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纠缠

昏暗的房间内，只有微弱的灯光洒在冰冷的地面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朱志鑫站在房间中央，脸色阴沉，眼神复杂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陈稚蒽。她的身体无力地蜷缩着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，声音微弱而颤抖。

“你有什么资格哭？”朱志鑫用力抹掉陈稚蒽眼角的泪，继续他的动作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怒和无奈。

陈稚蒽无力地躺在地上，任由哥哥摆弄，声音几乎听不见：“我错了哥哥，我错了，你不要这么对我……”

朱志鑫停下动作，眸底隐藏着复杂的情绪，声音低沉而有力：“错哪儿了？说清楚！别以为哭就能让我心软。”

陈稚蒽抽噎着，声音断断续续：“哥哥，我不该不听话，不该惹你生气……”

朱志鑫俯身捏起她的下巴，似有若无地摩挲着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：“哼，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。我看你根本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！”

陈稚蒽呜咽着，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流：“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
朱志鑫见她哭得有些心疼，但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，神色又冷了下去：“知道错了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！我已经厌倦了你的口头道歉。”

陈稚蒽费力地撑起身子，声音带着一丝绝望：“以后我全都听哥哥的。”

朱志鑫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，但面上却不显：“听我的？你之前也是这样保证的，结果呢？你还不是想逃离我！”

陈稚蒽抱住朱志鑫，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，声音带着哽咽：“哥哥，我这次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了……”

朱志鑫环住她的手不自觉收紧，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推开她，言语带着刺：“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会相信你。给你两分钟，来餐桌吃饭。”

陈稚蒽扶着墙站起来，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走进浴室洗了个澡，然后迅速回到餐桌前。

“等你半天了。”朱志鑫见她过来，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，但语气仍然不佳，“吃饭吧。还有，以后别让我等。”

陈稚蒽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，声音带着一丝痛苦：“对不起哥哥，我以后一定会快一点的！”

朱志鑫见她吃东西有些痛苦的样子，皱了皱眉，别扭地问：“怎么？菜不和胃口？别挑三拣四的！”

陈稚蒽强忍着疼痛吞了下去：“没有！我只是牙疼。”

朱志鑫放下筷子，身体向她倾斜，打量着她的脸：“张开嘴，我看看。”

陈稚蒽张开嘴，朱志鑫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：“牙疼？”

他站起身，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，冲向门口：“走，去医院！”

陈稚蒽挣扎着：“哥哥不用去医院……”

朱志鑫看着她嘴角的血迹，心脏骤然缩紧，抱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：“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！陈稚蒽，不许你出事！”

陈稚蒽看着着急的哥哥，开心地笑了：“哥哥我没事，你放我下来，我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朱志鑫被她的笑惹得心烦意乱，抱着她的动作却依旧轻柔：“笑什么笑！别废话，去医院！”

到了医院，朱志鑫将她放在椅子上，扯着嗓子喊医生：“医生呢！快点过来！”

医生检查完，朱志鑫急忙开口问道：“她怎么样了？”

医生回答：“小姑娘的牙齿发炎了，给她打两针消炎就好了。”

朱志鑫看向陈稚蒽，眼神有些躲闪：“打针……那就打针吧。”

他动作粗鲁地扯下领带，缠在她的手上：“一会儿别乱动！”

陈稚蒽撒娇似的摇摇朱志鑫的胳膊：“哥哥，我不要打针！”

朱志鑫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：“你都这么大人了，怎么还怕打针？”

陈稚蒽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，朱志鑫见状，眉头皱得更深，心里却又有些慌乱：“怎么又哭了？你是水做的吗？怕打针的话，就闭上眼睛。”

陈稚蒽依偎在朱志鑫怀里，啜泣着：“我怕疼。”

朱志鑫心里微软，环着她的手却紧了紧，嘴上依旧强硬：“那就别看。这么大人还怕打针，真是丢脸。等你好了，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陈稚蒽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看着他：“哥哥不要收拾我了好不好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跑了。”

朱志鑫别过头不看她的眼睛，似是随意地说道：“再说吧，看你表现。”

护士拿着药水过来，示意她露出手臂。陈稚蒽乖巧地伸出手，把头埋进朱志鑫怀里。

朱志鑫轻声安慰：“别怕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
片刻后，药水打完了。朱志鑫将她从怀里拉出来，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：“还疼吗？”

