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重逢

夜幕降临，华灯初上，城市里的人们逐渐归家，享受一天的宁静。马嘉祺的办公室内，灯光昏黄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。马嘉祺坐在办公桌前，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上快速翻阅，神色淡漠，眼睛都没抬一下。

“干嘛去了？”马嘉祺的声音冷淡而低沉，似乎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
琦琦是光站在门口，微微皱眉，轻声回答：“没干嘛啊，出去转了转，吃了饭，一会准备睡觉了。”

马嘉祺的眉头微蹙，抬眸，目光锐利如鹰，直视着她：“准备睡觉？那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吗？”

琦琦是光点点头：“完成了啊。”

马嘉祺的眼神更加凌厉：“完成了就可以出去闲逛？你这工作态度有问题，去，把明天的会议资料整理好。”

琦琦是光心中暗骂，但表面依旧恭敬：“好的，老板。”

马嘉祺看着她的背影，眼神复杂，心中不禁想起了20岁那年的种种，不禁捏紧了手中的笔。不久，他处理好文件，路过助理工位，见琦琦是光还在忙碌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“还没好？别装样子了，先下班，明天做也一样。还有，给我买杯咖啡。”

琦琦是光站起身，看着他：“那请问老板您要什么咖啡？”

马嘉祺语气不耐，似是故意刁难：“随便，你看着买就行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，还当什么助理。”

说完，他转身进了办公室。琦琦是光对着他的身影竖中指，马嘉祺冷不丁转身，目光锐利如鹰：“你在干什么？对我不满的话，就直接辞职走人，省得我每天看到你碍眼。”

琦琦是光语气有些激动：“真的？”

马嘉祺嘴角轻勾，双手撑在桌上，直视她，眸中似有情绪翻涌：“欲擒故纵的把戏？当年你就是这样离开我的，现在还想故技重施？”

琦琦是光摊开双手：“你要让我走，我又不让我走，什么意思嘛？”

马嘉祺眉头皱起，恢复了冷漠的样子，语气里带着嘲讽：“我的意思你不必知道。给你个忠告，不要揣测我的心思。去买咖啡！”

琦琦是光心里想着这周一定要被开除，阴阳怪气道：“不要揣测我的心思去买咖啡。”

马嘉祺捏紧手中钢笔，指节泛白，抬眼望向她，眼神深不见底：“你是在挑衅我？不想干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
琦琦是光语气坚定：“我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
马嘉祺起身缓步到她面前，强大的压迫感油然而生：“当年一声不吭地离开，现在又想一走了之？”

琦琦是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，直视他的眼睛：“你一会儿让我走，一会儿又不让我走，所以我该不该走呢？”

马嘉祺片刻失神后猛地推开她，面色恢复冷漠：“少做这些多余的事，你只需要做好助理的本分。去，把咖啡买回来。”

背过身去，掩饰内心的慌乱，马嘉祺喃喃自语：“为什么还要回来……”

琦琦是光切了一声，转身离开。不久，她回来了，面无表情地递给马嘉祺一杯咖啡：“冰美式。”

马嘉祺接过咖啡，轻抿一口，皱眉放下：“这么难喝，你故意的？”

琦琦是光无辜地耸耸肩：“就是冰美式啊。”

马嘉祺冷哼一声，言辞刻薄：“看来过去这么久，你还是不了解我。再去买一杯，我不想再说第三遍。”

琦琦是光无奈地问道：“钱给报销吗？”

马嘉祺停下手中的笔，抬起头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：“怎么？连杯咖啡都要跟我计较，当初离开我，是怕跟着我过苦日子吧。”

琦琦是光上前给他捏肩：“哎呦，马总那么大方的肯定不在乎的呀。”

马嘉祺身体一僵，挥开她的手，神色厌恶：“少来这套，我可不吃你这一套。还不去买咖啡？”

琦琦是光无奈地点头：“知道了，马总。你想喝什么？加糖还是加奶的冰美式或者拿铁？”

