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夜幕低垂，月光洒落在大荒的古老森林中，银白色的光辉穿透稀疏的树叶，斑驳陆离地洒在地面上。一阵凉风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，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，有一个传说中的存在——九命相柳，海底妖王，冷酷无情，却也重情重义。

在一片幽静的林间空地上，洛念静静地站立着。他身穿一袭白衣，白发随风飘扬，俊美妖娆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。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，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与伪装。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戾气，令人不敢轻易靠近。

突然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。洛念微微侧头，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，最终锁定在一个身影上。那是一个女子，她缓缓走出树林，站在月光下，如同一尊精致的雕像。她的容貌绝美，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与智慧，让人不禁为之动容。

“你是何人？”洛念的声音冰冷而低沉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女子微微一笑，声音清脆悦耳：“我是暮颜，是这世间最漂亮的女子，亦是最聪明的女子。”

洛念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：“你说你是这世间最漂亮的女子，那你可以展示给我看吗？”

暮颜噗嗤一笑，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：“你这人真有意思，当然可以，不过看了可是要负责的。”

洛念冷笑一声，白发随风飞舞，戾气环绕：“呵，负责？凭你也配让本君负责？”

暮颜的脸色微微一变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：“好呀，想不到你也是见色起意之徒。”

洛念轻笑一声，满是不屑：“见色起意？本君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，莫把自己看的太重。况且，我也并非什么好人。”

暮颜嗤笑一声：“那你倒说说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坏人？”

洛念的白发飞扬，俊美妖娆的脸上尽是冷漠：“我乃九命相柳，是让人闻名遐迩的九命魔头，这世间，还没人敢让我相柳负责。”

暮颜玩味一笑：“是吗？那我拚要成为你的唯一呢？”

洛念冷冷地看了一眼暮颜，语气依旧冰冷：“呵。本君此生唯恩义二字，其他的……于我如浮云，莫再妄言。”

暮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：“果真如此？那当初为何救我性命？”

洛念的眼眸微抬，满身戾气：“救你不过顺手为之，莫要自作多情，以为本君对你有什么特殊情感。”

暮颜嗤笑一声：“相柳你只会口是心非。”

洛念轻笑一声，目光如寒冰刺骨：“口是心非？我相柳从不说假话，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
暮颜的眼神坚毅：“那你这样说，对自己有意义吗？”

洛念轻笑一声，声音带着些许蛊惑：“世间万物于我而言，都没什么意义，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。”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
暮颜坚定地说道：“那你可愿跟我走，你可是九命魔头，不需要活得像个行尸走肉。”

洛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，神色戏谑：“跟我走？我相柳来去自由，岂会随你而去。这世间能束缚我的，还不曾有过。”

暮颜不屈不挠：“世界可有太多东西约束你了，现在就有一个洪江大人。”

洛念眸中闪过一丝讥讽：“共工大人也束缚不了我。我为他征战，不过是报他恩情罢了。”他瞥了一眼暮颜，神色冰冷：“你不必白费心思。”

暮颜眼神坚定：“那你这样说，倒是给自己一条活路啊。你干嘛把自己约束在战死呢？”

洛念轻抚衣袖，漫不经心地笑了笑：“战死？我这条命，从不是为自己而活，若能死得其所，亦是幸事。”

暮颜眼神坚定：“那你就不怕我会跟你一起死吗？”

洛念白发轻扬，神情冷漠：“与我何干？我相柳的命硬得很，倒是你，别把自己的命不当命。”

暮颜上前一步，眼神中带着情意：“在你救我当下，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

洛念轻蔑一笑，眼神淡漠如霜：“亲人？九头妖蛇可不需要什么亲人，我的宿命便是战死沙场。”他的话语冰冷，似警告又似自嘲。

暮颜毫不退缩：“不管你是妖还是人，只要是你，都是我最爱的人。”

洛念轻笑一声，似不屑似无奈，眼神冷漠疏远：“‘爱’？我背负太多，注定无情，你这番话还是留给他人说吧。”

暮颜坚定地说道：“就是因为你背负太多，所以我才要在你身后不离开你。不管你对我说了或是做了多么过分的事，我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
洛念冷漠地看着暮颜，眼神宛如一汪寒潭：“你可知，过分的纠缠只会让我厌烦，若不想死，就离我远点。”

暮颜坚定地说道：“你不会。”

洛念白发随风舞动，语气冰冷充满戾气：“这世间还没有什么是我相柳不会做的。莫要再纠缠，否则休怪我无情。”

暮颜上前抱住洛念：“你说了这句话很多次，可你从来都做不到。你可知？”

洛念闪身避开，眸底闪过一丝异样，声音却仍旧冰冷：“哼，你倒是自信。这世间多的是痴人说梦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例外？”

暮颜眼里带着情意：“我不知道吧，我就这样觉得。”

洛念轻笑一声，满是嘲讽，白发在风中肆意飞舞：“你觉得凭这点情意，就能让我这九命魔头心软？”

暮颜轻声说道：“不能，我知道你对自己很狠。”

洛念双手抱臂，神色冰冷：“所以，不要试图在我身上寻找什么希望，也别以为你能改变我，那只会是徒劳。”

暮颜坚定地说道：“我一直以来都没有要你改变。”

洛念哼了一声，白色长发随风飞扬，眼眸冷漠如冰：“不管你想与不想，都与我无关。我的命，早已注定。”

暮颜轻声说道：“我只要你平安喜乐。”

洛念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：“平安喜乐？这对我而言，太过奢侈。”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，稍纵即逝：“你有闲心关心我，不如先顾好你自己。”

暮颜轻声说道：“在你还没去战场上，我们可以短暂相爱。我感觉得出来，你心里有我。”

洛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，轻笑出声，眸中轻蔑更甚：“相爱？你未免太过自信了，短暂的欢愉便能让你满足？真是可笑至极。”

暮颜轻声说道：“我已经满足了，至少，我们曾经拥有过彼此。”

洛念轻声重复着：“‘曾经拥有’？那对我来说，毫无意义。”他眸子里戾气一闪而过：“我可不需要这等虚假的慰藉。”

暮颜轻声说道：“你不需要，可你扮演的防风邶就可以。”

洛念白发轻扬，嗤笑一声：“防风邶亦不过是我的一个身份罢了，你还真把那些虚情假意当了真？”

暮颜坚定地说道：“他是你的替身不假，但他用他的身份活得自由自在，可以有自己的感情，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
洛念轻笑一声，眸中满是不屑：“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，将这无用之物看得这般重？于我而言，那些不过是负累。”

暮颜轻声说道：“那你帮他的母亲尽孝是怎么回事？”

洛念敛了笑意，眼神冰冷：“受人之托，忠人之事罢了。这世间欠下的债，总是要还的。”他语气微讽：“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？”

暮颜轻声说道：“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
洛念轻笑一声，戏谑地勾起嘴角，靠近暮颜，视线轻佻地扫过她的脸庞：“呵，是你想听，又何必恼怒？还是说，你想听些别的？”

暮颜坚定地说道：“难道我想听，你就会说给我听吗？”

洛念戏谑地勾起嘴角，靠近暮颜，低声说道：“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，让本将军开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