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隐居之请
大殿之上,烛光摇曳,淡淡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。祁清端坐在龙椅之上,身着一袭绣金龙袍,乌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,更显其清冷卓绝的气质。他的目光如冰凌般锐利,扫视着下方跪伏的大臣们,整个大殿静得连针落之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丞相,叫朕来——有何事相谈?”祁清的声音清冷而威严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张梓涵低着头,脸色苍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他缓缓抬起头,直视着祁清,语气坚定而恳切:“陛下,臣想隐居,不再参政,望陛下应允。”
祁清闻言,眉峰微微一挑,斜倚在龙椅上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哦?爱卿怎么突然生出这般想法?莫不是在与朕说笑?”
张梓涵微微一愣,随即坚定地说道:“臣不敢拿这种事与陛下说笑,还望陛下成全!”
祁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声音冷峻:“丞相说走就走,将这朝堂置于何地?将朕置于何地!?”
张梓涵神色痛苦,双手握拳,重重地跪在地上:“臣自知有罪,但……但臣多年来身体欠佳,还望陛下成全!”
祁清眉头微皱,狐疑地眯起眼睛,沉默片刻后开口:“‘多年来身体欠佳’?爱卿从前怎么没提过,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了?”
张梓涵受惊般向后躲闪,却被祁清钳制住下巴,动弹不得:“陛下!陛下若是不信臣所言,大可命太医前来诊脉。”
祁清的眼神冷冽,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:“朕若不信你,此刻你便是欺君之罪。”他甩开张梓涵的脸,踱步回龙椅坐下,“爱卿这病来得蹊跷,倒叫朕生疑了。”
张梓涵身体微颤,不敢言语,低着头,双手握拳:“臣只是身体不适,还望陛下莫要疑心。”
祁清的语气变得慵懒,凤眸微眯:“既然丞相身体抱恙,那今日便早些回府歇着吧。”话锋一转,语气冰冷,“没有朕的允许,不许踏出府门半步。”
张梓涵抬起头,眼中满是哀求:“陛下……”
祁清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情愫,随即恢复清冷:“怎么,丞相莫不是想抗旨不尊?还是说,你是装病?”
张梓涵低垂下头,握拳的力度渐渐加深,指尖泛白:“臣不敢违抗圣令。”
祁清忽觉自己话语有些宠溺,忙咳嗽一声掩饰,神色故作冷漠:“谅你也不敢。退下吧,朕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张梓涵跪伏在地,缓缓退出大殿,神色怅惘,步履沉重。祁清下了朝回到寝宫,不自觉走到窗边,看着张梓涵离开的方向,喃喃自语:“他真的病了吗?莫不是朕那日话说得太重……”
他心烦地揉了揉眉心,最终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,决定微服出宫去丞相府探望张梓涵:“起驾,丞相府。莫要声张。”
### 第二章 微服探望
丞相府内,张梓涵步履沉重地走在路上,回想起刚刚皇上的话,心中失落,自言自语:“皇上,臣绝无半句虚言。”
祁清微服出宫,来到丞相府门前,见张梓涵神色不悦,强撑着身子起身,跪伏在地:“臣见过陛下,陛下为何来此?”
祁清快步上前将张梓涵扶起:“不是跟你说了在府中好生休养,就不必行礼了。”
张梓涵听到皇上关心自己,心中一暖,握紧拳头,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:“臣只是身体抱恙,何须陛下如此劳心?”
祁清看着张梓涵虚弱的模样,心中担忧更甚,语气软了几分:“你是朕的左膀右臂,朕自然关心。你莫不是真不想干了,故意装病?”
张梓涵掩唇轻咳,用袖子掩住嘴:“皇上,臣不敢,只是今日确实身体不适。”
祁清耳根泛红,故作正经地轻咳一声以掩盖不自然:“病了便要医治,有何劳烦。还是说,你不愿让朕知晓你的病情?”
张梓涵感受到皇上语气的关心,心中一暖,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:“臣只是怕耽误了朝廷上的政务,怕皇上为难。”
祁清走到张梓涵旁边坐下,眉眼清冷,话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:“朝廷之事自有人处理。倒是你,要先将病养好。”
张梓涵受宠若惊,突然身体往后倾,面色苍白。祁清下意识伸手揽住他,待反应过来后又像被火燎一般迅速放开,神色有些不自然:“丞相不舒服便莫要起身了。”
张梓涵看出皇上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关心,心中欢喜,手撑着额头,面容有些憔悴:“谢陛下关心,臣好多了。”
太医适时赶到,为张梓涵把完脉退至一旁。祁清斜睨着太医,似有警告之意:“丞相这病可严重?你可要细细诊治。”
张梓涵察觉到皇上对太医的眼神,心中有些疑惑,疑惑地看向皇上。
祁清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,轻咳两声,故作严肃:“丞相是国之栋梁,若有个三长两短,朕可不饶你。”
张梓涵感动,颔首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:“谢皇上体恤。”
太医开好了方子,递给张梓涵。张梓涵双手接过方子,双手有些发颤:“谢陛下,微臣定当为皇上分忧。”
祁清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颔首示意张梓涵好生休息,回宫前似不经意般丢下一句:“朕等着丞相痊愈。”
张梓涵心中喜悦,想立刻起身送皇上,却又力不从心:“谢陛下。”
祁清回头不放心地看了张梓涵一眼:“莫要逞强,朕不希望下次来还看到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。”
张梓涵眼神看着门口,笑着回话:“臣不敢让皇上失望。”
祁清走到张梓涵身边,面露担忧:“真的不需要朕留下来陪你吗?”
