给你养出了胆子，敢这么和我说话。”

鱼儿紧张地后退一步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
散兵轻嗤一声：“谁会为了讨你欢心而存在。”

鱼儿见他这么嘴硬，心下有些难过：“那你是为了什么而存在？”

散兵被问住，脑海中闪过过往种种，神情变得复杂，随后故作冷酷地说：“与你无关。”

鱼儿见他这么嘴硬，心下有些难过：“是吗？”

散兵见你沉默，心中有些烦躁，开口打破寂静：“怎么？觉得同情我？大可不必。”

鱼儿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
散兵被你盯得面色不自然，别开视线，随后想起什么似的，轻嗤一声：“呵，收起你的怜悯，我不需要。”

鱼儿见他嘴硬，心里也堵得慌：“我也没说可怜你，算了，我还是走吧~”

散兵眉头皱起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：“‘算了’？说走就走，你还真是随意。”

鱼儿努力扯开话题：“别这么说，对了，你怎么在这？”

散兵眉头轻蹙，似乎对你打断他的话有些不悦，轻哼一声：“不过是漂流途中，恰巧经过罢了。”

鱼儿和散兵站河边，紫眸含寒。他与鱼鱼间，似乎有着未说破的误会。神秘男生的到来，意外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氛围。当散兵冷漠回应，鱼鱼感到莫名的无奈。男生的出现，令散兵不快，而他的冷嘲热讽也未能挑起预期的波澜。

男生看到鱼鱼，说道：“小鱼？”

散兵瞥了一眼神秘男生，冷哼一声不再理会，紫眸微眯，看着你：“怎么，你认识他？”

鱼儿尴尬一笑：“我也没想到，都怪我太容易让人误解了，你别误会，我们没什么关系。”

散兵哼了一声，双手环于胸前，语气略带几分讥讽：“多管闲事。还是说，我离开的这些年，你已经变得这么心软了？”

鱼儿别扭地解释：“我和他只是偶遇，只是我救了他，他还和我说话而已。”

散兵冷哼一声，神色略显不快，戴斗笠的身影显得孤高而冷漠：“还是说，我离开的这些年，你已经变得这么心软了？”

鱼儿无奈道：“别那么凶嘛。”

散兵哼了一声，面庞转向一边，虽是如此，耳尖却有一抹绯红：“我不过是提醒你莫要轻信他人。”

鱼儿试探道：“对了，你为什么又出现了？”

散兵压下心中复杂思绪，找了个借口搪塞，半真半假地答道：“我漂泊的旅程中有些无趣，回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，不行吗？”

鱼儿看着他的神色：“哦，那你的目的呢？”

散兵眉头轻挑，似乎对你的追问有些不满：“一定要有什么目的吗？我说过了，只是回来看看罢了。”

鱼儿无奈道：“好吧，算我多心。”

散兵听你的话，心中别扭但并未说什么，装作不在意地转移话题：“这么多年过去，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
鱼儿不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散兵双手抱胸，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和嫌弃：“随便救个人都能被缠上，若是哪天我不在，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鱼儿狡黠一笑，语气带着几分骄傲：“哼，我才没有那么笨呢，你该不会吃醋了吧？”

散兵轻嗤一声，面庞转向一边，虽是如此，耳尖却有一抹绯红：“愚问。我不过是提醒你莫要轻信他人。”

鱼儿赶紧哄哄：“好啦，知道了，我们先回去吧！”

散兵别扭地抽回手，自顾自走到前面，又回头看你有没有跟上：“别拉我，我又不是小孩子，自己会走。”

鱼儿追上：“好好好，我们不拉拉扯扯的。”

散兵轻哼一声，略微加快脚步，似是想要快点远离刚才的氛围：“跟上，别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
鱼儿知道啦。散兵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些许，又很快压下，装作不在意地放缓步伐与你并肩：“前面带路吧。”

鱼儿向房间走去：“你好，我回来了，散兵。”

散兵跟着你走进房间，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小声嘀咕着：“呵，多此一举的招呼。”

鱼儿看看他：“好了，知道了，你好像很开心，能再见到我？”

散兵轻哼一声别过头去，斗笠下的面容似有一丝不自然，嘴硬地说道：“谁会因为这种事开心。自作多情。”

鱼儿双手叉腰，面带微笑：“我才没有自作多情，你明明很开心。”

散兵转过身去不看你，语气中却没有多少底气，半晌又低声道：“……若是真的开心，那也只是因为还有人可供我消遣罢了。”

鱼儿轻哼一声，凑近他：“我可是很脆弱的，你要保护好我。”

散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，嗤笑出声：“保护你？先保护好你自己吧，别到时候又要我来收拾烂摊子。”

鱼儿轻哼一声，凑近他：“你还真是无情。”

散兵眼眸微眯，下意识后退半步，狐疑地看着你：“你这是在耍什么把戏？别靠我这么近。”

鱼儿往后退一步，轻笑道：“怎么，喜欢我呀。”她往后退一步，轻笑道：“好了，不逗你了，不早了，走吧，快到我家了。”

散兵轻哼一声，面色虽有不耐，但还是跟上你的脚步，月光将二人身影拉长，沉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开口：“快到了吗？”

鱼儿点头：“快了。”

散兵抬头望向前方，斗笠下的紫眸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彩：“希望你的住所，不会让我觉得太过无趣。”

鱼儿打开门：“很温馨，你自己看吧！”

散兵一边踏入房门，一边随意地扫视了一圈房间，语气故作不屑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：“也不过如此。”

鱼儿看着他：“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。”

散兵喃喃自语，仿佛这是个十分陌生的词汇，随后轻笑一声，话语间带着自嘲：“不过是个暂时的容身之处罢了。”

鱼儿打了个哈欠：“我累了，我先去睡啦！”她随意铺开被子。

散兵扫了一眼你简陋的床铺，眉头轻蹙，似是在嫌弃：“我漂泊多年，什么样的恶劣环境没见过，你还真是娇弱。”顿了顿，“罢了，随你。”

鱼儿看着他：“你不睡觉吗？”

散兵双手抱臂，背靠着墙，神色平静地望着你，紫眸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深邃：“人偶不需要睡眠。你睡吧，我在这守着。”

鱼儿应了一声：“好吧，那我睡了。”

散兵轻哼一声，走到窗边，双眸微阖似是假寐，实则警惕地留意着周遭动静：“快些睡吧，别再烦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