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宫廷风波
昏黄的烛光在宫殿中摇曳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。龙案上摆放着一卷卷奏折，马嘉祺坐在龙椅上，目光冷峻，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。他轻轻皱眉，语气冷冽：“你给朕跪好了！”
欧阳泽霖站在殿中央，神情淡然，甚至有些挑衅地挑了挑眉：“臣究竟犯了什么事？”
马嘉祺眸底透着冷意，语气更加严厉：“后宫不得干政。你莫不是忘了？今日竟还在朝堂上说三道四！”
欧阳泽霖不为所动，甚至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回答道：“臣只是好言提醒陛下，在这家国天下面前，陛下只有一人，如若陛下执意如此，臣只好直说您失去了民心。”
马嘉祺怒拍龙案，眼神锐利如刀：“放肆！你这是好言提醒？以下犯上，该当何罪！念你初犯，若肯认错，朕可饶你不死。”
欧阳泽霖无所谓的笑了笑：“臣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百姓流离失所！”
马嘉祺冷哼一声，抬手唤来禁卫军：“拖下去打二十大板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。朕倒要看看，这板子能不能让他学会谨言慎行。”
欧阳泽霖被拖走时，目光落在黎言玉身上，眼中盛满了失望。马嘉祺瞥到她的脸，突然想起她曾被陷害，心中微动：“等等，先将他押入大牢。”
退朝后，马嘉祺心烦意乱地揉了揉眉心，回到寝宫后还是放心不下黎言玉，于是摆驾天牢。
“为何不求饶？不怕朕真的杀了你？”马嘉祺站在欧阳泽霖面前，双手负于身后，面上清冷让人看不出情绪。
欧阳泽霖眼神坚定，神色淡然：“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了，又怎能成大事呢？”
马嘉祺微微点头：“倒是有骨气。可你这般桀骜不驯，也难怪会惹朕动怒。你可知今日朕为何只将你打入天牢？”
欧阳泽霖有些疑惑：“难道不是陛下想要维护自己的威严吗？”
马嘉祺哼了一声，周身似有寒气缕缕渗出：“朕乃皇帝，威严自不是你可撼动的。朕是念在你年纪尚小，且往日单纯善良，才留你一命。”
欧阳泽霖淡淡一笑，平静地注视着马嘉祺：“那陛下今日来天牢又是为了什么呢？”
马嘉祺神色稍敛：“自然是看看你是否知错。朕坐拥后宫佳丽三千，不乏真心之人，你这番言论，倒是让朕想起了后宫那些勾心斗角。”
欧阳泽霖不屑地笑了笑：“那些后宫女人，不过是爱慕虚荣之人，他们所求的也不过是荣华富贵罢了，又怎会和陛下的真心相提并论。”
马嘉祺斜睨他一眼，眼神幽深：“这宫中人心复杂，很多事情并非表面那样。就连你，不也被陷害过吗？”
欧阳泽霖神色淡然，看不出丝毫的愤懑：“那又如何？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清白，谁又能完全看清人心呢？”
马嘉祺踱步靠近，气势迫人：“既如此，你就该知，朕今日动怒，也是为了让你明白，有些话不该说。”
欧阳泽霖直视马嘉祺，眼中没有一丝畏惧：“怎么，陛下想让我成为笼中之鸟吗？”
马嘉祺轻嗤一声，指尖轻点欧阳泽霖的眉心：“朕是惜你单纯，不想你被这深宫权谋所害。也罢，你就当是朕的一片苦心吧。”
欧阳泽霖淡淡一笑，平静的注视着马嘉祺：“水能载舟，亦能覆舟。希望陛下能明白其中意思。”
马嘉祺眸底闪过不悦，却又想起他的遭遇，神色微缓：“大胆！你这是在教训朕吗？罢了，朕不与你计较，但你也莫要恃宠而骄。”
欧阳泽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：“我虽狂妄，但不傻，我不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”
马嘉祺抬手示意狱卒打开牢门，踱步而入站定在欧阳泽霖面前，帝王气势压向他：“朕再问你，可知错？”
