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避难

夜幕低垂，月色朦胧，小区里的路灯昏黄，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季肆诀刚打开家门，就看见弟弟马嘉祺蹲在门口，见她回来，立刻站起身，一脸的讨好。

“姐～”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，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
季肆诀看着弟弟那可爱的样子，内心的怒火瞬间消失了，点了点头：“好，你跟我睡吧。”

马嘉祺眨巴着眼睛，听她这样说，心里松了口气，嘿嘿一笑：“嘿嘿，姐你最好啦！不过……”他挠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，“我饿了。”

“吃什么？”季肆诀问道。

马嘉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，思索片刻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：“姐，我想吃楼下的牛肉面，多加点牛肉！”

“自己买去。”季肆诀淡淡地说。

“哎呀，姐，”马嘉祺拽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手，可怜巴巴地望着她，“你看我这不是怕被爸妈发现嘛，你就帮我买一下啦。”

“求求我。”季肆诀微微一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。

“我的好姐姐，”马嘉祺双手合十，冲她讨好地拜了拜，“求求你啦，你就帮我这个小忙嘛，我下次保证乖乖的，再也不违纪啦！”

“亲亲我。”季肆诀故意逗他。

“哎呀姐，”马嘉祺佯装害羞，“都这么大了还亲亲！别闹啦，你就给我买份牛肉面吧，我要饿死啦！”

“不亲不买哈。”季肆诀故意板起脸。

“亲姐姐还欺负弟弟！”马嘉祺佯装生气地鼓起腮帮子，随即又软下语气哀求道，“那我亲你一口，你给我买牛肉面，行不？”

“行。”季肆诀终于点头。

“嘿嘿！”马嘉祺快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，立马笑嘻嘻地开口，“姐，那我可等着吃牛肉面啦，加很多很多牛肉的那种！”

“亲嘴。”季肆诀故意逗他。

“姐你别逗我了，咱俩是亲姐弟，亲脸已经是极限了啊。”马嘉祺瞬间瞪大眼，用手背擦擦刚刚亲过她的脸，“牛肉面赶紧给我安排上呗！”

“嗯哼。”季肆诀嘴角微扬，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逗弄。

“姐，咱不开玩笑了。”马嘉祺眉头微微皱起，随后转移话题，“对了，你可千万别跟爸妈说我逃课的事情啊。”

“我喜欢你不行吗？”季肆诀突然认真地问道。

“姐，你就别逗我啦！”马嘉祺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，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嘟囔着，“没发烧啊，说什么胡话呢？我可是你弟！”

“不是亲的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姐你别唬我了，”马嘉祺表情一愣，很快反应过来，轻推了下她的肩膀，“从小到大我可没少因为调皮挨揍，每次不都是你来救我！”

“我是抱来的。”季肆诀淡淡地说。

“姐你可真会开玩笑。”马嘉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，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，“赶紧给我买牛肉面去吧，我都快饿晕了。”

“嘉祺真的，不喜欢我吗？”季肆诀突然问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。

“姐，你别开玩笑啦！”马嘉祺见她突然变得认真，心里有些忐忑，担心她还揪着刚才的话题不放，“赶紧买面去吧，吃完我还得想想明天怎么面对老班呢！”

“呵。”季肆诀冷笑了一声。

“姐，”马嘉祺见她突然冷笑，有些发怵，扯着她的衣角摇晃，“咱别这么笑了呗，渗人得很，就帮我买碗面嘛，我保证以后不违纪了好不好？”

“给你买。”季肆诀终于点头。

“我就知道姐姐最好啦！”马嘉祺咧嘴笑了起来，露出整齐的牙齿，“等我躲过这阵儿风头，一定好好感谢姐姐！”

“嗯，睡觉去吧。”季肆诀转身准备进屋。

“（吃完面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）好嘞姐！”马嘉祺突然想到什么，有些忐忑地说，“那个……我今天睡哪啊？”

“你随便。”季肆诀随口答道。

“嘿嘿，那我就不客气了！”马嘉祺在她的床上打了个滚，随后又有些担忧地看向她，“不过姐姐，爸妈真的不会找来吗？”

“不会。”季肆诀坚定地说道。

“呼——那就好！”马嘉祺松了口气，顺手拿起她的书翻了翻，“姐，你成绩那么好，给我传授点学习经验呗，我也想进步。”

“你？你先别违纪了。”季肆诀轻笑道。

“哎呀姐，我知道错啦！”马嘉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“我这不也是想找点乐子嘛，以后我尽量少违纪，嘿嘿。”

“赶紧睡觉吧，明天还要给你开家长会呢。”季肆诀提醒道。

“啊？又要开家长会啊！”马嘉祺从床上弹了起来，哀嚎道，“姐，这次能不能还是你帮我去开呀？我真的怕挨揍……”

“嗯。”季肆诀点头答应。

“姐，你真是我的大救星！”马嘉祺扑过来抱住她，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，“我下次保证好好表现，再也不让你帮我去开家长会了！”

“咦，恶心。”季肆诀擦掉脸上的口水。

“嘿嘿，姐你别嫌弃嘛。”马嘉祺钻进被窝，露出个脑袋，“你是不知道老班有多凶，我可不想被他骂得狗血淋头。”

“你睡我的床，那我睡哪？”季肆诀问道。

“咱俩挤一挤嘛，”马嘉祺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，“小时候不也经常一起睡嘛！姐~好不好嘛？”

“行行行。”季肆诀无奈地点头。

“太好啦！”马嘉祺开心地笑了起来，挪了挪身子给她腾出位置，“姐，我给你讲讲我们班的趣事吧，嘿嘿，可好玩了。”

