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棋盘上的对弈

昏黄的烛光下，檀香袅袅，古色古香的书房中弥漫着一股宁静而庄重的气息。红木书桌旁，慕凌辰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锦袍，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玉带，显得格外英俊而威严。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棋盘上的棋子，眼神中透出一丝深邃的思考。

“世事如棋，善弈者谋势，不善弈者谋子。” 慕凌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，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。

不远处的软榻上，慕凌浩正慵懒地倚坐着，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，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。“九弟这话说得好！棋盘虽小，但蕴藏了无数玄机，其中黑白交错，正所谓一子错，满盘皆输。”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，但眼中却流露出对棋艺的热爱。

慕凌辰微微皱眉，目光在棋盘上停留片刻，随后抬起头，温柔地看了慕凌浩一眼。“九弟对弈艺研究颇深，但这话不应是你说的，太老成了些。” 他捏起一颗棋子，轻轻落下，棋子撞击棋盘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
“人总要学会长大的。” 慕凌浩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
慕凌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，随即轻轻摇了摇头。“在三哥眼里，你可以永远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。” 他抬手轻敲慕凌浩的额头，声音温和而充满关爱，“怎么突然生出这般感慨？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。“我不想当个金丝雀，更不想唯一的靠山是兄长你。若注定生于无情帝王家，便该有谋略与担当。就算做不到三哥这般天子聪慧，也该为兄长分担一二。何况三哥也不是钢铁一般的人，总会有疲惫的时候，也需要一个肩膀。”

慕凌辰闻言，微微动容，沉默良久后长叹一口气。“这些话，若是被母亲听到，怕是又要责怪你了。”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，神色难明。

“那又怎样，母后向来只重利益，我这般不是正合她意。况且我在乎的只有兄长一人，也只有兄长。弟只愿阿兄千秋万代，如灿如芒。若是兄长有隐世的想法，我也会竭尽全力成长为你的靠山，到时候你就去找洛盛哥吧。”

慕凌辰的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上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。“我知你是为我着想，但生在皇家，有些事注定无法逃避。至于你说的……” 他眸色微暗，摇了摇头，“皇家之事，盘根错节。只愿我能不负众望，当好这一国之君。至于其他的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
慕凌辰抬眸看向慕凌浩，眼中带着笑意。“你啊，就别操这份心了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却带着坚定。“兄长非要我明说吗？我啊，觊觎皇位已久了。你看这盘棋，大势已成，这天下亦是如此，我势在必得！”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，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。

慕凌辰闻言，指尖一顿，无奈地看着慕凌浩摇头。“九弟莫要戏言。这天下，是百姓的天下，为兄只愿能做个明君，让百姓安居乐业。” 他落下一子，抬眸看向慕凌浩，“你若真有此心，为兄倒也欣慰，只是这其中艰辛，你可做好准备了？”

慕凌浩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。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。兄长怎知这天下当真安定？内忧尚存，外患不断，民不安生国怎能富泰，不过是粉饰太平。况且我才是嫡子，这位置我安得。至于责任，我当比三哥做得更好。”

慕凌辰的神色未起波澜，落子的动作也未有停顿。“九弟可知，欲戴皇冠，必承其重？” 他目光沉静，气势逼人，“为兄在这宫中多年，所遇艰险无数，你还太稚嫩了。况且，太子谋逆之事才过不久，你此时说这些话，怕是不妥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。“太子也是够蠢的，才被你骗了。只是午夜梦回，兄长不怕吗？”

慕凌辰的神色未变，落子的动作也未有停顿。“我所做一切皆为大启，问心无愧，有何可惧？倒是你，这番话莫要再说了。”

慕凌浩叹了口气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。“也罢也罢，兄长惯是巧舌如簧，我与你争执必讨不来好，只是可惜了洛澄哥了，那么好的人，为什么成了这权力之下的牺牲者，呜呜呜～”

慕凌辰轻叹一声，眸中闪过一丝悲痛。“逝者已矣，生者如斯。这便是生在皇家的无奈……” 他抿紧嘴唇，看向慕凌浩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告诫，“以后，这样的话莫要再说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。“他可没死噢。”

慕凌辰的眉心微皱，神色带上几分严肃。“莫要胡言乱语。我亲眼所见翰林院榜首洛盛之死，此事早已定论。”

慕凌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。“眼见未必为实，就像洛澄老师对兄长一片赤诚爱恋，兄长却视而不见三缄其口，口不择心。”

慕凌辰的薄唇轻抿，声音沉稳而笃定。“皇家婚姻，本就不由人。我对洛盛，并无男女之情，联姻不过是权宜之计，况且，我也从未耽误过她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。“是啊，婚姻不过是权力游戏里的筹码罢了。相思也是一个人的事。是我忧人自扰了。”

慕凌辰的眉头微展，声音放轻了些。“莫要为此事伤神。我虽与她无夫妻之情，但也会尽到丈夫的责任。你年纪尚小，日后会明白的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。“虽然从三哥口中说出来的话都大打折扣，但还是想问，兄长对我可是真心？”

