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初遇

昏黄的灯光下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，古色古香的房间里，沈嫣秋静静地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，手中轻轻抚摸着一块温润的玉佩。突然，房门被推开，铁木真大步走了进来，他身着一件黑色的战袍，腰间挂着一把锋利的弯刀，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势。

铁木真见沈嫣秋正坐在那里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：“你倒是挺能适应这蒙古的生活。”

沈嫣秋抬起头，目光平静地回应：“大汗，嫣秋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。”

铁木真微微一笑，随即目光转向房间的另一侧，那里有一群孩子正蜷缩在一起，似乎还在沉睡。他缓步走过去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，尤其是那个名叫楚凌辰的男孩。楚凌辰是第一个醒来的，他睁着眼睛，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和困惑。

铁木真蹲下身子，用一种温和但不失威严的语气问道：“你叫楚凌辰，是吗？”

楚凌辰微微皱眉，脸上露出一丝厌恶：“是，大汗。”

铁木真笑了笑，随手抓起一块羊肉，吃得满手是油：“南宋的食物与我蒙古的食物相比，如何？”

楚凌辰漫不经心地回答：“味道不错。”

铁木真见他吃得津津有味，心中一动：“这烤羊可是我蒙古的特色。等你们再长大些，我便带你们去草原上驰骋，吃最肥美的羊！”

楚凌辰微微皱眉，脸上露出一丝厌恶：“那我似乎和你们不符。”

铁木真双眸微眯，身上的危险气息瞬间弥漫开来：“哦？你不喜欢草原？还是说，不喜欢我蒙古的生活方式？”

楚凌辰面无表情地回答：“我不喜欢血腥。”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，不以为意地大笑起来：“草原汉子，哪个手上没沾过血？不过你这小孩倒有意思。”

沈嫣秋在一旁静静观察，心中暗自思忖：这个楚凌辰，似乎不简单。

铁木真忽然敛去笑容，话锋一转：“听闻南宋人杰地灵，能工巧匠辈出，你可会什么技艺？”

楚凌辰摇了摇头：“我哪会什么技艺。”

铁木真浓眉微挑：“本汗瞧着你这模样也不似普通孩童。不会技艺，那可会读书写字？”

楚凌辰淡淡地回答：“一般。”

铁木真不怒反笑：“倒也不谦虚。我蒙古人重武轻文，不过，会读书写字也并非坏事，日后总归有用处。”

楚凌辰对这个话题显然不感兴趣，铁木真见状，继续问道：“那你对打仗可有兴趣？”

楚凌辰眉头微皱：“是打打杀杀吗？我说过，我不喜欢血腥，你若嫌弃便直接丢。”

铁木真大笑起来，笑声震耳欲聋：“你这小子，当真有趣得紧。战场，可没你想的那般简单。”

楚凌辰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我知晓，不过不都是杀人吗？”

铁木真目光锐利如鹰：“战争，自是免不了杀戮。然我蒙古儿郎征战，是为了守护草原，守护族人！”

楚凌辰冷冷地反问：“那你们杀了我们，是为何？”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，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：“那是你们南宋皇帝无能！将你们当做礼物送来，本汗自不会心慈手软。”

楚凌辰嗤笑一声，不再说话。铁木真见她沉默，微微眯起双眸，紧紧盯着她，似是要将她看穿：“你笑什么？若有不服，大可说来听听。”

楚凌辰沉默片刻，终于开口：“没有，只是想起一个故事。”

铁木真饶有兴趣地问道：“哦？什么故事？说来让本汗听听。”

楚凌辰不假思索地讲起了一个狐狸和农夫的故事，铁木真听完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后放声大笑：“哈哈哈哈，好一个狡猾的狐狸！不过，你觉得本汗是那愚蠢的农夫吗？”

楚凌辰目光如炬：“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铁木真不怒反笑：“牙尖嘴利的小子。你可知晓，若是换做他人，如此对我，早已身首异处了。”

楚凌辰微微一笑：“那你还不杀我？”

铁木真眉头微皱，审视着她：“杀你？本汗从不杀对我有用之人，你虽年幼，却让我有些兴趣。”

楚凌辰淡淡地问道：“我对你有什么用？我只是一个‘平凡之辈’。”

铁木真站起身，缓步走向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“平凡？本汗可不信，能被那南宋皇帝当作礼物送给我，又岂会平凡？”

楚凌辰被眼前的男人震慑，缓缓后退：“确实，我没想到我的身份让你感兴趣。”

铁木真看着她的动作，并未阻拦，眼底闪过一丝戏谑：“怎么？怕了？方才不还一副有骨气的样子吗？”

