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重逢

夜幕低垂，城市的灯火璀璨夺目，宛如繁星点缀在黑色的天幕之上。青鸾的办公室位于一栋高楼的顶层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。办公室内，灯光柔和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，增添了几分宁静的氛围。

青鸾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，身着黑色西装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。他的眼神冷冽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突然，手机屏幕亮了起来，跳出一条微信好友申请：

【月翎请求添加您为好友】

青鸾微微皱眉，这个名字虽然熟悉，但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记得她。他拿起手机，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，最终还是点击了“同意”。

几乎在同一瞬间，对话框里弹出一条消息：“青鸾，好久不见。”

青鸾的嘴角微微上扬，（会是谁呢？）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十指交叉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回复道：“月翎？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月翎：（努力平复内心激动，极力掩饰着情绪）青鸾，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，但我当初离开，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
青鸾：苦衷？（冷哼一声，目光冷冽）月翎，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这套说辞吗？说吧，这次回来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？

月翎：（无奈苦笑）青鸾，不管你信不信，我这次回来，真的不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。我只是想要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。

青鸾：呵，弥补过错？（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背对着她，声音清冷）月翎，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想走就走，想回来弥补就弥补的吗？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冷漠的背影，心中酸涩难忍，却还是强忍着泪水）青鸾，我知道，当年是我对不起你。可是，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
青鸾：（转身凝视她，眼神深不可测）那你倒是说说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让你宁愿放弃我们的感情也要离开。（内心烦躁，不自觉皱眉）

月翎：（沉默片刻，缓缓开口）青鸾，你还记得吗？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，我是多么开心。可是，后来……

青鸾：开心？（打断她的话，言语间夹带着自嘲）可我只记得我们之间的误会和争吵，还有你的不告而别。（踱步靠近她，气场迫人）说重点！

月翎：（深吸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）后来，我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。

青鸾：什么？（一贯冷静的面庞出现一丝皲裂，双手不自觉地握拳，言语中带着不确定）怀孕……那孩子呢？（眼神似有期待）

月翎：（苦笑）孩子……自然没有留下来。（眼神黯淡，声音有些哽咽）

青鸾：（心头一震，抿紧嘴唇，神色晦暗不明）为什么不告诉我？（沉默良久，声音沙哑，极力克制着情绪）这就是你所谓的苦衷？

月翎：（沉默）青鸾，对不起。（艰难开口）当时，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，更害怕你无法接受这个孩子。所以，我选择了逃避。

青鸾：月翎，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为我好吗？（双手紧握成拳，指节微微泛白，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）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！（转身走向办公桌，语气恢复冷漠）月翎：（看着青鸾的背影，心中满是苦涩）对不起，青鸾。（强忍着泪水，继续说道）可是，当时的情况，我真的别无选择。（痛苦地闭上双眼）

青鸾：（扶着桌角，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悸动，转身看她，神色冰冷）那为何现在回来？（走近她，挑起她的面纱）还戴着这东西。

月翎：（因为突然被青鸾挑起面纱，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，迅速将面纱拉下来，背过身去，背对着青鸾，声音微颤）我……青鸾：（看着她躲闪的样子，眼神一暗，冷声道）怎么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？还是说，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的容貌？

月翎：（沉默片刻，缓缓转过身来，抬起头直视着青鸾，眼中闪烁着泪光）青鸾，对不起。是我一时之间没有适应过来，所以才会……

青鸾：行了。（抬手打断她的话，神色不耐）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，就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。（转身欲走）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要离开，心中一急，连忙拉住青鸾的衣袖）青鸾，别走！（深吸一口气，平复内心的紧张）青鸾：（垂眸看了眼被她拉住的衣袖，心中微动，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）月翎，别再挑战我的耐心。（扯开衣袖，眼神幽冷）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决绝离去的背影，心中一片凄然）青鸾，对不起，我当初离开你，并非本意。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）

青鸾：（走到门口，脚步一顿，终是忍不住回头）不是本意？（自嘲一笑，眸底满是悲凉）那你告诉我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眼底的悲伤，心中一痛）青鸾，我当初离开，是因为我得了绝症。

