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逢

长安城的夜，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，月色朦胧，街道两旁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芒。在一间古色古香的茶馆里，燕子京独自坐在角落，手中轻轻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玉佩，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。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，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腰带，显得既神秘又高贵。狭长的眼眸微眯，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
“燕子京，我在这商海无人能敌。”燕子京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。他缓缓抬起头，目光扫过茶馆内的每一个人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
“你还得小心一点，我听说最近长安城有一件大事，在宫里，肯定会有一些人在宫内勾结，谋权篡位。”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燕子京顺着声音望去，只见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孩站在门口，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。

“哦？”燕子京微微皱眉，手指摩挲着下巴，狭长的眼眸微眯，“竟有此事？多谢告知，我自会小心。不过，这与我又有何干呢？我只是个商人罢了。”

女孩走上前来，坐在燕子京对面，她的名字叫小萌兔迪。“这不一样，谋反者为了得到你的帮助，给你个要职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，似乎对燕子京的安全十分关心。

“朋友多虑了。”燕子京双手抱臂，笑得漫不经心，“我燕子京在商海沉浮多年，只为复仇，对权势可不感兴趣。”

“不是吧，你还只是商人而已啊，但是我听说你们这个组织好像就是专门为谋权篡位而来的吧！”小萌兔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质问，似乎已经有所怀疑。

燕子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眸底闪过一丝阴翳：“朋友这玩笑可开大了。我燕子京一人做事一人当，与什么组织都没关系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小萌兔迪伸手从背后拿出一堆文件放在燕子京面前，“别想抵赖，我可是有证据的。”

燕子京慵懒地倚靠在一旁，瞥了一眼小萌兔迪所谓的证据，不屑地嗤笑一声：“呵，证据？我燕子京行事，何须向你解释，莫要拿这些东西来污我眼。”

“那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？不是为了复仇吗？你知道报仇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吗？”小萌兔迪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，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燕子京斜睨了她一眼，声音低沉，透着寒意：“我自然知晓，但这是我的私事，不劳阁下费心，我自会用我的方式达成目的。”

“难道你复仇不是为了家人？”小萌兔迪挠了挠头，满脸疑惑，“那为什么要去做一个西域商人？”

燕子京敛了敛眼底的恨意，语气幽然：“自是为了我那惨死的家人……做西域商人，不过是复仇的手段罢了。”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，仿佛在回忆过去的痛苦。

小萌兔迪恍然大悟：“原来如此，但是你千万不要因为仇恨而迷失了自我。”

“迷失？”燕子京似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，“从我家破人亡那日起，我便再无自我。这仇恨，早已刻入骨髓。”

小萌兔迪拍了拍燕子京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一定会帮助你的。”

燕子京拂开她的手，眸中闪过警惕：“哦？我燕子京独来独往惯了，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，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。”他转身欲走。

小萌兔迪一把拉住他，焦急地说道：“你别走啊，你要相信我！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的，我一定会帮助你的！”

“多事。”燕子京狭长的眼眸眯起，嫌恶地甩开她的手，“我燕子京不需要他人怜悯，更不需要帮助，别挡我的路。”

小萌兔迪被甩开一个踉跄，但眼神却越发坚定：“别呀，我不是可怜你，我是想帮你，我也是真心诚意的，而且，我们可以合作。”

“合作？”燕子京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扯了扯嘴角，上下打量小萌兔迪一番，“凭你，也配与我谈合作？你可知我燕子京从不与愚人共事。”

“你……”小萌兔迪被气得脸色涨红，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，“行，那我问你，现在有个报仇的机会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“呵，报仇何须等待机会。”燕子京抚了抚衣袖，眸中闪过狠厉，“我燕子京筹谋已久，只要挡我路者，皆会成为我复仇的垫脚石。”

小萌兔迪听到他的话，惊讶地捂住嘴：“你，你怎么能这样，你知道这会死很多人的！”

“与我何干？”燕子京眼中闪过一抹疯狂，语气森然，“这世上之人，皆负我，欺我，害我，他们的命，又有何惜？”

小萌兔迪看着他，目光灼灼：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你自己也有一天会身陷险境，那时候，你该怎么办？”