楚凌辰坚定地回答：“确实，我没想到我的身份让你感兴趣。”

铁木真目光如炬：“身份不过是张皮囊。我感兴趣的，是你这皮囊之下的东西。”

楚凌辰警惕地看着他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
铁木真哼了一声：“本汗要做什么，还轮不到你这小娃娃来管。倒是你，可想好了？”

楚凌辰抬头看向他：“如果我说不想，你会怎样？”

铁木真目光扫过她和她的同伴们：“那你们就继续待在此处吧。只不过，本汗可不会养闲人。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那你杀了我呗。”

铁木真大笑起来，声如洪钟：“小子，本汗可不是那嗜杀之人，留着你还有用。”

楚凌辰不耐烦地问道：“到底要做什么？”

铁木真神色认真：“我想看看，南宋的孩童，能有多大的能耐。”

楚凌辰冷笑一声：“那你是有什么目的了？”

铁木真双眼微眯：“目的？我铁木真做事，何须向你解释，你日后自会知晓。”

楚凌辰坚定地回答：“我不会帮你征战沙场，你随意处置吧。”

铁木真不怒反笑：“不帮我？你这小娃娃，还没上过战场，怎知自己不会？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我生性孤僻，不愿。”

铁木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：“若想在这草原活下去，靠你这孤僻性子可不行。不过，若是你想通了，本汗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。”

楚凌辰露出厌烦的表情：“你的话可真多。”

铁木真哼了一声：“本汗对你已是足够耐心。换做他人，岂敢如此同我说话。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说够了吗？说够了就让我走。”

铁木真单手撑在桌上，身体前倾，气势逼人：“走？你如今在我大蒙古皇宫，是走是留，可由不得你！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那你杀了我。”

铁木真眉头微皱，似是对她的倔强有些不悦：“本汗从不轻易杀俘，尤其你这般有趣之人，留着还有大用。”

楚凌辰冷冷地问道：“哼，你饶我一命，究竟为了什么？”

铁木真看着她，如同看到了幼时的自己，心中涌起一丝怜惜：“本汗惜才，若你能为我所用，日后必成大器！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我可不是那块料，你想太多。”

铁木真双手抱胸，眼神中满是自信：“是与不是，你说了不算。本汗自会好好打磨你这块璞玉。”

楚凌辰心中暗自嘀咕：随你吧，那我就当自己是个废物好了。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：“废物？在我铁木真眼里，就没有废物！即便你是汉人，我也能让你成为草原上的苍狼！”

楚凌辰刚想反驳，想到什么事情只好忍气吞声。铁木真见她沉默，心中略有不快，但并未发作：“莫不是怕了？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哼，你口口声声说需要我，其实就是看中我的血脉吧。”

铁木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：“哈哈，你这小子倒也聪慧。你的血脉或许有些用处，但本汗更看重的，是你的潜力。”

楚凌辰嘴角微撇：“潜力？我一个废物能有什么潜力？难道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统一九州吗？”

铁木真目光如炬：“本汗要的是能征战沙场的雄鹰，你有这潜力，只是尚未觉醒罢了。至于九州……哼，那是迟早的事！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无非是从我汉人身上找优越感罢了。”

铁木真微微眯起眼睛，目光变得锐利：“我蒙古人以武力征服天下，靠的是实力，何来优越感一说？”

楚凌辰摆摆手，微不耐烦：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你很厉害了，我要睡觉了拜拜。”

铁木真眸中闪过戏谑，沉声道：“想睡？草原上的苍狼可不会在白天休憩，既入了我蒙古皇宫，便要按我的规矩行事。起来！”

楚凌辰一脸的不情愿：“那要不你把我杀了吧，反正我也不是战狼，也不可能为南宋出兵的。”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：“本汗从不杀无用之人，况且你这娃娃倒也有趣，我留着还有用。他们还睡着，你不叫醒？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不用你操心。”

铁木真声音洪亮，不容置疑：“既入我蒙古皇宫，那便都是本汗的子民。叫醒他们，随本汗去校场。”

楚凌辰无奈地回答：“好。”

铁木真起身阔步走出房间，至校场跨上战马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：“小家伙，会骑马吗？”

楚凌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。

铁木真大手一挥，甩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：“好！那便与本汗一同驰骋草原！让我看看你的本事！”

马蹄飞扬，身后黄沙漫天。铁木真纵马驰骋，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：“如何？这草原可比如那南宋皇宫自在多了！”

