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对峙

昏黄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学校的走廊上，长长的影子拉得斜斜的，显得格外宁静。马嘉祺站在教室门口，身着校服，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修长的锁骨。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，但依然难掩那张清冷的脸庞。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，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陌慕笙身上。

陌慕笙站在教室的另一端，双手插在裤袋里，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微笑。她的声音微微颤抖，但眼神坚定：“你疯了，马嘉祺。”

马嘉祺微微皱眉，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，嘴上毫不留情：“我看疯的是你吧？我说两句就受不了了？这就开始颤抖了？”

陌慕笙咬牙切齿，眼中闪过一丝愤怒：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，一并说了吧！”

马嘉祺双手插兜，淡淡抬眸看向她，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：“怎么？今天这么急着找怼？我偏不说。”

陌慕笙暗暗握紧拳头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：“马嘉祺，我最后再说一遍，你到底喜不喜欢我！”

马嘉祺听到她的话微怔了一下，随后迅速恢复正常，强装镇定地开口：“你说什么胡话，谁会喜欢你这个死对头。”但他心里却想着：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？

陌慕笙慢慢靠近他，忽然抬起手抓住他的下巴，强迫他抬头与她对视，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：“那既然这样，那我们就做对死对头好了。”

马嘉祺轻哼一声，清冷的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，随即后退一步，和她拉开距离：“呵，‘死对头’的关系正合我意。那你可要小心点。不过，你这么激动干嘛？”

陌慕笙挑眉，眸底满是不屑，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他一眼：“激动？你想多了，我只是想警告你，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
马嘉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，微微俯身靠近她：“那你的底线是什么，我还挺想试试看的。不过，除了怼你，我好像也没做什么。那些女生喜欢我，我可拒绝了的。”

陌慕笙听到他的话，眼底闪过一丝厌恶：“是，她们喜欢你，但你一个个都拒绝了，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。”

马嘉祺双手抱臂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：“我喜欢什么类型，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？毕竟咱们这么‘熟’。”

陌慕笙双手紧握，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，咬牙切齿：“我怎么会知道，我们只不过是对头，又不是情侣！”

马嘉祺的声音几不可闻地呢喃着，抬头望向她，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，随即又故作镇定地开口：“不是情侣么……谁规定对头就不能了解对方的喜好了？”

陌慕笙双手抱臂，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，嘲讽道：“了解对方的喜好？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
马嘉祺啧了一声，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些委屈，不过稍纵即逝：“这就无所不用其极了？我不过是想跟你多说两句话而已。别人想和我说，我还懒得搭理呢。”

陌慕笙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了：“那你真是好大的本事，竟然能让我成为那个例外。”

马嘉祺薄唇轻抿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她的注意：“也不知道是谁，听到我怼你，反应就那么大。某种意义上，你对我来说也是例外。”

陌慕笙语气不善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马嘉祺剑眉微挑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，意味深长：“那么多女生喜欢我，我可没像怼你这样怼过她们。”

陌慕笙神色有些不自然，眼神飘忽不定，仿佛想要逃避什么，但又强装镇定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你喜欢我？”

马嘉祺心中一紧，被她突然的直白吓到，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又很快镇定下来：“谁，谁喜欢你了……”他的眼神飘忽，耳尖泛红。

陌慕笙心中了然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：“那你刚刚说的例外怎么解释？”

马嘉祺别过脸去，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：“例外就是……就是觉得和你说话比较有趣，不行吗？真是的，这样都能被你绕进去。”

陌慕笙嘴角微微上扬，神情放松下来，眼睛眯成一条缝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：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
马嘉祺不悦地说道：“笑什么！我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方式表达……总之，你别想太多。”

陌慕笙抱着臂，直勾勾地盯着他，仿佛要将他看穿：“那你怎么证明？”

马嘉祺眉头轻挑，双手环在胸前，似乎是在思考：“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？话虽这么说，但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。”

陌慕笙神色冰冷：“你承认了？”

马嘉祺故作镇定地对上她的视线，心里却有些打鼓：“承认什么了？没头没尾的，这可不像你。”他忍不住伸手轻敲了下她的额头。

陌慕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，脸上有些不耐烦：“承认喜欢我这件事。”

马嘉祺：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他双手插兜，微微侧头看向别处，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，小声嘟囔着：“不过要是在一起的话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

陌慕笙听到他的话，先是微微一愣，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，眼神有些宠溺：“那，我就当做你承认了。”

马嘉祺转头看向她，耳根泛红，嘴上却依旧不饶人：“你理解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？算了，随你怎么想，反正我又不在乎。”

陌慕笙玩味地看着他：“我可没理解错，你刚刚的意思就是喜欢我，你这是在害羞吗？”

马嘉祺眼睛微眯，故作冷漠地睨了她一眼：“我会害羞？别开玩笑了。我只是觉得你太自恋了。”

陌慕笙嘴角勾起，抬手挑起他的下巴，凑近他耳边轻声说：“这么快就忍不住害羞了？不过，我喜欢。”

马嘉祺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后退，与她拉开距离，心跳如鼓擂却强作镇定：“少自作多情了，谁害羞了？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陌慕笙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，迅速逼近他，将他圈在怀里：“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？”

马嘉祺被她的动作惊到，身体有一瞬的僵硬，下意识想要推开她，但又怕伤到她，只能冷着脸说：“别闹了，这里是学校。”

陌慕笙一把搂过他的腰，在他耳边低语：“可你刚刚就是在害羞，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
马嘉祺从她手臂下迅速钻出来，和她保持安全距离，恢复了高岭之花的模样：“我看你是想多了。”他口是心非地小声嘟囔：“怎么总是猜得这么准……”

陌慕笙嘴角微微上扬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，语气戏谑：“是你自己太明显了。”

马嘉祺不自然地移开视线，轻咳一声：“行了，不跟你扯这些。马上要考试了，这次可别又输给我。”

陌慕笙眉头轻挑，直勾勾地盯着他，语气不善：“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？别忘了上次考试是谁在考场睡过头了，还不是我给你送准考证。”

马嘉祺迈步靠近她，微微俯身直视她的眼睛，唇角微勾：“所以……你这是在关心我？放心，这次第一还是我，倒是你，小心点别又退步了。”

陌慕笙脸色微红，偏过头去：“谁关心你了？还不是因为你上次考试给我送准考证，这次还人情罢了。”

马嘉祺直起身，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失落，又立马掩饰过去，故意毒舌道：“是吗？那你这人情还得可真够勉强的。”

陌慕笙微怔，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妥，但嘴硬道：“那你就别让我还人情了。”

马嘉祺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，心里有些无奈，却又觉得她可爱：“这可由不得你。既然你这么说了，那这次考试我就不让着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