“从我决定复仇起，便将生死置之度外。”燕子京唇边扯起一抹冷笑，眼神不羁，“若真有那么一天，我也无所畏惧。”

“你别傻了。”小萌兔迪伸出手想要抓住他，却被他躲开，“会有报应的，你别这样一意孤行，你真的要这么执迷不悟吗？”

“报应？”燕子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，笑声嘶哑，“那些人毁我家族时，可曾想过报应？执迷不悟的是你，我的事，你少管。”

小萌兔迪怔在原地，眼眶泛红：“你这人，怎么这样，不听劝呢！”

“劝？”燕子京的脚步未停，声音幽冷传来，“在这世上，除了我自己，没人能阻止我复仇。”

小萌兔迪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，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：“燕子京，你会后悔的！”

燕子京止步，微微偏头，声音轻飘得仿佛风一吹就散：“我燕子京的人生，从没有后悔二字。”他决然转身，融入夜色。

小萌兔迪突然想明白了什么，起身擦干眼泪，朝他的背影大喊：“燕子京！我要和你一起复仇！”

燕子京脚步微顿，侧首望向她，夜色中神色晦暗不明，少顷启唇：“呵，凭你？复仇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。”言毕，抬步继续向前走去。

小萌兔迪慢慢跟上，一把拉住他的衣袖：“我知道我实力不如你，但是我想帮你。”

“帮我？”燕子京垂眸看着被拉住的衣袖，眼神阴鸷，片刻后甩开她的手，“你可知我的复仇之路有多艰险，别自找麻烦。”

小萌兔迪怔在原地，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这条路，不险，怎会有成果？”

燕子京长身玉立，忽地转身，眸中带着审视：“你有几条命与我走这险路？莫要徒增伤亡，速速离去吧。”

小萌兔迪心中委屈万分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，却依然固执地跟上：“哪怕搭上性命，我也无怨无悔，一定要助你一臂之力！”

燕子京呵了一声，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，眼神冰冷如刀：“你这条命，于我复仇大计毫无作用，别再跟着我。”

小萌兔迪抹掉眼泪，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有力些：“我不怕死！我有勇气和你走到底！”

“不怕死？”燕子京轻嗤一声，目光如鹰隼般紧锁着她，“勇气可嘉，只是……愚不可及。”他缓步朝她逼近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小萌兔迪抬头迎上他的目光，毫不畏惧：“你恨他们，我也恨他们，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！所以，我们一起复仇！”

燕子京眼神阴翳，浑身散发着戾气：“我的痛苦你能感受几分？”他忽地伸手钳住她的下巴，力道极大。

小萌兔迪痛得五官扭曲，但仍坚定地看着他：“我所经历的痛苦，不比你少。”

燕子京手上力道微松，眸中闪过兴味：“说来听听，若不能让我满意，今日你就别想活着离开。”

小萌兔迪深吸一口气，目光坚定：“我的父母在我幼年时就被仇家所杀，多年来，我一直在寻找复仇机会，与你一样，家仇未报，我绝不苟活。”

燕子京沉默良久，终是松开她，神色晦暗不明：“可我凭什么信你？莫不是他人派来的细作……”

小萌兔迪深吸一口气，目光坚定：“我没有骗你，我也不是细作，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，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报仇！”

“即便你说的是真的，”燕子京双手抱胸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与我一起复仇，只会白白送命，你不怕？”

“怕！”小萌兔迪咬紧牙关，强忍着疼痛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，“但我更怕，这世上还有无辜之人成为他们的牺牲品！”

燕子京嗤笑一声，眸底尽是嘲讽：“无辜之人？这世间，又有几人是无辜的？”他转身背对她，语气森冷。

小萌兔迪捂着脖子，踉跄着走到他面前：“燕子京！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话，我知道你想复仇，但请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。”

燕子京嗤笑一声，眸底满是嘲讽：“无辜？这世间有谁是真正无辜的？”他声音陡然变得阴狠，“挡我复仇路者，皆不可饶恕！”

小萌兔迪眸光微暗，语气低沉：“燕子京，你是个聪明人，应该知道，以暴制暴，不会得到好下场。”