楚凌辰撇撇嘴：“哼，还真是无聊透顶，一个破皇宫能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铁木真仰天长笑，笑声爽朗：“你这小娃娃，倒是有趣。这战场杀敌的酣畅淋漓，可比在皇宫中玩乐刺激多了！”

楚凌辰无语地回答：“我说了好几遍了，我对残暴不感兴趣。”

铁木真双目微眯，如鹰隼般锐利：“在草原上，若没有点血性，只会成为狼群的食物！”

楚凌辰一脸不屑：“无聊。”

铁木真轻扯缰绳，掉转马头，回到她身旁：“这便无聊了？嫣秋可是我得力助手，能文能武，你若能得她指点，武艺定能有所进益。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拜托，我本命叫沈嫣秋好吗？”

铁木真闻言一怔，旋即大笑：“哈哈哈，小娃娃，看来你还没睡醒。你叫楚凌辰，是南宋皇帝送给我的。莫不是想当我的嫣秋？”

楚凌辰心中无语：我本来就叫沈嫣秋啊，真是服了。

铁木真看着她无语的样子，嘴角微勾：“怎的不说话了？还是说，你觉得本汗在同你说笑？”

楚凌辰无奈地回答：“是是是。”

铁木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：“你这小娃娃倒是有几分骨气，不过……名字的事，可不是你说不悔就能改的。楚凌辰，你可明白？”

楚凌辰心中暗自嘀咕：我叫沈嫣秋！

铁木真神色一肃：“看来你还是不懂。在我蒙古，强者为尊，若想让我改口，那便拿出你的本事来！你可敢应战？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不敢。”

铁木真双眼眯起，似是有些意外：“不敢？你倒是实诚。不过本汗倒是好奇，你这南宋小孩有何本事？只会口出狂言吗？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不不不，我只是不傻。”

铁木真大笑起来：“有趣有趣！本汗本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，没想到也只是个会耍嘴皮子的。”

楚凌辰尴尬地回答：“我说错话了吗？”

铁木真看着她尴尬的样子，嘴角微勾：“不必紧张，本汗并非嗜杀之人。等你的朋友们都醒了，便随我去校场看看吧。”

楚凌辰沉思片刻：“能拒绝吗？”

铁木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：“你觉得呢？你们这群孩子既已入我蒙古皇宫，一切便需听从本汗安排。”

楚凌辰无奈地回答：“好好好。”

铁木真满意地点头，随后瞥向她：“本汗倒是有些期待，你们这群南宋孩子在校场有何表现。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你想看我们打架？”

铁木真挑起浓眉，似是觉得好笑：“打架？校场是让你们学会战斗的地方，并非让你们胡闹之地。”

楚凌辰满不在乎地回答：“反正我们也打不过你们，你想看笑话就笑吧，我无所谓。”

铁木真眼中闪过一抹厉色：“本汗可没这闲心思。若你们太弱，可没资格成为我铁木真的子民！本汗要的是能与我一同征战的勇士！”

楚凌辰没有理会，自己坐在角落。铁木真冷哼一声，见她如此，却也没多说什么：“等你的朋友们醒了，一起去校场吧，本汗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。”

楚凌辰翻了个白眼，无奈地摇摇头。铁木真眯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，心中有些不快，随即又舒展眉头：“等会到校场，希望你可别让本汗失望。”

楚凌辰心中暗自嘀咕：你期待的无非就是看到我们被你打败的狼狈模样。

铁木真突然止步回头，看向她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：“本汗期待的，是能看到你们的潜力，若你们都是些不堪造就之人，那便只能为奴！”

楚凌辰恨恨地看着他，心中暗自咒骂。铁木真远远听见她的声音，停下脚步，回头眼神锐利如鹰隼：“再这般口无遮拦，本汗便让你知晓何为蒙古人的规矩！”

楚凌辰心中暗自吐槽：有种你让啊。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，声音从门外传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到校场后，你可没这般轻松了。”

楚凌辰无奈地回答：“是是是。”

铁木真片刻后，将她和她的朋友们带到校场：“这校场便是训练我蒙古勇士之地。你们谁先来试试？”

楚凌辰走在队伍最后面，双手叉腰，好整以暇：“铁木真，你莫不是怕了？”

铁木真马蹄声渐近，停在她面前，俯视着她，目光带着挑衅：“楚凌辰，你莫不是怕了？还是说，你们南宋人都是这般软弱？”

楚凌辰悠闲地回答：“除了我其他都不是。”

铁木真饶有兴味地看着她：“哦？你倒是与他们不同。既如此，你可愿第一个上场？让本汗看看你的本事！”

