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面对面
昏暗的审讯室里，灯光昏黄，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无数的秘密。松田阵平坐在审讯桌的一侧，他身穿黑色的警服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一丝坚毅的线条。他的眼神锐利，仿佛能穿透人心，让人无所遁形。
对面，田沐橙静静地坐着，她的眼神冷漠而空洞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。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，发出细微的声响，却在空气中荡漾开来，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我随时愿意迎接死亡。”田沐橙小声说道，声音低沉而坚定。
松田阵平的眼神一凛，他猛地抬起头，直视着田沐橙的眼睛：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，是在威胁我？”
田沐橙微微一笑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：“啊拉，我刚才说了什么吗？”
松田阵平的语气柔和了一些：“没有，我刚才没听清楚，你再说一遍？”
田沐橙故意一字一顿地重复道：“我 刚 才 说 了 什 么 吗？”
松田阵平察觉到对方并没有任何要配合的意思，他瞬间冷下了脸，严肃道：“我都已经说了让你配合一点了，如果非要我动真格的，你可别后悔！”
田沐橙却毫不在意，反而挑衅般地说道：“那还请你开枪。”
松田阵平冷静下来，忽然笑道：“不，我不会的。”
田沐橙挑了挑眉：“也是不给动用私刑，对吧？”
松田阵平点头：“你说得没错，以暴制暴不可取，法治社会要走正规程序。”
田沐橙冷笑一声：“法制社会吗？真讽刺啊。”
松田阵平语重心长地说：“我知道你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，但现在时代变了，国家法律越来越健全，你不要再做傻事了。”
田沐橙冷冷地回应：“看我心情。”
松田阵平耐人寻味地一笑：“哦？看来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。”
田沐橙毫不退让：“那咋了？”
松田阵平抿了抿嘴：“其实坦白比一直藏着要好得多。”
田沐橙冷笑道：“就算是坦白，也不是对你。”
松田阵平挑眉：“哦？是吗？”
田沐橙坚定地点了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松田阵平的眼神坚毅：“如果你需要倾诉，可以告诉我，我们是搭档。”
田沐橙嘲讽道：“你确定警察跟杀人犯是搭档？”
松田阵平的眼神更加坚定：“在任何情况下，警察都会维护法律。”
田沐橙轻声说道：“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。”
松田阵平歪头看向对方：“什么事？”
田沐橙问道：“关于你的父亲。”
松田阵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：“他是一名警察，英勇就义了。”
田沐橙继续追问：“为什么你的家人离去后，你能坚守正义呢？是我的话，估计早就杀疯了。”
松田阵平的眼睛微眯：“我的父亲，虽然离开我很早，但是他从未离开过我们的正义。”
田沐橙冷笑道：“你认为的正义是什么？”
松田阵平的眼神微眯：“每个人对正义的看法都不同，在我看来，正义就是坚守底线，不管遇到什么困难，都要坚持自己的原则。”
田沐橙反问道：“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道德绑架呢？”
松田阵平的目光锐利：“我并不会指责任何人，但是我会坚持自己的信仰。”
田沐橙轻叹一声：“警官先生，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。”
松田阵平温和地笑了笑：“多谢夸奖，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。”
田沐橙冷声道：“好好守护你心中的正义吧。”
松田阵平表情严肃：“我会的，只要你配合，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。”
田沐橙冷笑：“帮我？呵，我这样的人不就该被千刀万剐吗？”
松田阵平摆了摆手：“不，生命没有贵贱之分，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价值。”
田沐橙指着自己：“你看看我手上沾的血，你还认为我跟你们一样吗？”
松田阵平神情凝重：“看来你的过往经历了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，但是无论如何，你曾经都是一位活生生的生命，现在仍然拥有挽救的价值，我会帮你的。”
田沐橙眼神有些涣散：“从我的手上沾满鲜血开始，我就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。”
松田阵平眼神坚毅：“为了获得正义，你可以抛弃一切。”
田沐橙厌恶地说道：“我很厌恶正义。”
松田阵平轻微摇头：“你说这些话的立场是什么？”
田沐橙平静地回答：“你敢回答我的问题吗？”
松田阵平语气坚定：“敢！你问吧！”
田沐橙直视着松田阵平：“我杀过人，对吧？”
松田阵平沉默了几秒后说：“是的。”
田沐橙继续问道：“那你为什么还觉得，我还有挽救的价值呢？”
松田阵平坚定地回答：“我认为每个人都值得被拯救！”
田沐橙疑惑地问道：“为何对我这个人抱有这么大希望？”
松田阵平带着温和的笑容：“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。”
田沐橙冷漠地说道：“如果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的话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早日迎接死亡。”
松田阵平神色坚定：“我会尽我所能，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。”
田沐橙眼神有些涣散：“美好的东西，我早就失去很久了，它只会让我更加厌恶这个世界。”