马嘉祺仿佛陷入回忆，眼神有片刻恍惚，随即冷声道：“加不加糖，加不加奶，你不应该很清楚？别在这里继续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
琦琦是光委屈地说：“我忘了呀，我记性不太好。”

马嘉祺捏紧手中文件，抬眸紧盯着她，眼底晦暗不明：“真是个好借口。那你不如忘了你是我助理这件事，直接离开吧。”

琦琦是光凑到他跟前，看着他的眼睛：“可以吗？”

马嘉祺与她对视片刻后挪开视线，心中竟有些慌乱，嘴上却强硬道：“你觉得呢？别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
琦琦是光点点头：“哦。”

马嘉祺见她态度冷淡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，烦躁地摆摆手：“行了，赶紧去买，买完把文件按照顺序整理好给我。”

琦琦是光应声：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

马嘉祺看着她的背影，忍不住自嘲一笑，喃喃道：“马嘉祺，你还在期待什么……”

等琦琦是光回来后，马嘉祺随手递给她一份文件：“把这个处理了。”

琦琦是光接过文件，好奇地问：“马总，你给我的工资是多少？”

马嘉祺冷笑道：“怎么？嫌少？你觉得你现在的表现，值多少工资？”

琦琦是光解释道：“哎呦，虽然有点不太好意思，但我也不是见习生了，工资起码是六七千，还可以的。”

马嘉祺双手交叠放在胸前，身体后仰，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：“六七千？那你干的活儿值这个价吗？还是说，你觉得有我们的过去，就可以漫天要价？”

琦琦是光摇头：“不是这一行都是这个价钱。”

马嘉祺站起身，缓步走向她，带着强大的压迫感：“而你，是我马嘉祺的助理，你的工资我说了算。”

琦琦是光无奈地说道：“你真当我是光头强啊。”

马嘉祺眉头微蹙，眼中闪过一丝困惑，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：“什么光头强？莫名其妙，我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胡言乱语。”

琦琦是光继续说道：“你既然不懂，马嘉祺。”

马嘉祺走到窗边，背对着她，俯瞰城市的车水马龙：“我的精力不该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。”

琦琦是光不甘心地说：“你当我是光头强就是你是李老板，李扒皮吗？虽然当着老板的面说你扒皮不太好，但我真的不希望你以后有人骂你你就听不懂。”

马嘉祺闻言，转过身斜睨着她，眼神锐利：“有心思说这些，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干了。还是说，故意提起过去那些事，想让我心软？”

琦琦是光摇头：“没有提过去那些事儿啊。”

马嘉祺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“那你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，是觉得我很闲？”

办公室内气氛凝滞，沉默片刻后，马嘉祺开口：“出去，把工作做好。”

琦琦是光心里想着这工作是躲不了的，低落地回答：“哦。”

马嘉祺见她情绪低落，心中微动，但面色依旧冷漠：“不要在工作时带入私人情绪，再有下次，就直接走人。”

琦琦是光低声嘟囔：“走人走人，动不动就走人，我干脆死了算了。”

马嘉祺闻言迅速抬头，紧盯着她的眼睛，语气严厉：“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？当年你都能狠心地离开，现在说这些，不觉得很可笑吗？”

琦琦是光委屈地说：“我感觉我现在心里很脆弱的，稍有不是我就会跳楼自杀了。”

马嘉祺神色一凛，目光紧逼：“少拿这种事开玩笑。当初你能那么果决，现在也不会脆弱到这种地步。”

琦琦是光低声说道：“你不让我讲，我偏要讲。”

马嘉祺揉了揉眉心，强压心中不耐：“这里是公司，我的助理应该具备起码的职业素养，而不是像你这样胡搅蛮缠。”

琦琦是光不甘心地说：“那你别让我做你助理呀。”

马嘉祺站起身，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，目光中带着审视：“你以为我想？若不是你出现在我面前，这位置，你觉得你能坐得上？”

琦琦是光勾住他的领带，往面前拽：“那你猜我出现在你面前是为了什么？”

马嘉祺攥住她的手腕，轻轻一推便让她远离：“为了什么？总不会是说你后悔了吧？”

琦琦是光往外走，边走边摊了摊手边说：“所以你怎么想咯。”

