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心事重重
夜幕低垂,月光如水,洒在古老的庭院中,映照出斑驳的树影。上官浅端坐于窗前,手中轻执一杯清茶,目光透过半掩的窗帘,投向远处的夜色。她的长发如墨般黑亮,披散在肩头,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衣,更显出几分清冷的气质。她的眼眸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,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。
“公子近日可还好?”上官浅的声音温柔而平静,仿佛春风拂面,却带着一丝关切。她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圆圆缘身上,后者正坐在一张精致的绣花椅上,双手紧握,眼中闪烁着泪光。
圆圆缘抬起头,眼中满是委屈和羞愤:“姐姐你忘了吗,我是女的。”一滴滴泪珠从她的眼眶滑落,滴落在衣襟上,留下淡淡的痕迹。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,显然是情绪激动。
上官浅微微蹙眉,思忖片刻后,面露歉意:“抱歉,是我大意了,可莫要哭坏了身子。”她抬手轻拭去圆圆缘眼角的泪珠,动作轻柔而温柔。圆圆缘感受到她的关怀,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,但仍带着一丝不安。
“姐姐,我可是特意来告诉你,今日二皇子向我求婚了。”圆圆缘低声啜泣,声音中带着无奈和痛苦。上官浅的眉头微挑,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开始飞快地分析各种可能性。
“哦?”上官浅的声音依旧平静,但她的目光却变得更加锐利,“那你意下如何?可喜欢这二皇子?”她抬手为圆圆缘斟了一杯茶,递了过去。
圆圆缘接过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神情显得有些苦涩:“我不喜欢他。他整日流连烟花之地,身边侍妾如云,一点也不像个正经人家的公子。”她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失望和无奈。
上官浅点了点头,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,语气冷静而坚定:“如此看来,这二皇子并非良人。婚姻大事,还需慎重考虑才是。不过……你特意告知我此事,是何意呢?”
圆圆缘抬头看向上官浅,眼中带着一丝依赖和无助:“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对我最好了。父亲母亲每天只知道打骂我,连女子最重要的婚姻也不放在心上……”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,泪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转。
上官浅的目光沉静,思忖片刻后,缓缓开口:“这世间父母大多盼着子女好。他们这般,许是有什么误会。”她递上一方洁白的手帕,温柔地说道,“莫要再哭了,且仔细说说,是为何事。”
圆圆缘接过手帕,拭去眼角的泪痕,缓缓说道:“就在前几日,二皇子找到了我父亲母亲。他们……他们居然答应将我嫁给二皇子。”她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绝望。
上官浅垂眸沉吟片刻,条理清晰地分析道:“我想,此事或有转圜的余地。你且将二皇子的品行,以及你心中所想告知他们,再做商议。”
圆圆缘点了点头,神情坚毅地看向上官浅:“嗯,我会的。姐姐,那你呢?可有喜欢的人?”
上官浅的目光微闪,语气淡淡:“我的身份,怕是不适宜谈情说爱。当下,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。”她的内心念头飞转,面上却波澜不惊。
圆圆缘沉默片刻,随后说道:“我打算到时候和姜姐姐互换身份,我替她前往宫门,她替我嫁入皇家。姜姐姐和二皇子两情相悦,昨日便说好了,不知这一别还能不能见面了,姐姐……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丝丝悲痛。
上官浅迅速在心中权衡利弊,神色冷静:“不妥。此计虽能解你燃眉之急,但稍有差池,不仅你与姜姐姐会陷入险境,还可能祸及家人。”
圆圆缘急得眼泪又要流出来:“那怎么办呀?”
上官浅手指轻叩桌面,心中已有计策:“先莫要心急。这二皇子既非你良人,想办法让他主动退婚便是。”她抬眸看向圆圆缘,眼中闪过一抹幽光。
圆圆缘眼含期待地看着上官浅:“那该如何让他退婚呢?”
上官浅手指轻点,眸中闪过一抹算计:“二皇子流连烟花之地,你便从此处入手。找个时机,让他在大庭广众下出丑……”她话留三分,观察圆圆缘的反应。
圆圆缘一脸为难:“可是这样做,爹爹的官途会受到影响,到时候没人能护住姐姐了。”
上官浅心中微动,但面色不改:“呵,倒是个心思玲珑的。不必忧心我,此事总会有解决之法,倒是你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圆圆缘双眸微阖,脸上满是纠结:“姐姐为我付出了那么多,这次也该轮到我保护姐姐了!”
上官浅轻笑一声,心中划过一丝暖流,面上却波澜不惊:“呵,保护我?你有此心便好,但不必将我牵扯其中,我自有我的法子。”她话锋一转,眼神变得凌厉,“说说吧,那二皇子可有什么把柄?”
圆圆缘犹豫片刻,终是说道:“二皇子的府中,有通房侍妾,且是个性子善妒的。”
上官浅垂眸思忖片刻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:“善妒……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弱点。”她抬眸看向圆圆缘,眼中闪过一抹幽光,“你可知那侍妾最在意何事?”
圆圆缘低头沉思片刻,摇了摇头:“不知,她似乎并不在意二皇子是否专情。”
上官浅手指轻敲桌面,眼中闪过一抹沉思:“既不在意专情,那便是在意地位……或者,其他对她来说重要的东西。”她的目光微凝,似是想到了什么。
圆圆缘恍然大悟:“姐姐是想让我做诱饵,引她上当!”
上官浅白皙手指轻点圆圆缘的额头,美眸流转间带着一丝狡黠:“也不算诱饵,不过是给她制造点机会罢了,剩下的,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。”
圆圆缘轻点下头,随后又摇了摇头:“还是不行,要是暴露了姐姐岂不是危险了。”
上官浅语气沉稳,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:“不必担心。我既敢出此计,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。”她看着圆圆缘,眼中带着一丝赞赏,“你倒是机敏,还懂得为我考虑。”
第二日清晨,宫里的动静比往常来得更早一些,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,一队队身穿红袍的太监宫女捧着圣旨缓缓步入府邸。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地面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上官烟正坐在妆台前,手中轻轻梳理着发丝,铜镜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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