松田阵平眼神坚定：“我会为你找到属于你的美好。”
田沐橙冷漠地问道：“你不怕我杀了你？”
松田阵平轻轻一笑：“怕！但是我更相信你可以摆脱过去，重新做人。”
田沐橙问：“你认识萩原研二吗？”
松田阵平眼神惊讶：“你竟然认识他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但是他已经牺牲了。”
田沐橙神情有些落寞：“当初他帮助过我，也是我害死了他。”
松田阵平认真地说道：“你冷静一点，萩原跟那件事没有关系。”
田沐橙表情失落：“如果没有我，他是不是就不会死？”
松田阵平认真地回答：“这事和他没关系，他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的。”
田沐橙眼神闪了闪：“你知道我母亲去世的消息吗？”
松田阵平顿了顿：“你想聊这个？”
田沐橙看着窗外：“……我可以跟你聊聊，因为我的母亲，就是我杀的。”
松田阵平微微一愣：“你怎么会忍心呢？”
田沐橙眼睛有些失神：“她，把我送给了那个男人，一个恶魔。”
松田阵平眼神复杂：“有苦衷的。”
田沐橙冷冷地问道：“好了，你到底要审讯我什么？”
松田阵平叹了口气：“你还是不愿意说吗？”
田沐橙重复道：“你到底要审讯我什么？不要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松田阵平严肃地开口：“关于你对犯人的指控，我们大致有个方向了。”
田沐橙冷冷地说道：“说。”
松田阵平神情严肃：“我们之前查到的证据都是表面证据，还要等你说出真相。”
田沐橙玩味地问道：“要是我不说呢？”
松田阵平语气坚定：“那我们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说出真相，包括使用非常规手段。”
田沐橙看着松田阵平：“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！”
松田阵平皱眉：“你们这些犯人为什么总喜欢挑衅我们？”
田沐橙轻笑：“……可能因为好玩？”
松田阵平眼神冰冷：“这可不是好玩的事，我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。”
田沐橙轻声说道：“好像一只卷毛狗。”
松田阵平一脸疑惑：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田沐橙轻声说道：“没什么，你听错了。”
松田阵平疑惑地问道：“你刚刚有说什么吗？”
田沐橙否认道：“没有。”
松田阵平脸色凝重：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希望你珍惜。”
田沐橙戏谑地说道：“我会的。”
松田阵平严肃地说道：“你最好如实回答！”
田沐橙挑衅道：“那你倒是问。”
松田阵平冷厉地说道：“你是在挑衅警察的权威吗？”
田沐橙反问：“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问。”
松田阵平坚定地说道：“好，那我们继续！”
田沐橙催促道：“问啊。”
松田阵平神色严肃：“你到底做了些什么？”
田沐橙冷静地说道：“我没有杀人。”
松田阵平愤怒地说道：“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！”
田沐橙冷静地看着他：“我在陈述事实。”
松田阵平掏出警察证：“我是警察，你无权拒绝回答！”
田沐橙冷笑：“警官，证据呢？”
松田阵平面露愠色：“我问你，有对犯人使用过私刑吗？”
田沐橙愤怒地说道：“我没有！”
松田阵平眼神凌厉：“你之前说你父亲家暴你，你是受害者？”
田沐橙答道：“算是吧。”
松田阵平眼含泪光：“那你这些年，过得一定很辛苦吧。”
田沐橙冷漠地说道：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松田阵平点点头：“好，我们不说这些。”
田沐橙有些不耐烦：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？”
松田阵平咬牙切齿：“没有证人，没有物证，就没有证据，你凭什么说自己没有杀人！”
田沐橙淡淡开口：“凭我根本没做过。”
松田阵平皱眉：“那证人、物证怎么会指向你！”
田沐橙不屑地笑了笑：“谁知道呢？”
松田阵平面露难色：“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？”
田沐橙冷冷地说道：“大不了就是死了。”
松田阵平冷厉地盯着她：“你做好觉悟了吗？”
田沐橙冷漠地说道：“就这样吧。”
松田阵平严肃地说道：“你就这么放弃希望了？”
田沐橙冷冷地说道：“再见。”
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喊道：“你疯了吗？”
田沐橙冷冷地看着他：“我早就疯了。”
松田阵平一脸阴沉：“给我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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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田阵平一脸阴沉：“给我追！”
田沐橙冷冷地看着他：“已经晚了。”
松田阵平大声呵斥：“我命令你停下来！”
田沐橙冷冷地看着他：“已经晚了。”
松田阵平瞳孔放大：“怎么可能，你居然就这样死了？”
田沐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：“这样我就解脱了。”
松田阵平一脸阴沉：“给我追！”
田沐橙冷冷地看着他：“已经晚了。”
松田阵平大声呵斥：“我命令你停下来！”
田沐橙冷冷地看着他：“已经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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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田阵平一脸阴沉：“给我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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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