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心事

昏黄的灯光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。朱绘绘坐在沙发上，手中拿着一本小说，偶尔翻动几页。她的目光不时飘向坐在书桌前的弟弟喜清雨，他低着头，专心致志地写着作业。然而，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安，仿佛有什么事情在他的心里盘旋。

“姐姐，其实我有一件事很想对你说。”喜清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，他抬起头，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。朱绘绘放下书，微笑着看向他：“你想说什么啊，怎么脸都红了？”

喜清雨的身体微微前倾，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渴望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：“我……姐姐，我喜、欢你……”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看似纯真的笑容，手指却紧张地攥着衣角。

朱绘绘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“我也喜欢你啊，弟弟。今天这是怎么了？”

“不，不是那种喜欢！”喜清雨用力咬了咬下唇，渗出丝丝血迹，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。“是想一直一直和姐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！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。

朱绘绘的脸色微变，她尽量保持镇定，轻声说道：“我们是姐弟，当然会一直在一起了，你怎么这么奇怪？”

“只是姐弟的关系……”喜清雨的舌尖轻抵伤口，眼神染上几分疯狂。“不够，不够！我想要姐姐只看着我，只喜欢我。”

朱绘绘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，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。“你这孩子，”她尽力让语气显得轻松，“你能有什么办法呢？”

喜清雨突然握住她的手，笑容纯真而无害：“姐姐，如果我说，我有办法让我们永远不分开呢？你会相信我吗？”他的指尖轻触她的脉搏，仿佛在感受她的心跳。

朱绘绘感到有些奇怪，她抽回手，问道：“什么办法？”

喜清雨故意避开她的目光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稀奇古怪的小物件：“姐姐你看，我在路上捡到了这个，你说是不是很有趣？”

朱绘绘警惕地看着他，内心十分不安：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，是有人欺负你了吗？”

“才没有呢。”喜清雨朝她眨眨眼，眸底闪过一丝暗芒，又很快隐藏起来。“只要有姐姐在我身边，就没人能欺负我。”

朱绘绘依然觉得他今天非常不对劲：“难道你谈恋爱了？”

“谈恋爱？”喜清雨的声音陡然变得冷漠，眼底满是阴霾。“那种无聊的事情，怎么比得上姐姐呢？姐姐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……”

朱绘绘皱了皱眉：“你好奇怪啊，你是生病了吗？”她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，“也不烫啊。”

“我没生病，姐姐不要乱猜，也别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。”喜清雨眷恋地蹭着她的手，心中因她的关心而窃喜，面容却故作冷漠。

“没生病就好好写作业吧，我待会要出去约了人呢。”朱绘绘站起身，准备出门。

“姐姐要出去？”喜清雨的笑容瞬间消失，拉住她的衣角，声音发颤：“是……是和谁？（我不允许你眼里有其他人）”

“就是同学啦，”朱绘绘看到他突然发怒，疑惑地看向他，“是之前你见过的，他约我一起出去玩。”

“同学？”喜清雨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，捏皱了她的衣角。“我不记得了……姐姐就不能只陪着我吗？”他微微低头，眼眸隐藏在阴影里。

朱绘绘把他拎到镜子前：“你看看你自己，你看看，头发都乱了，怎么还是这么不乖？”

喜清雨对着镜子与她对视，抬手理了理头发，眼神逐渐痴迷：“只要是姐姐为我整理的，乱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
朱绘绘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，轻轻推开他：“我要去找他们玩了。”

“不行！”喜清雨猛地从背后抱住她，将脸埋在她的颈窝，呼吸略显急促。“姐姐……别离开我好不好？我不喜欢姐姐和别人在一起。”

朱绘绘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，犹豫片刻，还是选择了安抚他：“好啦好啦，我只是和同学出去玩，很快就回来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喜清雨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，但随即又被不安所替代。“姐姐可不许骗我，我会一直盯着你的。”

“知道了，”朱绘绘好笑地摇了摇头，“快写作业吧你。”

喜清雨乖乖坐下写作业，可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。写着写着，他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，在她不注意时将一个小礼物偷偷放进她的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