“好。”季肆诀点头。

“姐，我跟你说，”马嘉祺侧身支起脑袋，兴致勃勃开口，“我们班有个同学，上课睡觉被老师抓了，结果他还打呼，哈哈哈，全班都笑翻了！”

“（搂住你的腰）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哎呀姐，”马嘉祺轻轻推开她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别搂我，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儿似的，说说就得了哈。”

“我要掉下去了。”季肆诀在她怀里蹭了蹭。

“行行行，”马嘉祺往墙边挪了挪，给她多留些位置，“你睡里面吧，这样就不会掉下去啦，赶紧睡吧，明天还得早起去学校呢。”

“我有点冷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冷啊？”马嘉祺爬起来找了找被子，没找到多余的，把自己的被子分了一半给她盖上，“那咱俩盖一个被子吧，这样暖和点。”

“你能不能搂着我？”季肆诀轻声问道。

“姐，咱俩都多大了，”马嘉祺稍微离她远了点，怕她着凉掖了掖被角，“这样盖暖和又不会挤到你，快睡吧。”

“马嘉祺，你明天让爸妈给你开家长会吧。”季肆诀突然说道。

“别呀姐，”马嘉祺声音瞬间小了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，“刚刚不是说好了嘛，你就再帮我一次，求你了！”

“不行。”季肆诀坚决地摇头。

“姐~我的好姐姐~”马嘉祺摇晃着她的胳膊，开始耍赖，“你要是不帮我，我肯定会被爸妈混合双打，说不定以后都没机会吃牛肉面了！”

“你不听话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哎呀，我知道错了嘛，”马嘉祺脑袋埋进被子里，半晌闷闷地说，“我保证以后好好表现，真的，姐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吧。”

“你抱抱我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姐，别开玩笑了，”马嘉祺从被子里探出脑袋，“我都这么大了，这样不合适。还是说……你怕我明天被爸妈揍啊？放心啦，不会的！”

“马嘉祺！”季肆诀突然提高声音。

“怎么啦？”马嘉祺被她的声音吓一跳，忽地坐直身子，“哎呀，姐姐你就别逗我了，快睡吧，明天再说家长会的事。”
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啊？”马嘉祺愣了几秒，反应过来后眼睛瞪得老大，“姐你说啥呢，你才高中，结什么婚啊？别开玩笑了！”

“我像在开玩笑吗？”季肆诀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。

“这也太突然了……”马嘉祺消化着这个消息，眉头紧皱，“不是，姐你认真的？对方是谁啊，我认识吗？”

“不光你不认识，我也不认识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啥？”马嘉祺被她绕晕了，一脸困惑地看着她，“姐，你别逗我了，这一点儿也不好笑。连人都不认识你结啥婚呀！”

“爸妈把我卖了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怎么可能！”马嘉祺觉得荒谬，言语中带了些怒气，“姐你别胡思乱想了，爸妈再怎么样也不会干这种事！是不是有人欺负你，你别怕，跟我说！”

“马嘉祺，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姐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！”马嘉祺心里着急，掀开被子下了床，跑到她面前，“你别吓我好不好！明天我哪也不去，就在家守着你！”

“也许再见到我是在我的葬礼上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呸呸呸！”马嘉祺急忙打断她的话，“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！姐，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？还是爸妈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？你跟我说啊！”

“睡觉吧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我不睡，你不把话说清楚，我就这么干坐着！”马嘉祺执拗起来，眼底带着担忧。

“听话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我不听！”马嘉祺提高了音量，试图引起她的重视，“你别老把我当小孩糊弄，你今天必须告诉我到底怎么了。”

“睡觉吧，乖宝宝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哎呀姐！”马嘉祺都快急死了，她却还在开玩笑，心情愈发烦躁，“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！你再不说，我可自己找爸妈问去了啊！”

“睡吧，乖狗狗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姐！”马嘉祺提高了音量，试图引起她的重视，“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啊，别开玩笑了行不行！（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）到底怎么了嘛？”

“没事，睡吧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那行吧……”马嘉祺见她不肯说，无奈叹气重新坐回床边，“姐，你不想我说也不逼你，但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，有我在呢，啊。（给她掖好被角）”

“睡吧。”季肆诀轻声说道。

“嗯，姐你也睡吧。”马嘉祺重新躺下，心里盘算着明天要问清楚爸妈到底怎么回事，眼睛盯着天花板，久久没有入睡。

### 第二章 家长会

第二天一早，季肆诀看了一眼马嘉祺，就拿着行李离开了，再也没有回来。

马嘉祺醒来后，发现家里空无一人，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安。他看了看时间，已经不早了，便急忙起床，四下寻找季肆诀的身影。

“姐，你去哪了？”马嘉祺焦急地喊道，但没有回应。他以为你去买早餐了，可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回来。

“姐，你去哪了？”马嘉祺再次喊道，心中愈发不安。他决定先去学校，或许你会在那里等他。

到了学校，马嘉祺在门口东张西望，却发现你依然没有出现。他心里有些慌，不停地给你打电话，但始终无人接听。

“姐，你到底去哪了？”马嘉祺心里越来越不安，终于忍不住给爸妈打了电话。

“姐到底去哪了？”马嘉祺焦急地问道，得知你出了车祸，立马赶往医院。

到了医院，马嘉祺看到你躺在 ICU 里，眼泪夺眶而出，声音颤抖着问医生：“我姐她怎么样了，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？”

“植物人。”医生轻声说道。

“植物人？”马嘉祺腿脚一软，差点瘫倒在地上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，“医生……这，这怎么可能呢？”

“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医生轻声说道。

“不会的……”马嘉祺慢慢松开医生的胳膊，呢喃着，“上次我违纪被揍，还是你告诉我怎么躲过爸妈的混合双打的……你快起来告诉我怎么办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