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新来的护士

昏黄的灯光洒在走廊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范晓琬穿着整洁的护士服，紧张地走在医院的长廊里。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。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，心情既激动又忐忑。

范晓琬推开马嘉祺办公室的门，看到马嘉祺正坐在办公桌前，专注地翻阅着文件。他抬起头，目光冷峻而犀利，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。

“你是新来的护士吧？”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。

范晓琬轻轻点头，声音有些颤抖：“是的，我是范晓琬。”

马嘉祺微微点头，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他拿起一份文件，递给她：“这是你的工作安排，你先看一下，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

范晓琬接过文件，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。她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心跳加速。马嘉祺看着她的样子，嘴角微微上扬，似乎对她的紧张感到些许 amusement。

“不用紧张，”马嘉祺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，“这里的工作确实有些特殊，但你会慢慢适应的。如果有不会的地方，可以去找张真源，他是这里的医生，会帮你的。”

范晓琬点了点头，感激地说道：“好的，谢谢马医生。”

马嘉祺点了点头，示意她可以离开了。范晓琬站起身，轻轻关上门，沿着走廊向前走去。她的心跳渐渐平复，但紧张感依然没有完全消散。

走着走着，范晓琬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。她抬起头，看到张真源正朝她走来。张真源穿着白大褂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，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。

“你就是新来的小护士吧？”张真源微笑着说。

范晓琬轻轻点头，声音很小：“是的，我是范晓琬。”

“不用紧张。”张真源笑容温暖，声音柔和，“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啦，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吧。”

范晓琬点了点头，小声回复：“好，谢谢。”

张真源带着她一边走一边介绍：“这边是病人的病房区，你以后每天的工作就是给病人看病、吃药……”

两人走过一间病房时，里面突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。范晓琬吓得躲到了张真源的身后，声音有些颤抖：“里面怎么了？”

张真源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肩：“没事，应该是刘耀文又发脾气了，你先去忙吧，我去看看他。”

范晓琬远远地看着刘耀文的病房，低声自语：“为什么他会发脾气？”

张真源走进病房，病房内传来刘耀文的怒吼与张真源的安抚声。片刻后，张真源走出病房，朝她无奈一笑：“耀文他有时候情绪会不太稳定，你不用害怕。”

范晓琬慢慢靠近病房，透过窗户偷偷看到刘耀文。她自言自语道：“他看上去好凶啊……”

“耀文以前是个拳击手，后来因为一些事才变成这样。”张真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刘耀文，温声向她解释。

这时，丁程鑫抱着他的猫路过。范晓琬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他，喜欢猫吗？”

张真源摇了摇头：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。不过丁程鑫有很严重的洁癖，不喜欢别人碰他和他的猫。”

范晓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：“啊？这样啊，是我冒犯了。”

“没关系，以后注意就好啦。”张真源带着她继续往前走，“对了，马嘉祺有没有跟你说过其他注意事项？”

范晓琬如实回答：“没有，他让我直接来这里报道。”

张真源了然地点头：“马嘉祺就是这样，虽然看着冷漠，但其实人挺好的。他让你有不会的来问我，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的老师吧。”

范晓琬露出标准的微笑：“好嘞，老师。”

张真源被她的笑容感染，也爽朗地笑了：“好，那老师先带你去看看其他病人吧。”

张真源带着范晓琬来到一间病房门口，轻声说这是宋亚轩的病房。接着敲门，听到里面传来“请进”后，与她一同进入病房。

只见宋亚轩坐在病床上，正对着一幅未完成的抽象画发呆。张真源为她们互相介绍后，宋亚轩冲她友好地笑了笑。

范晓琬也礼貌地笑了笑，心想：还是这个病人好相处哈。她小声说道：“请多多关照。”

宋亚轩微微颔首，随后又沉浸到了自己的绘画世界。张真源则带着她轻声离开病房：“宋亚轩他除了喜欢画画，还有点受虐倾向……”

范晓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：“啊？”

张真源看出了她的惊讶，耐心地解释道：“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，我们要做的就是理解和帮助他们。”

说罢，张真源继续带着她熟悉医院。突然，严浩翔从旁边病房冲出来，抓住了范晓琬的手。张真源反应迅速地将她拉到身后，严浩翔有些失落地放下手。

张真源对她解释：“浩翔有特殊的触觉偏好，你以后注意保持距离就好了。”

范晓琬感到有些尴尬，点了点头：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“没事的，以后注意保持距离就好了。”张真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，接着叮嘱道，“特别是贺峻霖，他情况比较特殊，你尽量不要刺激到他。”

范晓琬默默地擦掉嘴上的口红：“好的。”

张真源微微一愣，随即赞赏地看着她：“你很聪明，贺峻霖他对口红有心理阴影。一会儿我们就去看看他的情况吧。”