张梓涵有几分无奈地笑了,顿了顿:“陛下,微服出宫,不可耽误太久。陛下公务繁忙,别在臣这里误了时辰。”
祁清不悦地皱了皱眉,却也知张梓涵说得在理,便吩咐下人将汤药端来:“罢了,先把药喝了。”
张梓涵轻轻接过药碗,喝下汤药,长舒一口气:“这药可真苦。”
祁清瞧张梓涵眉头都未曾皱一下,心中不禁有些赞赏,顺手拿起一旁的蜜饯递给他:“吃颗蜜饯缓缓吧。”
张梓涵接过蜜饯,放入口中,柔柔地笑了,没了往日朝堂上的冷硬严肃:“谢谢皇上。”
祁清瞧着张梓涵的笑颜有片刻晃神,而后迅速移开眼,耳根泛红:“朕也是怕你怕苦偷偷倒掉,浪费了太医一番苦心。”
张梓涵低眉:“陛下不必担心,臣一向不会浪费药材。”
祁清意识到自己此行确实待得太久,恐引人非议,便起身准备离开:“你且好生休养,朕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张梓涵闻言,抬眸望向祁清,语气有些担忧:“陛下当心路上安全。”
祁清行至门口顿住,侧首看向张梓涵,不似在朝堂上那般冰冷,多了几分少年才有的可爱:“况且,丞相不是让朕别误了时辰吗?”
张梓涵垂眸一笑:“陛下说的是,陛下慢走。”
祁清回宫后,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,心思全在张梓涵身上:“也不知道那家伙好点了没……”他心烦意乱地拨弄着琴弦。
### 第三章 棋局如朝局
几天后,张梓涵病愈,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,来到了御书房前,敲了敲御书房的门。
祁清听见张梓涵的声音,心中不禁一喜,停下了手中拨弄琴弦的动作,面上却依旧清冷:“进。”
张梓涵行礼,声音恭敬:“谢陛下关心,微臣已无大碍。”
祁清颔首示意张梓涵平身,踱步至他面前,似随意般开口:“听闻丞相染病期间,依旧不忘处理公务?”
张梓涵垂眸,神色恭敬:“不敢耽误陛下的大事。”
祁清伸出纤长手指勾起张梓涵的下巴,逼迫他看向自己:“朕说过,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。”话毕觉得有些逾越,迅速收回手。
张梓涵抬眸,神色如常,心中却忍不住泛起涟漪:“微臣铭记于心。”
祁清回到御案前,一手撑着下巴,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梓涵:“既然如此,不如丞相今日就陪朕下棋吧,如何?”
张梓涵沉吟片刻:“是,陛下。”
祁清命人拿来棋盘,与张梓涵相对而坐,轻捻棋子,不经意问道:“丞相觉得这盘棋,谁会赢?”
张梓涵垂眸,神色认真,仔细思考着,随后抬眸看向祁清:“臣以为,棋局如朝局,变幻莫测,不到最后,谁都无法得知结局。”
祁清轻笑,落下一子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:“丞相倒是会说话。不过在朕看来,这结局如何……全看下棋之人。”
张梓涵闻言,微微一怔,抬眸看向祁清:“陛下所言极是。”
祁清见张梓涵心不在焉,便起了些逗弄之心:“丞相,该你了。莫不是怕输给朕?”
张梓涵闻言,回神,低头看向棋盘,仔细思索片刻,落下一子:“陛下说笑了,臣自当全力以赴。”
祁清饶有兴致地看着棋盘,半晌轻笑道:“那看来丞相是胸有成竹了。”话毕,眉头轻蹙,陷入沉思。
张梓涵抬眸看向祁清,察觉到他眉头紧蹙,眸中闪过一丝担忧:“陛下可是身体不适?”
祁清思绪被打断,斜睨张梓涵一眼:“关心朕?”神色恢复如常,执起一子,嘴角微勾,“丞相不必担忧,只是在思考该如何赢过你。”
张梓涵见祁清神色恢复正常,暗自松了口气,垂眸思索片刻,落下一子:“陛下技高一筹,臣甘拜下风。”
祁清看着棋盘上的胜负已分,心中有些意外,却也没表现出来:“丞相这是故意放水?”
张梓涵神色如常,语气依旧恭敬:“微臣不敢,只是陛下的棋艺精湛,微臣自愧不如。”
祁清盯着张梓涵看了一会儿,随后将棋盘打乱:“既然如此,那便再来一局,这次丞相可要全力以赴,朕不想赢得太轻松。”
第一章 大婚之夜 夜幕低垂,月光如水,静谧的皇宫中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啼鸣,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。大红灯笼高高挂起,灯火辉煌,照亮了整个宫殿。今夜,是璟樾国皇帝裴君鹤与丞相府千金的大婚之夜,然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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