青鸾：绝症？（瞳孔皱缩，似有片刻怔愣，随即回过神冷笑一声）呵，月翎，这种谎话你觉得我会信？（向她走近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）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冰冷的眼神，心中苦涩，努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）真的，我没有骗你。

青鸾：（眉头紧锁，审视她许久）暂且不说这理由的真假，（俯身直视她的眼睛）当年你一句话都不说就走，你觉得我还能信你？

月翎：（不敢直视青鸾的眼睛，垂下眼眸）所以，你早就已经不相信我了。

青鸾：难道我应该相信一个抛弃我的人？（唇角微勾，语气凉薄，转身坐回沙发，交叠双腿，恢复了往日的总裁做派）说吧，你的目的。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绝情的背影，心一痛）我只是想弥补你。

青鸾：弥补？（手指轻敲扶手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，面上似笑非笑）那你打算怎么弥补我？用你的假面具和蹩脚的理由吗？

月翎：（看着他冰冷的眼神，心中一紧）青鸾，对不起，是我太天真了。

青鸾：天真？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，唇角微勾，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）月翎，如果你想靠这种手段回到我身边，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。

月翎：（沉默，内心苦涩）青鸾，你当真如此绝情吗？

青鸾：（站起身走到窗边，背对着她，目光落在远处）绝情？当年我的痛苦和绝望，你又何尝体会过？（声音冷冽，隐有怒气）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的背影，心中酸涩难忍）青鸾，对不起，我……

青鸾：（抬手打断她的话，转过身来，目光如刀锋般锐利）够了，月翎。我不想再听你的道歉。（缓步走向她）说吧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？

月翎：（无奈地抬头，苦笑）青鸾，你果然还是这么了解我。（垂下眼眸）没错，我现在确实遇到了麻烦。

青鸾：我就知道。（双手插兜，冷漠地看向她）说吧，是什么事。（心里盘算着，只要不触及底线，就顺手帮她解决）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无情的模样，内心悲戚）当年的事，我欠你的。

青鸾：呵。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）所以你现在是打算用‘遇到麻烦’，来还当年欠下的债吗？（神色冰冷，语气嘲讽）

月翎：（有些自嘲地低下头，想要摘掉面纱）我知道了。

青鸾：等等。（出声制止她，眉头微蹙）戴着吧，（敛下眼底复杂情绪，别过视线）反正我也不在乎你如今的模样。说吧，什么麻烦。

月翎：（见他不再追究自己的容貌，松了口气）我有一个仇人，需要青鸾帮忙。

青鸾：仇人？（神色一凛，目光中带着探究）当年悄无声息地离开，如今回来却有了仇人，月翎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？（不自觉上前一步，又强自停下）

月翎：（苦笑）我回来，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
青鸾：属于你的东西？（轻轻摩挲手指，若有所思）那你找我帮忙，是想利用我，还是认为我青鸾仍对你旧情未了？（语气冰冷，带着警告）

月翎：青鸾，我……

青鸾：行了。（抬手制止她，面色有些不耐）若要我出手，你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，说吧，你能给我什么？

月翎：（内心悲戚）好，我愿意付出代价。

青鸾：那你应该知道，（整理袖口，神色淡然）我青鸾从不吃亏，你的代价最好足够让我满意，而我，也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。

月翎：（神色坚定）无论什么代价，我都愿意付出。

青鸾：（双手抱臂，眼眸微眯）哪怕是让你再次离开？（心里莫名一紧，目光却紧盯着她，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）

月翎：（心里一痛，垂下眼眸）是，只要你能帮我，我什么都愿意做。

青鸾：呵，还真是决然。（背过身去，敛去眼底的失落）那你先告诉我，你的仇人是谁。（言毕，又觉得不妥，补充道）我要权衡是否值得。

月翎：（眼含期待地抬起头）是苏梓晴。

青鸾：苏梓晴……（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，片刻后面色微沉）没记错的话，她是苏氏集团的千金。你与她的恩怨，我没兴趣知道。（摆手，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）