范晓琬点了点头，跟着张真源来到贺峻霖的病房前。透过窗户观察了一下他的状态，确定没问题后，轻声叮嘱她几句，便和她一起进入病房。

范晓琬看着贺峻霖，心里感叹：他真的很漂亮。她小声说：“你好，我是新来的范晓琬。”

张真源听到她的话，轻声咳嗽一下示意她，接着和贺峻霖交流起来，了解他今天的状况。期间贺峻霖一直低着头，十分安静。

范晓琬不忍打破这安静的氛围，低着头站在一旁。观察了一会儿贺峻霖的状态，张真源带着她走出病房：“贺峻霖比较缺乏安全感，我们要多关心他。”

范晓琬点点头，继续跟着张真源查房。查完房后，张真源看了看手表：“快到午饭时间了，你去食堂吃饭吧，顺便熟悉一下环境。”

范晓琬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，突然听到一声猫叫，转头发现丁程鑫的猫不知道何时跑到了她的脚边。她蹲下身试图抱起小猫，轻轻抚摸：“好乖呀。”

“小黑！”还没等她撸够，丁程鑫焦急的声音传来。他快步走到她面前，抱起小猫，有些不悦地看着她：“下次别碰它，我有洁癖。”

范晓琬连忙解释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只是看他比较可爱。”

丁程鑫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，他冷淡开口道：“下次别碰它，我有洁癖。”说罢便转身离开，留下她愣在原地。

这时马嘉祺路过，看到了刚才的一幕。他微微皱眉，提醒她道：“丁程鑫的情况比较特殊，你以后注意点。”

范晓琬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我会注意的。”

马嘉祺看了眼时间：“差不多到病人自由活动的时间了，你多注意下，特别是刘耀文，他脾气不太好，尽量别起冲突。”

范晓琬轻舒一口气，心想马嘉祺这人还是不错的。她收拾好心绪继续工作。自由活动时间结束后，病人们各自回到病房，她开始给他们送药。

路过刘耀文病房时，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。范晓琬有些为难地自言自语：“那我还怎么送药啊？”

她深吸一口气，敲了敲门：“刘耀文，该吃药了。”

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刘耀文语气十分不耐烦：“放门口！”

范晓琬乖乖把药放在门口，正准备走，却听刘耀文又说：“等等！把药给我拿进来，我现在要吃。”

她只好转身重新推门而入，把药放在桌子上。刘耀文瞥了她一眼，抓起药就往嘴里塞，也不喝水，就这么干咽下去，被呛得咳嗽起来，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带着火气。

范晓琬看着刘耀文的样子，有些不忍，递过水杯：“喝点水吧。”

刘耀文犹豫了几秒，一把夺过水杯，将药咽了下去，随后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：“行了，你可以走了！”

范晓琬弱弱地走出病房，回到护士站，开始记录病人的情况。这时张真源走了过来：“刚刚谢谢你啊，帮我照顾其他病人。贺峻霖已经没事了。”

范晓琬感动地回答：“没事，都是应该的。”

张真源温和一笑：“新来的可能会不太适应，不过慢慢就好了。如果觉得压力大，可以找我聊聊天。”

范晓琬点头：“好，我会的。”

记录完病人情况，她准备去查房，这时严浩翔朝她走了过来，直直地看着她，眼神炽热。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请问你有什么事吗？”范晓琬有些发毛地问道。

严浩翔朝她伸出手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渴望：“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吗？你的皮肤看起来很光滑……”

范晓琬意识到自己唐突，连忙收回手，低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：“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皮肤是不是真的很光滑。”

范晓琬抿了抿嘴唇，觉得他怪怪的：“好……”

察觉她的不自在，严浩翔自觉没趣，打算回病房，转身前没忍住提醒道：“你……记得离刘耀文远点。”

范晓琬点头：“看出来了。”

严浩翔轻声笑了笑，随后朝她摆了下手便回病房了。她继续查房，查完后准备去办公室找马嘉祺签字，却在门口听到了他和张真源的谈话。

范晓琬停在门口，偷听着。办公室内传来马嘉祺的声音，似乎是在交代张真源注意病人的情况。她无意偷听，正准备敲门，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她顿住手，心情有些复杂。只听张真源提到她的适应情况，马嘉祺淡淡地回应：“再观察一段时间吧。”

范晓琬站在门外，心情有些复杂。她深吸一口气，调整好情绪后敲了敲门。得到应允后进入办公室，将文件递给马嘉祺签字。

“马医生，这个文件需要签字。”她把文件递过去。

“放桌上吧。”马嘉祺语气冷淡，签字的手没有停下。签完字后才抬头看她：“今天的工作还适应吗？”

范晓琬强装镇定：“适应了。”

马嘉祺盯着她看了几秒，仿佛看穿了她的伪装：“适应就好，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或者张真源。”

范晓琬接过文件：“好的。”

“那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忙吧。”马嘉祺低头摆弄起桌上的古董钟表，似是想到什么又补充道，“哦对了，偶尔可以给病人带点小零食。”