陈稚蒽把头埋进朱志鑫怀里，摇摇头。

朱志鑫的眼神满是宠溺：“真不疼了？你呀，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。”

陈稚蒽抱着朱志鑫的腰，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：“哥哥，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。”

朱志鑫冷下脸：“行了，先把病养好。”他把她公主抱起来放在车后座：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
陈稚蒽乖巧地搂着朱志鑫的脖子：“嗯嗯。”

回到家，朱志鑫把她放在床上，给她掖好被子：“睡会儿吧，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
刚转身，就听她嘟囔：“哥哥，别走……陪陪我。”

朱志鑫身体一顿，坐到床边轻抚她的脸：“睡吧，我就在这。”

等她睡着后，朱志鑫拿出手机处理工作，疲惫地捏了捏眉心。

陈稚蒽醒来发现朱志鑫还在，心里暖暖的：“哥哥，醒了？”

朱志鑫眼睛仍盯着手机，手指飞快地打字，声音带着些许沙哑：“饿不饿，我叫人给你做饭。”

陈稚蒽坐起身，靠着朱志鑫的肩膀：“我不饿，哥哥，别忙了，陪我聊聊天吧。”

朱志鑫放下手机，转头看向她，眼中带着血丝：“好，想聊什么？”

陈稚蒽环住朱志鑫的腰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，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：“哥哥，我想跟你聊聊天。”

朱志鑫身子微僵，随后放松下来，把下巴放在她脑袋上：“聊就聊，怎么还抱上了？”

陈稚蒽鼻子一酸，哭了出来：“哥哥，对不起，是我错了。我不该不听你的话，不该让你伤心。”

朱志鑫心头被愧疚填满，语气放软：“哭什么……只要你别再想着离开我，乖乖待在我身边，就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
陈稚蒽抱紧朱志鑫，像是要把自己融入他身体里：“我再也不会离开哥哥了。”

朱志鑫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些许，转瞬又收敛：“别光说，你得用行动证明。”

陈稚蒽踮起脚，在他脸上落下一吻。朱志鑫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，下意识地推开她站了起来：“陈稚蒽，你干什么？”

陈稚蒽从后面环住朱志鑫的腰，脸颊贴在他后背，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：“哥哥，我只是想证明我的决心。”

朱志鑫转身面对着她，双手紧握成拳，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：“决心？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！”

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：“饿了吧？我叫人给你做饭。”

陈稚蒽从床上爬起，走到朱志鑫面前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，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：“我是在证明我的决心，哥哥～”

朱志鑫耳根泛红，嘴上却不饶人：“哼……决心？你的决心就是靠这种方式证明的吗？”

他拉住她的手，从脖子上拿开：“别以为耍耍花招我就会相信你。”

陈稚蒽顺势扑进朱志鑫怀里，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：“哥哥不相信我，那算了。”

朱志鑫双手撑着她的肩膀，拉开与她的距离，神色认真：“陈稚蒽，我不是不信你，只是……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？”

陈稚蒽松开朱志鑫的腰，眼神中满是愧疚：“哥哥，对不起，是我太任性了。”

朱志鑫看着她愧疚的模样，心中的怒气消散了几分，但面上依旧冷着脸：“以后不许再这样了！”

他伸手捏捏她的脸，似是惩罚又似是宠溺：“我保证，以后再也不惹哥哥生气了！”

陈稚蒽踮起脚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，乖巧地笑着：“哥哥，我爱你。”

朱志鑫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偏头，皱眉低斥：“陈稚蒽，还来！是不是又想讨罚了？还是说……你就喜欢这样？”

陈稚蒽踮起脚，搂住朱志鑫的脖子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：“既然哥哥这么喜欢，那蒽蒽以后就多亲亲哥哥。”

朱志鑫面红耳赤地推开她，神色带着几分不自然：“没个正形！我的意思是你不听话就惩罚你，不是让你……算了！”

陈稚蒽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，忍不住笑出声：“哥哥，你好可爱啊！”

朱志鑫努力压下嘴角，耳根却泛红：“可爱什么可爱！没大没小的，病好了是吧？去给我倒杯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