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大莜国皇宫内,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。年轻的皇帝百里昊和身着龙袍,立于御案前,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眼前的臣子。他容貌俊美绝伦,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与智慧。此刻,他正将手中的奏折轻轻放在案上,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苏言。
“这些话,”百里昊和将苏言的肩膀扳过来,直视他的眼睛,“可非朕想听的。”
苏言紧盯着地面,不敢抬头看他,但百里昊和却挪开脚,直接蹲在苏言面前,仰头看着他,发出轻微的嗤笑声:“爱卿怎么不敢抬头看朕?”
“没有,我怎么敢呀,只是臣一时走神了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苏言颤抖着回答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。
“恕罪?”百里昊和轻轻挑了挑俊眉,忽地站起身,龙袍衣袖带起一阵风,“那便罚爱卿弹奏一曲,如何?”
苏言抬眸看向他,心中一凛,但随即镇定下来:“好,臣遵旨。”他走到箜篌前,认真地弹奏起来。琴音如流水般清澈,回荡在大殿之中,令人心旷神怡。
百里昊和斜倚在一旁,闭目聆听,指尖随着音乐轻轻敲打在身侧的龙椅上。曲终,他睁开眼,嘴角噙着笑意:“此曲甚妙,爱卿果然没让朕失望。”
“多谢陛下夸奖,能让陛下喜欢,是臣的荣幸。”苏言恭敬地说道。
“这是爱卿应得的。”百里昊和的语气变得温和,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几分考校,“不过,爱卿可莫要再藏着掖着了,若有其他技艺,朕可还想见识见识。”
苏言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抬起头,鼓起勇气:“其实,臣还略懂书画,陛下若是想见,臣明日便去取来。”
“何必明日,”百里昊和轻微侧身,骨节分明的手微抬,一旁伺候的太监便捧来纸笔,“现下便让朕瞧瞧爱卿的书画技艺。”
苏言微微颔首,接过毛笔,在纸上勾勒出山峦起伏的轮廓。百里昊和踱步到他身侧,垂眸看着纸上墨迹:“爱卿画风倒是潇洒,不过这山……”话未说完,却又噤了声,只若有所思地看着苏言作画。
苏言在画纸上题上诗句,百里昊和看着画上诗句,微微颔首:“意境不错。”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着几分考校:“不过,爱卿可知,朕最不喜什么?”
苏言略微思忖片刻,答道:“回陛下,臣觉得,陛下恐怕不喜花团锦簇,而偏爱简约淡雅之物。”
百里昊和轻捻下巴,狭长的丹凤眼眯起,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,片刻后却又笑开:“爱卿倒是深知朕心。如此,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,猜猜朕最恨什么。”
苏言低头思索,片刻后回答道:“陛下,臣以为,您最恨背叛与算计。”
百里昊和手指轻扣桌案,神色莫辨,半晌才缓缓开口:“不错,爱卿所言甚是,这世间最可恶的便是背叛与算计。”他目光幽深地看向苏言:“那爱卿可会背叛朕?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苏言坚定地回答。
“爱卿如此笃定,那朕便信你一回。”百里昊和回到龙椅之上,一手搭在扶手上,神色轻松了些许,话锋一转:“既爱卿懂画,那便陪朕评赏一番古画,如何?”
“臣遵旨。”苏言走到百里昊和的身边。百里昊和大袖一挥,立刻有太监取来数卷画轴呈递上来,展开其中一幅花鸟图。
“爱卿以为,此画如何?”百里昊和问道。
苏言看着画中花鸟,仔细端详了片刻,点头道:“此画构思精巧,色彩明快,栩栩如生,极富美感。”
“只是如此吗?”百里昊和指尖轻点画卷,似有不满。
“画中花鸟虽美,却少了几分神韵。”苏言微微蹙眉,细细思索片刻,缓缓开口。
“若由朕执笔,”百里昊和负手踱步至窗边,眸中映着窗外青天,似有所想,“这花中当有蝴蝶翩跹,鸟雀亦当呼朋引伴,而非独秀于林。”
“陛下所言极是。”苏言微微颔首,沉吟片刻,目光在画卷上游移,“如要补全画中神韵,不仅需要笔法精妙,还需添些情趣。”
“诗文点题虽好,却也落了下乘。”百里昊和双手撑着御案,身体前倾,神色饶有兴致,“不如,爱卿即兴赋诗一首,为此画添些意趣,如何?”