范晓琬疑惑地问：“嗯？”

马嘉祺难得勾起嘴角：“这也算一种治疗方式，适当的满足可以稳定他们的情绪。”

范晓琬点头：“好嘞，那我先走了啊。”

她拿着文件离开办公室，回到护士站，准备给宋亚轩打针。走进病房，看到他又在画画，画的似乎是他自己，身上满是伤痕，表情却很平静。

范晓琬好奇地问：“你画的是什么？”

宋亚轩转头看向她，眼里有些许茫然，随后低头看着画，嘴角微勾：“我的自画像啊，不好看吗？”

范晓琬思索道：“你的自画像吗？不对啊，咱们的宋亚轩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宋亚轩抬起眼眸，眼里闪过一瞬异样的光彩：“这样吗？那……护士姐姐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？”

范晓琬认真地说：“你该是光芒万丈的，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。”

“光芒万丈？”宋亚轩低低呢喃了句，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，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悲伤，“那只是你看到的而已。”

范晓琬皱眉：“不管怎么样，人总是要积极向上的，你一直徘徊在痛苦中，有何意义？”

“意义？”宋亚轩停下手中的画笔，怔怔地望着她，“护士姐姐，你不懂，对我来说，痛苦也是一种享受。”

范晓琬皱眉：“我不懂？我只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待痛苦，‘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’，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
宋亚轩将画卷起，随意扔在一旁，歪头朝她轻笑：“角度不同，又何必强求理解。护士姐姐，该打针了哦~”

范晓琬拿起针筒：“把袖子撸起来。”

宋亚轩乖乖照做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拿针的手，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：“姐姐轻点，我怕疼。”

范晓琬疑惑地问：“怕疼？怕疼还画这么恐怖的画？”

“这只是另一种表达方式。”宋亚轩看着针尖刺入皮肤，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，“姐姐，你觉得疼痛能让人清醒吗？”

范晓琬一边推药一边回答：“因人而异。”

等注射结束，宋亚轩轻按着针眼处：“谢谢姐姐~对了姐姐，你喜欢香水吗？”

范晓琬疑惑地问：“喜欢，怎么了？”

宋亚轩眼睛亮晶晶的，语气雀跃：“我最近收集了一款很好闻的木质香调香水，感觉很适合姐姐呢，下次我拿给你试试！”

范晓琬点头：“可以啊。”

宋亚轩苍白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，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就当是感谢姐姐愿意听我说这些……奇怪的话吧。”

范晓琬安抚道：“没事，我以后会经常找你聊天的，还有，我才20岁，别一直叫我姐姐了，叫我晓琬就行了。”

宋亚轩从善如流地改了口，收拾东西的手微顿，心中荡起阵阵涟漪：“那……那晓琬有时间可以陪我画画吗？”

范晓琬点头：“当然了，我陪你。”

宋亚轩眼眸弯弯，收拾着一旁的画具，犹豫了片刻轻声开口：“其实……我很久没和人这样聊天了。”

范晓琬温柔地说道：“没事儿，我以后会经常找你聊天的，还有，你有那么多可以交流的人，没事可以找我聊天。”

宋亚轩心情愉悦了不少：“好的晓琬，那你也别叫我全名了，叫我亚轩吧。”

范晓琬点头：“好的，亚轩。”

“那说好了。”宋亚轩唇角上扬，心情愉悦了不少。他指向病房角落的花瓶：“晓琬能帮我换下水吗？我不太方便。”

范晓琬点头：“好嘞。”

她拿去换水，等她换完水，宋亚轩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药，笑容微敛：“又该吃药了啊，真不想吃……”

范晓琬从口袋里拿出糖：“吃完药有糖吃。”

宋亚轩盯着她手心的糖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，仿佛被她的小举动治愈，眉头舒展：“那……我就把药吃了吧！”

他“咕噜”一声把药咽下，紧接着从她手中接过糖，放入口中，感受着糖果的甜味在嘴里蔓延：“真甜。”

范晓琬傲娇地说：“那当然。”

宋亚轩被她的模样逗笑，正想说些什么，突然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。他无奈扶额：“这是……刘耀文又发脾气了？”

范晓琬八卦地问：“刘耀文脾气一直这么不好吗？”

宋亚轩轻叹口气，起身准备去看看情况：“他呀，一直都是这样，脾气暴躁，稍微有点不顺心就会大发脾气。”

范晓琬好奇地问：“你们都怎么安抚他的啊？”

“先顺着他吧，等他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。”宋亚轩边说边向外走去，回头朝她招招手，“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
范晓琬点头：“好嘞。”

两人还没走到刘耀文的病房，就听见他的怒吼声。范晓琬有些紧张，靠近刘耀文的病房后，不自觉地拉住了宋亚轩的衣角。马嘉祺却神色如常地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