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分手

北江市的夜晚，灯火阑珊，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斑斓的光。北江分局的小院里，月光洒在青石板上，显得格外静谧。沈翊站在窗前，望着窗外的夜景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，似乎在犹豫着什么。

屋内的空气有些沉闷，苏芸芸坐在沙发上，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。她的手紧紧握着，指关节因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，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不会那么平静。

沈翊深吸一口气，转身面对苏芸芸。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，但声音却尽量保持平静：“芸芸，我们分手吧。”

苏芸芸猛地抬起头，双眼瞬间泛红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“什么……你要……和我……分手？”她的声音颤抖着，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
沈翊抿了抿唇，似乎在克制内心的波动。许久后，他才艰难地开口：“芸芸，我没有开玩笑。”他避开苏芸芸的目光，拳头紧握，声音低沉而坚定，“芸芸，我的时间不多了……我不想再拖累你。”

苏芸芸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，她扑过去，紧紧抓住沈翊的手：“小翊……别不要我……”

沈翊抽回手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：“你知道我的性格，我不擅长表达，但你应该明白我的决定。”他背过身去，身体微微颤抖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苏芸芸低着头，转身离开了房间，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沈翊听到关门声，心像被撕扯般疼痛，喃喃自语：“对不起，芸芸……”他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，无声落泪，“但我不能让你陪我受苦。”

苏芸芸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，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。突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“芸芸！”她回头，看见沈翊急匆匆地跑过来，心下一紧，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路边，“你不要命了吗？”

苏芸芸哽咽着：“你来干嘛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显得无比脆弱。

沈翊沉默片刻，终是不忍心，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：“我只是……想来看看你是否安全。”他叹了口气，将苏芸芸揽入怀中，“别哭……”他轻拍着她的背，像哄孩子般哄着她，心中五味杂陈，“芸芸，是我不好。但相信我，这是为了你好。”

苏芸芸忍不住哭了起来：“小翊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。

沈翊扶着她的双肩，低头温柔地看着她，心中满是眷恋：“芸芸，答应我，以后没有我在身边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，好吗？”

苏芸芸哭得梨花带雨，啜泣道：“你不在，我怎么可能照顾好自己！”

沈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：“你必须照顾好自己。芸芸，你是个很坚强的人，没有我，你也一定可以的。”

苏芸芸哭得更加厉害，几乎说不出话来：“小翊……”

沈翊将她拥入怀中，下颌抵在她的发顶：“芸芸，我会一直陪着你，在你看不到的地方。”他的眼眶微红，强忍着心痛，“说好了，你要一直陪着我！”

苏芸芸哭得更凶了，仿佛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：“好……”

沈翊忍住将她抱紧的冲动，缓缓松开她：“芸芸，我们回分局吧，杜城他们还在等我们。”他犹豫片刻，还是开口，“等这个案子结束，我就……”

苏芸芸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望着他：“什么？”

沈翊强扯出一抹笑，转移话题：“走吧，我们进去，不能让大家等太久。”他伸手牵住她的手，却发现她的手冰凉，“手怎么这么冷？”

两人默默地走在回分局的路上，空气中的沉默仿佛凝固了一般。沈翊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，但他知道，这是他唯一能为苏芸芸做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