苏言点点头,沉思片刻,便挥笔写下诗一首。百里昊和凑近览阅,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赞赏,口中却道:“爱卿这诗,虽有意趣,却少了几分磅礴之气。不如,朕与你和诗一首,如何?”
“好。”苏言点了点头。
百里昊和略作思忖,开口吟道:“花开蝶舞乐无边,鸟语蝉鸣意自闲。”停顿片刻,望向苏言:“爱卿可愿接下这后半阙?”
苏言微微颔首,思索片刻,便开口吟道:“游鱼戏水江湖间,且看人间好时节。”
“且看人间好时节……”百里昊和低声喃喃,似是咀嚼这几字的韵味,半晌后才抬眸看你,轻笑:“爱卿果真是才思敏捷。”
“不敢当,臣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,倒是陛下,出口成章,令人敬佩。”苏言微微一笑。
“爱卿过誉了。”百里昊和随意摆了摆手,饶有兴趣地看向另一幅画卷,“那再瞧瞧这一幅,爱卿又有何见解?”
苏言看向画卷,细细端详了片刻,目光逐渐变得柔和:“这画意境高远,画中之人迎风而立,衣袂飘飘,似有隐士之风,令人神往。”
“哦?”百里昊和眼中闪过轻微讶异,稍作思忖,心领神会,“不过依朕看来,这画中隐士,虽身处世外,却也心系朝堂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苏言微微颔首,神色肃然,“画中之人看似超然物外,实则心中亦有牵挂。”
“那爱卿不妨猜猜,这画中隐士所牵挂的,是何事?”百里昊和嘴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,有意无意地拨弄着腰间玉佩。
苏言微微蹙眉,目光落在画中人身上,片刻后开口道:“依臣之见,画中隐士所牵挂的,或许是家国天下、百姓福祉。”
“心系天下苍生,倒是不错。”百里昊和眸中闪过赞许之色,微顿了顿,话锋一转,“然朕却觉得,他牵挂的,亦可是朝堂局势,君臣关系。”
苏言露出思索的神色,片刻后道:“陛下所言有理,不过臣以为,画中隐士牵挂之事,或许更为复杂,其中或许还夹杂着些许儿女情长。”
“儿女情长?”百里昊和似笑非笑,指尖轻点画卷,“爱卿这想法,倒是有趣。”他漫不经心地将画卷收起,语调悠然,“那依爱卿看,这画中隐士会如何抉择?”
苏言眉头微蹙,沉吟片刻,缓缓开口:“依臣之见,画中隐士或许会选择放弃儿女情长,为天下苍生谋福祉。”
“如此一来,岂不可惜?”百里昊和话虽如此,眼中却并无惋惜之色,“若换作是朕,可不愿做这等抉择。”
“世间之事,往往难以两全。”苏言眸光微闪,似有所悟,沉吟片刻,答道,“不过,若能得此等胸襟气魄,也算是不枉此生了。”
“爱卿所言甚是。”百里昊和双手负于身后,望向远处,眸中似有万千思绪,“然人生苦短,朕倒期望能得一知己,相伴左右。”
苏言闻言,神色有些黯淡,垂眸道:“陛下这番话,令臣想起了一位故人。”
“哦?”百里昊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,踱步至苏言身前,低头看向他,“不知是哪位故人,能令爱卿如此挂怀?”
“臣与他相识多年,早已成为至交好友。”苏言轻叹一口气。
“既是至交好友,为何如今却不在爱卿身边?”百里昊和挑眉,语调微扬,似是不经意地一问,却又暗含深意,“莫不是……遭遇了什么变故?”
“他已故去了。”苏言沉默片刻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缓缓开口。
“故人已故……”百里昊和闻言微怔了一下,声音放轻了几分,“生老病死虽乃人之常情,但痛失知己的滋味,朕能懂。”
苏言神色黯然,长叹一口气,道:“是啊,失去至交好友的滋味,确实不好受。”
“罢了罢了。”百里昊和长叹一声,抬手拍了拍苏言的肩膀以示安慰,旋即话锋一转,“不过爱卿也莫要太过伤怀,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想必你那好友也不愿见你为他如此难过。”
“嗯。”苏言苦笑,垂眸,“多谢陛下宽慰。”
“无需言谢,朕既为君,当为臣子解忧。”百里昊和双眸微眯,手指轻叩御案,思忖片刻后道,“朕听闻,近日城中有一琴师,琴艺高超,远胜于宫中乐师,你可知晓?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苏言微微颔首,“听说他技艺超群,所奏乐曲更是悦耳动听。”
“哦?”百里昊和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兴趣,“那此人所奏乐曲,是何风格?”