月翎：（眼底闪过一丝受伤，面色更加苍白）我知道了。

青鸾：（见她面色苍白，心中微动，但想到过去的伤害，面色又恢复冷漠）行了，这件事我会考虑，你先回去吧。（走到办公桌前，按下内线电话，吩咐助理送客）

月翎：（沉默地转身离开）

青鸾：（见她真的要走，心有不甘，脱口而出）等等，月翎！（顿了顿，似在组织措辞）一起吃个饭吧，就当是为过去饯别。

月翎：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，但很快掩去）好，不过我不想去外面吃，在家吧。

青鸾：怎么，（眯了眯眼睛，语带调侃）怕被人看见？（迈步走到她面前，强大的气场让她不自觉后退一步）放心，我青鸾可不会怕那些闲话。

月翎：（深吸一口气，鼓起勇气抬头）不，我是怕你多心。

青鸾：我多心？（细细咀嚼这两个字，眼底染上一抹笑意）那还真是多虑了。（收起笑容，恢复一贯的冷淡）走吧。

月翎：（刚走两步，突然想到什么，停下脚步）青鸾：又怎么了？（剑眉轻蹙，面露不悦）月翎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。（心里有些烦躁，迈开长腿越过她，径直向外走去）

月翎：（见他要走，连忙抓住他的衣袖）等等，我先把面纱摘掉。

青鸾：不用。（停下脚步，垂眸看向被她抓住的衣袖，心中微动，面上却不露声色）这样挺好。（迈步继续向前走去）

月翎：（看着青鸾离去的背影，心里苦涩）好。（抬手摘掉面纱）

青鸾：（余光瞥见她的动作，微不可察地皱眉，并未多说什么，带着她来到常去的餐厅，轻车熟路地点菜）都是你以前爱吃的。

月翎：（心中苦涩，低着头沉默地吃菜）

青鸾：（将筷子放下，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嘴角）不合口味？（心里有些别扭，自己怎么就下意识点了这些菜）还是说，你又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？

月翎：（面色一变，放下筷子）我从来没有。

青鸾：那你这是什么意思？（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，神色间有些烦躁，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感受）月翎，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。

月翎：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攥紧衣角，垂下眼眸）我没有。

青鸾：（看你这幅样子，心里的怒火消散了几分，冷哼一声）行了，吃饭吧。（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）最近我公司在研发一款新游戏，你有兴趣听听吗？

月翎：（看着他对自己的冷淡，内心酸涩，像是想起了过往，敛下眼眸）不了，你决定就好。

青鸾：怎么，（神色微沉，指尖轻点桌面）你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发表意见？（冷笑一声，话语间有些赌气）还是说，你根本就不在乎？

月翎：（起身，摘下面纱）青鸾，就这样吧，我走了。

青鸾：等等！（下意识起身拽住她的手腕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松了手，语气生硬）饭还没吃完，你着急走什么。（目光扫过她的面纱）而且，你戴着吧。

月翎：（抬起头，眼含期待地看着他）青鸾：（不自在地移开视线，整理下领带）不要误会，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（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，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）你也知道，我这人最讨厌麻烦。

月翎：（脸色苍白，沉默地坐下）

青鸾：（感觉气氛有些凝滞，试图找些话题）月翎，国外这些年……过得还好吗？（话语脱口而出才觉得不妥，眉头皱了起来）

月翎：（脸色苍白，沉默地坐下）

青鸾：你……（抿了抿唇，意识到刚才的问题有些多余，话锋一转）算了，吃饭吧，菜都凉了。（招手示意服务员重新上菜）

月翎：（看着上来的菜，全是自己爱吃的，心里五味杂陈）

青鸾：（也注意到了这点，轻咳一声，故作冷漠道）只是巧合，这家餐厅的厨师就会做这些，你不要自作多情。（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她的碗中）快吃。

月翎：（吃着饭，心不在焉）

青鸾：（放下筷子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，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，心里有些烦躁）月翎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（声音不自觉提高）若是让我帮忙，就拿出你的诚意。

月翎：我会的。（开口）

青鸾：好。（颔首，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处理，抬眼看向她欲言又止的样子，眉梢微挑）还有什么要说的？

