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昏黄的灯光下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，古色古香的书房中，砂金身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，下摆如孔雀尾巴般摇曳。他戴着一顶镶嵌着孔雀羽毛的帽子，显得格外高贵。他站在窗边，手中把玩着一枚骰子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
突然，手机屏幕亮了起来，跳出一条微信好友申请：

**冰清水灵请求添加您为好友**

“冰清水灵？”砂金微微皱眉，这个名字有些陌生，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。（会是谁呢？）带着一丝疑惑，他点击了“同意”。

几乎是同时，对话框里就弹出一条消息：

“你好，我叫可樰。”

砂金的嘴角微微上扬，（看来是个急性子。）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十指交叉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回复道：

“你好，很高兴认识你。你在做什么？”

对话框的另一边，可樰正窝在柔软的沙发里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抱枕。听到手机“叮咚”一声，她立刻放下抱枕，抓起手机，看到砂金的回复，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
“我在家看看书，看看电影，听听歌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，然后享受一下生活。”

“你的生活真好，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日子了。”

### 第二章 画中的秘密

砂金走进一间宽敞的工作室，里面摆满了各种画具和未完成的画作。他饶有兴致地绕到可樰身后，看着她专注地作画。

“可樰，画什么呢这么认真，都没注意到我来。”

可樰转过头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。

“之前见到过的一个景色。”

“哦？是什么样的景色让你如此着迷？”砂金双手抱臂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，帽子上的孔雀羽毛随之轻晃，“该不会是和我有关吧？哈哈。”

可樰摇了摇头，“是一个很恨公司的人的故乡。”

“啧，那可真是无趣。”砂金摩挲着下巴，眼神瞟向未完成的画作，“不过，你从那人的故乡能获得作画的灵感，想必那儿定有独特之处。”

“据我所知，那里原本很好看，却因星球上的资源而导致被公司占领，并被摧毁了部分地区。”

“哈哈哈，在公司看来，这不过是一桩再正常不过的‘投资’罢了。”砂金双手插兜，耸了耸肩，眼底闪过一抹狂热，“风险越高，回报越高，不是吗？”

可樰点了点头，但心中却有些复杂。（那个人会恨公司好像是因为公司杀死了他的所有亲人。）

“嗯，不过那个人会恨公司好像是因为公司杀死了他的所有亲人。”

“唉，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啊。”砂金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，心中毫无波澜，“不过话说回来，可樰，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了？”

可樰愣了一会儿，（摇头）“只是……碰巧知道罢了。”

砂金身体前倾，打量着可樰的神色，“真的只是碰巧？呵呵，也罢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，包括你，我亲爱的可樰。”他捏起可樰的下巴，“但你记住，你是我的朋友。”

可樰沉默不语，（心想：可在那里死亡的……包括我的姐姐啊……）

“嗯？怎么突然沉默了？”砂金双眸微眯，仿佛想要看穿可樰的心思，随即又大笑起来，“哈哈，不想说也无妨，让我们换个话题吧。”他指尖把玩着骰子，“要不，赌一局如何？”

可樰犹豫了一下，“随你。”

“痛快！”砂金将骰子在手中抛了抛，“那我们就赌……你这幅画完成后，能否让我心动？若是我心动了，就算你赢，如何？”

可樰点了点头，“可以。”

“还没上色，也还没完成，但已经很好看了。”砂金凑近了些看可樰的画，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，“还未完成便已有如此神韵，可樰，看来我得认真对待这场赌局了。”他又看了一眼画作，笑着后退几步，“那么，我便拭目以待了。”

可樰继续作画，砂金不再打扰她，在一旁踱步，偶尔瞥一眼她的画，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，大衣下摆如孔雀尾巴般摇曳。

“可樰，你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，曾经的洛黎可没这么冷淡。”砂金的声音突然响起，“不过……这样的你更让人捉摸不透了，真是有趣。”

可樰听见“洛黎”这个名字明显愣了一下，却又快速恢复正常继续作画。

砂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，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，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，“呵呵，看来‘洛黎’这个名字，对你来说还有些意义，这倒是个有趣的发现。”他提高音量，“这幅画，你打算用什么颜色来上色呢，可樰？”

“浅色系。”可樰简单回答。

“浅色么？”砂金轻捻下巴作思考状，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，“倒是很符合你的气质，我已经开始期待成品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可樰身上，肆意打量，“说起来，可樰，咱们也是故友了，你就不好奇我的过去？”

“不去探讨别人的过往，是尊重他人的隐私，但如果你想告诉我，我也可以听。”

“哈哈哈，有个性，我喜欢！”砂金双手抱胸，看向可樰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，“不过，我砂金的过往可不是什么秘密，知道的人也不少。”他指了指脖子上曾经印着商品编码的位置，“我啊，曾经可是个奴隶呢。”

