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昏暗的帐篷内，火光摇曳，照亮了努尔哈赤坚毅的侧脸。他身穿黑色战袍，腰间佩带一把长剑，剑柄上的银饰在火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。他静静地坐在一张兽皮铺成的地垫上，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。突然，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，他立刻把手放在剑上，冷声问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
帐篷帘子被轻轻掀开，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。她身穿一身淡蓝色的长裙，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，显得活泼而自然。她看着努尔哈赤，微微皱眉，说道：“谁刚一见面就拿剑招待人的？有没有礼貌啊？”

努尔哈赤嘴角微微上扬，眼中闪过一丝冷笑：“礼貌？对陌生人需要礼貌吗？”

女子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，她眉头紧锁，反驳道：“你……”

努尔哈赤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，他眯起眼睛，语气低沉而威严：“我怎样？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，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。”

女子显然没有被吓倒，她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我看你挺无情的。”

努尔哈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眼中透出一丝嘲讽：“无情？这世间本就如此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，我不过是看清了这一点罢了。”

女子皱了皱眉，似乎在努力理解他的话：“是吗？我看不清。”

努尔哈赤的眼神更加冷漠，他冷冷地说道：“那是你太愚蠢。看不清这世间的残酷，只会让你自己活得痛苦。”

女子微微一笑，显得有些无奈：“但是别人都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憨憨。”

努尔哈赤轻嗤一声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：“没心没肺？至少比那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要好得多，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，憨憨。”

女子有些气愤地说道：“不是，你怎么还这么没礼貌？我在没心没肺也知道对人得有最基本的礼貌。”

努尔哈赤哼了一声，手中剑微微一动，寒光闪过：“我为何要对你有礼貌？你我非亲非故，别来要求我做什么。”

女子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我一个外地人能求你做什么？”

努尔哈赤收剑入鞘，眼神冷漠：“最好如此，别以为我会对你有什么不同，外地人……哼，与我何干？”

女子皱了皱眉，似乎有些不解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努尔哈赤挑了挑眉，语气冰冷：“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？别在我面前多嘴多舌，做好你自己的事，不然……”

女子有些不服气地说道：“不够清楚。”

努尔哈赤冷笑一声，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一寸，反射出冰冷的光：“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？再不懂，就永远别懂了，因为你没机会了。”

女子依然不解，她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我的确不懂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冷漠，我们那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，大家相处融洽，民风淳朴，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冷漠的。”

努尔哈赤的脸色一沉，眼神瞬间变得凶狠：“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，我的过去，不是你能打听的，再提一句，休怪我无情！”

女子摇了摇头，试图解释：“我不是自以为很了解你，事实上我并不了解你，所以我才对你抱有疑问，我相信你不是生来就这么冷漠的。”

努尔哈赤哼了一声，手腕一转，剑在手中打了个旋，冷冷地看着她：“哼，多管闲事。我的事，与你无关，别白费心思揣测了。”

女子叹了口气，决定坦诚相待：“实话跟你说吧，我叫柴汉妮，和你同族，是和你相隔几百年的人，我生活的时代，可并非像你想的那样残酷无情。”

努尔哈赤收剑入鞘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：“同族？相隔几百年？呵，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胡言乱语？”

女子摇了摇头，耐心地解释：“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，但这的确是真的，我现在的着装你见过吗？我吃的东西你吃过吗？我用的东西你用过吗？我学的东西你学过吗？我见过的东西你见过吗？”

努尔哈赤目光冷漠地扫过她，语气不屑：“不过是些新奇玩意儿，有何可稀奇？这就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
女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团徽，展示给他看：“那好，你不信，那我拿出来一件，这是我的团徽，我是一个满族共青团员，你应该听都没听过吧？”

努尔哈赤瞥了一眼团徽，冷哼一声：“哼，满族共青团员？没听过。不过，这与我又有何干？”

女子继续说道：“我不明白，难道你不向往生活更稳定、生产力更发达、制度更民主的社会吗？难道你就没有想过，有朝一日，能过上不用打仗，不用被剥削，不用被压迫的生活？”

努尔哈赤沉默片刻，眼神复杂，旋即冷笑：“呵，说得轻巧，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地方？就算有，我又凭什么相信你？”

女子坚定地说道：“你和我不是一个时空，我过的生活你当然不能理解，我也不理解你现在的生活，但是你以为我一个几百年后的人就不值得你信任吗？你以为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善良之人吗？你错了！”

努尔哈赤哼了一声，嘴角上扬，带着一丝嘲讽：“信任？这东西我早已不相信了。善良之人……这世上有谁能真正善良？不过是伪善罢了。”

女子坚定地说道：“先祖，你错了，你大错特错了！谁说世上没有善良之人？那些为民请命的人，埋头苦干的人，拼命硬干的人，舍身求法的人，哪个不是善良之人？世间再怎么黑暗，也总有光明出现的，你不相信，是因为你在黑暗里生活得太久了。”

努尔哈赤微微皱眉，沉默片刻后冷冷开口：“哼，或许你说的有些道理，但这与我又有何干？我只相信我自己。”

女子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暖，她轻轻地说道：“我也相信你，如果你生活在我的时代，你一定不是如今这样，先祖，你只是被伤害得太深了，我相信你一定是渴望光明，渴望有值得你信赖的人的，我相信！”

努尔哈赤的眼神微动，似有波澜，但很快又恢复冷漠：“你相信又如何？这改变不了什么。我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，不需要别人的相信。”

女子微微一笑，眼中透出一丝坚定：“总有一天，你会明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