月翎：（握紧衣角，神色有些挣扎）没有。

青鸾：（凝视她片刻，随后站起身，整理下西装外套）那今天就先到这里，我会让人调查清楚苏梓晴的事情。（迈步向门口走去，走了几步又停下，回头看向她）你，自己回家没问题吧？

月翎：（垂眸）嗯。

青鸾：那好。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，丢下这句话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餐厅）

公司还有事，司机在楼下等着了，我先走了。

月翎：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）

青鸾：（走出餐厅后不自觉停下脚步，犹豫片刻还是折回，看到她流泪心里一紧，随即又嘲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）哭什么？（递上一方手帕，动作有些僵硬）还是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？

月翎：（接过手帕，擦掉眼泪）我没哭。

青鸾：真是死鸭子嘴硬。（双手插进西裤口袋，笔直地站在她面前，目光却看向别处）月翎，当初你一声不吭就走，现在又突然回来……（声音变得沙哑）到底是为什么？

月翎：（沉默片刻，缓缓开口）我已经一无所有了。

青鸾：所以，（转过身，眼神微冷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）你就来找我了？（轻笑一声，言语里夹杂着自嘲）呵，那我还真是你的救命稻草。

月翎：（低下头，声音有些哽咽）对不起。

青鸾：对不起？（俯身凑近她，眼神紧盯着她，带着一丝压迫感）月翎，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一切吗？（片刻后，直起身，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）算了，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。

月翎：我只是想回来。（低头）

青鸾：（心中五味杂陈，曾经的伤害仍历历在目，可看到她如今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）回来做什么？再从我这拿走些什么吗？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冰冷）

月翎：不是的。（抬头，目光中满是哀求）

青鸾：（触及到她的目光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深吸一口气，别过头去不再看她）够了，月翎！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。（沉默片刻，语气放缓）吃完饭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。

月翎：好。（低头，神色黯然）

青鸾：（走出餐厅，一阵冷风吹来，不自觉裹紧西装外套，转头看向她，见她只穿着单薄的衣裙）把外套披上。（脱下外套递给她，动作有些生硬）

月翎：（接过外套，披在身上，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）谢谢。

青鸾：（瞥见她的笑容，心里莫名有些烦躁，别过头看向路边）车来了，走吧。（与她一同坐进车里，吩咐司机先送她回家，一路上沉默无言）

月翎：（望着窗外，思绪万千）

青鸾：（余光瞥见她沉默的侧颜，打破沉默）这次回来，（嗓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）还走吗？

月翎：不走了（摇摇头）。

青鸾：（暗自松了口气，语气却依旧冰冷）最好是这样，（转头看向窗外，故作冷漠道）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你不告而别。

月翎：（眼神黯淡）对不起。

青鸾：（闭眼捏了捏鼻梁，再睁开时眼里满是疲惫）月翎，别总说对不起。（顿了顿，似是自嘲地笑了，“我不想听，也……不想再信了。”）

月翎：（闭了闭眼，泪珠止不住的滑落）

青鸾：别哭了。（皱眉，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她，语气略微放软）你知道的，我最不喜欢看你哭。至于过去的事……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。

月翎：（接过纸巾，擦拭眼泪）好。

青鸾：（到了她家楼下）到了，上去吧。（心中千言万语，到嘴边却成了这几个字，自己什么时候在她面前变得这么笨拙了）至于工作的事，我会让人安排。

月翎：（下车）谢谢你。

青鸾：等等。（也跟着下车，快步走到她面前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）这是我的私人电话，有事打给我。（说完不等她回应，便转身回到车上）

月翎：（目送他离开，攥紧名片）

青鸾：（回到公司，处理完工作后，鬼使神差地登录了许久未玩的游戏，发现月翎居然在线，犹豫片刻后邀请她一起组队）一起玩一局？

月翎：（接受了邀请）好。

青鸾：这几年在国外没少玩吧，（高冷地操纵着鼠标和键盘，同时耳机里传出低沉磁性的嗓音）看看你的技术有没有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