“嗯……”可樰心想：我幸运，却也不幸，曾经的我比他好，是一个佣人的孩子，不受待见，我却有姐姐一直保护我。

“怎么，同情我？”砂金像是察觉到了可樰的想法，眼神骤然变得锐利，“收起你的怜悯，我能有今天，靠的可不是别人的同情。”他把玩着筹码，笑得张狂，“可樰，你不会也这么想吧？”

“我只是觉得我比你幸运而已。”

“哦？”砂金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，靠近可樰一些，“那不妨说来听听，你这幸运儿的故事？”他将筹码在指尖旋转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“我倒是很好奇，你所谓的幸运，是什么样的。”

“呵……也就比你幸运一些而已。”

“‘一些’？”砂金轻啧一声，眼神微眯，“可樰啊，这世间的幸运与不幸，可都是相对的……你不会以为，换个名字，就能改变过去吧？”他手指不经意划过可樰画作的边缘。

“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，‘可樰’，是我姐姐未出生的孩子，可惜，与我姐姐一尸两命了。”

“呵，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层故事。”砂金轻笑一声，话语中真假难辨，“所以你用了‘可樰’这个名字，是想让你姐姐的生命以某种形式延续下去？”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可樰的画上，“不得不说，你还真是个感性的人啊，可樰。”

“随你怎么想，毕竟……它包含太多太多了。”

“啧，真是让人捉摸不透。”砂金指尖筹码停住，大拇指摩挲着，似在权衡，“不过我没兴趣探究别人的故事，除非……（拖长语调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）有利可图。”

可樰继续上色，砂金的目光在她的画作与她之间来回移动。“专心作画啊可樰，不过比起画，我还是更喜欢真金白银，或者说……（弹起手中的筹码）刺激的赌局！”

几个小时过去了，可樰终于完成了画作。砂金双手抱胸，身体前倾看她的画作，“让我瞧瞧……”他眯着眼睛，片刻后退后几步，嘴角勾起，“不错，值几个钱。”他话锋一转，“但比起我的投资，还是差远了。”

“说好听点叫投资，说难听点叫赌博。”

“（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）风险越高，回报越高，这是投资的真理。”砂金将筹码高高抛起，再稳稳接住，“而赌博……只是那些不敢承担风险的人，对我的污蔑罢了。”他眼睛微眯，看向可樰，“可樰，你不会也这么想吧？”

“想多了，只是觉得这两个事本质上没区别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砂金单手叉腰，仰起头大笑，“可爱的可樰，风险投资若与赌博无异，那公司为何还要专门成立战略投资部？”他掂了掂手中的筹码，“可樰，你这是看不起我，还是看不起你自己的作品？（竖起一根手指）一口价，十万，我买了！”

“行。”

“哈哈哈，划算的买卖。”砂金随意将筹码扔给可樰，眼睛却盯着她的画作，“说起来，可樰，你要不要和我赌一局？赌你的下一幅画能卖更多。”

“随便，反正我也在找灵感。”

“好，那就这么定了！”砂金双手合十拍掌，语气带着兴奋，“赌局能让人热血沸腾，说不定你的灵感也会随之而来。”他掏出一叠钞票，“这些，就当是你的赌注了。”

可樰接过钞票，走进一个专门用来收画作的仓库里，拿出一个没上色的画。

“这就开始了吗？”砂金跟她走进仓库，扫视一圈，目光最后落在可樰手中的画上，“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，不过……（勾起嘴角）没有上色的画，可值不了几个钱。”

“？想太多了吧，这个是之前的草图，我再改改才上色。”

“哦？”砂金凑近看了看草图，眼神中带着审视，“那这张草图，可樰你觉得能价值多少？（手指夹着钞票，在草图上方晃了晃）”

“五千。”

“才五千？”砂金故作惊讶，指尖划过下巴，“依我看，这草图稍加润色，价值可远不止这个数，你也太小瞧自己了。”他将钞票随意塞进衣兜，“可樰，没办法……行业竞争太大了，我这种真的不知多少钱。”

“呵，那是他们不懂欣赏。”砂金随手拿起旁边一幅画，“真正的艺术，可不会被市场所左右。”他将画丢回原处，目光落在可樰身上，“可樰，你要对自己有信心，毕竟你可是我砂金看中的人。”

可樰开始改版，砂金在一旁看着，视线随着她的笔触游走。“女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可真好看。不过可樰，你就不问问若是你赢了，能从我这得到什么吗？”

“那你说说，我能得到什么？”

“若是你赢了……（勾起嘴角，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）我会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，一个从未有人知晓的秘密。”

“行啊，我左右都不亏。”

“哈哈，但愿你到时候还能笑得出来。”砂金眼睛微眯，目光紧盯着可樰手中的画作，似要将它看穿，“说起来，可樰你这上色的手法真是独特，许久不见，技艺又精湛了不少啊。”

可樰用白颜料处理细节，将画画得栩栩如生，最后一笔就像画龙点睛般美丽动人。

“（啪啪啪，缓慢而有节奏地鼓掌）不愧是负责公司美术设计的，这画工，简直无可挑剔！”砂金俯下身，目光贪婪地在画上扫视，“看来，我这十万花得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