马嘉祺双手插兜，看着她，眼神晦涩难懂：“我怎么想不重要。重要的是你应该清楚，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。”

琦琦是光看了一眼手表，已经11点了，抱怨道：“这怎么还有这么多，再这样子熬我要猝死啊。”

马嘉祺面无表情，语气冷淡：“这才几点，就受不了了？你是觉得当我的助理很轻松？况且这工作是我给你安排的吗？”

琦琦是光无奈地说：“你早上几点来，我早上几点来，你晚上几点走，我晚上几点走。”

马嘉祺抬眸，眼神凌厉地看着她：“我的工作，还轮不到你来质疑。如果觉得辛苦，大可不必回来。”

琦琦是光无奈地说：“我真的是服了。”

马嘉祺站起身，径直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“现在受不了了？那当年你毅然决然离开我的时候，怎么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？”

琦琦是光低声说道：“每当我生气的时候，我都会说，我真的是服了这一点嘛，其实心知肚明的。”

马嘉祺挑起眉毛，语气带着嘲讽：“所以说，现在你是在怪我让你生气了？别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
琦琦是光终于在晚上11点半把文件整理完，马嘉祺看了一眼手表，话语间尽是奚落：“这么点文件整理这么久，看来我高薪聘请的助理能力也不过如此。”

琦琦是光听到他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，没回答，毕竟她也慌着回家。

马嘉祺见状，修长手指捏起文件，在她面前晃了晃：“哼，拿上东西，跟我走。”

琦琦是光疑惑地问：“去干嘛？不会跟你还要去谈合作吧。”

马嘉祺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你，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：“是又如何？这是你的工作，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？”

琦琦是光无奈地说：“可是我朋友来接我。”

马嘉祺眼神一凛，嘴角勾起冷笑：“朋友？让他等着，或者，你可以选择让他送你回家，然后永远不用来上班了。”

说完，他径直走出门外。琦琦是光无奈地给朋友打电话，让他先回去，然后坐上了马嘉祺的车。

车内氛围沉闷，马嘉祺目光投向窗外：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回来的，当年走得那么决绝。”

琦琦是光靠近他：“对呀，我也想知道当时我是为什么，那么决绝的已经脑残的跟你提分手。”

马嘉祺冷笑着打断：“呵，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？做好你的工作，其他的事少提。”

琦琦是光坚持道：“是你自己先提起的。”

马嘉祺侧过头，眼神冷冽如刀：“我提起只是为了警告你，不要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。”

琦琦是光此时接到一个电话，马嘉祺瞥了她一眼，接起电话，语气瞬间变得冷漠：“什么事？……好，我知道了，先放着吧。”

挂断电话，他神色恢复如常。琦琦是光此时也接到一个电话，马嘉祺见她没动静，皱起眉头：“怎么不接电话？不会是业务能力低下到接电话都不会了吧？”

琦琦是光将手放在他面前：“对呀，我说没无力到手机都拿不起了，你要帮我接吗？”

马嘉祺哼了一声，双手抱胸，眼神带着轻蔑：“少在我面前耍花招，赶紧接电话，别耽误我的时间。”

琦琦是光接起电话：“喂，宝宝，怎么了？”

马嘉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，眼神却极冷：“宝宝？在我面前这样肆无忌惮，真当我还是当年的我？”

琦琦是光眼神像个傻子似的瞟了他一眼：“怎么了，宝宝，你说。”

马嘉祺不耐烦地轻叩桌面：“适可而止，我的助理不需要这么精彩的表演，打完电话赶紧干活！”

琦琦是光无奈地应声：“好的，我知道了，爱你，宝宝，mua。”

马嘉祺面色一沉，冷声道：“打完了就挂电话，还有，别让我再听到这些话，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？笑话。当年你离开的时候，怎么就没想过爱我？”

琦琦是光叹了口气：“阿奇，虽然我不该跟你说这些，但你起码清楚什么叫做当局者迷，旁观者清。”

马嘉祺冷笑着打断：“说这些漂亮话有什么用？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当好我的助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