楚凌辰摆手回答：“不行不行，我不是来跟你比试的，我们只是送小孩来的，你别算上我。”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：“来到我蒙古皇宫，岂有你说了算！今日，你比也得比，不比也得比！”

楚凌辰嘴角抽搐：“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。”

铁木真冷笑一声，手中马鞭轻扬：“在这草原上，实力便是道理！你们，谁先来？”

楚凌辰双手一摊：“他们不会武功。”

铁木真眉头微皱，似是有些不悦：“不会武功？那本汗便教你们！随手点了一名你的朋友：你，出来！”

楚凌辰暗自偷笑：嘿嘿，不是我。

铁木真瞥了她一眼，目光如炬：“笑什么！下一个就轮到你，若你能胜，本汗便饶了他！”

楚凌辰一脸无奈：“哈？他们不会武功喂，没你这么不要脸的。”

铁木真脸色一沉，冷哼一声：“本汗如何行事，还轮不到你这小娃娃来置喙！你，可敢应战？”

楚凌辰看着被点到的朋友，面色有些难看：“这人有点骑虎难下了。”

铁木真眯起双眸紧盯着她，话语似有千斤重：“怎么？你怕了？”

楚凌辰摇头回答：“不是，只是他们真的不会武功。”

铁木真眉头皱起，神色有些不悦：“本汗耐心有限，莫要再拖延时间！你若再拒绝，可就别怪本汗不客气了！”

楚凌辰无奈地回答：“打也会受伤，不打也会，哪有什么用呢。”

铁木真目光锐利如鹰，紧紧盯着她：“草原的孩子，哪有不受伤的！与本汗对战，便是你成为勇士的第一步！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你莫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？”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，手中马鞭扬起指着她：“既如此，本汗便让你知晓，我并非只会说！”

楚凌辰双手一摊，摆烂了：“来来来，反正也打不过你。”

铁木真挥起的马鞭在半空顿住，随即收回：“本汗从不杀毫无战意之人！你们，可愿学武？”

楚凌辰摇头回答：“我们没兴趣，只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。”

铁木真似听到什么笑话般仰头大笑：“在这乱世，只有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！本汗给你们这个机会！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乱世？你们蒙古人就是乱世的起源，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做蒙古人！”

铁木真神色冰冷，目光如刀：“那本汗便看看，你这南宋小孩有多大的骨气！不过，做蒙古人可不是你想拒绝就拒绝的！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那你想怎样？”

铁木真俯视着他们，如苍鹰盯着猎物：“本汗给你们两条路。一，习武为我所用；二，为奴，永生永世不得翻身！”

楚凌辰轻笑一声：“那我选第三条路。”

铁木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这草原之上，本就只有两条路，何时有了第三条？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第三条路就是死！”

铁木真微眯双眼，而后大笑，笑声洪亮：“哈哈哈哈！好！有骨气！不过……本汗可舍不得杀你这有趣的小娃娃！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谁跟你说让你杀我们了？”

铁木真饶有兴趣地看向她，如同逗弄猎物的雄狮：“那你这小娃娃是想如何寻死？说来听听。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那会你自然知道。”

铁木真双眼微眯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他们也如你这般，选这第三条路？”

楚凌辰嘴角上扬，一脸轻蔑：“不，他们比你聪明多了。”

铁木真双眼微眯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在本汗看来，这只是弱者的借口罢了。那他们选的是哪条路？”

楚凌辰冷冷地回答：“他们选择屈服，选择成为你的手下败将。反正我命不能看见他们长大了。”

铁木真眼疾手快打落她手中刀片，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提起，冷哼一声：“这般伎俩也想骗过本汗？在本汗面前寻死，没那么容易！”

楚凌辰意识已经开始模糊，眼神涣散，无法聚焦：“……”

铁木真命人找来大夫为她医治，双手抱臂，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：“这般不怕死，倒是有几分草原儿郎的血性。”

楚凌辰意识已经半迷糊，铁木真命人将他们带下去好生看管，离开前又深深看了她一眼：“等你清醒，本汗再与你计较。”

楚凌辰从此沉睡不起，铁木真找来大夫询问她的情况，眉头紧锁：“本汗不过是想挫挫你的锐气，你这小娃娃怎就一睡不起了！”

一个月后，铁木真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她，面色不佳：“这都一月有余了，还未醒来，难道真要成为个活死人不成？”

铁木真抬手轻触她的额头，似有几分无奈：“这般不怕死，倒是有几分草原儿郎的血性。”

楚凌辰微微咳嗽了几声，铁木真眼底闪过一丝惊喜，随即又恢复高冷：“哼，本汗还以为你要一直睡下去。命倒是挺硬，如此也死不了。”

