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归来

夜幕低垂，城市的灯火渐渐亮起，街道上行人稀少。宋蕴蒽拖着疲惫的身体，推开家门，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她悄悄放下书包，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，尽量不发出声响。然而，刚踏入客厅，她就发现餐桌旁坐着一个人，四周的灯都没开，只有餐桌上的灯还亮着，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。

左奇函抬起头，眸底只余下漆黑的晦涩。他望着她，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，轻轻开口：“回来了……？”

宋蕴蒽打了个哈欠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你……怎么不开灯？”

左奇函温柔地看着她，用手指指了指灯开关：“怎么？想我开灯吗？”

宋蕴蒽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：“随便了，我不吃饭啦，太累了，我要回房间睡了。”

左奇函站起身，走到她身旁，轻轻拉住她的手，将她带回了餐桌旁：“宝贝，还是坐下来吃点吧，你不吃，我也不会吃哦。”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。

宋蕴蒽一脸无语，无奈地坐下：“行吧行吧，怕了你了。”

左奇函见她坐下来，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：“好，这就对了嘛。”他站起身，走到她身边，用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。

宋蕴蒽下意识地躲开了夹菜的动作，左奇函没来由地感到一丝难过，但面上仍不显，轻声说道：“怎么了，小蕴，是菜不和胃口吗，还是其他原因，可以说说吗？哥哥想知道。”

宋蕴蒽没有表情地摇了摇头：“没有啦，单纯感觉很累。”

左奇函宠溺地看着她：“累了就多休息，哥哥一直在你身后。”

宋蕴蒽漫不经心地吃饭，点了点头：“嗯嗯，知道了。”

左奇函轻叹一口气，收拾好餐桌后便回房间休息，躺在床上，却久久不能入睡。他看着天花板，心中翻江倒海，思绪万千。小蕴，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？算了，你应该知道，但你却不愿意面对我。

宋蕴蒽洗完澡后躺到床上，瞬间进入了梦乡。夜深人静，她迷迷糊糊地醒来，听到走廊里有动静，便蹑手蹑脚地走到走廊，发现哥哥房间的灯还亮着。她透过门缝看进去，发现左奇函正坐在床边发呆。

左奇函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，强打起精神来。他开始思考人生，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的感情，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宋蕴蒽上完厕所，走到他的房间门口，轻声问道：“哥？你怎么还没睡？”

左奇函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，突然抬头看向她：“小蕴，我爱你。”

宋蕴蒽愣住了，一时反应不过来。她装傻道：“一定是我太困了幻听了，我先回去睡啦。”

左奇函看着她这幅模样，心里非常痛苦：“小蕴，我是认真的。”

宋蕴蒽不敢看他，语气有些慌乱：“我困啦哥哥快睡吧，明天再说。”

左奇函一把抓住她的手，将她拉进房间，按在床上：“不要逃避，我爱你。”

宋蕴蒽用力挣脱开：“你这人怎么这样，我是你妹妹！”

左奇函不顾她的挣扎，紧紧抱住她：“小蕴，难道我们十几年的兄妹之情，就比不上一个外人？”

宋蕴蒽一把推开他：“哥哥你冷静点！”

左奇函抓住她的手，苦笑道：“小蕴，是你让我无法冷静。”

宋蕴蒽不再挣扎，面无表情地问道：“你不觉得恶心吗？”

左奇函不怒反笑：“小蕴，我爱你，怎么会觉得恶心呢？”

宋蕴蒽的眼里只剩下惊恐：“你是我的哥哥啊，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哥哥！你到底爱我什么？”

左奇函满眼爱意：“我爱你的一切，小蕴。”

宋蕴蒽的眼泪滑落，颤抖着说：“我们不可能的，我们是亲兄妹。”

左奇函眼神坚定：“我不在乎，只要能跟你在一起，我什么都不在乎。”

宋蕴蒽看着他认真的神情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神情落寞：“你觉得这是爱吗，畸形的爱。”

左奇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：“我不管，我爱你，这就足够了。”

宋蕴蒽一滴泪水滑落，神情冷漠：“我知道，你是一时冲动，冷静下来之后，你就会觉得自己很荒谬。”

左奇函轻轻吻去她的泪水：“可是，这种冲动已经持续十几年了。”

宋蕴蒽愣住了，感受到他唇瓣的触感，她沉默了很久，突然笑了：“我们之间是畸形的，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，哥哥。”

左奇函目光深邃：“不管结果怎样，我都不会放弃对你的爱。”

宋蕴蒽神情落寞，感觉非常委屈：“哥哥你想清楚，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啊，有血缘关系的。”

左奇函眼里闪过一丝痛苦：“小蕴，你知道，我有多痛苦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