欧阳泽霖灵愿死在那里，不跟奸臣同流合污，受害那无辜的人，说罢，拨剑直到解决性命，昏睡不醒了。
马嘉祺眼疾手快劈掉他手中的剑，牢中霎时响起金属落地声：“放肆！你以为一死了之就能逃脱罪责？在朕面前，容不得你这般任性！”
欧阳泽霖挣扎着说道：“我身后就是万丈悬崖，又何惧生死……”（这时候毒性发作，他咳咳出血，嘴角已经流血。）
马嘉祺眉头紧蹙，唤来太医为他解毒：“在宫里待了这么久，怎还是这般天真。你若死了，可对得起朕对你的一片苦心？”
欧阳泽霖用尽力气推开太医，一把抽出太医的银针扎在自己手上，嘴角流出了鲜血：“我没有逃避，只是……”
马嘉祺上前一步拔掉他手上银针，怒气再也压不住：“黎言玉，你莫要挑战朕的耐心！是不是这宫中的日子过得太舒坦，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！”
欧阳泽霖嘴角挂着笑容，缓缓闭上了眼睛：（心想，这或许是一种解脱吧，不用活在宫斗之中。）
马嘉祺见状，面色阴沉，太医诊治完后神色凝重，示意将他送回寝宫。龙辇上，马嘉祺紧紧攥着他的手，神色晦暗不定：“朕不许你有事！”
马嘉祺坐在他的床边，太医们来来往往，气氛凝重。马嘉祺平日里的清冷此刻被担忧取代：“若救不活你，太医院就都不用存在了！”
马嘉祺冷哼一声，眸光冷冽：“朕从未如此想过，但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，做好一个嫔妃该做的事。”
欧阳泽霖突然咳嗽，吐出一口血。马嘉祺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，看向太医：“如何？人何时能醒？今日之事，若有半点风声传出去，朕摘了你们的脑袋！”
马嘉祺背过身去，声音低沉：“朕今日前来，非是为你，而是另有要事。你若有心悔过，便随朕一同前往。”
欧阳泽霖大惊失色，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：“你休要伤害他！”
马嘉祺眸子微眯，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探究，匕首尖停在童流脖颈处：“哦？你这般在乎他？那朕倒是好奇你们是何关系了。”
欧阳泽霖咬紧牙关，将童流护在身后：“臣妾不敢。”
马嘉祺倏地收回匕首，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：“罢了，你先将身子养好，至于这人……先押入大牢。”
欧阳泽霖捂住胸口，猛地咳嗽：“咳咳……”
马嘉祺拧眉，语气带着不自知的关心：“传太医！如此咳下去如何是好！还是说你想用苦肉计替他求情？”
欧阳泽霖虚弱地点了点头，缓缓闭上眼睛。
马嘉祺脸色虽依旧不好，语气却软了几分：“好好养病，旁的事情无需你操心，朕自会处理。”
太医们把完脉，全都面色凝重，悄声说着什么。马嘉祺怒意愈发明显：“都哑巴了？阿柠的身体到底如何了？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朕吧。”
太医们纷纷磕头，其中一个颤抖着开口：“启禀皇上，阿柠姑娘乃是中毒所致！”
马嘉祺龙颜大怒，身旁的空气仿佛都要凝结：“中毒？朕倒要看看，是谁敢在宫中行此等肮脏之事！去，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给朕叫来！”
太医们脸色唰的惨白，眼中尽是恐惧：“是，皇上。”
马嘉祺思忖片刻，吩咐道：“封锁消息，切莫传到阿柠耳中，让她好生静养便是。此事朕会命人暗中调查。”
太医们齐声说：“是，皇上。”
马嘉祺斜靠在软榻上，微阖双目，一只手揉着太阳穴：“开药去，务必让阿柠好起来。”
马嘉祺将匕首收回，俊朗的眉眼微微上挑：“想保他性命？那便说出实情，朕可以考虑给他个痛快。”
太监连忙说：“皇上，阿柠姑娘所中之毒诡异，若要让她快速恢复，必须去天山取天山雪莲回来。”
马嘉祺剑眉微皱，沉吟片刻后开口：“传朕旨意，命骠骑将军速速带人前往天山，务必取来雪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