“听人说,此人所奏乐曲,清新脱俗,如行云流水,不染尘埃,十分动听。”苏言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更重要的是,他似乎更偏爱民间小调,不喜那些繁复华丽的宫廷乐曲。”
“嗯,倒是有趣。”百里昊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眼底闪过一抹光芒,似是心有所感,“朕倒想听上一听,此人的琴艺究竟如何。”他转头看向苏言,“爱卿可愿为朕引荐?”
“臣领命,定当办好此事。”苏言微微颔首。
“可要好好办,若那琴师合朕心意,朕定有重赏。”百里昊和意味深长地看你一眼,语气带着几分玩笑,“对了,莫忘了打听一下他会哪些民谣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苏言微微颔首。
“朕今日有些乏了,爱卿便陪朕聊聊天吧,你可会弹琴?”百里昊和重新坐回龙椅,随手翻了翻桌案上的奏折,忽地抬头看向苏言。
“会一点。”苏言微微颔首。
“那爱卿不若趁此机会弹奏一曲,让朕听听你的琴艺是否也如你的才学一般出众。”百里昊和身体微微前倾,单手托腮,面露期待。
“是。”苏言拿出怀中的古琴,指尖抚过琴弦,琴音如水,清澈悦耳。
“妙哉。”百里昊和闭上眼静静聆听,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忍不住赞叹道,“虽不比那传闻中琴艺高超的琴师,却也有自己的一番韵味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不知爱卿可会那民间小调?”
“会一些。”苏言微顿,指尖抚过琴弦,琴声潺潺,如清泉般清幽。
“那便弹奏一曲吧。”百里昊和手指轻叩桌面,跟着苏言的节奏轻点,唇角微勾,“朕倒是有些好奇,这民间小调与宫廷雅乐有何不同。”
苏言嘴角含笑,指尖灵巧地拨弄琴弦,一曲《杏花春雨》从他指尖缓缓流淌而出,幽静淡雅,如春风拂面。
“杏花春雨……”百里昊和半阖着眼跟着节奏轻晃脑袋,似沉醉其中,待曲毕才睁眼评价道,“此曲活泼生动,不像宫廷乐曲那般注重繁文缛节,爱卿此曲甚得朕心。”
“谢陛下夸赞。”苏言低头行礼,嘴角扬起一抹微笑。
“平身。”百里昊和伸手轻抬示意苏言起身,同时双眸紧盯着他怀中古琴,面露思索之色,“这琴,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。”
“此琴名曰‘松雪’,是父亲赠予我的。”苏言看了看怀中的古琴。
“原来是苏爱卿府上之物。”百里昊和微微颔首,眼底闪过一抹深意,“这名字……倒是风雅得很。不知此琴可有什么来历?”
“此琴是父亲年轻时亲手斫制,所用木材均为上好的紫檀木,琴面绘有祥云图案,琴弦则是用羊肠线制作而成。”苏言低头抚摸着琴身,道。
“如此说来,这琴不仅音色出众,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。”百里昊和目光落在琴面上,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,“你可要好好珍惜。”他话锋一转,似随口问道,“你父亲……近来可好?”
“家父年事已高,身体大不如前,但依旧精神矍铄,每日练习书法,侍弄花草。”苏言微微颔首,道。
“老当益壮,甚好。”百里昊和勾起一抹浅笑,手中把玩着腰间玉佩,“有空多陪陪他。”他略一停顿,忽地面色肃然,声音低沉,“朝中局势动荡,还需仰仗你们这些臣子啊。”
“微臣亦有此感。”苏言微微一怔,随即点了点头,“人生如白驹过隙,匆匆而逝,唯有日月亘古不变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但岁月流转,万物更替,生生不息,这世间也自有其运转之道。”
“爱卿所言甚是。”百里昊和轻叩桌面,颔首认可,“这世间运转之道亦如琴音,需张弛有度,方能奏出和谐之曲。”他话中有话,“你说呢?”