燕子京猛地凑近她，眼神狠厉：“那你说，我该如何？我全家的命，又有谁来偿还！”他用力攥紧拳头，指节泛白。

小萌兔迪看着眼前的他，心中五味杂陈：“燕子京，我会帮你调查，给你找出真相，但我不希望你再伤害无辜之人。”

燕子京似笑非笑地退后两步，声音沙哑：“真相？我早已知晓，那些人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！”他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，“至于无辜……这世间有谁是无辜的！”

小萌兔迪见他神情偏执，心中一痛，却不知如何劝阻：“燕子京！你再这样下去，只会和那些人一样，坠入深渊！”

燕子京笑声愈发张狂，眸底满是阴翳：“我早已身在深渊，谈何坠入！”他瞥她一眼，眼神如刀，“你，怕不是后悔了？”

小萌兔迪眼中划过一抹失望，但仍坚持说道：“我没有后悔，我只是在提醒你，这样下去，只会让仇恨蒙蔽双眼，无法看清真相。”

燕子京冷哼一声，微眯双眸：“真相？我不需要看清真相，我只需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！”他周身杀意弥漫。

小萌兔迪见他杀意渐浓，心中一惊：“燕子京！你再这样下去，迟早会害了自己！”

燕子京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般，神色癫狂：“从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天起，我这条命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！”他步步紧逼。

小萌兔迪步步后退，后背抵在墙上，退无可退：“燕子京！你清醒一点！”

燕子京伸手掐住她的脖子，将她抵在墙上，声音阴狠：“我清醒得很，倒是你，为何非要拦我复仇？”手上逐渐用力。

小萌兔迪呼吸困难，脸色涨红，但仍倔强地看着他：“燕子京，你杀了我，会后悔的。”

燕子京手劲儿略微放松，嗤笑一声凑近她，声音幽冷如鬼魅：“我燕子京做事，从不后悔。不过……杀你？倒还脏了我的手。”

小萌兔迪眼中划过一抹失望，但仍坚持说道：“燕子京，你若杀我，便永远无法得知真相。”

燕子京手上动作一滞，眯起眸子紧盯着她：“你以为，用这种话就能唬住我？凭你也配知晓真相？”

小萌兔迪喉头哽咽，眼中泪光闪烁，仍倔强地说道：“燕子京，你……不信我？”

燕子京背过身去，望着远处灯火，声音幽冷：“这世间之人，皆不可信。不过，我倒是好奇，你所谓的真相，是什么？”

小萌兔迪捂着脖子，咳嗽两声，缓了缓呼吸：“燕子京，你要知道，我们斗不过他们，所以，别冲动行事，小心一点。”

燕子京背过身去，望着远处灯火，声音幽冷：“若凡事都要畏首畏尾，谈何复仇？”他拢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，“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。”

小萌兔迪看着他的背影，眼中划过一抹担忧，走上前去，目光坚定地看着他：“燕子京，你记住，我会帮你，但是，你也要答应我，凡事不可冲动。”

燕子京转回身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：“你这是在教我做事？”他嗤笑一声，眸中闪过癫狂之色，“等你有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。”

小萌兔迪神色认真：“燕子京，我不懂大义，不懂江湖，我只知道，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
燕子京嘴角微勾，眼底却一片冰寒：“可这世间的规则，向来是由强者制定。”他逼近她，目光如刀，“你，凭什么跟我谈条件？”

小萌兔迪与他对视，眸中毫无惧色：“燕子京，凭我，和你有相同的复仇目标！”

燕子京目光闪烁，似在思量她的话有几分可信，随即冷笑一声：“目标相同又如何？你太弱了，只会成为我的累赘。”

小萌兔迪见他语气松动，眼中划过一抹喜色：“燕子京，我是有些弱，但，我会努力变强。”

燕子京哼了一声，瞥她一眼，语气轻蔑：“这世间想变强的人多了，可不是人人都能如愿。”他转身向黑暗中走去，“莫要再跟着我。”

小萌兔迪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，心中虽然有些失落，但她并没有放弃。她知道，这条路虽然艰难，但只有这样，才能帮助燕子京找到真正的解脱。