慕凌辰佯怒，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？你是我弟弟，我自然真心待你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。“太子与你又是什么关系呢？”

慕凌辰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，半晌才开口。“太子？哼，从出生起，我便被当做他的磨刀石，可他却不知，自己也不过是枚棋子。”

慕凌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。“同根相生，有人位高权重有人只配做他人垫脚石。兄长这话中意不就是我也是你的棋子，不过是舍不得扔，或是没用到不屑一顾。就像……这颗。” 他手指着棋盘上的一枚棋子。

慕凌辰伸手打乱棋盘，长身而起。“九弟，你想太多了。在我心中，你与那权谋之术从不相干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。“所以说啊，我只配用上不了台面的三脚猫功夫陪兄长下棋罢了，再来一局？”

慕凌辰食指曲起，在慕凌浩额头上轻敲了一下。“陪我下棋还委屈你了？” 他归拢棋子，语气带着几分玩笑，“那就再来一局，让我看看你的棋艺有无长进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。“我赢了哈哈哈。”

慕凌辰将手中棋子随意丢回棋盒，眼含笑意。“不错，进步神速。看来是我平日里小瞧你了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。“哎，先别急着收，兄长可看出我棋中之意？”

慕凌辰重新审视棋盘，挑眉看向慕凌浩。“哦？九弟不妨说说，让我听听你的高见。”

慕凌浩挑屑玩味地笑了。“我——想——篡位。”

慕凌辰面色骤然一沉，训斥的话却并无怒意。“胡言乱语！这等玩笑日后莫要再开，好好钻研棋艺才是正途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。“那可以把兄长当做棋子吗？”

慕凌辰哑然失笑，神情松弛下来，指尖轻点慕凌浩眉心。“这般胡闹，是想做什么？你我兄弟，何来棋子一说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。“兄长怎么这样，你滋养了我的野心，却折了我的羽翼。我们是兄弟，还是我只是你的ww？”

慕凌辰拧眉望着慕凌浩，语气略微有些严肃。“但是我的什么？说话莫要吞吞吐吐，我何时折了你的羽翼？野心若用在正途上，我自会支持你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。“那我要在你的位置上再建盛世，兄长可愿像洛城哥一般退居后位，助我？放心我可不似兄长，过河拆桥，您的功绩我会着史官一一纂书的。”

慕凌辰望着慕凌浩的眼神充满欣慰。“盛世之景，是我毕生所求。若你有此能力，我只会欣慰，又怎会阻拦，何须史官纂书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。“多谢兄长成全，那择日不如撞日，就今天吧，你拟退位诏书，我着内务府置办新袍。”

慕凌辰轻拍慕凌浩的脑袋，无奈地笑了笑。“方才还说你胡闹，现在愈发没个正形了。我只当你童言无忌，莫要再提此事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。“童言无忌，又是这四个字。你和他们一样，都只会拿我当小孩！”

慕凌辰面色微沉，神色却柔和下来。“我并非此意。只是你方才所言实在不妥，身居高位者，所做决策皆关乎天下苍生，岂能儿戏？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。“够了！我拥有什么？皇室血脉、地位？我厌倦这样的生活了。您清高，张口闭口就是天下苍生，那我请问，怎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，天下大同？”

慕凌辰未曾因慕凌浩的质问动怒，目光如炬。“唯有知人善用，明辨是非，方可使朝堂清明，百姓安居乐业。你既关心此事，那便好生读书，日后为大启出一份力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。“呵，我看是勾心斗角，诡于算计，趋利避害吧？兄长您当真没有心呐。”

慕凌辰声音沉稳，不怒自威。“皇室之争，本就残酷。若不行非常手段，又如何安邦定国？这与有心与否无关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。“你让我感到害怕。”

慕凌辰轻叹口气，敛去锋芒。“我知你不喜权谋之术，但身在皇家，有些事注定无法逃避。我只愿你能一世安稳，不被这些所累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。“你从未真正了解我。”

慕凌辰停顿片刻，似乎想起什么。“或许吧，但我一直在尽力护你周全。对了，你最近功课如何？”

慕凌浩起身跪拜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。“臣弟多有冒犯，但拳拳之心溢于言表。若陛下感念，望成全，或治臣以大不敬之罪，夺其敕字贬为庶人。只愿离开这四方天地，在外，小九也会记着兄长治国有方的恩泽。”

慕凌辰俯身将慕凌浩扶起，面露不悦。“快起来！说了多少次，你我兄弟之间无需如此。你的心思我明白，莫要再提此事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。“臣心意已决，或升或贬望陛下早做定夺。”

慕凌辰无奈按揉眉心。“你这般执拗是为何？世间道路万千，我只当你方才所言是童言戏语，起来说话。”

慕凌浩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。“臣已弱冠，所言皆真。”

慕凌辰伸手将慕凌浩扶起，深望他一眼。“我知你已长大，然此事关乎国之根本，莫要再提。且我信你绝非池中之物，与其想这些，不如考取功名，为国效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