“陛下所言极是,万事万物皆有其规律,若能遵循自然之道,便能奏出和谐之曲。”苏言微微颔首,眼底闪过一丝赞赏,“不过,微臣近日听闻,大莜国内忧外患,陛下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内忧外患……”百里昊和瞥苏言一眼,眸中精光闪过,故意试探,“爱卿不妨说得再细致些,让朕听听你的高见。”
“据微臣所知,大莜国近来天灾不断,百姓流离失所,民不聊生,民间怨声载道;朝廷上党派纷争,明争暗斗,朝中局势混乱,战事一触即发。”苏言微微躬身,语气凝重。
“爱卿所忧,朕亦了然于胸。”百里昊和手指轻敲桌面,若有所思,“不过,既为大莜之主,定有应对之法。”他望向苏言,神色淡然,“爱卿可有计策?”
“微臣认为,当务之急是安抚民心,稳定朝局,尽快平息战乱。”苏言犹豫片刻,开口道,“同时,陛下应当广纳贤才,完善制度,建设一个繁荣富强、安居乐业的国家。”
“呵,此乃长久之计。”百里昊和食指曲起抵于下颌,似早就料到苏言会如此说,眉眼含笑,“朕自然知晓。那眼下这燃眉之急,爱卿可有应对之策?”
“微臣以为,当务之急是镇压叛乱,恢复秩序。”苏言目光闪动,似早有筹谋,语气坚定,“同时,陛下应当加强军事力量,加强百姓的凝聚力,增强国家实力。”
“哦?”百里昊和身子前倾,似颇有兴趣,“那依爱卿之见,这军事力量当如何加强?这百姓凝聚力又当如何增强啊?”
“大莜国兵强马壮,资源丰富,应当利用这些优势,加强军事训练,提高将士们的作战能力;同时,陛下应当深入民间,体察民情,倾听民意,制定出有利于百姓的政策,增强百姓的凝聚力。”苏言轻叩桌案,神色从容。
“所言有理。”百里昊和微微颔首,手指轻捻下巴,思忖片刻,“那这体察民情一事,爱卿以为谁去最为合适?”
苏言愣了一下,不明白陛下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,但仍如实回答:“微臣以为,当以礼部侍郎张文博最为合适,他曾在民间担任过多年县令,对百姓的生活状况十分了解,体察民情定能得心应手。”
“这张文博……”百里昊和意味不明地拉长了语调,片刻后话锋一转,“爱卿可愿替朕走这一遭?”
苏言微微一愣,随即低下头,内心虽不情愿,却只能应承下来:“微臣遵旨。”
“甚好。”百里昊和露出满意的笑容,把玩着玉佩,话锋一转,“你对古琴如此了解,想来对其他雅物也略懂一二吧?”
“略知一二,都是家父教导有方。”苏言微微颔首,神色谦逊,“陛下可是看上了哪位物件?”
“你倒机敏。”百里昊和轻笑一声,用手撑着下巴,眼睛微眯,“这古琴虽好,可朕听多了也腻。爱卿可知还有何雅物能让朕消遣一二?”
苏言思索片刻,语气笃定:“启禀陛下,微臣听闻京城外的桃花庵有一株桃树,每逢春季便开满桃花,景色美不胜收,不知陛下可愿前往一赏?”
“这桃花虽美,”百里昊和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,随后看向苏言,似是想到了什么,眼中闪过一抹光,“却不如民谣来得有意趣,爱卿可知哪里有善弹民谣之人?”
“微臣略知一二。”苏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随后恭恭敬敬地回答,“京城郊外的枫林村有一名女子,弹得一手好琴,尤其擅长弹奏民谣,深受百姓喜爱。”
“哦?”百里昊和来了兴致,坐直了身子,“既有如此奇女子,爱卿不妨将她寻来,让朕也见识见识。”
“微臣遵旨,即刻派人前去请她入宫。”苏言心中忐忑,却又不敢违抗圣命,只得硬着头皮答应。
“且慢。”百里昊和抬手制止了苏言,笑得温和,“如此随性洒脱之人,怕是不喜这宫中的繁文缛节,还是你亲自去请吧,切莫惊扰了她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苏言眉头微蹙,眼底带着一丝不解,带着满腹疑惑和忐忑,转身离开。
百里昊和望着苏言离去的背影,喃喃自语:“希望此人不会让朕失望。”他眸色一沉,心中暗暗盘算起来,“这朝堂,也该换换风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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