楚凌辰手指微动，缓缓睁开眼，环顾四周，目光落在铁木真身上：“你谁来着？”

铁木真眼神微眯，语气带着几分压迫感：“怎么，睡糊涂了？连本汗都忘了！倒是还记得寻死。”

楚凌辰大脑快速运转，但昏昏沉沉的脑袋却记不起丝毫：“抱歉，记不起来了。”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，神色间似有不满：“那便让你记起来！转头吩咐人送来食物：吃饱了，本汗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楚凌辰有气无力地回答：“哦。”

铁木真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提起，放在马背上：“这般虚弱，何时才能成为我蒙古的勇士！走！”

楚凌辰：“大哥，我还没问去哪呢。”

铁木真：“聒噪！”双腿一夹马腹，带着她驰骋在草原上，“到了你自会知晓！”

烈烈风声从耳边刮过，似是要刮走所有的软弱。楚凌辰似乎有些失忆：“话说本汗啥什么东西？”

铁木真：“本汗乃蒙古之主！”纵马驰骋，如草原雄鹰般恣意，声音夹在风里灌进她耳中，“连这都忘了，看来你这失忆症还挺严重。”

楚凌辰：“什么蒙古之主，我只听过南宋皇帝。”

铁木真：“那南宋皇帝软弱无能，为了保命连你们都能拱手相送！这样的人，也配让你效忠？”

楚凌辰：“你把我带来便是为了说这个？我咋不记得这回事？你怕不是在瞎说。”

铁木真：“不记得？”眸光幽深，紧紧盯着她，“若是本汗瞎说，那你怎会出现在这蒙古皇宫？本汗可没那闲工夫去南宋拐你这小孩！”

楚凌辰仔细回想：“真有这一回事？那怎么上来就在医院里？”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：“无知的南宋娃娃，这可是蒙古，草原上没有你说的那地方！”

楚凌辰：“那我到底经历了什么？”

铁木真：“经历了什么？你们被南宋皇帝当作礼物送给了本汗，不记得了？”

楚凌辰：“现在不是在南宋？”

铁木真：“哼，这里是蒙古，你以为你还在南宋皇宫中享受荣华富贵？别做梦了！”

楚凌辰：“蒙古？好熟悉，但又想不起来在哪。”

铁木真：“看来你真是失忆得不轻。无妨，本汗有的是时间让你想起来！”

楚凌辰继续回想：“似乎真的被当做礼物送给了你们，那为什么是你在照顾我？”

铁木真：“照顾你？本汗从不照顾无用之人。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血性，你早就是我刀下亡魂了！”

楚凌辰：“那你怎么不杀了我？”

铁木真：“你这小娃娃，不畏生死倒令本汗有些刮目相看。若悉心培养，说不定日后能成为我的得力助手。”

楚凌辰沉默不语，仔细回忆。

铁木真回到营地，将她扔到地上，随即翻身下马：“慢慢想吧，本汗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！”

楚凌辰想到自己以前居然是在战场，眼神逐渐狠辣：“我不明白，你说我们为什么是蒙古的俘虏？”

铁木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话语如刀：“胜者为王，败者为寇，你们南宋败了，你们自然就是本汗的俘虏！”

楚凌辰沉默不语，铁木真见她不语，心中有些不快，语气也变得不善：“莫非你还以为自己是南宋皇宫里的娇娃娃？”

楚凌辰语气有些偏激：“什么娇娃娃，我恨南宋，我好恨它！”

铁木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：“那你倒是说说，为何如此痛恨南宋？”

楚凌辰：“他们不配做一国的领导者，把士兵的命看得如此之轻，早就该换人了。”

铁木真冷哼一声，赞许地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好！有眼光！不过，本汗可不需要一个南宋小娃娃的认可。”

楚凌辰：“不过我到底是怎么了？浑身难受死了。”

铁木真睥睨着她，眼里带着轻视：“在本汗面前寻死，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。这般难受，也算是给你的教训！”

楚凌辰大口喘气，突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来气：“咳咳……”

铁木真眉头紧蹙，唤来大夫为她诊治：“我蒙古的儿女，可不会像你这般。”

楚凌辰躺下，感觉头部一阵眩晕，铁木真看着她虚弱的样子，心中竟有一丝异样，转瞬即逝：“等你养好了身子，本汗定要好好训练你，让你成为真正的蒙古勇士！”

楚凌辰昏昏沉沉的，铁木真命人将她抬回房间，盯着她的睡颜，心中五味杂陈：“这般弱小，何时才能成长起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